第九百六十一章.C4炸幻境
身旁的老人突然凝神詢問:「什麼不對啊?」
林墨半眯著眼睛,冷笑一聲:「我竟然有這樣的想法。」
「不諳世事~」
「遠離紛爭~」
「也只不過是我心底的想法而已。」
「但是,若想實現這一結果,少不了要有無數的過程。」
「可現在卻要在這裡墮落。」
老人皺眉:「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這裡有山有水,鳥語花香,還有很多食物。」
林墨再一次環顧周圍。
冷哼一聲:「如果我說,這一切只不過是一場精神臆想而已!」
「你會覺得真實嗎?」
老人抬頭認真的看向林墨:「臆想?」
「臆想有這麼真?」
「我才不信!」
「這水!」
「這魚!」
「這山!」
「不都是真實的嗎?」
林墨緩緩閉合雙眼。
心靜的可怕。
然後突然睜開眼睛。
「你再看看,這水,還是現在的水嗎?」
突然,林墨的腦海之中想象著岩漿!
想象著火山!
想象著無盡的黑暗!
下一秒,周圍的環境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眼前的河流變成了烈焰。
周圍的一切,都變了!
老人害怕的朝林墨靠近。
「我草!」
「你是怎麼辦到的?」
此時林墨看向老人,他的頭髮恢復了黑色。
容貌也變成了林墨熟悉的人。
此人正是沈玉!
「沈玉……」
林墨將他的名字喚出。
沈玉突然清醒。
他看向林墨:「林墨!?」
「你……」
「我怎麼在這裡?」
林墨輕笑一聲:「不過是追尋內心最深處的東西而已。」
「讓我們都迷失了自己。」
「所以,你忘記了你自己。」
「方才,我也差一點忘記自己,但後來還是想起來了。」
「其他人呢?」沈玉詢問道。
林墨搖頭:「或許深陷其他地方,我們必須把他們找到。」
「否則,他們很有可能被困在這裡,永遠無法逃出去。」
沈玉倒吸一口冷氣。
心裡后怕。
「如果沒有你的話,我可能就陷入精神世界,永遠無法出去了。」
林墨看了一眼眼前的沈玉。
他和外面的那位憨憨,還是有些差別的。
但是……
兩人總是有些相似。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沈玉問道。
林墨認真思索了片刻。
「有沒有一種法寶,可以造成劇烈的爆炸。」
沈玉立刻點頭:「當然。」
隨後,在林墨的注視之下,將十幾顆C4給搬了出來。
「這玩意兒,威力無窮。」
林墨的眼角抽搐了許久,點頭:「呼~」
「足夠了!」
沈玉皺眉問道:「你不是說,這是精神的世界嗎?」
「用炸藥,會管用嗎?」
林墨點頭:「當然。」
「當精神世界發生劇烈搖晃之時,定然也會破碎。」
「來吧!」
「將C4丟到周圍。」
「我們只管等著就好。」
沈玉只能相信林墨。
將C4布置好。
設定時間為一分鐘。
這一分鐘,極為煎熬。
終於,倒計時三秒。
「三!」
「二!」
「一!」
轟!!!
振聾發聵的聲音,在林墨和沈玉的耳邊炸響。
「轟轟轟!」
周圍的一切瞬間坍塌。
沈玉拉著林墨撲倒在地。
身後的火光掩蓋了一切。
整個世界被火光照亮。
許久之後,爆炸的餘波這才漸漸消散。
林墨輕咳一聲,攙扶著沈玉站起身來。
周圍是黑暗!
前方僅有星星燈火在閃爍著。
沈玉指著前面:「是一座村莊!」
「我們似乎還沒有走出魂界。」
「這裡竟然沒有被C4炸毀。」
林墨眉頭緊皺。
他們腳下所在之地,是一處羊腸小路,直通村莊之中。
林墨抬頭望向村莊。
突然有一道人影從暗處走來。
她面如死灰。
手持一柄血紅的匕首,在黑夜之中亮起赤色的光華。
「柳如煙!」沈玉認出對方的樣貌。
的確是柳如煙無疑。
她彷彿並沒有看到林墨和沈玉似的,轉身朝另一間房子行去。
速度非常快。
而且手中的匕首一直緊緊地捏著。
「我們過去看看。」
林墨點頭。
朝村子走去。
此時,柳如煙突然闖入房舍。
裡面傳來了一陣驚叫聲。
緊接著,闖出一名中年男子,他踉踉蹌蹌地飛奔而來。
背後的匕首還沒有被抽出。
血流不止地倒在了地上。
「噗通~」
「咳咳咳!」
「別殺我!」
他正要轉身,卻被趕來的柳如煙,用力將後背的匕首抽出。
「噗嗤~」
獻血染紅了黑夜。
這一刻,沈玉和林墨眉頭皺成一團。
此時林墨和沈玉試圖將柳如煙叫醒。
但是柳如煙彷彿陷入了幻境之內,她什麼都看不到。
只有無情的殺戮著。
柳如煙又朝另一間房子走去。
同樣的戲碼,同樣的結局。
這些人都被她屠殺殆盡。
正當林墨和沈玉手足無措之際。
身後的一名老婦人踉踉蹌蹌地追來,不停地勸說柳如煙。
「如煙!那可是你的伯伯和叔叔啊!」
「你不能再殺人了!」
「就算他們對不起你,你也不應該……」
林墨將婦人攔下。
「老婦人,柳如煙她?」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婦人看了一眼不斷屠殺的柳如煙,再抬頭瞥了一眼林墨和沈玉,狠狠地嘆了一口氣。
「你們不是村子里的人,你們趕緊走吧,她不會殺你們的。」
「但是這些村子里的男人,都會死。」
「如煙!」
婦人怎麼叫柳如煙,柳如煙都沒有回頭。
殺戮還在繼續。
「老婦人,請你告訴我們,煙姐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很重要,也許我們能夠阻止她。」沈玉認真的開口道。
老婦人無奈苦笑一聲,沉思了許久才長嘆一口氣,開口道:「一切從如煙十四歲開始說起。」
十四歲!
「她出落的猶如仙女一樣。」
「每天不用打扮,就能讓人心生憐愛。」
「久而久之,她便被她的父親給惦記上了。」
「父親!?」林墨皺眉,表情十分震驚。
老婦人苦笑道:「她不是我們親生的,是抱養的。」
「所以……」
當時,如煙一而再地拒絕,但是她的父親仍然對她下了手。
我曾經阻止過很多次,卻被她的父親每次打的鼻青臉腫。
所以,我自身都難保,根本幫不了她。
可憐的孩子,被她父親侮辱之後,又被叔叔伯伯玷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