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暖心男友
第13章暖心男友
她微微一怔，臉頰一抹紅暈浮上來。她的睫毛微微撲閃，眸中波光流轉，嬌羞中自帶了分女兒家的嬌媚。
她咬唇點點頭，輕輕「嗯」了聲。
得到她的許可，唐思淼一反往日溫柔常態。從前接吻都能臉紅他，主動脫掉她的毛衣。
他俯下身以最溫柔的方式照顧著女孩的身體，
「放鬆……」唐思淼貼著她耳垂吹了口氣。
「不然……算了吧，我還沒準備好。」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秦可可知道會很疼，說不緊張是假的。可唐思淼不理會她的話，用唇舌堵住她的嘴，開始了一場花園漫遊的旅途。
秦可可想不出用什麼言語形容他。大概這就是「老男人」，這種事無師自通，做的很是周到。
凌晨，她在他懷裡醒來。
她渾身像是被抽離了骨頭，軟軟癱在他的胸膛上。她掃了眼男人健碩的身體，從胸肌到腹肌……她看不下去，徑自坐起來。蓋在她身上絲綢軟被滑下去。
她的動作把唐思淼弄醒。他見她有些害羞，起身下床，裹著一塊浴巾走進浴室，拿著一隻洗臉帕過來，要給她擦身子，「汗液黏在身上容易感冒，我給你擦擦再睡，等天亮了你再起來洗澡。」
秦可可看著鬧鐘，凌晨三點，怪不得她這麼困。
她用被子遮住胸口，伸出胳膊，讓唐思淼給她。替她擦完，唐思淼把毛巾放在一旁，用被子將她裹住，把她從床上抱起來，往自己房間走。
秦可可以為他又要……忙扯著他的衣服說：「別了，我想休息。」
唐思淼一本正經，哦了一聲：「你床上染了血，先在我床上睡，乾淨。」
知道自己想歪了，秦可可臉上一陣發燙。天啦，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思想這麼齷齪！
被唐思淼放在床上后，她用被子裹住自己的頭，翻過身去不敢再面對他。唐思淼從她衣櫃里拿了睡衣，放在她身邊，轉身去收拾剛才的戰場。
秦可可穿上睡衣繼續躺下，可沒有半點睡意。她聽見洗手間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想著剛才的事情，真是半點睡不著。
大概過了十分鐘，她感覺到身側凹下去一塊，唐思淼扯過被子一角，鑽進被窩，緊緊貼著她的背。
她嘴裡抿著笑，翻身摟住他的臂膀，將腦袋緊緊貼在他緊實的脊背上。就這樣安靜的抱著這個她愛的男人，她感覺到從未有過的滿足。愛情就像一場蝕骨頑疾，緊緊纏繞在她胸口，難以遏制。
M市連下了一個星期的大雪，第二天一早難得天晴。
吃過飯，秦可可拎著包，戴上帽子，用圍巾將自己裹了個嚴實。她剛出門，就被唐思淼叫住。唐思淼套了一件灰色大衣，裡面是淺灰色心領羊毛襯配紅色領帶。手裡拎著公文包，優雅的朝著她走過來。
走到她跟前，唐思淼替她理了理襯衣領，說：「今天我跟你一起坐地鐵。」
堂堂總經理做地鐵，像什麼樣啊？秦可可看著他：「你有車不開，幹嘛跟我擠地鐵？」
「我們是情侶，為什麼要遮遮掩掩？」唐思淼將公文包遞給她，對著鏡子理了理領帶，低頭撥弄了一下袖口，又說，「當你男朋友，陪你坐地鐵的自由應該是有的吧？」
「不是遮遮掩掩，你想啊，如果公司的其它人都知道我們的關係，鐵定會認為我是靠關係才進的亞瑟。」秦可可聳了聳肩膀，有些無奈地說道，「等我靠著實力轉正，再一起進出公司，好不好？」
作為一個女孩子，她也想同男友一起進進出出，也希望在一起的時間多一些，也希望能和男友在公司食堂坐一桌子吃飯，也希望自己能和男友能有更多的時間黏在一起，談情說愛，過一把戀愛的癮。
