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傅謹臣大半夜發了瘋
「你別動,我去看看。」
簡雲瑤按住黎梔,跳下床出去了。
黎梔沒和她爭,也下床隨手拿了床頭柜上一個玻璃製品跟過去。
簡雲瑤打開門,蹙眉,「傅……傅總?」
一身黑衣,滿身寒霜的男人站在門外。
他俊顏冷沉,視線輕飄飄掃過簡雲瑤,簡雲瑤脫口而出的傅狗就改成了傅總。
傅謹臣沒理會簡雲瑤,邁步進屋,直衝站在卧房門口的黎梔。
黎梔怔愣著,「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裡?還有,你不是……啊!」
她話沒說完,就被傅謹臣抱起來進了卧房,男人回身一腳踹上房門。
簡雲瑤反應過來,衝上前就推門。
門被反鎖了,簡雲瑤著急的拍門。
「傅少,你這是幹什麼!?你要把梔梔怎麼樣,你別亂來,開門!」
卧房裡,傅謹臣將黎梔丟在床上,打開衣櫃隨手扯了件衣服丟給她。
「換上,跟我走!」
黎梔昏頭昏腦爬起來,滿臉亂髮,氣都氣飽了,怎肯聽話?
她撥開散發,皺著眉。
「大半夜你發什麼瘋?我不穿,也不跟你走!你不離婚,我們就分居,分居兩年總能離的了!」
她梗著脖子,小臉冷冰冰。
傅謹臣周身都似縈繞著冷霧,男人上前一步,俯身扣住黎梔下巴。
「分居?呵,你算盤打的倒是好!我不同意你就哪兒也去不了!」
他甩開她,站起身,「不換是吧?行。」
黎梔覺察到危險,雙手抱胸往後退,「你想幹嘛……唔!」
她話沒說完,就讓被子蓋了滿頭。
沒等她反應,男人直接拽著她雙腿,將她掀翻在床上,又滾了兩圈,被子便將她裹成了一個繭。
黎梔只覺視線顛倒,竟被他連人帶被子的抗在了肩膀上。
「傅謹臣!你放開我,我不回去!你有病吧!」
黎梔踢騰,無奈被子裹的太緊,她連掙扎的餘地都沒有,還被傅謹臣重重在屁股上拍了一下。
即便隔著被子,都能感受到疼。
「梔梔!傅狗,你再不開門我踹了啊!」
簡雲瑤急的不行,往後退了兩步,正準備踹門,房門便打開了。
簡雲瑤差點剎不住,她扶著牆站穩,傅謹臣已扛著黎梔大步走到門口。
簡雲瑤忙追,只是這時候一個黑衣男人錯身進了門,擋在簡雲瑤面前。
「讓開!傅狗大半夜到底要幹什麼!」簡雲瑤握拳便想動手。
男人五官冷硬,額頭有道疤,看著簡雲瑤的眼神無波,像沒情緒的殺人機器。
雷淵開口,「你打不過我。」
那眼裡的輕蔑,明明白白。
簡雲瑤氣死了,但她確實是打不過這個人。
這人是傅謹臣身邊一號保鏢,來歷成謎,下手狠辣。
簡雲瑤有次跟他對上,苦練的功夫直接成了花拳繡腿,沒走兩招就被撂倒。
但她擔心黎梔,握拳就沖了上去,「打不打得過試試才知道!」
男人躲過她那拳,眨眼功夫便反剪著她手臂,將她按在沙發上,臉都壓偏了。
「簡小姐,總裁對太太沒惡意,就是聽說些事,要跟太太好好聊聊。」
「那是好好聊聊的態度?不知道的還以為傅狗破門尋仇來的!嗷!」簡雲瑤慘叫,感覺胳膊快脫臼了。
「簡小姐,若非看在太太面子上,就你這張嘴都夠滾出雲城好幾次了。」
*
樓下,黎梔已經被弄進了後車座。
車子開出,黎梔從被子里鑽出來頭,憋的小臉通紅。
她雙眸也是紅的,瞪著身旁男人。
「你放我下車,瑤瑤會擔心的!還有,你別讓你的人亂來,瑤瑤受傷了,我跟你沒完!」
剛剛她雖視線受阻,也感覺到傅謹臣留了人。
「她受不受傷,取決於你的態度。」傅謹臣冷聲道,看都沒抬頭看黎梔一眼。
男人低頭,似在手機上查看什麼資料。
是段昆的背調,剛剛才發過來。
黎梔往車后看了眼,簡雲瑤現在都沒追出來,顯然是被制住了。
簡雲瑤是個火爆脾氣,真跟傅謹臣的人衝突起來,不好說會不會受傷。
黎梔喘著氣,像泄氣的皮球,「好,我聽話跟你回去就是。」
傅謹臣這才抬眸看她,深濃眼眸盯著她通紅的眼圈。
他有些煩躁,聲音裹挾著嘲諷,「不見棺材不掉淚。」
他還是打了電話,吩咐道:「對簡小姐客氣點。」
看他掛斷電話,黎梔便裹著被子縮在了車門旁,再沒說話。
良久,傅謹臣率先打破沉默。
「你就沒什麼跟我說的?」
黎梔心裡一咯噔,被子下她捏緊雙手。
他這麼惱怒還這麼問,難道是發現了她懷孕的事兒?
