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戰爭

「先生，時間緊迫，我們這邊建議您通過連接衛星對蝙蝠俠進行定位，需要連接的目標是......」

「沒有必要，蝙蝠俠總會把罪犯趕到那個小巷裡，然後發生一點意外。」

傍晚時分城市裡濕潤的空氣讓飛行中的鋼骨感覺很微妙，霓虹燈光在他金屬軀幹上折射著，為了阻止這場戰爭，鋼骨四處奔走招募著每一個潛在的盟友，他知道，蝙蝠俠是整個計劃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

擒住悠悠球后，正在練習【縮地】傑克李猛然抬頭，望向布滿烏雲的夜空，一滴雨水打到了他的鼻子上。

【接觸劇情關鍵人物：鋼骨】

【黑人英雄！黑人英雄！黑人英雄！哦，是政府的狗啊，那沒事了。你知道的，黑人英雄誠實，正直，可靠，為他們的族群而奮鬥，你永遠可以相信他們。】

傑克李順著黑人英雄這個字體的方向望去，看到了那個經常出現在電視新聞上的大眾英雄從天而降。

淅淅瀝瀝的雨點逐漸加快了，敲在鋼骨的金屬軀體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鋼骨露出笑容，右手迅速變化出頗具設計美感的大炮，指向已經舉起雙手的傑克李，腕炮發出充滿科幻感的蓄能聲音，隨時都可以發射，「需要搭把手嗎？」

盪著鉤鎖的蝙蝠俠姍姍來遲，回答道：「是自己人。」

鋼骨尷尬地笑了笑，收回了腕炮：「我以為你一直是獨來獨往的。」

傑克李則是直接生硬地插入話題，發起了提問：「你對當年大都會遭受的飛船襲擊了解多少？你們發現了什麼？」

鋼骨顯然有些發懵，但是他好歹也是一個超級人形計算機，下意識地開始搜索相關資料，以及這個陌生亞裔的身份信息，同時好奇地向蝙蝠俠發問：「這位是？」

「碎嘴小子。」老蝙蝠用這個回答表示了他對整個追捕過程中傑克李喋喋不休的不滿。

「傑克李，我還沒想好我的英雄名，但是那並不重要。」傑克輕笑幾聲，「我們加入，前提是你回答我剛剛那個問題。」

蝙蝠俠點了點頭表示意見一致：「正如他所說的那樣，這件事很重要。」

【加入鋼骨的英雄救世小隊：影響值+100】

【恭喜宿主在本世界達到二級英雄水準，正在為宿主啟動二級英雄許可權......】

【成功解鎖：傳統正派英雄待遇，嘴遁說服力提升，在本世界解鎖符篆道術所需影響值略微下降。】

沒想到出來閑逛居然還能遇見這樣潑天的富貴，傑克李心裡狂喜，自己真是時來運轉啊。

「這是政府機密文件，我不能......」看到自己的許可權都不能對這份文件進行訪問，鋼骨有些遲疑。

「伱好像從來沒意識到這一點過，你可是整個星球上最強的計算機，有什麼信息封鎖可以攔得住你？」蝙蝠俠提醒道，「這是我們扭轉戰局的關鍵，你必須找到這件事背後的真相。」

鋼骨遲疑了片刻，然後金屬臉上的眼睛開始閃爍紅光，他的機能全力運轉，正在不斷突破信息封鎖。

傑克則是在想，如果拿鋼骨這身配置來打遊戲的話，到底得有多爽。

「該死的，外星飛船？人體實驗？政府沒跟我說過這種事情，該死......」

片刻之後，鋼骨震驚地不自覺地發出聲音，當他檢索到二號外星生物的屍檢結果這一標題時他很難綳得住。

綠燈軍團本身就不是很有保護人類的傾向，如果這時候被查出這檔子事情，自己的小隊勢必會失去綠燈俠的助力。

「他還活著嗎？」傑克迫切地追問。

「為什麼是他？你到底知道多少事情？」鋼骨反問道，「整件事情非常不對頭，政府究竟隱瞞了什麼？」

傑克李正想解釋，蝙蝠俠卻打斷了他，用一句話便輕鬆遮掩了過去。

「因為我是蝙蝠俠，沒什麼能瞞過我的。鋼骨，告訴我們答案。」

鋼骨眼中的紅光閃爍著，隨即按下手臂上的一個按鈕，大量的信息資料都被投影出來。

從幼童到一個瘦骨嶙峋的青年，種種實驗被整理羅列出來，與飛船一起到來的嬰孩已經長大，但是犬類生物已然只剩一副骨架，各類被克隆的畸形肉團、紅射線裝置的設計圖，各類物件都被詳細地展開。

「看看這些不人道的實驗，我們不能保證他出來后不會毀滅人類，還是把他當作一個後手吧。」蝙蝠俠已經迅速地看完了全部資料並且總結出了重要訊息，「我還想知道巴里艾倫的行蹤，這也很重要。」

「在此之前，我覺得我們需要和其他人見上一面。」鋼骨輕按手臂，「大家都在等你呢。」

十幾道投影隨即閃爍在天台上......

