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八章 演戲
「爺爺,未來的路我知道該怎麼走,您不用為我
操心。現在您最重要的事情,是好好養身體,不要再被那些人給氣著了。」
秦牧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蔚藍猛地回頭,早就離開的秦牧不知何時出現在客廳門口,讓她著實嚇了一跳,「你、你怎麼沒走?」
她秦牧邁著輕快優雅的步伐而來,眼神明亮,身上一丁點看不出剛剛的落寞。
老爺子嫌棄地蹙了蹙眉頭,「你知道什麼?你要真知道,就不用我這個快要入土的老頭子給你操心。」
秦牧坐到老爺子身旁,「爺爺,我知道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幫我。您把蔚藍留下來也是要告訴那些人,我不能接手秦氏集團,但怎麼說也是您的孫子,您不可能不管我,但是您老有沒有想過,這樣會給這膽小鬼帶來什麼?」
老爺子,「有我護著這孩子,他們敢拿她怎樣?」
秦牧,「那些人在背後怎麼說膽小鬼,您不會不知道吧?」
老爺子,「蔚藍是你的未婚妻,別成天膽小鬼膽小鬼地叫。剛剛她還幫你說話來著。」
秦牧看向蔚藍,「你幫我說好話了?」
蔚藍,「我只是實話實說。」
哪曉得,她才是真正的小傻子,以為人家爺孫倆鬧矛盾,原來人家兩人是在演戲給眾人看。
以前,她是一丁點都沒有看出來。
也不知道那些比她聰明的人看出什麼沒有。
秦牧笑了下,「在所有人都覺得我大勢已去的時候,你還能站出來幫我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你是傻,還是說你什麼?」
蔚藍,「……」
這男人嘴毒得很。
早知道不幫他說話了。
老爺子抬手,用力往秦牧頭上敲了敲,「你小子好好的,就是長了一張讓人討厭的嘴。明明是關心的話,從你的嘴裡說出來,就是讓人討厭。」
秦牧,「我嘴要不毒一些,怎麼說得過那些人?」
老爺子不想跟他扯別的,他拉起蔚藍的手交到秦牧的掌心之中,「蔚藍是個好孩子,以後你一定要好好對她。不能再讓她受委屈。」
秦牧順勢握住了蔚藍的手,緊緊地握在掌心之中,「既然她都幫我說好話了,那麼以後我也不會再讓別人欺負她。」
蔚藍的手很冰,而秦牧的大掌卻很暖。
他身體里彷彿有不斷的熱量從兩人緊握的手掌之中傳遞給蔚藍,讓她的身體和心都一點點地暖了和起來。
她微微抬眸,看著秦牧。
秦牧卻沒有看她。
他忽然正色道,「爺爺,你這邊查到線索沒有?」
老爺子,「查是查到了,但是只是排除了一些人,真正的兇手是誰還沒有找到。」
秦牧這邊也是同樣的情況,「我這邊排除了二叔和三叔下手的可能性……爺爺,我現在不得不懷疑那個以前我們從來沒有懷疑過的人。」
老爺子知道秦牧說的是誰,兩人心照不宣地打起了啞謎,只有蔚藍聽得一頭霧水。
老爺子說,「以前我是覺得她最不可能。因為即使你父親和哥哥出事了,秦氏集團的掌管權也輪不到她的頭上,如今看來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個TA,會是秦良錦嗎?
蔚藍不清楚。
秦牧說,「爺爺,要是真查出來這一切都是她做的,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您最好有心理準備。」
「我允許他們用各種手段展現自己的才能,沒有讓他們手足相殘。倘若真查出來這兩件事情都是她做的……」老爺子頓了頓,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那麼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秦牧,「爺爺,有您這句話就夠了。」
老爺子,「管家可能快回來了,你趕緊帶著蔚藍走吧。」
秦牧,「我想留下來陪您吃餐晚飯。」
老爺子,「今天不用了。等你找出真兇,接手秦氏集團,有能力讓所有人誠服的時候,再來陪我吃飯吧。」
秦牧也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讓人知道他跟老爺子是在演戲,他起身,「膽小鬼,我們走吧。」
蔚藍跟著起身,「爺爺,您保重,我們先走了。」
老爺子假裝不耐煩地擺擺手,「快走吧。你們年輕在我身邊,吵得我耳朵都快聾了。」
看著秦牧牽著蔚藍離開,老爺子心裡多少有些安慰,可又想到了什麼,「阿牧,你們分開走,別讓家裡的攝像頭拍到你。」
秦牧,「您老放心,沒有人比我更熟悉家裡的監控。」
想到自己疼愛的孫子回家還要偷偷摸摸的,坐下來光明正大吃餐飯也不行,老爺子這心裡就跟滴血一樣難受,「阿牧,爺爺對不起你!」
秦牧,「爺爺,我在很小的時候,您就教過我,不要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我記住了,您老怎麼忘記了?」
老爺子滿意地笑了笑,「嗯,走吧。」
秦牧沒有再多耽擱,牽著蔚藍走到大門口,「我走別的門出去,你讓司機送你出別墅,我在別墅區外等你。」
蔚藍點頭,「好。」
……
司機是老爺子的親信,由她送蔚藍出別墅區。
老剛剛將蔚藍載出別墅區,就看到前面停了一輛車子,「蔚藍小姐,您上二少的車吧。」
蔚藍,「那是秦牧的車嗎?」
秦牧常開的車是跑車,家裡停著的也是各個品牌的豪車,而眼前這輛就是一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私家車,估計價值不會超過二十萬。
司機點頭,「是。」
蔚藍趕緊下了車,又坐上秦牧的車。
她坐穩后,秦牧腳下油門一踩,車子快速駛了出去。
可方向並不是回學校的方向。
蔚藍,「你要帶我去哪兒?」
秦牧,「去見你未來的婆婆。」
蔚藍,「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秦牧,「我媽想見你,讓我帶你回家陪她吃餐飯。」
蔚藍,「叔叔去世,對阿姨的打擊很大,這些天阿姨的臉色一直不好看,以後你要多關心關心她。」
秦牧聽得想笑,「蔚藍,你現在是自身難保,就不要為別人操心了。」
蔚藍,「你以為我想為別人操心嗎?還不是因為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要是你的精神支柱垮了,再無法振作起來,倒霉的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