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是服務員
「這是第一個任務，算是試用期？」向大海問到。
楊雪兒冷笑說：「你也可以這麼想。」
身旁的劉璐和吳萌萌一聽，頓時驚訝得掩住小嘴巴。劉璐說：「不是吧？你玩得這麼狠？」
吳萌萌著急說：「不可以不可以！張輝的老大是龍哥，龍哥是出了名的黑社會。一旦把張輝他們送進醫院，會惹得龍哥報復的。而且……」
「而且你看他那樣，是能把張輝他們送進醫院的料嗎？」劉璐插嘴道，轉而對向大海解釋說：「我不是看不起你，而是你才一個人，他們有七八個，你打不贏的。聽傳聞說，他們上課都帶著刀的。」
楊雪兒說：「哼，這算什麼？服務員的第一宗旨就是想盡一切辦法為客人服務，完全聽命於顧客。連這麼大點小事都做不到，他還有什麼必要留下來？」
吳萌萌緊緊拉住楊雪兒手臂，求情說：「雪兒，算了。保鏢沒有就行了，只不過加了個貼身服務員而已。只要他不打擾你就行了。好嗎？」
楊雪兒抱著兩手，任憑吳萌萌搖晃，只是定定地看著向大海，「怎麼？不敢嗎？害怕了？是害怕他們，還是害怕被他們打，或者是害怕進醫院？」
聽到這裡，向大海算是明白了，這他娘的叫個屁的試用，明擺著楊雪兒想讓他住醫院。如此一來，楊國華的變相保護便作廢，而楊雪兒自己也更加有借口不要任何保護。
只要一想到楊雪兒那張可愛的臉帶著不屑地對楊國華說「看到沒，貼身服務員又保護不了我，我要了幹什麼」，向大海就覺得心裡的火氣一股一股地往上冒。
「你說他們？」向大海指著張輝一群人說。
「你說呢？」楊雪兒心中那個得意啊！去了，你就是個死；不去，你丟了工作還是個死。不管你去不去，反正你是死定了！
「咔！」
向大海一不做二不休，拉開車門便下了車，直直地向著張輝一群人走去。
吳萌萌急道：「雪兒，千萬別出人命來！」
唯恐天下不亂的劉璐也急了，「雪兒，有話好好說，還不至於這樣。」
楊雪兒卻是哈哈一聲笑，「有什麼不可以？服務員乾的不就是這樣的活？我讓他從樓上跳下來，他就得跳。這是顧客的需求。」
小賣部門口，張輝大口大口地噴著煙，身周七個小弟圍著他，濃濃的混混氣場讓路過的學生們快步走開。越是這樣，張輝和幾個小弟就越加覺得自豪。
「媽的，事情沒辦好，回去肯定要被龍哥罵！」如果可以，張輝很想給楊雪兒一巴掌，讓楊雪兒不得不聽命於他。可惜，他不敢。
「輝哥，龍哥只是讓我們來查查楊雪兒的保鏢還在不在，沒說逼著楊雪兒跟龍哥好。我們這麼做會不會太……」一個小弟怯怯地說。
「你是說我做錯了？」張輝轉頭就是一聲罵。他何嘗不知道今天是畫蛇添足。問題是他最近的保護費上繳得不多，已經讓龍哥很不爽了。這才會安排來當監視楊雪兒的監視員。如果再沒點成績，二中老大就要被龍哥撤了。於是，他才會想要把楊雪兒的事情一辦到底，好讓龍哥高興高興。
「沒沒沒！」被罵的小弟趕緊擺手說道，「輝哥，既然事情都這樣了，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去跟龍哥交待交待。大不了不說我們逼著楊雪兒跟他好這事兒就行了。」
張輝想了想，覺得也是這麼一個道理，把煙頭砸到地上，狠狠地踩了踩，指著七個小弟說：「都記住了，回去該說的說，不該說的都閉嘴，聽到沒！」
明著是疑問句，但其實是肯定句。七個小弟趕緊點頭。
「哎呦！」
就在這時，外圍的一個小弟忽然一聲吃痛的大叫，緊接著「嘭」一聲響，直直摔倒在地上。
「怎麼了這是？」張輝和六個小弟轉頭一看，只見那名小弟吃痛的抱著小腿，在地上一邊打滾，一邊嗷嗷直叫。儘管穿著長褲，但在長褲前方卻突起一個滲人的尖角，一看就知道腿骨被往前折斷開來。
「王八蛋，這誰幹的！」張輝好歹在道上混了不少時間，一眼便看出那小弟的傷絕非自己所為，當下駭然的轉頭向四周看去。
「是你？」
只見在那小弟的身後，一個身穿弔帶背心大褲管，頭髮凌亂無精打採的打工仔正滿臉怒容地看著他。雖然說那打工仔的衣著不怎麼樣，但渾身透著一股子凌然天下的氣質，讓張輝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
這種感覺讓張輝愣了住，多年在道上打拚出來的經驗告訴他，眼前的這個打工仔絕對不能惹。
「都是你們這些混蛋，才讓那小妞指揮我。」就在張輝和眾小弟統統目瞪口呆的時候，向大海長手一探，把身前的一個小弟揪到自己面前，抬起膝蓋，對著那小弟的肚子就是一磕。
「噗！」那小弟身體直接被磕得彎成一個標準的九十度角，緊接著被向大海隨手甩到地下，蜷縮著身體，渾身顫抖，竟是連喊叫也發不出。
「兄弟，我沒得罪你吧？」張輝畢竟混了多年，很快反應過來，往後拉開馬步，掏出刀子護在胸前。
剩下的五個小弟一見，急忙掏出刀來，啊啊叫著就往向大海腦袋上劈去。
「嘭！」向大海一腳將當先一個小弟踹飛出七八米，差點飛入路過的學生群中，嚇得人群一陣混亂。只見他像個沒事人似的重新找小弟，嘴上卻念道：「第三個。」
緊接著，誇張的一幕發生了。
最後的四名小弟就跟拍電影似的，被向大海拎飛的拎飛，一巴掌扇倒的扇倒，一腳踹開的踹開，不到十秒鐘，四個小弟就橫七八豎躺倒在地，抱著不同的身體部位嗷嗷大叫。看樣子，不進醫院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而每一次，向大海都會一邊念著人數。
「第四個。」
「第五個。」
「第六個。」
「第七個。」
一個個數字，就像一聲聲救護車的警笛，代表著會有一個小弟需要去醫院走一遭。
「叮噹！」
亮晃晃的大刀片子掉在地上，張輝渾身虛脫的站在原地，兩手無力的攏拉下去，冷汗把外套都浸得濕透，整個身體更是忍不住的大幅度顫抖。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對於張輝的反應，向大海早已不記得自己看過多少遍，以前做任務的時候，更有甚者甚至會大小便失禁。所以，他都沒了什麼感覺。
「嘭！」
「哇哇！」
一拳，僅僅只是一拳，張輝便抱著肚子跪在了地上，濃濃的鮮血在他身前鋪了好大一片。
「我是楊雪兒小姐的服務員。」向大海指著楊雪兒的車子說：「是她讓我揍你的。要報復就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