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醫院裡的小溫馨
第12章醫院裡的小溫馨
雖然這會是凌晨，但宋揚手背上掛著點滴沒有半點瞌睡，他一直睜著眼睛望著點滴瓶發獃。他剛才被張昕昕親了之後，張昕昕就再也沒理過他，只是安靜的坐在床邊玩手機遊戲。
長夜漫漫，張昕昕為了避免尷尬心裡只好裝傻，剛才宋揚在小巷子里跟她表白的事，她現在完完全全當沒發生。她心裡想的很簡單，可能宋揚心血來潮呢？或者是宋揚對她僅僅只是好感，又或是宋揚想一直保持身材，所以才以這種方式讓她留在身邊。
以上幾種情況都是張昕昕不願意看到的，她不想讓自己的新感情模凌兩可，也不想讓自己的新感情摻雜太多的雜質。
因為衛斯誠的事，她是「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她不可否認，宋揚在事業上很有成就，也很厲害，但他不過也才二十六歲，男人在這個年齡段感情成熟的不多。
宋揚這個年齡段的男人，正是事業迸發的時候，等他事業穩定，以後會接觸更多形形色、色的女人，那時候他可能會覺得，她不過很平凡罷了……
因為衛斯誠這段失敗的感情，她似乎一下成熟了許多。至少，在面對感情方面。
宋揚見她不理他，心裡多少有點鬱悶，最終還是忍不住寂寞叫了她一聲：「小星星，你在玩什麼遊戲？」
「天天跑的快啊。」張昕昕握著手機用勁兒的跑：「TX很火爆的一款遊戲，就是看能在同樣的時間跟距離能跑出多少分。目前為止這款遊戲最高分是一千萬，我勉強只能爬個第二名，死活超越不了第一名，我覺得這個第一名肯定開了掛。」
宋揚哦了一聲，掏出自己手機遞給她：「幫我也下一個，我也看看。」
張昕昕明顯的愣了一下：「你也玩這種遊戲？」
宋揚一臉淡定，裝作不知道這款遊戲：「很難嗎？我喜歡挑戰困難的遊戲。」
「不是啊。」張昕昕告訴他：「是很弱智啊，我都能玩全國第二名的遊戲，你覺得能有多難啊？」
宋揚乾咳一聲，摸了摸鼻子：「那……那就玩點弱智遊戲打發打發時間嘛。」
張昕昕很快幫他下好遊戲，之後又帶著他進遊戲熟悉了一下流程。遊戲里有個模式是「面對面對戰」，宋揚看見這個模式，咦了一聲：「這款遊戲可以面對面對戰啊？來，我們來戰一局，看誰跑得快。」
「好。」張昕昕將自己手機遞給他：「你是新手，沒有裝備，也沒有坐騎，級數也低，跟我比的話很吃虧。你用我的賬號，我用你的賬號，我是老玩家，這樣比較公平。」
聽她這麼說，宋揚也不推辭，就跟她對換了手機。
張昕昕創建了一個房間，遊戲開始之後，宋揚跑的明顯比張昕昕的新手角色快，足足甩了她幾百米。宋揚覺得這樣對女性不厚道，也不公平。
乾脆讓遊戲里的角色蹲在蘑菇上，等張昕昕的新手角色過來。
張昕昕追過來的時候，看見宋揚的角色蹲在蘑菇上，以為他是被冰凍技能給凍住了，趕緊撒開蹄子跑。宋揚為了能讓張昕昕先到終點，甚至給自己使用冰凍技能，將自己凍住。
張昕昕實在看不下去了：「這個冰凍技能是用來凍我的！不是凍你自己的！」
宋揚哦了一聲：「頭一次玩嘛，不太清楚規則。」
張昕昕不再理她，本著跑就要跑出第一的念頭，順利到達終點，奪得冠軍。對於宋揚用冰凍技能丟自己的這種蠢事，她差點將「菜鳥」脫口而出。
這種「面對面對戰」的模式，結束之後會有懲罰。這種懲罰很隨機，有時候很變態，張昕昕很好奇他的懲罰是什麼。
她點開一看，系統提示「輸家給父母打電話說『我愛你』，還要抱一抱對面的人說『感謝有你』。」
這個懲罰前半句太平常了，後半句……張昕昕有點不淡定，雖然她已經被宋揚抱習慣了，但是今晚總得來說有點特殊，她有點害怕。
就在她想著應該怎麼迴避他的時候，宋揚用另一隻沒有輸液的手，圈住了她，然後對她輕聲說：「感謝有你。」他這句話說的很輕，語調也很柔和。