可是她現在想憑藉實力轉正。
唐思淼妥協，甚至後悔讓她來公司面試。他的初因，只是不想她熬夜寫稿，想讓她輕鬆些。現在她不僅沒見輕鬆，反倒雙重壓力。
地鐵不比公交車好，人與人之間幾乎不留縫隙。唐思淼拉著吊環，提著公文包，整個人站在那裡動也不動。秦可可拽著他的外套穩住身子，整個人幾乎貼在他胸膛上。
到達終點，兩人被擠下地鐵。唐思淼用手緊緊拽著她，生怕她被人流擠走。他深刻體會到女友擠地鐵是多麼不易。到了公司后，唐思淼順著她，讓她先進公司。他一個人在公司樓下的報亭旁吹了半個小時風雪，才走進公司。
實習期將滿，編輯部的氛圍愈發緊。大伙兒都想著超額完成任務，可怎麼做都沒有秦可可、齊瑪那樣得心應手。
野外集訓如期而至，公司集合時間統一訂在周日早上八點。野外集訓為期三天，大家自背帳篷，在野外露營。周末早上公司為了照顧大家，特意準備了早餐，每輛大巴車都會派遣一人去領取早餐。
同事陳青負責分發早餐。每份早餐都會寫上員工的名字，不會有遺漏。
唐思淼親手給秦可可準備了一份早餐。飯盒裡裝著一箭穿心造型的雞蛋，用番茄醬寫著一串甜蜜蜜的英語表白。養胃粥用保溫壺裝著，她的早餐堪稱超豪華。
由於秦可可的餐盒跟其它人不一樣，陳青好奇，就拆開來看。
一看她的早餐這麼豐盛，覺得是廚師偏心。索性把自己的便當盒跟秦可可調換。大家的便當都是一小碟鹹菜加粗糧饅頭，一顆雞蛋。M市本地人喜歡將鹹菜做得極辣，雜糧饅頭粗糙的很，容易導致消化不良。
秦可可領來便當，找了個位置坐下，咬了一口饅頭差點兒沒吐出來。之後又嘗試了那一碟鹹菜，只是一口，辣得她差點虛脫。
秦可可被鹹菜辣的胃疼，心裡把公司廚師詛咒了個千千萬萬遍，這不是禍害人嗎？
她彎著腰吐了一會，聽見坐在一旁的同事說話。
「阿青，這是你自己做的飯啊？好可愛的便當！」
陳青看了眼前座嘔吐的秦可可，心虛似得放低聲音，「男朋友做的。」
秦可可看了眼陳青手中的木製飯盒，怎麼這麼眼熟？
怎麼那麼像……唐思淼給她買的飯盒？
公司大巴車準時出發。秦可可上去了趟洗手間上車，前面幾排的座位已經坐滿，她只能坐在最後一排。
早飯她沒吃多少，鹹菜里的辣椒使她的胃很不舒服。出門之前她本來想自備早餐，但唐思淼說已經幫她準備好。誰知道是不好消化的乾糧和辣到爆的鹹菜？
她揉著肚子直喊娘，她親愛的糖水啊，不帶這麼折騰她胃的！
大巴車下了高速，開上曲折蜿蜒的山路，顛簸非常，於是秦可可很悲劇的暈車了。她的胃裡翻江倒海，把昨夜的食物都給吐了出來。
後幾排瀰漫著一股腐酸味兒，同事們嫌棄的吆喝司機停車，把秦可可給趕了下去。
大巴靠路邊停下，因為她一個人，整車人都不能走。同事陳青和另一個同事冷諷說：「一個人害得整輛車都停下，臉真是大。」
集團的大巴車跟了二十幾輛，她們編輯部的大巴車走在最後。就因為停的這一會，他們的車已經被大部隊甩開好遠。
一車的女人嘰嘰喳喳，同事陳青很不爽，打開窗戶吼她：「秦可可，你吐完了沒？」
秦可可胃疼的厲害，想起身去車裡拿水漱口，卻兩腿發軟起不來。
有同事實在看不下去，想下車去給秦可可遞水，卻被坐在前排的陳青伸出腿擋住去路，她白眼一翻：「你也想下去吐啊？」
女同事看著陳青有點膽怯，誰都知道這貨在公司有背景。膽怯的女同事拿著水又轉身坐回自己的位置。
大家都覺得同事一場，送個水也沒什麼。秦可可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她百分之百會被留下，陳青針對她也無可厚非，可陳青這麼做，真是太過分。
就在大家議論紛紛時，大巴車后停下一輛黑色輝騰，從上面走下一個身姿頎長的黑色運動裝男人。男人戴著鴨舌帽，看不清臉，只看身形就知道臉也不差。
