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動感四年 (17)

第36章動感四年(17)

然後他問師父：「你多大了？」

師父：「我今年三十二。」

男人又問我們的年齡，我回答：「我今年三百二，猴哥七百五，豬哥六百四。」

男人想了想，對兒子說：「看到沒有？和尚做得越久越可怕，這就是下場！三十二歲時還是個白白凈凈的人；做到三百二十歲，就開始沒有人樣了；再往後又是猴子又是豬的成魔獸世界了。兒子，你以後變成禽獸別說你認識我！」

師父：「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嗚哇……嗚哇……」小孩被嚇哭了，說：「爸爸，我要當乞丐！」

就這樣，我們敗給了乞丐。後來師父整天的拿這事刺撓我們，說什麼：「人不可貌相，但萬萬不可沒人樣。」

8月3日

經歷了昨天的慘敗后，大家的情緒很低潮。就連二師兄唱的《喜刷刷》都顯得那麼凄婉哀怨。

師父給大家打氣：「嗨！小的們，打起精神！我說一件高興的事，你們要不要聽？」

二師兄：「猴哥、大鬍子，我去喂馬你們去不去？」

大師兄：「還用我喂？馬又不吃我。」

我說：「師父話還沒說完呢，我們就這樣走了，他會不會生氣啊？」

二師兄：「不會的。我們喂快點，夜裡回來躺在床上聽他說豈不更好？」

「嗯，你這麼一說我就放心了。走！」我說。

師父站在那裡瞪著我們……石化……半晌，罵道：「你們幾個還有沒有人品！？等我奏明佛祖，把你（指著大師兄），還壓在山底下，換個活火山；把你（指著我），還泡在流沙河裡，天天派人去炸魚；把你（指著二師兄），還放在高老莊。」

二師兄笑：「師父還是對我偏心。」

唐三彩：「哼哼，把高家小姐換成馬雲！」

阿里爸爸的CEO！

我們仨眨著大眼睛，急不可耐地問：「師父快告訴我們是啥高興的事？我們好想聽！」

唐三彩：「這就對了。這件事情你們聽了一定會很高興。那就是——科學家經過研究已經證實：感冒是由病毒引起的！！！！！」

二師兄：「哇！我好開心！沙師弟你呢？」

我：「開心！一聽到病毒我就開心！不但開心，而且高興，與此同時又很快樂！」

唐三彩嚴肅地說：「就知道你們會開心。不過你們也不要高興得太早，雖然感冒是病毒引起的，但是頭皮屑卻不是！頭屑是由真菌引起的！」

「啊？不會吧！這麼慘？真菌也忒他媽不是東西了！」

「唉，造物弄人哪。好多事情不能強求。若頭皮屑也是由病毒引起的，那就完美了……」

猴大獃唱：「告訴我真菌到底有多真……」

唐三彩：「嗯，你們幾個也說點兒高興的事，讓為師的也開心開心。八戒，從你開始。」

豬八六：「其實最近也沒什麼高興的事，就是昨天在街上看到一個盲人過馬路，我給攙了過去。盲人臨走時摸著我的臉說『謝謝你啊，導盲豬』。」

師父樂：「呵呵，又是光摸不給錢啊！八戒，你做了件好事，大家都為你感到高興。」

二師兄接著說：「他問我，你叫什麼名字呀？我立刻跑開了，回頭笑著喊道：叔叔，我叫林……長……治！他高興地說：真是好樣的！如果人人都是林長治，世界將會好得沒得治！」

唐三彩：「不錯不錯。悟凈，該你了。」

我娓娓道來：「上個禮拜二，我去小店買瓜子。買了一包打開，發現裡面有張卡片，拿出來一看，上面寫著：再來一包。中獎了！我心花怒放。

「急忙嗑完這包瓜子，用卡片兌獎換來一包。再打開一看，又中獎了，這次卡片上是：再來一麻袋！我腰花怒放。

「抓緊嗑完這袋瓜子，找老闆兌獎兌了一麻袋瓜子。抱著一麻袋瓜子，我索性坐在地上慢慢嗑。一顆顆可愛的小瓜子彷彿都在向我招手，這個說：先嗑我吧！那個說：對，嗑它個先！一包包打開，一包包嗑，直嗑得瓜子皮都齊腰深了……嗑到最後一包，打開一看，哇！再次中獎！卡片上寫：再來一車皮！我心花怒放。

「嗑這車皮瓜子確實費了些勁，嘴唇翻了，舌頭沒了，大牙豁了……終於還剩最後一包了，心想，千萬別再中獎啊，已經沒體液了，再中獎還不如讓我中彈。小心翼翼撕開包裝，裡面果然又有一張卡片！