如黃昏一抹溫暖的余陽。
張昕昕被他溫柔的語氣攝的心口一顫，心間某個地方像是被烤化了，慢慢的融化開來。
讓她意外的是，宋揚這個擁抱的動作並沒有停留太久，說完也就將她放開了。張昕昕臉頰有些發燙，她將手機遞給宋揚：「喏，願賭服輸，給你父母打電話吧。」
「……」宋揚看著手機明顯有些為難，他看著她：「能不打嗎？」
張昕昕看著他：「願賭服輸！再說了，跟家人說句我愛你有什麼的？很難為情嗎？」
宋揚有點不好意思：「可我從來沒對他們說過這種話。」
張昕昕目光突然黯淡下來：「至少你還有機會說，我連機會都沒了。」
宋揚知道她為什麼難過，他伸出手捧住她的側臉，低聲安慰她：「別難過，你還有我，還有大黃，還有你爺爺。」
「你能不能不要把我爺爺排在大黃後面？」張昕昕抬頭看著他，一雙清澈明亮的眸子里壓著幾分幽怨。
「好……」宋揚如被異物梗喉，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頓了一下，才重新說：「你有爺爺，還有大黃，還有我。」
有了前一次的經驗，宋揚將一條土狗放在了自己前面。他突然覺得，自己地位好低，連條土狗都不如啊。
張昕昕點點頭，總算滿意了：「那你快打電話給你爸爸媽媽說『我愛你』。」
在她的監視跟催促下，宋揚磨磨蹭蹭掏出了手機，將電話撥了出去。
與此同時的宋家大宅。
宋父正在書房給宋韶軒講公司運營的問題，正講的頭疼，手邊的電話就響了。他看見來電顯示是小兒子，一邊打開免提，一邊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眼宋韶軒，那眼神似乎在說「看看你弟弟，再看看你！」
宋韶軒接收到父親的眼神，不以為然，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繼續喝自己的咖啡。
宋父嘆了口氣，對著電話里「喂」了一聲。
他的語音剛落，就聽見宋揚快速的說了一句「爸我愛你！」
活了五十六年的宋弘見慣了商場風雨，可他從未有過一刻如今天這般觸動。也從未聽過一句話，如兒子這句話來的讓他震撼。
一向硬朗的宋弘竟覺鼻子發酸，一時間什麼話也說不出來。等他緩過勁兒來，宋揚已經掛了電話。
因為宋弘的電話開的是免提，所以宋韶軒也聽見了宋揚的話。他第一感覺是「這小子跟小星星打賭輸了」，第二感覺才是「這小子神經病又犯了」。
他定定的看著神色不大對的父親，驚訝的發現父親竟然眼睛紅了？
這是個什麼情況？他父親竟然眼圈紅了，要哭了？
宋韶軒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他跟個熊孩子一樣試探性道：「爸，我，愛，你……」
本來他只是學著弟弟開玩笑喊的。沒想到，父親竟然老淚縱橫了！父親在外人面前從來都是以「剛毅、一絲不苟」的形象面人，現在這種情況倒讓他覺得有點不現實。
華揚集團董事長——他們剛毅而嚴酷的父親，竟然，哭了！！宋韶軒嚇得實在不輕，他想不出為啥一句「我愛你」就能惹得父親流淚。
當天晚上張昕昕給爺爺打了電話報平安，爺爺放心后她就留在醫院陪了宋揚一宿，徹夜未歸。
第二天早上起來，張昕昕眼下一片淡淡的烏青，一張小臉白的沒有血色，很是憔悴，一看就是熬夜了。
就這樣她還跑上跑下幫宋揚拿葯，在醫院一直折騰到十點。醫院裡的事情忙完，他們才一起回了公司。
張爺爺一點都不相信是宋揚生病了，反倒覺得那小子是在裝病，覺得那小子心機重！專門欺騙小星星這種涉世未深的少女！
張爺爺夜裡反覆輾轉，心裡裝著事幾乎沒有合眼，天一亮他就牽著大黃去了宋揚的公司。
