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5章 大暴君怎麼可能會心軟?
等幫她將被子扯出來,將頭蒙上。時錦眠老實巴交的跪在那,沖著被蒙在被子里的武媚兒來了一句:「不用客氣。」
後者裹在被子里的嬌軀一陣僵硬.如石
看到大暴君薄唇微動,意識到有什麼話要從他的嘴裡說出來。
時錦眠沮喪臉:「皇上,能不能不降級啊?」
慕煜盯著女人一副生如死灰的臉,聲冷如冰,沒有任何猶豫的下了命令:「降為時嬪。」
簡單扼要的四個字,連多餘的廢話都不願意多講。
時錦眠當場淚奔了。
嬪?!
這是連降兩級啊!!
嗚嗚嗚好傢夥——
她眼淚汪汪的。
她這混的還不如本尊呢。
最起碼本尊當時在這個時候,是直接降到時妃了,她倒好,直接給降到嬪了!
「嗚嗚嗚皇上,臣妾錯鳥!您要不要再給臣妾往上提提啊?降到妃就行料!要不然臣妾以後還怎麼在宮裡頭混啊嗚嗚嗚!」
「.」
「.」
因為降到嬪的事,時錦眠一夜未眠。
慕煜把她降完級就走了。
武媚兒見她一連降了兩級,自然高興的跟那什麼似的,就差手舞足蹈了,一直在那幸災樂禍的嗶嗶。
時錦眠沒有忍住,又逮住她將她給胖揍了一頓。
武媚兒被揍老實了。
時錦眠揍完她后就怒氣沖沖的回未央宮了。
武媚兒再次挨了她的揍后,也沒有再找她的麻煩,估計是光她降級這件事在她心裡的高興程度,是遠高過她暴打自己時的憤怒的。
回到自己的寢宮后。
悅兒看著她一臉的悶悶不樂,忍不住勸她:「娘娘,就是降個級而已,您別放在心上,等大公子和將軍出馬,很快娘娘您的貴妃位份就回來了。」
「還有啊,雖說娘娘您降了級,但是娘娘您的吃穿用度,包括這未央宮的一切,還是和之前一樣的。所以娘娘您」「你懂什麼?」
時錦眠白她一眼。
本尊的娘家確實是厲害,但對方是什麼人?
大慕的暴君啊!
時家本就手握兵權令人忌憚了。
自古皇帝最怕的是什麼?
功高蓋主!
時家的人,就本尊這麼一個閨女,打小寵到大的,想要什麼有什麼,更不能見本尊受到半點的委屈。
原著里,哪次本尊做錯了事被降級,沒過多久,都得因為本尊的父親或者大哥親自出面求情,在那語氣恭敬實則威脅的,早就讓大暴君不滿了。
所以在時家謀反,被滿門抄斬的時候,大暴君聖旨下的毫不猶豫!