「我一陣緊張，心想：上次才撿了一毛錢結果接連三天拉稀，好傢夥今天中獎中到嘴麻，該不會明天就要挺了吧！翻開卡片，我長放了一口氣。卡片上寫著：再來一顆。

「這次我身上沒花怒放了，只好摘朵雞冠花放了一下。就一顆我能對付！

「我雄赳赳氣昂昂跨步去兌獎，小店老闆接過卡片一看，驚恐萬分道：啊炸炸……恭喜你中了特等獎哇！

「我說，特你個老木頭呀！『再來一顆』要是特等獎，那我前面的『再來一車皮』它又作何感想？你讓它情何以堪？

「老闆說，什麼再來一顆？上面明明寫的是：再來一顆鋪滿瓜子的小行星！」

唐三彩聽完我的遭遇，說：「大鬍子！你怎麼能背著我們一個人偷摸地在暗地裡嗑瓜子呢！那顆鋪滿瓜子的小行星呢？快拿來，為師的現在就要毀滅這顆低等星球！」

「當時看到瓜子我就屁眼噴火，哪裡還想拿回來，鋪滿瓜子的小行星被街道老婦女們瓜分了。老婦女邊嗑瓜子邊誇讚街頭美景……」我說。

「太不像話了！你自己嗑了一車皮多瓜子都不想著給我們帶點啊！」師父埋怨，「下次讓我逮到你再這樣，休怪我念那緊箍咒！」

「對！念死他！」猴大獃還得瑟呢，說，「師父，該我講個高興的事啦！」

唐三彩：「噓——小聲點。我們三個已經睡著了，我現在說的是夢話。八戒託夢於我，讓我告訴你，你那高興事還是留到明天再說吧，今天到此為止。呼嚕……呼嚕……」

猴大獃：「Q咿……這麼快就睡著了，真厲害！那我對土地公公說吧。」

說完，他喚道：「土地佬兒還不快來見俺老孫！」

糾……糾……糾……地上升騰起一股七彩濃煙。濃煙散去，一個金髮碧眼的妙齡洋妞出現了！我們眼都瞪出花來了。

「大聖有何吩咐？」洋妞說。

「我叫的是土地佬兒！你算什麼？快進去，小心我二師弟非禮你！」大師兄說。

「師父，快念緊箍咒！死猴子又犯六葉子病了！」二師兄急說，「人家好不容易出來的，也不請人家喝個電影看個茶就讓人回去，太粗魯了。你個禽獸！」

唐三彩：「就是！你不問青紅皂白讓人家來就來，讓人家走就走，你顧及悟凈同學的感受了嗎？你個魔獸！」

我：「關我鳥事呀！你個怪獸！」

洋妞嫣然一笑，說：「不要責怪大聖了，我是新調來這裡的土地——土地芭比。請多多關照。」

大師兄：「全體靠！你們不是睡著了嗎？」

「誰睡著了！？我們只是扯了會兒呼。」師父說。

「別騙我了，你看，大鬍子在偷笑呢。」

「我沒笑，我沒笑！我就是齜了齜牙。」

唐三彩：「都別廢話了。小板凳擺一排，土地芭比坐中間，悟空，趕快給大家講講你那高興的事！」

「好！」二師兄說，「最近讓我感到高興的事情就是北京奧運會要開幕啦！」

唐三彩：「什麼！？這麼快就要開了？今天幾號？」

豬八六：「可不是咋地，八月八日開幕，今天都三號了。」

沙大帥：「奧運會不是四年以後才開嗎？八月八日開的是奧特曼大會吧？」

大家：「滾！」

土地芭比：「奧運會就要在你們國家舉行了，你們幾個還在這兒逛悠，不想去看奧運嗎？」

豬八六：「想！非常想！要不你跟我們一起去看？」

我提醒說：「那完了，我們的盤纏用光了。」

唐三彩：「悟凈，你總能在關鍵時刻掃大家的興！沒盤纏就不能看奧運了？」

我說：「拿什麼當路費？拿什麼買門票？你給人家臉糊呀！」

大家突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的嚴重性，最後幾個銅板吃了早點，附近又沒有賣血的地方，我們怎麼辦？

土地芭比給了我們一個巨大提示：「還有三四天，你們可以打短工賺錢啊，這裡人很有錢的！」

土地芭比不但人長得呱唧美，智商還呱唧高！對啊，化不到錢，我們可以用掙的呀！

「嗯！這個提議很好，說干就干。你們幾個抓緊休息吧，明天一早就去集市找工作。我和芭比先回去了，明兒見！」豬八六說。

８月4日

幾點了現在？壞了，都九點半了！手機怎麼沒響呢？我昨晚明明定了鬧鈴。

這時候，豬八噸一翻身，我的手機出現了，原來被他壓在身下。可憐我那全新的音樂翻蓋手機被壓成直板啞語的了。

我大叫一聲：「喔……喔……喔……」叫聲響徹天空，全城的雞都跑過來看，並且議論紛紛。

「這大鬍子同行是新品種吧，快中午了才叫。」

「這白痴得禽流感了吧。」

「他好帥喔。」

「賤婆娘，再拋媚眼我啄死你！」

這時，師父起床了。他一起來二師兄和大師兄就別想睡了。「八戒、悟空，悟凈都叫了。快起床！」說完用氣球套住二師兄的鼻子，點了三炷香插在大師兄的肚臍眼上。效果不錯，二人立刻從埋頭苦睡中清醒，歡天喜地起了床。

