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聰明和不聰明

「媽，到底怎麼了嘛？」小妹郭芙蓉問道。

王蓉雖聰明伶俐，心思也頗多奧妙，但於自家孩子所問，她卻有千百個答案也無法說出口來，沉吟許久，直到眾人都從她神情間找到了濃濃的憂傷，她才緩緩開口道：「這事兒還得從咱們盤古一族的由來說起……」

日月輪轉，時間飛快，故事很長，直到將近中午時分王蓉才將盤古一族與宇宙第一種族哈斯坦一族的恩恩怨怨說完。

她也算客觀，畢竟事過千年，就算有再大的仇恨也不知是多少倍之前的事情了，到了這一代也不過是害怕另生枝節，所以才對此事遮遮掩掩，其實心中早已無甚大礙。

在她講來，盤古一族和哈斯坦一族之間的恩怨其實不過是兩家人彼此心高氣傲，都輸不得人，為了屁大一點事兒而拔刀相向，只不過盤古一族的先祖卻沒料到哈斯坦一族竟然如此厲害，只好舉家搬遷，落戶地球，並在千百年的繁衍中不斷聽到哈斯坦一族出現在地球附近的消息。

她只知哈斯坦一族出現，頗多族人認為是哈斯坦一族並沒有放過盤古一族，在她想來，哈斯坦一族應該是十分要面子的種族，加之種族實力強橫，所以哪怕事情再小也得找回個場子，否則會被其他的種族笑話。

但即便她如何聰慧，她又如何能夠知曉，哈斯坦一族頻繁出現在地球附近為的根本不是他們，而是哈斯坦一族的逆襲者納爾斯特的靈魂一脈。

她既然不知，那她講述的故事便也沒有此點，待得她說完，一家子人唏噓不已，不管是五大金剛還是笑么郭芙蓉，或者是老爸郭靖，一個個神情黯然，直以為向大海就是哈斯坦一族，此次前來也是為了不知多少年前的舊事找茬，一時間人人嘆息不已，沉默不語。

良久，小妹郭芙蓉眼淚包邊，委屈道：「對不起，媽媽，都是我不好，要是當時不去問那人，那人也不會察覺我們的存在。」說完，眼淚唰一下就流了下來，哇一聲大哭起來，紅舌粉嫩，口中一切竟是全部看得清楚。

王蓉連忙將郭芙蓉攬入懷中，溫柔地撫摸著郭芙蓉的頭髮，悠悠道：「別傷心了，小妹，這不是你的錯。宇宙間種族的氣息十分獨特，哪怕你但是不出去詢問，只要他覺得不對勁照樣會回來查詢。加入是那樣，反而會叫他心生怒氣，說不得還會大開殺戒。你當時那般做法，加之咱們一家渾渾噩噩不知其所以然，鬧了一出笑話，倒是與他結了些許緣分，便是有仇也不至於抄家滅族。」

小妹聽此，漸漸的眼淚止了住，抬起星辰般美麗的眼眸，抽噎道：「那我還做了見好事，對嗎？」

「當然！」王蓉毫不吝嗇的給了郭芙蓉一個擁抱，安慰道：「沒錯，沒錯，就是這樣！」

聽此，郭芙蓉再無傷心，吃吃笑了起來。

「啪！」

就在此時，五大金剛齊齊一拍桌面，險些把石頭桌子給拍碎了，齊齊起身，齊齊喊道：「奶奶的，幾千年了，這是不放過我們！爸媽，他再厲害也只是一個人，昨天那情形也沒有厲害到哪裡去！與其他找了幫手來，索性咱們一不做二不休，乾脆跟他拼了！找個地方一埋，看誰能找得到！」

郭靖氣得牛眼睛一瞪，拍案而起，正想呵斥，忽而傳來一陣溫婉嚶嚀的笑聲，轉眼一看，竟是王蓉，正笑得前仰後合、花枝招展，險些連眼珠子也看得掉出來。

「怎麼了，蓉兒，有什麼不對嗎？」郭靖抓頭搔耳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不由得沙沙問道。

五大金剛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實在不明白他們的老媽子笑什麼。

倒是小妹郭芙蓉似乎想到了什麼，也跟著吃吃笑了起來。

這一來，眾人更是不明所以，郭靖再次問道：「蓉兒，怎麼了，你們倆到底在笑什麼？怎麼好像很好笑一樣。」

王蓉沒說話，郭芙蓉便吃吃笑道：「我們這是在高興啊！」

「高興？」郭靖和五大金剛相互看了看，說道：「高興什麼？」

郭芙蓉正了正身子，道：「高興我們家有了五個聰明伶俐的孩子，而我呢，也有了五個聰明伶俐的哥哥！」

「啊？」郭靖眼珠子這一下當真掉了下來，渾身哆嗦，手指點空，點著五大金剛道：「他、他們聰明？」

五大金剛那個樂啊！一個個下巴高抬，鼻孔朝天，挺胸抬頭，恨不得用下巴把天也戳個窟窿下來。

郭靖看了看，更氣，道：「就他們？就他們五個？他們也叫聰明？」

郭芙蓉點點頭，王蓉道：「好啦，靖哥哥，其實這五個臭小子講的也是一種辦法。畢竟，只要人死了，什麼樣的事情也就都沒了。反正查不到，只要我們小心一些，又怎麼能引起別人的注意呢？」

