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章 替天行道(下)
「你,你,你還是人嗎?」
苟日軍國帶著濃濃的懼意,身不由己的顫抖起來,如果之前他對曾辰有的只是害怕,那現在他是絕對的絕望在見到曾辰,一種發自內心的絕望之意。
曾辰沒有理會苟日軍國,始終一言不發,只是緩緩移前一步。被刺穿的右掌也越來越滲入鬼子屠刀地刀刃中,掌上的鮮血汩汩流出,順著鬼子屠刀刀刃殷紅一片的直直滴落。
「你……」
苟日軍國心中駭然,情急之下想抽回刺穿曾辰右掌的鬼子屠刀,但發覺沒能成功,急忙凝視,竟然發現鬼子屠刀已經被曾辰緊緊地抓住。而此時,曾辰抓住刀刃的右掌,離刀柄不足一尺!
曾辰再次跨了一步,右掌也順著鬼子屠刀地刀刃既快且狠地一下到底,緊接著右掌隔著刀刃,抓住刀的護手瞬間,右腳最快速的搶出,全力踢向苟日軍國的臉部。
「啊!」
臉部又一次受創,苟日軍國嘴鼻鮮血噴出,滿臉血污,發出了一聲慘叫,而後身體翻滾飛退而去,想抽出鬼子屠刀的美夢也就只破滅了。
凄慘的苟日軍國,哀叫的倒在地上,曾辰緩緩移步就來到了他的近前。而他從手上、身上劃下來的鮮血,已經在地上滴出了一路血痕來。
發覺曾辰走到了自己身前,苟日軍國即使痛,也只能恐懼的停止呻吟哀叫,捂著臉,急忙的站起身來,目露死意,心寒的望著曾辰。感覺一剎那間,自己竟然手足冰冷,彷彿死了一般。
不過,曾辰接下來的一腳又將他踢倒在地。而苟日軍國又一次狼狽的剛想站起,又一次被曾辰一腳踢倒。
「有的人,天生該殺,為什麼?因為他不是人,是一個渣!渣是不配活在世上的,因為他會傷害更多的人,你知道嗎?人渣!」曾辰冷冷的注視著身前的苟日軍國,咬牙道。
「別,別殺我,你,你要什麼我都給你!」苟日軍國渾身一顫,後退一步,哀求道。
曾辰昂然立於苟日軍國身前,靜靜地用左手緩緩抓住刺穿右手的鬼子屠刀刀柄,鼓盡全力,一下拔出,『噗嗤』一聲,手上立馬激射出一道血線,宣洩的鮮血,霎時如漫天花雨。
「呀……!」
曾辰痛嚎一聲,右手好似閃電穿過般感覺劇痛,如此不要命的重重拔出刺入右手的鬼子屠刀,想必就是銅人也會有疼痛感,何況還是血肉之軀的呢曾辰!
不過,真正痛的是因為手上的痛嗎?
也許吧!但是更多的是宣洩心中的積壓的痛恨。
「你,你,你要幹什麼?」苟日軍國以最恐懼的眼神望著曾辰,渾身都在劇烈顫抖道。
曾辰依然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右手上正在流淌而下的鮮血,小女孩剎那間在自己眼前化為血肉的一幕,清清楚楚的浮現腦中。
他不明白,小女孩她到底所犯何事?偏要如此慘淡收場?是因為自己嗎?也許吧!但是下手的人怎地如此喪心病狂,就連一個毫無反抗之力,毫無關係的荏弱女童也不放過。
他恨!他悔!不過恨和悔有什麼用!小女孩能活過來嗎?
不能!死者以逝,想要亡者凄安閉眼,只能……
曾辰忿怨的一咬牙,隨即輕輕的抬起頭,淚水不受控制地由眼角瀉下,痛哭哀叫道:「我要,替,天,行,道!」
道字一了,已急不可待的凄厲劈出一刀,同樣是劍氣,同樣是殺敵劍氣,但和苟日軍國之前的比起來,絕對過超亡。
電光火石間,血!鮮紅地血液從苟日軍國身上噴射而出,從一道又細又長的刀痕上霍地洶湧而出。
「啊~~!」
苟日軍國剎那間發出令人聞之心膽俱寒的哀叫,彷彿正被無數野獸撕裂著身體一般。
「軍國我兒~~!」
一聲長嘯突然自百米開外處傳來,聲音如隆隆雷鳴一般,在空中久久激蕩。
百米外,只見一騎白馬從一隊人馬中脫離隊形,極速向這邊奔來,而騎在白馬上的苟日馬關則一臉的悲憤,惶然的望著前方的苟日軍國。他當然聽見自己兒子的哀嚎,不過身在遠處,他只能無奈的咆哮。
聽到喊聲,曾辰一臉寂然,回頭冷眼一瞄,而苟日軍國則雙手捂著身上的刀傷,哭著臉,痛哭悲顫,道:「爹!快……來……救我……好痛……了!」
曾辰:「……」
曾辰冷厲一個回頭望向苟日軍國,剎那間,身體飄遊無定,若天馬行空,無處可尋地出現在苟日軍國右身旁,而鬼子屠刀已經架在了他咽喉前一寸的地方。
苟日軍國:「……」
「別傷害我兒子~~!」
苟日馬關一馬當先,蓄勢待發的全力,自白馬上高高躍起,散發著一股攝人的殺意和氣息朝曾辰撲來,而坐下的白馬則在其殘陽前期的力量擠壓下,『噗!』的一聲,赫然間已爆為一團血肉模糊的紅醬,血花滔天,肉塊翻湧,慘不忍睹!
