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讓這女人徹底消失
「沒什麼,可能是明天就要登台演出,我有點緊張。」
黎梔生恐被男人看出端倪,仰頭沖傅謹臣淡淡笑了下,問道。
「演出你來嗎?」
這一周來,傅謹臣一直在試圖哄好黎梔。
每天抽更多的時間陪伴她,她想要做的事,他也都全力支持。
但他們之間卻總像隔著一層,相處的不咸不淡,難以回到從前。
這還是婚禮之後,黎梔第一次對他主動發出邀請。
傅謹臣怔了下,甚至都覺得有點受寵若驚了。
男人脫掉了大衣,披在黎梔肩頭,攬著她,屈指在她鼻尖上仿若寵溺般勾了下道。
「老婆邀請,當然要來。」
黎梔仰頭看著男人,揚唇笑了。
她明眸中流淌著細碎的光,是愉悅歡喜的。
四年多了,再登舞台,她真的很開心。
這一次果果也會和她一起,意義是不一樣的。
即將離開,做為果果爸爸,她是真心希望傅謹臣能在台下觀看的。
就當是,送給果果的離別禮物。
也當給她和傅謹臣之間畫個休止符吧。
傅謹臣垂眸凝著懷裡的女人,眼神驀的一深。
男人溫熱大掌摟在了懷中女人腰間,深陷,將她緊緊禁錮在懷,低頭吻著她的眉心,薄唇輕勾道。
「老婆,你很久沒沖我這樣笑了。」
笑的人,心癢難耐。
他略偏頭,猛的去尋她的紅唇。
黎梔微微一僵,想躲又怕傅謹臣覺察到不對勁兒。
氣息交融,卻聽到一聲熟悉的呼喚。
「謹臣,外面冷,你快帶梔梔上車聊吧。」
黎梔猛然偏頭,看到了前面車上,後車窗降下來,露出白洛星的笑臉。
黎梔從傅謹臣懷中離開。
她偏頭深吸了一口氣,果然在男人大衣上聞到了淡淡的香水味,眼底滿是嘲諷。
傅謹臣這段時間溫水燉黎梔,擔心逼的太緊會惹黎梔厭煩,都沒強迫她親近。
今天氛圍這麼好,差點便吻上日思夜想的紅唇,被打斷男人狠狠蹙了下眉。
「走吧,上車。」
傅謹臣攬過黎梔的肩,將她帶到車前。
他拉開後車門,白洛星便立刻挪開了位置。
傅謹臣抬手擋在車頂,示意黎梔上車,黎梔卻側身道。
「三個人太擠了,我還是去副駕吧。」
她說著便要往車前繞過去,傅謹臣猛的抬手扣住了她的腰。
「梔梔,別鬧。」
男人壓著嗓音,大抵是覺得她給白洛星難堪了。
黎梔蹙眉僵站著,就是不妥協。
她擠進去坐中間,倒像插足人家青梅竹馬間的惡毒女配一般。
她怕半路噁心吐了。
見她犟著,傅謹臣低聲道:「今天在拍賣會上碰到星星,白家的車出了點問題,我們只是順路送她一程,嗯?」
車裡,白洛星微微傾身過來道。
「要不還是我去副駕……」
她說著便要下車,黎梔哪兒會讓她表現善解人意?搞得倒像自己真無理取鬧一般。
坐就坐一起,誰怕誰。
她轉身彎腰鑽進了車廂,傅謹臣隨後也上了車。
車子開出,白洛星便道:「梔梔,是不是我打擾到你們了?從拍賣會場出來我家的車被追尾了,剛好遇到謹臣。」
她聲音飽含歉意,黎梔轉頭笑。
「沒事的,白小姐,只是你身上香水和脂粉味兒都重了些,我懷孕后聞不得太濃氣味,沒別的意思。」
白洛星笑意微僵,下意識摸了摸臉。
她比黎梔大那麼多,這些年過的也不好,皮膚已沒那麼緊緻,妝容自然重一些。
看著黎梔沒化妝都瓷白無暇,水嫩清透的臉,白洛星眼底晦暗。
她尷尬笑了下,看向傅謹臣,尋求解圍。
傅謹臣卻沒看她,沖前面司機吩咐道:「把車內循環系統打開。」
司機立馬應了聲,白洛星尷尬的臉上笑意徹底僵住。
「星星,她孕期比較敏感,你別介意。」傅謹臣摟過黎梔,這才看向白洛星。
白洛星立刻笑著搖頭,「我真羨慕梔梔,有謹臣你這樣體貼周到的丈夫,又怎麼會介意呢?」
茶味足足的。
但傅謹臣顯然是聽不出來的,男人摟過黎梔的腰,讓她靠在自己懷裡,問道。
「難受嗎?」
他顯然真的以為她是不想聞香水脂粉味兒,黎梔有點無語。
覺得沒什麼意思,便閉上了眼睛道。
「我睡會。"
「好,睡吧。」
傅謹臣將她抱的更緊,傾身拿了薄毯給她蓋上,一會理一理女人的頭髮,一會拉起女人的手臂,輕輕揉按。
注意力明顯是都在懷裡小妻子的身上,好像全然忘記了身旁還坐著一個人。
白洛星看著這一幕,用力攥了攥拳。
她這些天每天都有聯繫傅謹臣,也在不動聲色的朝男人靠近。
傅謹臣對她也很好,幾乎不會拒絕她提出的要求,可也僅止於此了。
先前她半夜發燒,跟他打電話,說白父在醫院照顧媽媽,請他過去看看她,結果只等來了傅謹臣派過去的家庭醫生。
很顯然,有黎梔在,傅謹臣便不會看到她的。
也是看清楚了這一點,她同意了黎梔的提議,而現在看到傅謹臣對黎梔的關注和柔情。
白洛星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定沒錯,必須送黎梔走。
而且,還得讓這女人徹底消失,再也回不來才行!
白洛星現在倒擔心,黎梔會突然改變主意,陷進男人的溫柔陷阱,不肯走了。
「謹臣,剛剛我聽到明天梔梔要表演,我能來一起看嗎?」
白洛星看向傅謹臣,臉上是期盼和嚮往。
傅謹臣下意識手指抵了下薄唇,示意白洛星別吵到了黎梔。
對上白洛星略顯暗淡的眼眸,想到小時候白洛星也是學了跳舞,多才多藝登台跳過舞的。
他沖白洛星點了下頭,低聲道:「我讓人送邀請函給你。」
白洛星立刻抿唇笑了起來。
黎梔根本沒睡著,聽著兩人的低聲交談,她突然後悔的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她就不該邀請狗男人。
但舞蹈劇是她離開雲城的煙幕彈,必須得讓傅謹臣相信她全心投入在舞團里,還在為接下來三個多月的展演忙碌著,傅謹臣才會放鬆警惕。
這樣想著,黎梔也就無所謂了,她閉著眼睛,沒一會兒竟真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