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身敗名裂
隨著夜媚舞的離去雅間里的兩人更加的肆無忌憚。孫大人一下子把柔姿打橫抱起，幾個大步便進到了雅間的內室，毫不憐惜的把柔姿扔到雅間的床上，現在的孫大人雙目充斥著血絲，完全沒有平日里的斯文與儒雅，只知道按照自己的本能來行事。
「啊」，被扔在床上的柔姿一下子接觸到堅硬的床板，巨大的衝擊力下，那幾層被褥沒有起到什麼作用，渾身傳來的鈍痛讓她痛叫出聲。但是孫大人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反而開始撕扯柔姿身上的衣服。
「嘶」，隨著這一聲響，柔姿的胸口被一陣涼風撫過。本來完整的衣服也變成了碎片，雜亂的罩在柔姿的身上。柔姿害怕的瑟縮在床腳，但是她這樣的不配合卻惹怒了接近癲狂的孫大人。
他一把拽過柔姿，由於手勁極大，被他抓住的胳膊瞬間留下一片淤青。孫大人狠狠地打了柔姿一個耳光，「你給我過來。」說著繼續撕扯柔姿身上的衣服。
看著孫大人兇狠的表情，柔姿心裡也有些沒底，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似乎跟夜媚舞的計劃有些不一樣。夜媚舞只是問她要了「美人醉」，說讓她在孫大人與他進行那事的時候逃出去，然後再指控孫大人強迫自己就好，但是如今孫大人的反應，根本就不是中了「美人醉」該有的表現啊。
但是事到如今柔姿也沒有其他的選擇，只能按照夜媚舞之前吩咐她的方法行事。
看著柔姿已經有些衣不蔽體，孫大人也開始解著自己的衣帶。柔姿趁著這個機會跳下床，往門口跑去。
「啊，啊~」看著柔姿逃脫孫大人忙追了過去，一把扯住了柔姿早已散亂的頭髮，柔姿大聲的痛叫著。
雅間的窗戶本就沒關，而夜媚舞走的時候又只是虛掩了門，本來隔音效果極好的雅間有了這兩個通道，柔姿的聲音便輕而易舉的傳了出去。
大廳里本來歌舞昇平，客人跟姑娘們相互調笑好不熱鬧。許多人聽到了柔姿的聲音，只是曖昧的笑了笑，對著姑娘的調戲也更加的過火。在怡紅別院這種地方聽到這種聲音是再正常不過了，不知道是誰又忘記關窗戶了吧。
「啊，」柔姿再次慘叫一聲，在孫大人的拉扯下她腳下一時不穩，往地上摔去，額頭卻在這時重重的撞上了桌子，一時間柔姿頭昏眼花，忙用手扶住額頭。待她稍微清醒只覺得額頭被撞的地方鑽心的疼，臉上也傳來熱熱的痒痒的感覺。她放下手來一看，上面滿是鮮血。
柔姿看到自己滿手鮮血嚇得大呼救命，這一刻她真的感覺到死亡離自己很近。她用盡全力掙脫開孫大人的桎梏，本就只是虛掩的門被柔姿一推而開。
「救命，救命……」本來不以為然的眾人聽到柔姿的呼救聲都愣住了，這可不是怡紅別院該有的聲音了，當下便循著聲音抬頭望去。
只見一個女人蓬頭散發的從一個雅間里跑了出來，她渾身只有幾片破碎的布料勉強遮蓋著她的身體，頭髮被鮮血打濕貼在臉上，看起來異常的恐怖。任誰都不能將她與之前千嬌百媚的花魁聯繫到一起。
看著柔姿逃脫孫大人也衣衫不整的追了出來，「啊」，柔姿一下子被孫大人撲到，慘叫了一聲。
本來看到這邊的狀況有些人想要衝過來，但是立刻就有人認出了那個衣衫不整的男人正是當朝的正二品大員孫大人，當下便止住了腳步，搞不好可是會惹麻煩上身的。
在二樓雅間的夜媚舞一直在閉目養神，聽到柔姿的呼救聲跟眾人嘈雜的聲音，她緩緩地睜開眼睛，「錢媽媽，我們過去吧。」
錢媽媽對著夜媚舞點了點頭，率先起身。
「啊，柔姿姐姐，你怎麼了。」夜媚舞看著被孫大人壓在地上的柔姿驚呼出聲，想要過去扶她，卻礙於孫大人在場，只得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
「阿福，去請京兆府尹過來。」錢媽媽沉著臉對著阿福吩咐到。繼而示意身邊的幾個小斯把孫大人跟柔姿扶進雅間。
「各位公子老爺，打擾各位雅興了，今晚怕是得讓各位先回去了。請大家明晚再來，奴家定當安排好的表演給各位賠罪。」錢媽媽站在二樓的走廊向著眾人行了一禮。
聽完錢媽媽的話眾人三三兩兩的離去，都在低聲議論著今晚的事情。孫大人今晚可是身敗名裂了，他的仕途怕是也就此終結。
雅間里孫大人被錦緞束縛在一個椅子上，正在氣鼓鼓的喘息，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看到這一幕的人也必然會覺得不正常。夜媚舞把一粒葯塞進孫大人嘴裡，然後點了他的昏睡穴，把錦緞解開。