早上十一點左右，宋揚跟張昕昕回到辦公室后就開始各司其職，張昕昕回技術部交接工作，宋揚則坐在辦公室里看資料。
他剛坐下沒一會，就有助理進來告訴他：「宋總，有個老頭牽著一條狗坐在大廳里，說是找你。還說，見不到你就不走。」
聽了助理的形容，宋揚大概可以猜到是誰。
昨夜張昕昕一夜未歸，這個時候能牽著一條大黃狗來公司找他的老人，怕是只有張老了吧？
他耐著性子將最後一頁資料看完，然後摸了摸下巴，打定主意跟張老談一談，讓他知道自己對小星星的決心。
見張老之前，宋揚拉開自己辦公桌下的抽屜，取出了一早給張老備好的禮物。禮物大概巴掌大小，用黃緞包裹著，緞布上有淺色的金絲龍紋，看起來很有檔次，也很符合張老這個年齡段的老人。
他不是第一次見張老了，但是頭一次這麼緊張，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他看著自己一早就準備好的禮物，總算有了點底氣，他要想攻略小星星，還是得先攻略張老。
小星星就是多純白的小棉花，他覺得自己再加把力肯定沒問題，但是這個老爺子嘛，他就得多花點心思了。
看來，他即將面臨的是：攻略家長第一步！
宋揚離開張昕昕后，身材只能維持半個小時，所以他只有半個小時的單獨時間。
宋揚很快在一樓接待室見到了張老，他進去的時候是挺拔著身子的，一派總經理威嚴的模樣。等助理將接待室的門關上只剩他跟張老兩人時，他整個人一百三十六度大轉變，步子一下就虛浮起來，幾乎是飄道張老跟前的。
他微笑著走過去，熱絡的喊了老爺子一聲張老。
張老面無表情看著他，腳下的大黃也歪著腦袋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他被這一人一狗看的……心裡發毛。
好半晌張老才開口，語氣很嚴肅：「小宋，我是過來人，就不跟你拐彎抹角了。你老實說，你對我們家小星星，到底是怎麼想的？」
宋揚平時應付各種大大小小客戶已是習慣了滑頭，他故意避開這個話題不提，將自己一先準備好的禮物遞給了張爺爺：「張老，一點薄禮，務必收下。」
張爺爺虛著眼睛看了眼宋揚，好奇使然，接過了那份禮物。不過好奇歸好奇，他並沒有當場拆開，並且表示自己是個有節操的老頭：「這個東西我先收下，你還是先回答我的話。」
老爺子不傻，知道宋揚想幹嘛。對於這種禮物，他不收白不收嘛。即使他接了禮物，也並沒有給宋揚轉移話題的機會。
宋揚端正坐直，有點小激動：「是這樣的，我覺得貴孫女非常不錯。」
「……」張爺爺看著他：「我的孫女當然好。」
宋揚頓了一下，然後又笑說：「我就是這麼想小星星的。」
這小子，還是答非所問！
張爺爺捏了捏拳頭，一鎚頭砸在了茶几上發出「砰」的一聲，老爺子怒視他：「小宋，你知道我不是問的這個意思。小宋啊，我看你是韶軒的弟弟，我才給你幾分面子。你也甭給我裝傻，韶軒說你喜歡我家小星星，這是真的嗎？」
與此同時，大黃也起身對著宋揚齜牙咧嘴，喉嚨里發出野蠻的「嗚嗚」聲。
宋揚被張爺爺跟大黃嚇了一跳，他只是想活躍一下氣氛嘛，這老爺子跟土狗幹嘛這麼凶？
不等他開口說話，爺爺又說：「我告訴你啊小子，我可是練過少林功夫的，你小子別想忽悠我，你也打不過我這老頭子！」
言下之意，如果宋揚再不說實話，他可就要開打了！
宋揚嘴角抽了抽，乾脆直白說道：「這麼說吧張老，我喜歡你家小星星，我想追求她。」
聽他坦白從寬，張爺爺這才把放在茶几上的拳頭收回來：「要是以前的你呢，我當然是求之不得。小宋啊，你也別覺得我這個老頭子『勢利眼』，我辛辛苦苦將星丫頭拉扯大，也不容易，你得了這種變胖變瘦的怪病，說實話，我心裡特別不踏實。今天你是一個樣，明天你又是一個樣，如果小星星跟了你，我就會覺得小星星跟嫁了兩個人似得。」