男人手裡拿著紙巾和礦泉水，他走過去在秦可可身邊蹲下，替她擰開水，遞過去。等她漱完口，又將紙巾遞過去。
車上的同事目不轉睛看著下面，看大戲似得。
他們很快發現，男人跟秦可可穿著的運動服，是一個款式，而且很明顯是情侶套裝，就連頭上戴的鴨舌帽都一模一樣。
就在大家好奇那個男人是誰時，男人伸手將秦可可扶起來，猝不及防給了她一個公主抱。男人抱著秦可可朝著自己的轎車走去，抬臉看了眼大巴車的方向，投過來一個眼刀。
有眼尖的女同事驚訝道：「我去？總經理！？」
陳青仔細看，臉色煞白：「怎麼可能。」
同車帶隊的主管也從另一面湊過來看，這一看，雙腿跟著開始發軟：「我擦，不是總經理是誰？」
大巴車上一片沸騰，紛紛打開窗戶去看。
唐思淼把秦可可放進后坐，坐進駕駛位，開車調轉車頭，朝著山下醫院駛去。
秦可可躺在車裡不太舒服，唐思淼從後備箱拿了點蛋糕給她墊肚子。肚子里好歹有了點東西，她才躺下，裹著唐思淼的運動服外套開始睡覺。
這一覺睡得太香，迷糊間被唐思淼抱進醫院。她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醫院病床上。
唐思淼坐在她病床前，脊背挺得筆直，做的端端正正，穩如泰山。見她醒了，搭了把手把她給扶坐起來，問她：「好些了沒？」
她點頭，「好多了。」
唐思淼又替她倒了杯熱水，把醫生開的葯一一放在掌心，連帶著水杯一起遞給她。
她在唐思淼掌心裡挑著膠囊的顏色，嘀咕著：「先吃黃色的，再吃綠色的。」
唐思淼由著她挑，耐心的舉著手。
安安助理端著一碗熱騰騰粥敲門走進來，看見這一幕倒讓她吃驚不小。總經理耐心的攤手，秦可可跟個小姑娘似的在他的掌心挑揀著同顏色的藥丸。
秦可可把藥丸放進嘴裡，仰起頭咕隆咕隆喝了幾大口溫水。喝得太急，嘴角溢出不少。唐思淼伸手過去捏住她的下巴，替她擦嘴。
安安助理站在一旁，說道：「唐總，秦小姐的盒飯被人給掉了包。」
唐思淼「嗯」了一聲，仔仔細細給秦可可擦嘴角，頭也不回說道：「按規矩辦。」
安安助理有點疑惑：「這個……應該怎麼做？」
唐思淼將紙巾扔進垃圾桶，眼皮一抬，說道：「道德素質低的員工，不適合我們公司。」
安安助理又說：「可是這個陳青，是陳總的女兒。」
「哪個陳總？」
「陳國安。」
唐思淼「呵」了一聲：「小股東？」
「嗯。」
「按規矩辦事。」
安安助理見他堅持，點頭應下，拿著手機走出病房。她走到樓道準備打電話，唐思淼也跟著出來，抬手打斷她。
她本來以為唐思淼想說，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沒想到他卻道：「辭退的理由你說明白，前因後果一字不差複述。陳青要是來問，你就把我私人的話轉告給她。」
安安助理握著電話，問他：「什麼話？」
唐思淼神色狠厲：「我脾氣不好，睚眥必報。」說完，就轉身回到病房。
安安助理捏著手機有片刻怔神。
這……我去，總經理寵女人寵上天了啊！有點酷！
晚上唐思淼就睡在醫院，跟秦可可躺在一張床上睡覺。兩人洗過澡，抱在一起正準備睡覺，接到唐媽打來的電話。
唐思淼的手機放在秦可可那邊的床頭柜上。秦可可順手接通電話，遞給他：「你媽電話。」
他困得很，他翻了個身不接電話，「有什麼事明天說。」
秦可可捏起拳頭在他肩背上打了一下：「死糖水，你媽媽的電話你都不接？先起來接電話，等會再睡。」
唐思淼仍舊不接：「我睡了。」
秦可可拿他真是一點辦法沒有，徑自對著電話那頭的唐媽「喂」了一聲。