她一手下意識貼上小腹,滿臉迷茫扭頭看他。
「說什麼?說我看到你對蘇婉雪的一片深情告白了?說我有自知之明,願意祝福你們嗎?」
她企圖轉移話題,而她顯然成功了。
傅謹臣微微蹙眉,「什麼深情告白?」
黎梔覺得他虛偽,她唇角揚起冷嘲弧度,「剛剛在遊樂場,我沒瞎!」
想到那一幕,黎梔還是做不到心平氣和,她再度扭開頭看向窗外。
她想不是因為她還深愛著傅謹臣,任何妻子看到丈夫公開表白另一個女人,都沒辦法保持平靜。
「啊!」一聲驚呼,黎梔被男人扯著,跌進了他的懷裡。
傅謹臣垂眸盯著她,眉心微擰。
「把話說清楚!我怎麼不知道我剛剛在遊樂場深情告白過蘇婉雪?」
黎梔見他不肯承認,呵笑道。
「loveSW雪花,愛蘇婉雪,你別說你不知道是這個意思!無人機告白,說不定現在網上已經有視頻在傳播了。」
然而傅謹臣的眉心摺痕卻更深,他薄唇微抿。
「黎梔你是文盲嗎?最重要的主語都缺失,就忙著往我頭上扣?」
黎梔呵笑,「不是你還能有誰,難道是蘇婉雪自己給自己……」
她嘲諷出聲,但話說一半,聲音就弱下去。
自己給自己安排那樣的秀,別人沒那麼戲精,蘇婉雪可真不一定。
沒有主語,就算傅謹臣追問起來,蘇婉雪都能說是自己想送自己一個禮物,激勵自己之類。
難道真不是傅謹臣?
「說你笨你還冤枉,果然蠢字才配得上你這二兩智商。」傅謹臣嘲諷。
黎梔不服氣,「什麼二兩智商?」
傅謹臣呵笑,「一兩用來冤枉我,一兩用來胡攪蠻纏。」
黎梔,「……」
她咬唇,「你還沒洗脫嫌疑呢!你當時也在遊樂場,還丟下我去護著她,那麼大的無人機秀,都閃瞎眼了!你能沒看見?」
就因為傅謹臣當時在現場,那種情況下,任誰都不可能相信他。
看著她一副不認錯,不反省的模樣,傅謹臣呵笑出聲,冷聲道。
「停車!」
車幾乎立刻停下來,司機下了車。
黎梔裹緊被子,忙從傅謹臣懷裡坐起來,戒備盯著他。
「你想幹嘛?」
看她恨不能立刻逃離自己十米遠的模樣,傅謹臣火氣壓都壓不住。
他面沉如水,「給你個坦白道歉的機會,三分鐘,好好想想都該跟我說些什麼。你再不知所謂,就給我滾下去!」
出了那麼大的事兒,這女人瞞著他也就算了。
事後竟搬到了霍硯白的房子里,當他死了嗎?
天天除了跟他對著干,她還會什麼?
黎梔被男人寒箭般的視線盯著,心臟似也在被他反覆揉搓。
即便無人機秀的事情,是她誤會了,可對蘇婉雪那樣珍視在意的那個人,難道不是他嗎?
他憑什麼大半夜把她拖出來,反覆冷嘲熱諷。
她冷著小臉,「我沒什麼好說的。」
傅謹臣瞳孔驟縮,嗓音沉寒。
「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