不僅大暴君憎惡反感時家人,連帶著本尊
時錦眠捂著自己的臉,看到悅兒已經開始在那寫書信準備通知時家人了。
她走過去,一把搶過悅兒已經快要寫好的書信:「你干哈?」
悅兒不解,眨巴眨巴眼:「娘娘,奴婢通知將軍啊。只要將軍出馬,娘娘您的位份很快就會恢復過來了。」
時錦眠:「.」
當著她的面,時錦眠將她還沒寫好的書信放在蠟燭上燒了。
悅兒更加不解了。
「你以為,本宮.」哦不,現在她已經不是本宮了。
嬪位的她,是沒有資格稱為本宮的嗚嗚嗚
「娘娘.」
時錦眠捂臉痛哭:「別叫俺娘娘了,現在俺已經降級為嬪了,你得叫我主子。」
悅兒:「.」
晨起,天才剛亮。
兩道嬌小的身影就鬼鬼祟祟的藏匿在御書房的後面。
原著里的大暴君,照常早起上早朝,下了早朝後就直接回御書房批閱奏摺了,哪也不去。
時錦眠估算著時間差不多了,就讓搬來梯子,讓她在下面扶著,她一階一階的爬了上去。
御書房的正門守著的有侍衛。
侍衛武功高強,但凡有個風吹草動就能察覺。
但御書房的後面什麼都沒有,就一堵牆,所以這裡的戒備鬆懈,根本就沒有人看守。
時錦眠爬上房頂,將上面的磚瓦一塊一塊的掀開,很快上面的一層厚厚的磚瓦,就被她掀出了一大塊口子。
今日天氣格外的好,太陽也是出的極其的早。
當房頂露出一大片空隙的時候,暖洋洋的陽光就順著那道縫隙直射了下來,剛好,好巧不巧的落在慕煜正專心看著的那疊奏摺上。
「.」
「.」
順著暖陽視線,慕煜本能的抬頭,就那麼的與趴在房頂上,瞪大著眼睛拚命的往下面張望的時錦眠撞了個正著。
時錦眠:「.」
慕煜:「.」
二人就這麼相互對視著。
良久的。
沉默。
無話。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過去,二人還在相互對視,一個低頭,一個微抬眸。
時錦眠:「.」
糟糕,她還沒醞釀好怎麼趴在房頂上哭,然後隔著縫隙向大暴君承認自己的錯誤。
如果大暴君心軟了,她就繼續哭著懺悔。
如果大暴君不心軟,有發怒的徵兆,她就直接跑。
反正也降級了!
臉面都在整個後宮丟盡了,就她今個一早讓悅兒扛著梯子過來的時候,還聽到那打掃的宮女太監圍在一起幸災樂禍。
她也不怕啥了。
大不了再降級去!
依照原著中對大暴君的心狠描寫程度。
時錦眠現在都快欲哭無淚了。
大暴君怎麼可能會心軟?
那不比登天還要難?
二人就這麼相互對視了好大一會兒,還是時錦眠,有些尷尬的抬起了自己的小手,沖著裡面的大暴君招招手打了招呼。
「皇上,臣妾沒有打擾到您吧?要不您先忙?等忙完了臣妾再來找您?」
說完,時錦眠也不敢等大暴君回應她,趕緊一塊一塊磚瓦重新堆積回去。
直到看不到大暴君那刀鋒子似的冷眼,她撫著自己的胸口長出一口氣。
尼瑪的這大暴君有點難搞啊。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本尊全靠娘家了。
就這光一個眼神都恨不得將人給射殺了。
時錦眠躺在房樑上曬太陽。
因為昨天晚上一夜沒睡的緣故,這暖洋洋的太陽把她給曬的,竟鬼使神差的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后,陽光依舊刺眼。
比之前還要刺眼些許。
下面的悅兒也抱著梯子睡著了。
她們在御書房,要是有個什麼動靜,前面的侍衛一定會有所察覺。
所以哪怕自家娘娘已經在上頭待了一上午了,悅兒也不敢開口喊她。
就這麼一主一仆,一個在房頂躺著睡著了,一個則摟著梯子睡著了。
大暴君在處理公務的時候,最反感的就是被人打擾。
原著里曾專門提到過這方面。
大抵就是有不知死活的嬪妃,在大暴君處理公務的時候,嬪妃藉以擔心大暴君身體,給他送來燕窩粥。
最後的下場很慘,被大暴君命人拉下去杖斃了。
所以.
在看到大暴君批閱奏摺的時候,時錦眠第一反應就是不去打擾。
一個晌午過去了,大暴君應該批閱完了吧?
現在這個時間,應該是在看書?
看書比他批閱奏摺的時候要好的多,可以打擾。
於是——
時錦眠就再次像之前那樣,將磚瓦一片一片,小心翼翼的掀開,直到掀的又露出一道長長寬寬的縫隙口子。
刺目的陽光折射進去,打在男人那張金光難描的清雋臉上。
那泛黃的紙章,被傾斜下來的陽光照射的更加耀眼鮮明。
順著折射進來的陽光,慕煜抬頭,再次看到了房頂縫隙中,女人那張小巧精緻又鬼祟的臉龐。
慕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