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天地誓言

葉緋染抬起美眸瞥了她們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不如你們猜一猜，葉雨薇下一步會做對本小姐做什麼？」

春蘭和秋菊連忙低下頭，不約而同地回道，「奴婢猜不到。」

葉緋染輕輕抿了一口白開水，繼續道，「蛇蟲鼠蟻這一招真的太沒意思了。不過，無論葉雨薇使出什麼招數，本小姐絕對都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她嘗一嘗這其中的滋味。」

葉緋染輕飄飄的一句話，落在春蘭和秋菊耳里，使得她們腳底驀然竄起一股寒氣。

原來大小姐如此厲害！

春蘭和秋菊都不是普通的婢女，因此一下子便明白眼下的情況。

兩個人對望一眼，「撲通」一聲跪下。

葉緋染眼底閃過一抹笑意，不動聲息地問道，「你們這是做什麼？」

春蘭抬起頭，直視葉緋染的眼睛，如實道，「大小姐，奴婢之前欺騙了你，奴婢背後的主子是葉二夫人。」

「奴婢也欺騙了大小姐，奴婢背後的主子是葉二小姐。」秋菊緊接著開口道。

葉緋染瞥了她們一眼，神情平靜地喝粥，她知道春蘭和秋菊背後必定有主子，卻想不到其中一個居然是葉雨婷。

不過，朱氏和葉雨婷安插春蘭和秋菊在她身邊，倒是幫了她一把。

春蘭和秋菊看到葉緋染久久沒有說話，心裡頓時七上八下，大小姐會不會直接殺了她們？

葉緋染抬眸看向她們，笑眯眯的道，「如果本小姐沒有記錯，你們是爺爺特意挑選回來，並且提供資源給你們修鍊，讓你們以後保護本小姐的，為何一回來便成為了朱氏和葉雨婷的人？你們的良心不會痛嗎？」

聞言，春蘭和秋菊的臉色瞬間蒼白如鬼。

「大小姐，這一切都是奴婢咎由自取，如果不是奴婢驕傲自滿，也不會讓葉二夫人下了毒。大小姐，奴婢還沒報答葉老爺的栽陪，不想死。」

說完，春蘭慚愧地低下了頭。

葉緋染微微挑眉，看向秋菊，「你呢？」

秋菊深吸一口氣，如實道，「大小姐，葉二小姐擅長養蠱，她在奴婢身上種下了蠱。」

葉緋染微微眯起眼睛，搜索了一下記憶，沒有任何這方面的信息。

「你們說一說朱氏和葉雨婷的事情。」

春蘭和秋菊自然不敢再隱瞞，把自己調查到的消息全部告訴葉緋染。

原來朱家的人不是擅長用毒，就是擅長養蠱，朱氏和葉雨婷的天賦都不錯。

這一刻，葉緋染終於明白葉海為何如此看重朱氏和葉雨婷。

按照這樣的情況，葉雨婷必定被送回了朱家，而且經歷了這一件事，葉雨婷的心性必定大變。

她這算不算送虎歸山？

葉緋染動作優雅地擦了擦嘴，然後站了起來，目光直視春蘭和秋菊，道，「你們現在有什麼打算？你們若是想離開，便自行離開吧！」

聞言，春蘭和秋菊同時看向葉緋染，心頭微動，自然想到葉緋染有可能在試探她們。

不過，她們沒有多想，相視一眼，異口同聲道，「我們本來就是大小姐的奴婢，自然留在大小姐身邊。」

葉緋染勾唇一笑，目光冷冷地看向她們，聲音冷若冰霜道，「我的手下絕不允許有異心之人，如果你們背叛了我，我一定會讓你們嘗盡這世間的酷刑，最後落得魂飛魄散的下場！」

春蘭和秋菊心頭一震，這一刻她們心裡非常明白，大小姐說得出做得到。

昨晚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證明。

春蘭和秋菊對望一眼，以兩指指天，嚴肅道，「我等在此立誓，從今日起效忠葉緋染，奉其為主，終生追隨主子左右，絕不生異心，永不背叛，若違此誓，天地同誅！」

聲落，春蘭和秋菊所在的位置浮現一個複雜的圖紋，然後沒入她們的眉心，天地誓言生成。

看著這一幕，葉緋染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一點兒也不擔心她們以後會背叛，除非她們不要命。

「行了，把這裡收拾好再找我。」

「是！」

春蘭和秋菊動作迅速地收拾桌子，這一刻她們的心神奇般地平靜下來，整個人都不再提心弔膽了。

葉緋染躺在美人榻上，看到春蘭和秋菊，便招了招手。

「你們把手伸出來。」

春蘭和秋菊雖然不明白葉緋染做什麼，但還是想也不想地把手伸出去。

葉緋染伸手搭在春蘭的脈搏上，過了一會又把手搭在秋菊的脈搏上。

「你們放心吧！有我在，你們不會去見閻羅王的。」

春蘭和秋菊驚喜地相視一眼，「謝謝大小姐！」

葉緋染點了點頭，繼續道，「接下來，你們便按照你們之前的計劃行動，不要輕舉妄動。如果朱氏和葉雨婷讓你們做事立馬告訴我，我自有安排。」

「是，大小姐！」

葉緋染想了想，道，「我們出府一趟吧！」

三個人慢悠悠地走在小道上，府中的僕人依然匆匆來往，但他們依然爭取時間竊竊私語。

「你們看到了嗎？薔薇閣裡面全部都是蛇蟲鼠蟻的屍體，真的太恐怖了！」

「說來也奇怪，葉府那麼大，為何那些蛇蟲鼠蟻偏偏襲擊薔薇閣，是不是三小姐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遭到報復了？」

「咦，你們沒有聽到三小姐說是大小姐做的嗎？不過，大小姐就一個廢物，她哪裡有本事指使那麼多蛇蟲鼠蟻？」

「行了行了，我們只不過是僕人，不要再議論主人的事情，小心脖子上的人頭。」

葉緋染微微挑眉，眼底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便大搖大擺地出府。

如今葉府上上下下亂作一團，自然沒有人留意葉緋染做什麼。

走出一段距離之後，葉緋染三個人尋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喬裝打扮一番才上街。

葉緋染看了一眼街道兩旁的店鋪，問道，「你們知道哪裡有鐵匠鋪嗎？打造技術比較好的。」

「主子想打造什麼？」春蘭立馬問道。

「銀針，用於醫治的銀針。」

春蘭和秋菊對望一眼，心裡浮現一抹激動。

「主子，我知道有一間鐵匠鋪打造的東西非常不錯，不過有點遠。」春蘭的聲音因為激動輕微顫抖。

葉緋染瞥了她一眼，唇角勾了勾，「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