「……」宋揚已經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跟他進行下一步對話了。
正在他絕望的時候，老爺子又說：「這樣，你把手機給我。」
宋揚老老實實將手機遞給他。
張爺爺接過他的手機，發現他手機上竟然有「天天跑得快」這個手機遊戲。
「小宋啊，你也玩這個遊戲嗎？」
「昨天小星星下的。」宋揚現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個遊戲分數排名第二的是小星星，她一直超不過這個第一名。」張爺爺頓了頓又說：「你要是能超過這個第一名的分數，我就跟你一起追小星星！」
宋揚頓住，有點凌亂：「你跟我一起追小星星？」
張爺爺：「就是我幫你一起追小星星，我的孫女我了解，有我的幫助，你追她就更是如虎添翼。」
宋揚心裡驚喜，但卻故作鎮定：「張老你此話當真？」
「當然，我可是一言九鼎。」張爺爺挺直胸脯，一副「我最講信用」的神情。
宋揚摸了摸鼻子，對張爺爺說：「張老你放心！為了有資格追您孫女，我一定會達到您的要求！」昨夜她在張昕昕面前裝遊戲白痴，沒想到今天還可以再裝一次遊戲白痴。
這個白痴裝的值當！
宋揚在遊戲界有個外號，人稱「系統死」。但凡有他在的遊戲，他永遠都是第一名，除非遊戲系統壞掉。天天跑得快的第一一名，就是他跑出來的，他這個記錄整整保持了一年。
這件事發展的這麼順利，可真是出乎他的意料。看來這老天都在幫他啊。
張老點頭嗯了一聲：「那我給你五天時間。」
宋揚哪裡等的到五天，他忙說：「為了顯示出我的誠意，給我三天時間即可。」
張老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他只知道這小子有能耐，很會抓市場，難道遊戲這東西他也在行？
宋揚見他遲疑，忙感嘆著補了一句：「哎，我這人什麼都好，就是不會玩遊戲。不過張老您放心，為了小星星，這幾天我一定玩出個成績！」
聽他的口氣，他分明是對遊戲一竅不通嘛。張爺爺突然就放心多了。
他還就不信這小子三天能玩出個什麼花樣！
張爺爺來公司的事，張昕昕一點也不知情，宋揚在接待室跟爺爺打賭的同時，她剛好抱著記事本到達技術部。
她回到技術部后，發現全辦公室的人都拿異樣的眼神看她。「星空」的官司在互聯網上都炒的熱火朝天。
這幾天網路上一直有兩個聲音，一是質疑張昕昕，支持衛斯誠上訴的。二是相信張昕昕，誇讚張昕昕很厲害之類的。
前者男性較多，後者女性較多。
有些男子甚至在網上叫囂，說張昕昕根本沒有本事，只是打贏了官司，並不能說明什麼。過分點兒的，連「女人就是要在家相夫教子」之類對女性歧視的話都說出來了。
這些負面消息張昕昕自然沒看見，這段時間她大部分時間跟宋揚在一起，宋揚根本不給她機會看見。
宋揚害怕這些負面言論影響到她的情緒，特意吩咐公司網路管理屏蔽了這些散播她負面消息的網站。
宋揚還私下查了幾個帶頭人，採用正當手段將之告上了法庭。
由於不知道這些天微博、天涯以及那些熱門門戶網站發生了什麼，對於同事們投來的異樣眼神，張昕昕表示很納悶。不過她這些天一直在總裁辦公室辦公，覺得他們眼神奇怪也很正常。
她不再多想，抱著文件徑直走進了會議室。進去沒一會，主管年禎以及同事齊文、嚴光也陸續進來坐好了。
齊文是技術部的老前輩，嚴光跟張昕昕是實習生中的佼佼者，年禎叫他們三個來開會，自然是有艱巨的任務到達。
大家分別在會議室里坐下，嚴光跟張昕昕坐一起，齊文則一人坐在另一邊。
年禎見三人到齊，將手中的資料分別發給了對方，等他們都打開后，才徐徐說道：「我們公司跟環微科技一直敵對關係，這個你們是知道的。上一次因為小張的『星空』事件，環微不僅判以賠償，且他們的『鐵盾』也遭受到網友抨擊，公司股價一路下跌，情況很不好。他們最近籌劃請張博士出山坐鎮，重新著手研發新產品。今天早上宋總下發了郵件，將這件事交給我們技術部解決。」