我說：「同志們，今天我們都要出去工作，賺些錢好去看奧運。」

豬八噸：「我覺得介屌事毛得很，奏我們介樣的能幹嗎？」

師父開導他：「能幹啥？！四大發明哪一樣不是我們搞出來的？自卑情緒可要不得哇！」

「四大發明？我們搞出來的？」

「一次性手紙、滅蚊剪、馬速度表、十七分褲，正好四樣，哪一樣不是中華瑰寶？哪一樣不是科學皇冠上璀璨奪目的奶奶綠？」

「奶奶綠？還爹爹紅呢！那叫祖母綠！」我糾正道。

二師兄聽罷來了信心：「這樣看來我們找份工作應當挺容易。我適合做什麼呢？」

「你適合做什麼？就你這身材、這氣度，當個CEO沒問題！」

猴哥問：「CEO是什麼？」

「CatEggOne的縮寫。中文大意就是：一個貓蛋人。」

豬頭八：「貓蛋人這麼屌啊，我可做不來。不過在做天蓬元帥之前我曾經干過銷售，專門拿蜘蛛冒充陽澄湖大閘蟹賣給那幫神仙，錢賺老了！」

唐三角：「好，八戒，你真是都市業務男中的斜撇子！為師的當和尚前也從事過別的工種，說出來不怕你們笑話，我演過二人轉，所以口才特別好。找工作難不倒我。悟空，你呢？」

猴喜亂：「我？養過馬……」

唐三角搖了搖頭，說：「不行不行，養馬不好找工作。你會不會耍猴？」

猴喜亂：「會！會！我能把自己耍得一愣一愣的！」

「你那不能叫耍猴，應該叫：猴戲表演藝術家。」二師兄說。

唐三角點點頭：「猴戲。不錯，這個來錢快！白龍馬，你有什麼特長？」

白龍馬：「既然猴哥是猴戲……那我應該會……馬戲。」

唐三角：「你很無敵，小時候一定被福爾馬林泡過。悟凈，你有沒有其他方面的工作經驗？」

我說：「沒。」

唐三角不屑：「別扯了吧。捲簾大將之前沒做過別的你？」

我：「沒。我這個職位是世襲的。我祖父曾當過卷席大將，然後我父親是卷桌布大將，再傳給我就是捲簾大將……」

唐三角眉毛一挑：「嘖嘖，將來你兒子就是捲鋪蓋大將。」

我說：「好啦好啦，時候不早啦。先出去再說吧。有啥工作我都能幹。晚上回來看誰賺的錢多。」

閑話不多說，我們兵分好多路各自賺錢去了。

首先來看師父。

師父來到集市，看見有個地方圍了一大群人，他非常好奇又擠不進去，情急之下喊了一聲：「查暫住證了！」人群一陣騷動，他乘機鑽到了前排。原來是個說書的，擺了張桌子，正口若懸河地說《武松打虎》呢。

「書接上回，武二郎喝了十八碗透瓶香，提著哨棒就上了景陽岡。爬了半天山，他居然爬困了。忽然看到路邊有官府貼的告示：有大蟲出沒，來往客商小心！……」說書的講得繪聲繪色，觀眾聽得高潮連連，其中不時有扔錢上去的。

師父想，對呀，說書我也擅長呀。這個來錢快，就來說幾段。說干就干，他弄來張桌子，在說書的街對面拉起了場子。

「下面我要說的是《武松打虎》大結局啊！各位觀眾，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老少爺們兒們，在下初來乍到，還望有錢的捧個錢場，有磁的捧個磁場，有情操的捧個操場……」師父開始招攬顧客。可是人群無動於衷。

師父心想，難道他們看不到我？那我坐高一些好了。只見他把三張桌子壘起來坐在頂上，又開始說：「剛出爐的武松打虎悲喜大結局喲……對面的觀眾瞧過來喲……瞧過來……」

還是沒人注意。

「靠，坐這麼高都沒人理，看來我得利用人類的好奇心理了。」師父下地，在地上挖了一個深坑，然後把桌子放進坑中，人也坐進去。最後，大喊一句：「快來看吶，查暫住證的掉坑裡了！」

這一招還真有效，大家呼啦一下圍上來，爭相往坑裡窺探。

師父把握住時機說道：「大家好，我本來是個查暫住證的，不小心掉下來，大腦一震就成說書的了。今天摔得很盡興，想給大夥說一段『武松打虎』……」話沒說完，人群又呼啦一下散了，仍然圍到先前那個說書的那裡。

「媽呀！這回不下點血本不行了！」師父向坑外喊，「各位聽眾，今天我要說的是韓國長篇評書聯播《浪漫滿屋》！！！第一回……」

呼啦啦，人群一下子又圍到坑邊，有人叫好，「好！說個韓劇！」「要葷點的！」也有人往下面扔銅板了。師父很開心，摺扇一打，開始編。

「《浪漫滿屋》第一回：漂亮小妞韓智恩被騙離家去上海，帥氣公子李英宰機艙鄰座被其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