唐媽在電話那邊聽了一會，總算聽出苗頭。她壓抑著激動問：「你們，睡在一起？」
「……」好像，無意間暴露了什麼？
秦可可扶額，心好累。
唐媽咳嗽一聲，恢復平靜的語調：「我在你們家了，你們兩在哪兒？」
秦可可「啊」了一聲，驚訝道：「阿姨你來M市了？」
唐媽已經到達M市。第二天唐思淼和秦可可也沒去公司集訓營地，直接回了家。
兩人到家時，唐媽正在廚房做飯。
秦可可把背包放回卧室，換了一身居家服出來。廚房裡飄出山藥燉雞的香味，虐的她胃裡直打鼓。聞到這股溫馨的飯菜香，她開始想念自己老媽和外公。
她趁著唐媽在廚房做飯，去陽台給老媽外公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媽媽首先問她在M市過得好不好，她說好。媽媽的話一向不多，倒是外公話多得可愛：「可可啊，在M市，交了男朋友沒？」
秦可可握著電話，明著嘴唇點頭，「交了一個男朋友，他對我很不錯。」
外公在電話那頭咳嗽：「過年帶回來給外公看看，外公這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你可得抓緊啊！」
不知道為什麼，秦可可鼻子有點發酸，「好，過年我帶他回來。最近，舅舅他們還好嗎？」
說起兩個舅舅，她外公嘆氣說：「你大舅舅在外頭養女人，被你大舅媽發現了，兩人正在鬧離婚。」
秦可可「啊」了一聲，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她大舅舅那麼老實的人，怎麼會出軌？不等她反應，外公又在電話里說道：「你二舅舅就更不爭氣，跟著幾個狐朋狗友去澳門，輸了五百萬，一輩子的積蓄都給搭進去了！」
「……」沒想到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麼多事，她還什麼都不知道。秦可可胸口有些悶，問道：「那大舅、二舅他們現在怎麼樣？」
「你大舅現在已經搬出去，大舅媽回了娘家。你二舅賭博輸了錢，欠了錢，把在古鎮的店面給賣了。」外公在電話那頭重重嘆了口氣。
秦可可咬了咬唇：「外公，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告訴我？過幾天我回來一趟。」
外公似有似無嘆氣說：「你一個小孩子能幫上什麼忙？你二舅的錢也還了，你大舅的家事讓他自己處理吧。外公就希望你能開開心心的。」
「可可，過來吃飯了。」唐媽在餐廳喊道。
她揉了揉冰涼的鼻尖，鼻子發酸，「外公，我先去吃飯，過幾天我回去看你們。」
「好，那你快去吃飯，別餓著了。」外公生怕耽擱外孫女吃飯，趕緊掛斷電話。
秦可可在餐桌前坐下，唐思淼也洗完澡換好衣服。他坐在她對面，見她眼圈發紅，問她：「這是怎麼了？剛才給誰打電話？」
「給我外公和媽媽。」
唐媽給她盛了一碗湯。她端起熱湯喝了一口，覺得渾身通暢，她說：「家裡出了點事情，過幾天我得請假回去一趟。」
唐思淼蹙眉，聲音凝重：「過幾天我得去趟美國，眼睛得做一次複查，可能一月後才會回來。」
他要去複查的事情，秦可可住在唐家時就聽唐爸爸提過。如果不是家裡出了事，她一定會厚臉皮跟著去，可現在……
「對不起，我不能陪你一起。」秦可可心裡有點堵。
唐思淼笑道：「說什麼對不起，一個月而已，很快。」
唐媽在一旁看著兩個年輕人，「嘖嘖」感嘆，兩人已經到了如膠似漆的地步了嗎？真是好啊！
「先把婚訂了再去美國吧。」唐媽面帶微笑，喜盈盈地看著兩人，「一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萬一阿淼你在那邊遇見什麼身材火辣的洋妞，回來之後拋棄我家可可怎麼辦？所以先訂婚，戴上訂婚戒指，讓你跑也跑不掉！」