【我跟你打賭，這些雜魚大多數都活不過三個分鏡格，我建議你還是重新篩選一下隊友吧】

傑克李瞪大雙眼，除了沙贊之外，他並沒有從中認出什麼鼎鼎有名的英雄或者反派，有些人的裝扮也確實有點雜魚模樣，看起來並不可靠。

沙贊此時的名號是雷霆隊長，他臉上的顯眼的數道刀痕傷疤說明了很多事情，看來他跟神奇女俠的戰鬥確實是十分慘烈。

「我無論如何是一定會加入的，我還有很多東西想還給神奇女俠。」他悶聲說道。

有了蝙蝠俠的加入，除了綠燈俠阿賓蘇需要請示軍團內部以外，其他人都同意了組隊。

「各位，這是最後一役了。」鋼骨環顧四周，這些人之中有英雄，也有反派，「幾天後，我們將會直接突入戰場，進行斬首行動，還請各位做好準備，蝙蝠俠會做出詳細的戰略準備。」

寒冷公民毫不客氣地指向蝙蝠俠，說道：「如果他真的有傳言那麼神奇，我們現在就可以進行商談階段了不是嗎？」隨即他又將瞥向鋼骨，「還是說政府只是打算把我們當炮灰，實際上另有計劃？」

寒冷公民的名聲並不好，幾個與他不對付的英雄和反派與他對罵起來，爭吵聲此起彼伏。

鋼骨沉默不語，實際上，前往亞馬遜島去救援卧底的特工已經失聯。

他充分地懷疑自己的小隊有姦細，詳細的計劃實在難以啟齒，這個魚龍混雜的小隊中有很多人都有出賣他們的可能。

但是一旦提出了這點，本就充滿裂隙的小隊勢必會迅速分崩離析。

蝙蝠俠瞧了鋼骨一眼，正欲開口時，傑克從兩人身後擠出。

「各位，還請靜一靜。我們參與的是一場戰爭，不是什麼街頭巷斗，周密的計劃是需要時間的。」

元素女身體由各種元素組成，各類物質構成了她姣好的身段，她嬌媚地開口說道：「我喜歡你的衣服，看起來很華麗。」

寒冷公民更是不客氣地問候道：「你又是哪位？」

一旁的魔笛手接著話頭又開始與寒冷公民吵了起來。

傑克掃過眾人，卻發現只有三位被系統提醒為關鍵人物。

【接觸劇情關鍵人物：元素女】

【接觸劇情關鍵人物：雷霆隊長】

【接觸劇情關鍵人物：魅惑女巫】

傑克李盯著頭戴綠色巫師帽，一身綠袍的魔女上下打量，沒想到這位有點邪氣的魔法側女英雄居然如此深明大義。

注意到傑克李的眼神，對方拋了個媚眼過來。

「你們之中很可能有卧底，所以詳細計劃不能告訴你們。」

蝙蝠俠沉思片刻，環顧了四周幾張熟悉的反派面孔，開口說道：

「畢竟海底王國與亞馬遜女戰士雙方即將打響一場決定性的戰役，影響勝負的可能性因素必須要減少到最小，這群臨時搭建的烏合之眾很難值得相信，我們必須重新組建隊伍。」

這話更是火上澆油，一提到被懷疑是卧底，原本不發言的成員也開始吵鬧了起來，鋼骨無奈地說了幾句場面話便草草收場，結束了會議，原本就黝黑的臉變得更黑了。

「如果剛剛你不是亂說的，那他們應該再封你為地球上最偉大的偵探，蝙蝠俠。」

鋼骨無奈地嘆氣，「我本以為多一個人會多一份力量，結果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美好，由於情報泄露，前往亞馬遜島的特工已經失聯，恐怕我們的大部分計劃已經被真言套索給套出來了，這次斬首行動無疑是九死一生。」

「但是我們必須要執行這個計劃，根據情報顯示，海王亞瑟準備了一個無比恐怖的生物武器，它的威力足以將整個大陸板塊摧毀，甚至有將地球完全毀滅的可能。

也許這些人是烏合之眾，但是這是我們僅存的超人類力量了，除此之外，我們就只能使用核彈了，這後果也只能是災難性的兩敗俱傷。」

「別告訴我你們真的指望核彈？我覺得你們的飛行員連進入敵方總部這點都難，真覺得軍方科技遙遙領先嗎？」

傑克毫不留情地指出了這一點，「巴里艾倫的資料，鋼骨，這真的很重要。」

「只是一名普通人，現在還在上班期間打瞌睡，別告訴我這也是後備計劃的一環。」

光是說還不夠，鋼骨順勢連通監控，把熟睡的巴里的鏡頭展現給他們。

「巴里？巴里？快醒醒，我知道這十幾個小時不容易，但現在可不是睡懶覺的時候。」

巴里艾倫揉了揉眼，雖然是在桌子上睡覺，但是他有些時候沒睡過這麼沉的覺了。

看著科室裡面來來往往忙碌著的同事們，他向叫醒自己的同事道歉，看著眼前的謀殺案的資料，他有些疑惑。

這個貌似不是我先前處理的案子？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關掉它，現在就關掉！」看到神色慌張的巴里的一舉一動，傑克有些緊張地叫道。

