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次登台演唱，化身歌壇孤勇者

「不會吧，他不會是亂寫的吧…」

「怎麼可能，他又不是專業科班出身，一定在是故意搞噱頭。」

「要有這實力早就拿出來了，還用等到現在？」

「如果32號能完整唱出一首原創歌曲，在下直播吃手機！」……

直播間內一片懷疑的彈幕飛過。

為保持一定神秘感，王岳恆並沒有在白板上譜曲。

幾位導師也想看一眼王岳恆曲譜，可惜攝像師並沒有給特寫鏡頭。

只能等王岳恆接下來的現場表演了。

所有選手開始通過抽籤決定上場順序。

很快。

抽到第一位表演順序的女歌手開始了自己的演唱。

可能是抽選到第一位有些緊張的緣故。

這位年輕女歌手竟然自己彈唱都進錯了調。

「嗞——」

「嗞——」

「嗞——」

舞台上方順次亮起三個顯眼的紅色叉號。

周天王，余歡慶，袁紀祥三人在聽了一小段后，幾乎同時按下紅色按鈕。

龍國好歌手節目採取導師評審制。

每個導師手旁都有一個紅燈按鈕。

如果對選手表現不認可，那麼就可以按下紅燈。

舞台上方會出現顯眼的紅色叉號。

不按燈則默認通過。

隨著刺耳淘汰聲音響起，女選手更緊張了，接連出現失誤。

導師娜美繼續聽了一會兒后搖搖頭。

按下了最後一個紅燈。

四個紅叉亮起，第一位歌手晉級失敗。

…

看著首位選手淘汰離開。

抽到第二十位上台的王岳恆心裡也悄然緊張起來。

畢竟是跨行轉專業，該慌還是有點慌啊。

…

「接下來有請1號選手，任藝文！」

抽籤排到第五位的任藝文走上舞台，拿起話筒開始演唱自己的歌曲。

「我是一隻小小鳥

歷經磨礪練翱翔

嚮往自由天空

終有一日展翅飛翔

哦哦~」

憂鬱的眼神，拿捏的腔調，瞬間引來台下迷妹們一陣歡呼。

「藝文哥哥我愛你！」

「加油任藝文！你是最棒的！」

隨著當紅偶像任藝文開口演唱，比賽現場氣氛達到了一個高潮。

「對嘛，這才是歌手舞台該有的樣子！」

「專業就是專業，颱風，唱功就是到位！」

「開玩笑，我們藝文哥哥可是要衝擊歌王寶座的選手！」

依靠人氣偶像任藝文的號召力，直播間人氣也在逐漸上升。

「任藝文，好樣的！」

看到直播間人氣上漲。

後台女製片人倪永英也忍不住為這位偶像歌手叫好。

任藝文演唱結束，四名導師全票晉級通過。

…

隨著節目進行。

越來越多的歌手晉級或淘汰。

終於。

輪到了王岳恆上場。

從工作人員手裡接過話筒。

王岳恆深吸一口氣，站到了舞台中央。

一束耀眼聚光燈打在他身上，將這個單薄的少年身影籠罩其中。

好在之前也算是演藝圈一員，因此不至於緊張到腿發抖。

「溜了溜了，趁機趕緊上個廁所。」

「後面還有其他知名選手嗎？沒有的話我換台了…」

「先開把遊戲再說。」……

看到毫無知名度的王岳恆站上舞台。

現場觀眾或是直播間的網友開始轉移注意力。

一些錄製疲憊的現場觀眾甚至開始提前離場。

所有人對王岳恆的表演毫不抱有希望。

快速在腦海里回憶了一遍歌詞。

王岳恆朝伴奏樂隊老師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隨著全場燈光徐徐變暗。

一段回蕩全場的電子樂旋律首先響起。

緊接著密集節奏鼓點聲介入。

極具環繞效果的前奏一響。

現場剛要離開的人又停下了腳步，疑惑扭頭望向舞台。

這配樂水平，是哪位大咖要來？

直播間屏幕前的網友，也都好奇看了一眼屏幕。

這一看。

視線就離不開了。

只見屏幕上的少年身處黑暗。

猶如披上一層神秘色彩，緩緩開唱。

「都~」

「是勇敢的」