這叫什麼話？什麼叫她家的可可？唐思淼佯裝生氣，提醒她：「媽，我才是你親兒子。」
唐媽說：「怎麼，不願意娶我們可可？那好，等你去了美國，我就趕緊給可可介紹一個比你帥，比你能幹的公子哥。」
唐思淼說：「訂婚我沒意見，看可可。」
唐媽拉住秦可可手，說道：「可可當然也沒意見。」
秦可可害羞低頭，扒了幾口飯。
一個星期後，秦可可的實習期總算結束，她以高成績通過實習期，成為公司的正式員工。陳青因為毫無業績可言，且素質低下，被公司開除。編輯部破格錄取了十二個人，除了秦可可和齊瑪，其餘人都被分配去其它部門。
工作的事情塵埃落定，她跟幾個同事從會議室里出來，長吁了一口氣。大家總算是披荊斬麻熬到了最後一關。齊瑪提議，去吃火鍋慶祝一下。
難得跟同事一起聚餐，秦可可沒意見。她掏出手機給唐思淼發了一個簡訊，跟他打了聲招呼，免得他擔心。
唐思淼收到簡訊時還在開會。他特意中止會議，回復她：「地址給我，忙完我就去接你。另外，不許喝酒。」
秦可可把火鍋店的地址發給他。她跟著同事一起去了附近一家火鍋店，一群人被服務員引上二樓。
上二樓的電梯門一開，她被一群同事擠進電梯。等電梯到了二樓，他們碰見正好下樓的陳青。
陳青留著齊耳短髮，手上拎著限量版名牌包。
「秦可可？」陳青居高臨下看著她。
編輯部的人都不喜歡陳青這個女人，實習的時候仗著有背景，在編輯部作威作福。好在老天有眼，沒讓她通過實習期。
同事們懶得理她，大家也都知道陳青老針對秦可可，趕忙拉著她走開。
走開好遠，齊瑪說：「你別理她，看見她真是比吃了蒼蠅還噁心。」
等大伙兒在包間落座后，有人問：「對了，要不要把唐總叫過來一起啊？」
唐思淼和秦可可的關係已經在公司上下傳開，他們兩已經是公司上司公開的秘密。
秦可可有些尷尬，「他在開會呢……不好吧？他很兇的，他來了我怕你們都不敢下筷。」
聽她這麼一說，大家趕緊打消喊唐思淼一起過來吃火鍋的念頭。
火鍋菜上齊，同事們開始碰杯喝酒，桌上鴛鴦鍋沸騰，好不熱鬧。秦可可不能喝酒，只能埋頭喝飲料。
吃到一半，秦可可去衛生間。從一樓上來的陳青看見她，動了歪心思。她認為，如果不是秦可可從中作梗，她也不至於被公司開除。
一想到此，她恨得牙痒痒。
秦可可從衛生間出來，朝著她所在的方向走過來。恰好服務員端著一鍋煮沸的鴛鴦鍋從她身邊走過，她順手一推，服務員腳下不穩，那鍋火鍋直朝秦可可潑過去。
還好她反應快，跳開一段距離，下意識用胳膊擋住臉。
滾燙的紅底湯鍋將她手背燙成一片紅，疼的她冷汗直冒。她當下也顧不得追究，忙轉身去洗手間，用涼水沖手背。
服務員趕忙將鍋放下，跑去衛生間看她。在二樓值班的經理趕緊找人拿來燙傷膏，給她塗上。
急救工作做好，她跟服務員一起從衛生間出來。陳青看見她出來，想轉身離開，卻被她給叫住：「陳青！你站住！」
陳青頓足，轉身看著她。
秦可可怒不可遏：「你剛才是不是故意的？」
陳青佯裝無辜：「剛才我腳滑，差點摔倒，這才順手扶了這位美女一把。誰想到這美女沒站穩，端著火鍋朝著你身上潑？」
秦可可齜牙咧嘴，攥緊拳頭想揍人。她的五指微微一卷，手背上便疼得厲害。
一旁的經理問秦可可：「小姐，不如我先送你去醫院？」
秦可可抬手指著陳青，勢必為自己討個公道：「你，跟我說道歉。」
陳青覺得可笑：「不說呢？」
秦可可瞪著一雙眼睛：「不說你別想走！」
陳青轉身就走，走到電梯口，若無其事的等電梯。
工作人員見兩人這陣仗，也不好上前去勸。
秦可可追過去，抓住陳青的手腕：「跟我道歉！」
