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我就囂張

今晚的主要表演是嘉璐負責，而且錢媽媽還安排夜媚舞今晚不必陪客。新鮮的東西總不能天天吃，錢媽媽正是這樣吊著客人的胃口。看過夜媚舞表演的人一定會為了再看一次而再次前往，慕名而來的人也會增多。

夜媚舞坐在二樓角落的那個雅間，看著樓下的眾人不禁暗嘆，這錢媽媽倒這會利用名人效應。自己在古代還當了一回明星。

不久嘉璐便登台了，與初見時相同，嘉璐又穿了一件淺藍色的裙裝，寬大的裙擺上綉著翩翩飛舞的白色蝴蝶，外面穿著一層白色紗衣，黑色的秀髮簡單的綰了一個髮髻，只佩戴了一朵藍色的珠花，倒是將嘉璐襯托的有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

手指輕拂上琵琶，用《琵琶行》中的一句話來說，轉軸撥弦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輕攏慢捻抹復挑，隨著嘉璐靈巧的手指，琵琶清冽的聲音便響起了。嘉璐彈奏的是《月兒高》。夜媚舞美眸輕閉，細細聆聽。從曲中夜媚舞可以感受到月亮從海上升起直到西山沉沒這一過程中的種種景色和意韻。

一曲終了，夜媚舞看到舞台上也有不少的鮮花，還有人給嘉璐送上了花環。今晚嘉璐就該陪這個送花環了人了吧。

夜媚舞嘆了一口氣，嘉璐的琵琶技藝不低，而且貴在有情。只是在座的人有多少是真的用心在聽的呢？送她花環與鮮花的人又有幾個不是沖著嘉璐的美貌去的呢？不知嘉璐是為何來到這怡紅別院，但是一直在這裡卻是對她才情的辱沒。

夜媚舞百無聊賴的喝著茶，找小樂去幫她找了點東西。剛到戌時，嘉璐便來了。

「媚舞，你可是真的要去嗎？」嘉璐一坐下就問道，還是想勸她別去。

夜媚舞對著嘉璐神秘一笑，「放心，我有辦法讓她們老老實實的。」

看到夜媚舞如此信心十足的樣子，嘉璐只得點了點頭，但是卻依舊不放心，不過夜媚舞也沒有再解釋。

「我們先去花園走走吧，今晚也沒什麼事情了。」夜媚舞拉著嘉璐的胳膊站起來。她們兩個都是賣藝不賣身，所以亥時是見面肯定沒問題，倒是那個杜若宣跟她的兩個幫手，能讓客人在亥時之前放她們出來嗎？

走到約定的地點夜媚舞有些想笑，怎麼又來這個假山了，自己跟這個地方還真是有緣呢。夜媚舞又看了一眼昨天那個男子坐過的地方，收拾的挺乾淨，一點痕迹都沒有留下，連散落的槐花都處理了。

夜媚舞安排小樂先回去，這種事還是不要讓小樂牽扯進來的好。然後跟嘉璐在假山上找了個地方坐下聊天。

「你倒還真敢來。」聊天突然被一個熟悉的女聲打斷。夜媚舞循聲看過去，來的就是上午攔住她的杜若宣。她身旁還有兩個女子，應該就是嘉璐所說的小蝶跟小雪了吧。

「若宣姐姐相邀媚舞怎麼能不來呢？姐姐倒是來早了呢。」夜媚舞笑著回答。現在還不到亥時，看來這個杜若宣已經迫不及待的想收拾自己了。

「哼，廢話少說。」杜若宣冷哼一聲，「吳王世子是我的，你這個狐狸精離他遠點。」

「若宣姐姐這是說的哪裡話，大家都是一樣的人，怎麼能說媚舞是狐狸精呢。」夜媚舞貌似委屈的說著。

「媚舞，我們跟她們不一樣。哪裡能像她們一樣容易留住客人啊。」一旁的嘉璐怕是也早就看杜若宣不順眼了，聽到杜若宣罵夜媚舞，她也走上前來回了一句話。

聽到嘉璐的話夜媚舞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這嘉璐的嘴還真厲害，她們可不是不一樣嘛。如果杜若宣說她是狐狸精，那杜若宣可不就連狐狸精都不如。

杜若宣聽到嘉璐的話更是生氣，「她新來的不懂事，嘉璐你是要跟她一夥了？可別惹著眾多的姐妹。」

小雪跟小夢也走上前，小夢一個巴掌便朝著夜媚舞揮過來，夜媚舞怎麼會讓她打到，一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看到夜媚舞抓住了她的手腕，小夢愣了一下，將夜媚舞的胳膊甩開。小蝶跟杜若宣也都朝著夜媚舞走來，把夜媚舞給圍住。

「跟你說過了，別太囂張！」杜若宣示意小夢跟小雪拉著夜媚舞，揚起手就狠狠地朝著夜媚舞打來。

「我就囂張了怎麼樣？」就在嘉璐著急不知道該拉誰的時候，誰都沒看清夜媚舞是怎麼做的，只聽她說了這樣一句話，便擺脫了兩人的束縛，而且一下子竄到杜若宣身前，一隻手就捂住了杜若宣的嘴。

「咳咳」，杜若宣只覺得夜媚舞餵了一個東西到她嘴裡，但是卻來不及吐出來直接給吞了下去。「你給我吃了什麼？」杜若宣狠狠地瞪著夜媚舞。

「西域的毒藥。」夜媚舞拍拍手，退回到嘉璐的身邊，無所謂的說著。

「當我這麼好騙，你怎麼會有這個膽子，而且你也不會有西域的毒藥。」杜若宣雖然如此說著，卻努力的想把吞下去的東西吐出來。

「不信就算了，」夜媚舞依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看你肚子會不會疼。」

嘉璐有些擔憂的看著杜若宣，但是夜媚舞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啊」，沒多久突然杜若宣叫了一聲，然後緊緊地抱住自己的肚子。這一下子小夢跟小雪慌了。「她跳的舞我們出來沒有見過，她是不是真的去過西域？」「若宣，你沒事吧？」……

「解藥，把解藥給我。」杜若宣臉色蒼白的對著夜媚舞說，看起來肚子真的很疼。也不由得她不信了。

「我為什麼給你？」夜媚舞反問。

杜若宣一隻手死死地摁住肚子，「怎麼你才會給我？」

「拿去，別再找我麻煩。這只是一次的解藥。」夜媚舞丟給杜若宣一顆藥丸。「吃了解藥會腹痛加劇，而且會腹瀉，這是為了把毒排出來。按照你之前吃的藥量，至少還要再吃三次，所以下次你再毒發的時候再來找我。」

杜若宣狐疑的看了一下眼前的葯，但是無奈肚子越來越疼，只得吞下了葯，狠狠的看了夜媚舞一眼，讓小雪跟小夢把她攙回房間。

「嚇死我了，媚舞。」待三人走後嘉璐心有餘悸的說。「你真給她吃了毒藥？」

「沒有啊」，夜媚舞笑眯眯的回答。

「那她怎麼會肚子疼？」嘉璐不解的問。

夜媚舞一副我很善良的表情，「我只是給她吃了顆瀉藥，當然會肚子疼了，不過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

聽到夜媚舞的話嘉璐一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不過又突然想到，「那你給她的解藥是？」

「跟之前一樣的瀉藥。」夜媚舞攤攤手。

「噗」，嘉璐忍不住大笑出聲，「哈哈哈，你還真是夠」囂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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