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章 愛人得用適合對方的方式去愛,才能長久
「華公主,褚總去醫院了。」
「去醫院幹嘛?她怎麼了?」
褚蜜工作室的大部分已經布置完成,邀請華濃一起吃完。
許久之前就約到了今天,她赴約而來,等著她的是褚蜜起醫院的消息。
秘書見人華濃著急,趕緊道:「好像是褚總她爸被人打了。」
「她爸?褚蜜打的?」
下死手啊!
親爹往醫院裡送。
「好像是褚總公司里出了問題有人鬧事兒,然後動了手。」
大家對這件事情的經過也是一知半解,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華濃懂了。
離開公司去了醫院,剛找到病房,還沒來得及推門進去就聽見屋子裡褚蜜他媽的哭聲。
打得很慘?
不會殘廢了吧?
「大小姐,要不......我們改天再來?總覺得現在不是外人進去的時候。」
陳示聽見屋子裡哭天喊地的哭聲,後背發麻,他這輩子最怕女人哭了,還是這種撕心裂肺的哭。
「我也覺得!」華濃點了點頭,正準備轉身離開。
褚蜜拉開門出來,一眼就看到了她。
「來了怎麼不進去?」
「你媽哭得太慘了,我怕進去不太好。」
褚蜜一陣無語:「你不會覺得我爸殘了吧?」
「不是?」華濃問。
「來,進去看看。」
「血腥嗎?我一個孕婦,可見不得.............叔叔好!」華濃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儲霖站在病床邊,頭上包著紗布,身形矯健的一看就不是被人打了的人。
「見不得叔叔好啊?」
「怎麼會!我巴不得您長命百歲呢!您要是不好,褚蜜豈不是太自由了。」華濃訕訕笑著,後背一茬茬的冷汗往外冒。
簡直就是大晚上上墳,見到鬼了。
「行吶,我們倆出去吃飯去了,」褚蜜見二人打完招呼,一秒鐘都不想多留,拉著人就走。
「蜜蜜.......」
「幹嘛呀!人家一個孕婦你想讓人家待在醫院裡陪你聊天?」褚蜜被親媽這聲帶著怨怪的喊聲弄的有些不爽。
最煩的就是那種用溫柔腔調來控訴她的人。
華濃被褚蜜拉出病房時,才打開話匣子:「你爸.......還挺嚴重?」
「嚴重個der,就腦袋破了點皮,用徐姜的話來說,給他用個創可貼都是浪費資源。」
「那你媽????」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媽是個戀愛腦,這輩子沒我爸就活不了了,我爸一出事兒她就跟天塌了似的。」
褚蜜一上車,抽了瓶礦泉水出來大口大口地喝著。
剛緩口氣,車窗被人敲響,陳示看了眼人,才打開車窗。
蕭北傾站在車旁,額頭熱汗滾滾而下,一看就是急切奔跑而來。
胸膛因為急促喘息而起伏著。
「你怎麼來了?」
「你媽給我打電話,說你爸受傷了。」蕭北傾回應。
「所以,你大老遠地從首都飛過來了?」褚蜜言語間有些不可置信。
昨晚飛回去的人,今天又飛回來了,來來回回只怕是機場都沒出。
「嗯,」蕭北傾比以往深沉了許多,歷經一遭,搭上條人命,鋒芒早就被現實打壓殆盡,華濃再見他,只覺得跟之前,判若兩人。
人果然只有在經歷打擊之後才能穩穩噹噹地站在現實的洪流中。
「去看過了?」
「剛上去,聽說你下來,我追過來了。」
褚蜜默了默。
華濃見狀開口:「我們準備晚上去吃飯,蕭總要是不忙的話............」
「不忙!」華濃話還沒說完,就被蕭北傾打斷。
急切地生怕晚一秒褚蜜就會開口拒絕他一同前去。
「蕭總,」陳示很識相地拉開副駕駛座的門。
自從華濃懷孕之後,座駕從原先的轎跑變成了一輛賓士越野。
至於那輛保姆車,粉絲都記得車牌號了,不算安全,非必要不動。
車子一路行駛到褚蜜的新公司地點。
蕭北傾一出現,原本一樓辦公區的人一個個地驚住了,張著嘴,一臉啞然。
吃瓜群眾吃到一手瓜的心情難以訴說。
直至蕭北傾上樓,人群中爆發出的一聲卧槽劃破天際。
「那是.......老闆前夫?」
「什麼前夫不前夫的?前男友!」
「老闆結婚了啊!你不知道嗎?上次工商局來拿資料老闆的個人資料上寫的是已婚,配偶那一欄寫的是蕭北傾的名字。」
不明所以的眾人:...........
驚呆!!!!
辦公室里,褚蜜讓二人自便,招呼產品經理去了會議室。
雜亂無章的會議室里,蕭北傾想伸手幫褚蜜整理一番,被華濃開口阻止:「我勸你別動。」
「看起來亂,但褚蜜想找的東西都能找到,你一動,她就找不到了。」
「今日,多謝華公主了。」
華濃聳了聳肩,不以為意,反倒是問:「蕭總平日養花嗎?」
「不養,華公主有何指教?」
「最近閑來無事,琢磨了一下養花,花的品種不同,養護方式多有差異,薄荷喜歡大陽大水,蕙蘭不喜陽,若是用養薄荷的方式去養蕙蘭,蕙蘭必死無疑,若是養蕙蘭的方式去養薄荷,同樣如此。」
「蕭總,愛人得用適合對方的方式去愛,才能長久。」
蕭北傾被華濃一番說辭點醒,平靜無波的臉面上溢出了些許笑意:「多謝華公主。」
褚蜜從會議室回來時,見二人相聊甚歡。
問了句:「聊什麼?這麼開心。」
「聊養花秘訣,」華濃回應她,而後道:「晚上我不跟你們一起吃飯了。」
「為什麼?」
「陸老闆今晚回家。」
「他終於想起自己老婆孩子了?」
華濃附和著:「可不是。」
「我這麼好的老婆,他上哪兒找去啊!」十天半個月不怎麼回家,一回家還有老婆親自接駕,陸敬安這日子都賽過皇帝了。
送走華濃,褚蜜再回辦公室時,看見蕭北傾拿著手機站在床邊接電話,從門口望去,男人眼前是大片的香樟樹林。
綠油油的,籠罩住整個落地窗。
褚蜜端著杯子出去倒了杯水,再進來時,蕭北傾正好收電話。
「公司有事?」
蕭北傾:「不算嚴重。」
「要是忙的話,你可以先去忙,往後我媽的電話,你想接就接,不想接的話也沒什麼,不用刻意跑一趟。」
「褚蜜........」蕭北傾打斷她的話:「我是真的想跟你過一輩子,你的任何事情我都會放在心上,不管是大事還是小事,不管是你自己的事,還是你家裡的事。」
「我仍舊是一如既往的愛你,不管是以前,現在,還是以後,從未變過。」
「我這輩子,太過順遂,順遂的讓我覺得人生這場遊戲,輕而易舉的就能玩弄於股掌之中,打什麼牌,全憑我心情,可直至遇見了,我才知道,順遂這二字,我說太早了。」
「我狂妄自大,驕傲自滿,以為愛情和事業一樣,只有我不想要的,沒有我得不到的,可直到遇見了你,我才知道,自己活在方圓之間,太過不可一世。」
「用自己的腳,走不出別人的全世界,褚蜜,再給我一次機會。」
「或者,給我一次向你道歉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