「冷靜點，孩子，你一開始的遊刃有餘去哪兒了。」蝙蝠俠按住他的肩膀，示意傑克冷靜些。

「維克托，這算是我的不情之請，為了大局著想，不要向任何人提及這個名字。對於大都會那件事也請不要輕舉妄動，我們需要些時間準備。我會儘快聯繫你一起組建隊伍的。」

鋼骨雖然有點不明所以，但還是應允下來，雙方又交換了些作戰相關的信息，隨後便互相道別了。

......

「這場戰爭的勝負無所謂，你一定得冷靜下來，傑克，這才是我們勝利的關鍵。」蝙蝠洞內，蝙蝠俠低頭研發著聲波武器，冷不丁地說了一句。

「我有些怕了，我從來沒參與過戰爭，我甚至都沒看過真正的戰爭。」

傑克用蝙蝠鏢在自己手上劃了一道傷口，【療愈】符篆產生綠光淺淺地沒入傷口，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過後傷痕便不復存在，連疤痕都沒留下。

「划傷都這麼疼了，致命傷會有多痛呢？」

「別恐懼它，傑克，它就想讓你害怕，一旦你退了一步，你就徹底輸掉了。」

托馬斯抬頭安慰道，兩人對視時，傑克能感受到那雙猩紅色雙眼裡的穩重可靠，難怪那群臨時小隊都要看蝙蝠俠加入才肯決定加入。

【你知道嗎？巴里艾倫其實在漫畫里是金髮老白男，感覺不如扎導的閃電俠正確。】

【接觸劇情關鍵人物：逆閃電】

傑克突然看向蝙蝠俠，眼神中彷彿意有所指。

提示音此時才響起，告訴蝙蝠俠有不速之客的到來，蝙蝠俠挑了挑眉。

「有人來了。」

傑克點了點頭，又指了指自己的腿，手腕一甩，【縮地】符篆出現在其雙指之間。

蝙蝠俠卻搖了搖頭，快步遁入陰影當中。

傑克恍然大悟，側身藏於另一處，靜待來者。

「布魯斯？你在嗎？」一位英俊健壯的金髮男子低聲詢問著，打量著蝙蝠洞的事物。

「阿爾弗雷德？羅賓？」他稍稍提高了音量，但回答他的只有洞穴里的迴音。

被玻璃罩罩住的手槍閃著寒光，一家三口的褪色相片擺在一旁，幾張桌子上擺著各式小巧的裝備與蝙蝠鏢。

沒有那麼多高科技的設備與金屬牆壁，這個蝙蝠洞比巴里艾倫曾經見過更為普通，但是它還是有著熟悉的感覺。

【你知道嗎？在遠古時期的漫畫里，很多試圖偷襲超級英雄的普通人類小混混都成功了，你個功夫小子搞這個不也是手到擒來？】

「這隻不過是走個過場好吧？我上去掄一拳，然後他輕鬆躲過去，接著說什麼我不想找你麻煩，我是來尋求幫助之類的話。

然後輕輕鬆鬆地把我倆制服，最後說上幾句俏皮話什麼的，最後我們開開心心地組隊解決這個世界毀滅的大難題，合家歡喜。」傑克看到【大全】的冷知識，暗自腹誹道。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傑克起身，腰馬合一地揮出一記快速而有力的重拳。

【接觸劇情關鍵人物：閃電俠（巴里艾倫）】

【賊老天，你居然敢讓一個十八線小角色一拳把人氣英雄閃電俠給打暈過去，真是為了捧新人一點臉都不要了是吧，搞出這種劇情，美漫藥丸，哦，他們這麼干過很多次了，那沒事了。】

傑克的表情一臉怪異，拿著鉤鎖槍的蝙蝠俠緩緩地從上方滑下，「看來我們還是得按一開始我說的來。」

蝙蝠俠也看出了巴里並沒有連接到神速力上，傑克知道他指的是連接神速力的事。

但他確實萬萬沒想到，閃電俠已經失去了神速力，完完全全地變成了一個普通人，輕拍幾下巴里艾倫的臉，眼見沒辦法將其喚醒，傑克回頭看向蝙蝠俠。

「這個場景其實也挺似曾相識的，要不你試試把他手指掰斷來把他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