嚴光不懂他的意思，問道：「環微請誰坐鎮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齊文搶答道：「環微是想借著這位張博士為噓頭，挽回自己公司的聲譽。宋總的意思已經很明確，要我們技術部去搶人。」
嚴光摸了摸下巴：「這個張博士，我前些年聽老師提過，他原本是我們學校的教授，後來幫軍方做事。這位張博士以前很紅的，只是後來幫了軍方后就銷聲匿跡了，據說是退休了，他還會出來幫人嗎？」
張昕昕用手撐著下巴，咦了一聲：「這個張博士是什麼人？我以前怎麼沒聽說過？」
聞言，齊文看怪物一樣看她：「你真的是『星空』的創造者嗎？連張博士這位老前輩都不知道？」
張昕昕一下就慫了，她的確不知道啊。
她突然覺得自己跟他們……脫節了。
年禎反問她：「你沒有聽過張博士，應該聽過『伯南』這款殺毒軟體吧？」
張昕昕想了一下，哦了一聲：「那不是大陸第一款安全軟體嗎？據說那款軟體被收購以後，由於運營不善而被市場淘汰。之後才有了『金劍』、『千虎』。」
年禎說：「對，這個『伯南』就是張博士帶頭開發的，它之所以命名為『伯南』，是因為張博士的本名叫張伯南。張博士於業界的人來說，也算是個老前輩，在業界內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小張，你現在還小，你父親那輩的人應該知道張博士。」
「張伯南？」張昕昕撐著下巴細細嚼著這個名字，她怎麼都覺得張伯南這個名字那麼熟悉呢？她頓了一下，又問：「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在環微之前找到這個張博士嗎？」
年禎指著他們桌上的文件說：「資料里有張博士最近出現的地點，這件事情需要一個人去談，你們誰去？」
這種事情關乎公司跟敵對公司的「廝殺」，辦成了固然好，可是辦砸了誰也不好交代。這是個燙手山芋，沒人想接。
嚴光向來是拿張昕昕當老大，他幾乎跟齊文異口同聲的推薦了張昕昕。
嚴光說：「有昕昕在，哪裡輪得上我這種渣渣啊？」
齊文則說：「小張這麼能幹，這次的事情一定能成。」話雖這麼說，但是齊文心裡卻不這麼想。
他覺得張昕昕能風光嘚瑟這麼久，全是靠著宋揚的扶持嗎。這次可不一樣，張博士那種德高望重的人，一定不會理會她這種女人。他現在就等著看她的笑話了。
先前說過，網路上有支持張昕昕的網友，也有質疑她的網友。而齊文就屬於質疑大軍中的一員，不僅如此，他還連開了十個小號來黑張昕昕。
先前公司論壇那個八卦張昕昕的帖子，就是他發的。
他一個大老爺們被一個女人搶了風頭，心裡根本咽不下那口氣。
張昕昕當時就愣住，指著自己的鼻子啊了一聲：「我？不行啊，我最近很忙，得幫著宋總整理一些東西。再說了，那個張博士我哪裡搞的定啊？」
年禎嘆了一口氣，任重而道遠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張啊，你別妄自菲薄。宋總那邊的事，就交給齊文或者嚴光來做就好了，你就別操心了。」
「……」張昕昕看了眼嚴光跟齊文，心想難道要宋揚抱他們兩個大男人嗎？
宋揚抱男人能不能恢復身材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掉進了一個大坑。她向來不會說話，怎麼去搞定大名鼎鼎的張博士？
她真是欲哭無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