「不想給你兒子收屍,就給我停住!」曾辰兩眼射出森寒之色,冷冷道。同時架在苟日軍國咽喉上的鬼子屠刀,已經刺入了皮層,讓其咽喉摻出一絲鮮血來。
「你……」
半空中的苟日馬關憤怒驚呼一聲,驟然將力量壓向雙腿,停住半空中撲去的身體,隨後以千金墜之勢,打算落地站定。畢竟自己的兒子在別人手上,他不能胡來。
苟日馬關一眨眼的功夫,從半空中落下,雙腳一接觸地面。頓時,「砰!」的一聲,苟日馬關落地處一個坑,驀然出現,將其下半身整個陷入地下。
「放過我兒子,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苟日馬關望著十米開外的曾辰,一個跳躍出了凹陷下半身的坑后,惶恐的道。
「我想要替天行道!」曾辰不帶一絲感情的回答道。
「什麼?」
「我說我要替天行道!」
「什麼是替天行道?」
「就是,一,命,還,一,命!」
苟日軍國:「……」
一瞬間,苟日軍國下半身不禁失禁,一股屎騷尿臭味迅速從下半身傳出,因為他明白曾辰話的含義了。
「不!爹!救我!」
苟日軍國凄惶落淚呼叫,臉上儘是驚恐茫然樣,他快崩潰了!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頃刻之前還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學藝歸來,準備大展宏圖,建功立業,期盼踏上青雲路的時候,就因為一個叫菲安女子和一個女童,自己現在竟然變得跟一隻小貓一樣,被人嚇得失禁,而且是在眾目睽睽下威脅失禁,丟臉還是好的,自己馬上就要沒有命了,他感覺出身後的人從未像此刻般那麼想殺死一個人。
「這是夢嗎?如果是就給我醒過來吧!」
苟日軍國心裡直問自己,搖搖欲墜,介乎昏迷和清醒的邊緣時,猛地感覺咽喉處一陣冰冷,伴隨著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滋滋~~!」
鬼子屠刀輕輕順著苟日軍國的脖子,一劃而過,割斷了他的喉嚨,一點也沒有想像中的鮮血噴出,因為鬼子屠刀已經將他氣管完全割裂,氣管壁在空氣中發出「噗噗」的掙扎殘喘聲。
「軍國,我兒……」
苟日馬關極度震驚的呆住了,顯然完全沒法接受眼前的事實。也是,自己的兒子才剛剛回來,而唯一的相見面竟然是決別,任誰都不能夠接受、反應起來。
「替天行道,我絕不後悔!」曾辰望著苟日馬關,大義凜然,冷冷道。
苟日軍國兩目血紅,聽著曾辰冰冷的話語,看著眼前渾身顫抖的父親,感受著喉嚨處傳來的一陣刺入魂魄的劇痛,不由的伸手摸向咽喉,頓時感覺到手上暖暖,濕濕的,急忙下意識的低頭一看,發現竟然是鮮血!
苟日軍國:「……」
苟日軍國瞪大了臨死前不甘的血紅雙眼,嘴巴張了張,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感覺耳朵竟然聽不出一絲語氣時,恐懼的抬頭望向苟日馬關,剎那間,咽喉大動脈狂湧出的鮮血如噴泉般狂灑,隨即腦中思維一片空白,咽喉淌著血,全身冰冷的仆往地面,當場斃命。
「呀!不……」苟日馬關愴天呼地,雙手捂頭,仰天狂嚎著。
「殺你兒子,我絕不後悔!要報仇的話就來吧!」
曾辰靜靜的望著狂嚎的苟日馬關,冰冷的話語不帶任何感情,對他而言,殺苟日軍國就和殺一隻吃人畜牲,沒有任何區別。
聽見曾辰的話,苟日馬關立時停止了嚎叫,一股滔天的殺意在他身上瀰漫而出,目齜欲裂的直盯曾辰,眼中有的只是殺意。
「死者以逝,不管你兒子是個怎樣的人,還是先將你兒子的屍體還給你吧!」
曾辰用腳輕輕一挑,將苟日軍國的屍體挑向苟日馬關。
苟日馬關驚恐顫抖,小心翼翼地一把將苟日軍國的屍體,接在了懷中,緩緩的將其屍體放在地上,板著臉低著頭,雙眼充滿慈愛的目光,愣神望著。
苟日馬關手上輕撫著懷中的苟日軍國臉部,突然撲哧一聲,竟然詭異的笑了起來,笑容是那麼的殘忍,血腥!
