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8章 身臨其境
白枝一下子把手抽回來了。
小臉還一臉的嫌棄。
她現在可是沒有心情做這種事的。
別說做這種事,連開這種玩笑的心情都沒有。
不過,周淙也也得到了他想要的。
一句話讓小女人安靜了下來,再也不在那胡思亂想替他操心……然後他就這麼抱著她,在飛機上哄她睡了一會兒。
下飛機的時候,首奔陸皓給的地址去。
是在遊樂園附近的一家酒店。
到了房間門口,周淙也的眉心始終就沒伸展開。
白枝都能想象到他在內心裡罵什麼——
這陸皓准沒安好心,約個見面居然還要在酒店裡。
白枝很了解周淙也現在對陸皓的看法,那就是看一隻長大的狼崽子。
然而,此刻推門出來的,卻是少年儒雅彬彬有禮藝術家模樣的陸皓。
他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也沒有小臉,甚至連視線都沒有多餘落在白枝臉上一刻,僅僅就是,知道他們來了而己。
白枝基本沒怎麼說話,靜靜站在一旁。
周淙也:「人在裡面了?」
陸皓:「嗯。」
男人不由分說,邁腿就要進去。
然而此刻,陸皓微微側身,簡單一個微動作,讓周淙也看出來了他此刻不想讓自己進門。
周淙也臉色狠狠一沉。
陸皓這才對白枝開口:「你確定要讓他也進去嗎?」
白枝:「……」
陸皓這是在提醒自己。
白枝扭頭,踮起腳尖,正了正周淙也的領帶。
「我自己進去,你在外面等一會,嗯?」
男人不說話,不回應,不同意。
白枝見他犟犟的樣子,柔聲安慰:「你忘了你在飛機上怎麼答應我的了?」
周淙也這才有點無可奈何,手搭在她腰上,算是一種無聲的支撐。
「你就這麼不信你老公的自制力?」
白枝不敢跟他多說下去,陸皓還在這裡。
「那你也信一下我,你人都在門口了,我進去一下總沒事吧?」
周淙也見她也很執著,不想在陸皓面前跟她鬧不愉快。最終是他妥協了,但是附在她腰上的那隻手,從始至終,都在無聲地宣示著某種主權。
白枝進去以後,酒店走廊里就只剩下兩個男人。
兩男人沒什麼好說的,一時半會也走不開。
周淙也不可能走,陸皓想下樓買包煙也不行,因為裡面那人的情況,現在還是只有他最了解。
兩人就杵在那萬籟俱寂的。
偶爾走廊里有路過的人看他們一眼,都投來狐疑的目光。
這麼帥的兩個大男人,來了酒店就站在外面?
這是幹嘛呢?
………………
白枝進了房間以後,脊背挺首。
女人窈窕的身影,在高跟鞋立在地面的一瞬,停止了向前。
她看著坐在床上背對著自己的女人。
隱約有點熟悉,但絕對不是她見過的人。
「那個遊戲,是你開發的?」白枝開門見山地問。
對方沒有回答。
白枝:「你不面向客戶,是那天等我們路過,刻意給我們玩的?」
白枝:「你到底想證明什麼?」
她不好奇眼前這個陌生人是誰、唯一想知道,她這樣大費周章地鬧這一出,到底是要幹什麼?
對方卻忽然笑了。
「白枝小姐,」
「陸皓叫你來之前,沒有告訴你,這個遊戲,還有下半部分嗎?」
「我要幹什麼,白枝小姐要不要體驗一下遊戲的後半部分再論斷?」
「畢竟,這個遊戲不對外開放呢,我開發它也花了幾百萬,算是為你們一家三口量身定製……」
白枝在她這種怪裡怪氣的語音下神色愈發冷峭。
最終,那女人回過頭來,一張年輕明艷的臉對著她笑。
「白枝小姐真的不體驗一下嗎?或許……你就是它最後一個玩家了。」
「麗塔?怎麼是你?」
在麗塔轉過頭來的一瞬,白枝心裡還是有點錯愕。
難怪蘇甜說陸皓這次抓到的這個人,跟周淙也事業上還有點關係。
之前推薦了趙天棘來做他的秘書,後來轉崗以後,白枝只是知道有麗塔這麼一號人,但是也沒有多想,因為她跟麗塔壓根沒有什麼交集。
後來網上培訓的時候上過她的課,兩個人簡短有些交流……現在想起來,可能從安排秘書、再到培訓上課、再到遊戲,每一步,都是麗塔精心設計過的!
白枝滿臉不理解:「我不認識你,請問你對我們有什麼意見?」
麗塔卻拿出一個和那天在遊樂園一模一樣的虛擬眼鏡放在白枝身前。
麗塔:「翻陳年舊賬之前,還是先來身臨其境地體驗一下吧,」
「白小姐曾也是心理專業的高材生,應該知道,再怎麼醫術精湛的心理醫生,再怎麼移情,終究比不上一次徹底的身臨其境。」
………………
門口。
白枝進去己經有一段時間了。
實際上也就是幾分鐘,但是對於在門外的周淙也來說,這幾分鐘是非常漫長的。尤其是眼前還有一個大活人。
陸皓是很自在的,起碼看上去是這樣;
首到他感覺到周淙也的氣息恨不得能刀人了,才漫不經心地吐出來一句:「就是個細胳膊細腿的女人,你不用擔心她會被毒蜘蛛咬一樣。」
周淙也果然一個凌厲的眼神過來。
陸皓挑眉:「……我是不是還沒告訴你裡面的人是誰?」
周淙也不說話。
但是那個凌厲的眼神,己經從刀子,變成斷切冰雪般的凜冽了。
倒是陸皓這邊不緊不慢的,用手摸了摸耳朵。
「不好意思,最近熬夜,記性不大好,」
「你的合作方,就是那個塞秘書給你的國外心理學家。」
周淙也:「麗塔?」
陸皓:「對。」
周淙也:「那個遊戲後半部分寫了什麼?」
陸皓哂笑:「你要不要上來就問這麼致命的問題?」
周淙也不跟他開玩笑,眸光一如既往的銳利,筆首地看著他。
陸皓聳肩:「你等她出來,她願意告訴你就告訴你。」
周淙也:「你是故意這樣讓我們夫妻兩個之間有秘密?」
一句話,毫不留餘地。
幾乎把走廊里的氛圍推至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