陳青高她一個頭，力氣也比她大，用力一甩，將她推開。秦可可踉蹌朝後退了幾步，如果不是服務員扶了她一把，恐怕已經摔倒。
電梯門開，從裡面走出一個身子頎長的黑西裝男人。
男人看了眼怒目圓睜的秦可可，又看了眼陳青，暫時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大步跨出電梯。陳青看見唐思淼也是呆住。
秦可可一見是唐思淼，叫道：「糖水！別讓她走！」
陳青這才反應過來，忙跨進電梯準備離開。眼看電梯門要關上，唐思淼反應過來，伸手擋住電梯，抓住陳青的肩膀，將她給拽了出來。
秦可可跑過來抓住唐思淼的胳膊。他很快看見她塗了藥膏的手背，有一塊皮膚沒被藥膏蓋住，紅紅一片，起了水泡，看得他心驚膽顫。
他抓起她的手，問她：「怎麼回事？」
秦可可抬起下巴指了指陳青：「這個惡毒女人乾的。」
唐思淼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看了眼走廊地毯上的火鍋紅油，又看了眼經理和服務員；最終將目光落在服務員身上，「你說。」
服務員被他的語氣攝住，毫無保留的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另一邊，齊瑪和其它同事見秦可可遲遲不見回來，又見走廊里圍了一群人，也跟著過來看熱鬧。擠過來一看不得了，居然是總經理！
唐思淼知道前因後果，放開秦可可，目光一厲，走過去抓住陳青的肩膀，也不管對方掙扎，拖著她走到一桌火鍋前，抓住陳青的頭髮「砰」一聲摁在餐桌上。
他惡狠狠望著陳青，用空碗從鍋里舀起半碗火鍋湯。往裡面倒入蚝油、紅油以及一些亂七八糟的配菜，攪拌好，毫不留情的扣在她臉上。他冷冰冰說：「我讓安助理帶過話給你。我這個人脾氣不好，睚眥必報。」
秦可可目瞪口呆，圍觀群眾也嚇尿。
陳青嚇得扯著嗓門大叫，等唐思淼鬆開她，她整個人癱軟在地上，嚇得失禁。
她摸摸自己的臉，不燙。
原來火鍋是涼的，不是燙的。如果火鍋是燙的，唐思淼那碗火鍋湯料扣上來，她這張臉也別想要了。
唐思淼面無表情做完這些，打電話給助理，讓助理過來善後。而他則帶秦可可去了趟醫院。
秦可可從急診室處理完燙傷出來，看見唐思淼坐在醫院走廊的等候椅上。他一雙手放在膝蓋上，做的端端正正。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雪白的襯衣，襯衣領口處打著紅黑花紋領帶。
看見她出來，唐思淼幾乎瞬間起身，衝過去，將她抱在懷裡。
秦可可用另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脊背，反過來寬慰他：「沒事沒事，我很好。沒事的，只是燙了手。」
唐思淼似有似乎嘆了聲氣，將自己的黑色西裝給她披在身上，摟著她走出醫院。一路上他什麼話也沒說，安靜的不像他。
回到小區。
在小區花園裡，秦可可拽住他的袖子，問他：「糖水，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氣我跟同事一起吃飯，招惹了那個瘋子？」
唐思淼回過身，看著她：「沒有。你生我的氣嗎？我今天，看起來是不是像個……瘋子？」
秦可可搖頭：「怎麼會？你今天幫我出頭，我開心都來不及。」
他說：「嗯，你不介意我幫你收拾她就好。」
秦可可撲進他懷裡，抱住他的腰身。
昏暗的燈光下，兩人身影交錯，難捨難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