就在這個時候,隨同苟日馬關來的幾百鐵騎,也已經急快的來到了他身後十幾米外。
「替小少爺報仇,殺了他!」
跟隨苟日馬關而來的幾百鐵騎中,傳來一個響亮的叫聲,隨後幾百鐵騎紛紛策馬向曾辰衝刺涌去。
「住手!」苟日馬關洪亮的一喝,隨即站起身來,朝後一揚手,大聲喊道:「所有人原地待命!」
一時間苟日馬關身後的幾百鐵騎,沒有絲毫猶豫,紛紛快速拉住朝曾辰衝過去的戰馬,雄昂昂的摳著馬鞍,站定苟日馬關身後幾米開外。
「為什麼殺我兒子?」苟日馬關將苟日軍國的屍體抱起,死盯曾辰,冷冷道。
「我只能告訴你,替天行道,我問心無悔!」曾辰回答道。
「替天行道,問心無悔……」
苟日馬關喃喃自語,抱著苟日軍國的屍體轉身朝身後的鐵騎走去。
見到苟日馬關向自己們走來,幾個騎士急忙滾鞍下馬,輕快的跑到苟日馬關身前,小心翼翼地接過苟日軍國的屍體。
「你知道我有幾個兒子嗎?」苟日馬關回身朝曾辰走來,用顫抖的語氣朝曾辰問道。
「有必要知道嗎?」曾辰根本不會去多想,直接不屑的回答道。
「一個,我就軍國一個兒子!你知道嗎?」
「那又如何,我問心無悔!」
「問心無悔!哼,你知道嗎?軍國他一歲那年,有一個侍女不小心把睡眠中的軍國驚醒弄哭,你知道我是怎麼懲罰她的嗎?」
曾辰:「……」
「嘿!我當然是好好的品償她的身體,將她弄得死去活來的時候,一下生生的將她**一把抓爆……」
「你……」
曾辰怒吼一聲,生生打斷了苟日馬關的話。
不過,苟日馬關沒有絲毫理會曾辰,依然繼續冷語,道:「你知道嗎?軍國七歲那年,我帶他逛街遊玩時,竟然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狗膽包天的竟敢對他伸了個舌頭,做了個鬼臉!你知道我後來的回應嗎?」
曾辰一剎那握緊了青筋暴現的拳頭,怒眼直盯苟日馬關,心中怒氣填胸,道:「那不過是孩童間的玩笑,你……」
「孩童間的玩笑,嘿!記得當晚,我派人把那小女孩一家人全部抓了回來,在軍國面前,叫人好好的品償了那女孩母親的身體時,也給軍國他吃下了一顆『補藥』,嘿嘿!然後我再將那可惡的小女孩,**裸的丟到軍國面前,嘿嘿,那女孩的父親當時就在一旁好好的觀看著呢!」
曾辰:「……」
曾辰咬著牙,一聲不吭,不過心中已經怒火中燒。
苟日馬關頓了頓,冷笑一聲,感嘆道:「說真的,我現在還清清楚楚的記得呢!我兒子軍國他當時的勇猛樣!不愧是我的兒子,果然虎父無犬子!你知道最後那一家人的結局嗎?嘿嘿,你知道嗎!當那該死的女孩從昏迷中醒來時,我還很善良的親自喂她食物呢!知道那是什麼食物嗎?嘿嘿,你吃過自己父母的肉嗎?知道味道是怎樣的嗎?我告訴你吧!味道好極了!呵呵!那丫頭可是吃得津津有味呢!哈哈哈哈哈……」苟日馬關凄厲的尖笑著,突然雙眼落淚,又漠然,道:「你知道嗎?還是軍國七歲那年……」
苟日馬關繼續講著他和苟日軍國的『光輝』往事,而曾辰依然冷靜如常,不透露一絲心中那悲憤的怒火,只是咬緊牙關,狠狠的盯著苟日馬關,他相信眼前的苟日馬關說的都是事實,但是生氣,悲憤有用嗎?
沒有!只有將眼前的這個人渣給轟殺,才是真正的解決方法,才能對得起,『替天行道』四個字!
不過,有一件事終於讓曾辰無法冷靜了,只因苟日馬關接下來的話……
「你知道嗎?我和軍國他已經三年沒有見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苟日馬關一臉回憶的表情,竟然莫名顫抖、激動起來。
「你知道你手上拿著的那把殺我兒子的刀,是我三年前送給軍國的生日禮物嗎?你知道我兒子當初他拿著這把刀,曾經做過一件讓我以他,多麼為豪的事嗎?」
「你有病了!」曾辰終於回了一句。
「有病……,八格呀魯!你知道嗎!我兒子他曾經拿著這把鬼子屠刀,一舉創造了武士道精神的極盡,屠砍下三十多萬人的頭顱,成就史無前例的三十幾萬斬!你竟然說是白痴!」苟日馬關頓時如狂怒的野獸一般,咆哮起來。
「什麼!」曾辰剎那間心中深深的不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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