郭靖傻了，聽起來好像也是這麼個道理，但不管怎麼想，好像又有些牽強，總覺得不應該這麼做一樣。

要說郭靖這小子，年輕時候仗著自己功夫厲害，沒少做過劫財濟貧的事情，死在他手裡的貪官污吏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根本不是個心慈的主，但在這件事上，他就總覺得不是個好事兒。

見他滿臉狐疑，苦痛得好像要把頭髮也抓下來，王蓉頓時心疼起來，暗罵自己打圈圈，要不然也不會叫靖哥哥如此為難，連忙起身，抱住郭靖熊腰，安慰道：「好啦好啦，靖哥哥，不逗你了，我直說了好不好？」

郭靖一聽，頓時展顏一笑，憨厚頓顯，嘿然道：「就該這樣嘛！蓉兒你也真是，明知道我人傻，你還打什麼繞繞啊！」

王蓉媚眼一凝，道：「說起來也很簡單。靖哥哥，你知道嗎？今天還是咱們金木水火土五個孩子一起動腦筋的一天。短短几個小時就已經想了好幾個辦法，要是換做以前，這都能頂得上一個多月的了。」

郭靖一想，也對，立時點頭。

五大金剛那個雄啊，立馬決定把王蓉的話記在日記本里。

郭芙蓉氣得一人給了他們一拳頭，哀聲嘆氣，也不知究竟失望的是什麼。

郭靖道：「好蓉兒，事實是如此，但你怎麼說殺了那小子是件好事兒呢？連我都能想得到那小子不好殺，而且誰知道他有沒有跟那邊聯繫過，再說了，咱們異界修真者有著特殊的氣息，只要一查就知道，能不能躲過都是問題，怎麼說五個臭小子說得對呢！」

王蓉微微一笑，縴手如脂，端起桌面上的水壺小心翼翼的為郭靖倒了一杯，親手端起，喂到郭靖口中，並將郭靖嘴角水跡擦去，這才悠然道：「親愛的，我的意思並非說五兒為此事表現得聰明，而是他們依然懂得了該如何去保護自己，咱們並非良善之輩，許多事情是做得的。那麼，不說此事，便是將來遇到諸多壞事，他們也可憑自身想法保得平安。」

眼見五大金剛翹到天上去了，王蓉淡淡一笑，立馬澆了一盆冷水下去，道：「當然了，如此粗暴的做法對別人可以，偏偏對哈斯坦一族不行。不說你所說那些，便是單單一點，難道哈斯坦一脈在地球的人員就這麼一個么，就可以叫他們的想法全部塞到下水道里去。」

「媽~~~」五大金剛一聽，頓時櫱菜，攏拉了腦袋像五個泄氣的皮球。

「嘻嘻，這下知道笑什麼了把？」小妹郭芙蓉繼續一腳把五大金剛踹到懸崖底下。

「行了！」王蓉嘿然道：「其實也怪不得你們多少，畢竟你們根本不知道哈斯坦一族有多麼厲害，自然會小瞧許多。不過，以後你們的聰明肯本用不到此時，此時的問題根本沒有解決，便是你們將來多麼聰明也是無濟於事。所以啊，你們現在還是和往常一樣。」

說著，王蓉翻了個白眼，道：「比你們父親還要直衝！」

「媽~~~」五大金剛忽然發現，不僅跳下了懸崖，竟然連屍骨也沒能找到。

可悲，可嘆！

「那麼蓉兒，咱們現在就搬？」郭靖問道。

「當然現在就……」王蓉剛想回答，忽而面色一緊，轉頭看向大門之外，細細聽了一會兒，旋即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來不及了。」

「什麼？」郭靖渾身一震，頓時對眾孩子喝道：「五兒，帶著小妹躲到地下室去，把門從裡面反鎖，沒有我們去開門，誰叫門也不開！」

「可是……爸、媽！」五大金剛和郭芙蓉齊聲道。

郭靖神情一緊，道：「記住了，千萬小心，哪怕沒有了我們，你們也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五大金剛和郭芙蓉出來了。

就在這時，王蓉氣道：「行了，說什麼生離死別的話呢！我說人來了，搬家也來不及了，但沒說是哈斯塔的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