今晚孫大人癲狂的行為是藥物所致，夜媚舞去找柔姿的時候從她那拿了柔姿用來害她的「美人醉」，然後在給兩人斟茶的時候把這葯抹在了茶杯的內沿。
以彼之道，還之彼身。就讓她們嘗嘗自食惡果的滋味。但是夜媚舞自然不會這麼輕易的就繞過了他們，在給孫大人吃的茶果里，夜媚舞撒上了一層改良版的「五石散」，這不僅讓孫大人的**更加強烈，還讓他的行為失常，幾近癲狂。
而剛才夜媚舞給他服下的便是解藥。以前為了幫月夫人解毒，暗閣里的眾人遍尋了各種毒藥與解藥，這改良版的五石散就是由此而來。等京兆府尹來的時候孫大人體內的毒素早就清除，就算怎麼查都不會查到孫大人今晚的行為是藥物所致。
「京兆府尹來了。」錢媽媽對著夜媚舞輕聲說道，夜媚舞聞言解開了孫大人的穴道，然後跟著錢媽媽下樓去迎接京兆府尹。
「不必多禮，人在樓上嗎？」在來的路上阿福便跟京兆府尹大體說了今晚的事情，所以京兆府尹來到也也沒有多言，而是直接奔著案子去了。京兆府尹為人出名的剛正不阿，所以錢媽媽才提議今晚找他過來，這樣一來孫大人的彈劾是受定了。
京兆府尹來到雅間的時候，孫大人已經醒了過來，面對眼前的京兆府尹有些詫異，但是也隱隱覺得有些大事不好。之前的一些片段不斷的湧進他的腦海，而這時候柔姿也在侍婢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大人」，柔姿向著京兆府尹盈盈一拜，腳步一晃險些摔倒，侍婢忙攙扶著她。而她的目光在觸及到孫大人的時候滿是驚慌，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不自覺的向侍婢身後縮去。
柔姿如今換了一件素色的衣服，加上侍女的攙扶讓她看起來異常的柔弱，頭上裹著厚厚的紗布，一張臉蒼白的幾乎沒有血色。加上她看到孫大人時候的反應，京兆府尹對之前阿福的描述更加信了幾分。
「孫大人，你能說說今晚發生了什麼事情嗎？」京兆府尹例行公事的問道。
本來看到柔姿進來孫大人便慌了神，被京兆府尹這麼一問，更是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看到孫大人如此反應，京兆府尹便轉頭看向了柔姿，略微放輕了聲音詢問，「這位姑娘，你說說今晚的事情吧。」對於這麼一個嬌弱的美人，就連一向剛正不阿的京兆府尹也動了惻隱之心。
聽到京兆府尹的問話柔姿的眼淚便簌簌的落了下來，「今晚孫大人讓我來陪他，我本是不想來的，因為昨日我已經替自己贖身，明天就離開這裡了。但是因為孫大人一直對我照顧有加，所以便決定今晚藉此機會向他道別，但是，孫大人卻想要與我……與我做那件事。」
柔姿用手帕擦了一下眼淚，抽泣著說到，「我誓死不從。沒想到，沒想到孫大人竟然像是變了一個人是的，對我又打又罵。我想逃開，孫大人竟然扯了我的頭髮就把我的頭往桌子上撞。」
柔姿所說的這一切都跟眼前的景象一一對應，她身上的傷痕，被撕成碎片的衣服，屋子裡打鬥的痕迹，以及桌角上的血跡。這些都把矛頭對準了孫大人。當下京兆府尹便對柔姿所說的話信了八分。
「孫大人，跟下官走一趟吧。」京兆府尹一揮手，示意手下的人把孫大人帶走。繼而轉身對著柔姿跟錢媽媽說，「近幾日還會再來調查，錢媽媽提供一下今晚客人的名單，我需要再找幾個證人詢問一下。」說罷便轉身離開。
錢媽媽對著夜媚舞點了點頭，示意她處理之後的事情，然後隨著京兆府尹一同出去。
待到眾人離開，夜媚舞把賣身契輕輕的放到柔姿手裡，在柔姿不可置信的眼神里輕笑了一下，「現在你自由了。記住，不要隨意的暗算我。今晚的教訓是你應得的。」隨即又拿出來一千兩銀票放在了柔姿手裡，「以後好好過日子吧。」說罷對著柔姿溫暖的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轉身離去。
柔姿看著夜媚舞離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她到底是什麼人？
－－－－－－題外話－－－－－－
悠悠今天偷個懶好不好：>_<：就更一章好不好：>_<：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