「你額頭的傷口，你的不同」

「你犯的錯~」

明暗交錯的舞檯燈光下。

王岳恆將話筒放到嘴邊，閉上眼睛沉浸到歌曲旋律之中。

低沉帶有磁性的嗓音傳遍全場。

使得原本有些嘈雜的現場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表情驚訝望著舞台方位。

娜美面帶疑惑看了一下後台導演方位。

哪裡來的聲音？

誰在唱歌？

余歡慶也愣了愣神。

以為節目組誤把哪位歌手的CD不小心放出來了。

這種音質是現場話筒能達到的效果嗎？

周天王靠在椅背上。

他盯著舞台上閉眼微微低頭演唱的王岳恆，嘴角上挑露出一抹笑意。

那是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笑容。

果真被自己猜中了！

「都~」

「不必隱藏~」

「你破舊的玩偶，你的面具」

「你的自我~」

舞台上沉陷在斑駁陸離燈光效果中的王岳恆。

此刻彷彿一個孤獨歌唱者，在黑暗中緩緩訴說壓抑的心聲。

職業演員出身的他，在歌詞出口的一剎那。

就以最完美的演唱者形象出現。

零碎的短髮，白皙的面龐。

舞台中央，少年如夢。

「他們說，要帶著光馴服每一頭怪獸~」

「他們說要縫好你的傷」

「沒有人愛小丑~」

…

「卧槽，卧槽」

「這歌詞竟然是這麼唱的？！」

「感覺一下子上來了！」

「…他是誰？叫什麼？」

盯著舞台上形象愈發神秘的王岳恆，直播間的網友們驚呆了。

只恨自己沒文化，一句卧槽行天下。

這該死的魅死人不償命的形像。

這該死充滿吸引力的磁性嗓音。

竟然會如此違和又完美出現在舞台少年身上！

還有這餘音繞梁的編曲。

確定是現場創作出來的嗎？

「為何孤獨不可光榮」

「人只有不完美值得歌頌」

「誰說污泥滿身的不算英雄~」

旋律間隙，王岳恆抬起頭眺望舞台遠處，神色漠然。

彷彿一瞬間又回到四十歲的成熟模樣。

目光所及之處，是觀眾們驚愕獃滯的面龐。

王岳恆想到了前世的自己。

為了心中夢想跌跌撞撞。

受傷一次次又靠著自己爬起來一次次。

一年面試了三百多個劇組。

最慘的時候去菜市場撿剩菜葉吃。

狼狽不堪的自己，就像全天下所有的小人物一樣。

為了夢想那麼拼搏，失敗卻如同家常便飯。

心頭一熱。

一抹淚光出現在王岳恆眼中。

而他的這道淚光，恰好被現場攝像導演捕捉，迅疾出現在大屏幕上。

瞬間揪住屏幕前無數年輕男女觀眾的內心。

緊接著音樂旋律節奏突變。

舞台上，王岳恆充滿磁性的嗓音再度爆發。

從回憶中醒來的他。

彷彿渾身充滿了澎湃的力量。

「愛你孤身走暗巷」

「愛你不跪的模樣」

「愛你對峙過絕望-不肯哭一場！」

「愛你破爛的衣裳！」

「卻敢堵命運的槍！」

「愛你和我那麼像！」

「缺口都一樣！」

王岳恆手舉話筒，意氣風發。

就好像從一個黑暗小巷，突然來到了燈火輝煌的嶄新世界。

就好像一個慢步行走的人，突然開始加速奔跑。

王岳恆感覺自己渾身充滿了對未來的希望。

充滿了來自未知世界的力量。

亟待釋放，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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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孤勇者》原唱：陳奕迅

填詞：唐恬；譜曲：錢雷；編曲：錢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