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第18章

「爸爸……爸爸生前送我的項鏈不見了!」

任美蘭驚愣:「你都找過了嗎?」

「都找過了!但是都沒有找到………」

鄭晚娜驚慌的不知所措,急切的快要哭出來了。

任之夏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這樣的鄭晚娜,心裡也跟著著急起來,但她卻無能為力,而一旁的任美蘭卻很快的鎮定了下來,她看著鄭晚娜,覺得有些地方很不對勁,晚娜一直都很珍惜父親給她的禮物,而那條項鏈她並不經常帶,一直都被她收在柜子里,怎麼會突然不見呢。

任美蘭很驚疑,但卻也好像有所明白。

忽然間,滿臉著急的鄭晚娜轉眼看著任之夏,眼圈紅潤,聲音沙啞的對她說:

「之夏,你不介意我去你的房間找找吧?」

「可是……」

鄭晚娜這樣莫名的擺脫讓任之夏感到一陣震驚的錯愕。她想委婉的拒絕,可是鄭晚娜卻握住了她的手,熱淚盈眶:

「那是我爸爸生前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它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

鄭晚娜緊緊的握著任之夏的雙手,臉角卻微微透露出些狡猾的神色,但表面還是要偽裝出焦急和難過,任之夏看著她,實在忍不住再去拒絕,再加上她和之煥都沒有做過虧心的事,所以最後她點頭答應了。

房門敞開著。任之夏牽著之煥的手站在房門邊,任美蘭倚靠著牆邊,靜靜的等待結果。

鄭晚娜毫不介意的從衣櫃,到床被,再到枕頭底下,她都尋找了一遍,她明知道項鏈在何處,可是她卻裝出很失落的模樣。

「也許……它真的不在我這。」

任之夏見到這樣的情況,感到很尷尬,就連說話的時候,她的聲音都微微的顫抖,也同樣很小心,怕傷害到鄭晚娜。

當然計劃沒有成功,又怎能輕易就放手。鄭晚娜忽然轉過身,神情沮喪的拜託她:

「之夏,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的抽屜?」

「……好。」任之夏先愣住了一小會,然後有些迷茫的點頭答應了她。

鄭晚娜走到書桌邊,背對著任之夏,她的神情突變,嘴角是一絲冰冷狡黠的笑容,她笑著慢慢的打開了抽屜,當她看到項鏈時,眼神萬分陰險。

她用手指輕輕的勾住純銀的項鏈,然後,慢慢的轉身,看著任之夏,眼神是吃驚的不可思議,甚至眼角又開始泛紅,她就像個天生的演員,所有的虛偽都被她掩飾的很好。

在看到項鏈的時候,所有人都震驚!

任之夏害怕的眼神瑟縮,身體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銀飾的光澤彷彿能射穿她的眼底!而她卻怎麼也弄不明白項鏈竟然會在自己的抽屜里。

任美蘭看了看身邊驚恐的任之夏,再看了看身前的鄭晚娜,鄭晚娜是她的女兒,就算她可以騙過任何人,但是卻騙不了她,所以她很清楚自己的女兒此時心裡在想什麼。

但,即便是任美蘭知道了真相,她也不會向著任之夏,反而她會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順著女兒的計劃往下走。

「你還用解釋什麼嗎!」任美蘭臉色變得很快,轉眼就怒瞪著任之夏。

「我……」

任之夏驚恐的沒有辦法去辯解。這種突如其來的驚恐感讓她感到胸口很悶,頭腦是嗡嗡的一片空白,就像失去了語言能力,只能驚呆的站在原地。

「年紀輕輕就學會偷東西,你怎麼對的起你過世的父母!」

任美蘭生氣的一把揪住了任之夏的耳朵,任之夏疼的直叫,很快,眼淚也不自覺落下。

「媽……也許這只是個誤會!」

鄭晚娜見到母親對任之夏施暴,雖然她試圖去拉開母親的手,但是很明顯,這一次,她並沒有用全力,是偽裝的著急:

「或許……或許是我哪天自己放過來。」

「項鏈那麼珍貴,你怎麼會放到這裡來!」

任美蘭看了一眼鄭晚娜,然後再怒目圓睜著任之夏,說:「一定是你怨恨我沒給你買好看的衣服,然後才嫉妒的去偷項鏈的!對不對!」

「沒有……我從來都沒有怨恨過你!我也更沒有偷項鏈!」任之夏聲音疼痛的顫抖。

「還敢狡辯!」任美蘭又用力的揪了一次任之夏的耳朵,惱火的說:

「我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你!」

說完,不管任之夏如何疼痛的叫,不管她多麼委屈的哭泣,任美蘭狠狠的把任之夏拽出了房間。

沉寂的院子,像個沒有生氣的古宅,暗的有些恐慌。

任美蘭把任之夏帶到了院子里。她鬆開手,從牆角邊拿來了掃帚,然後大步朝任之夏走過去,拿著掃帚頭用力的往任之夏薄弱的身子上打去,邊打邊不停的罵:

「我叫你偷!」

「叫你偷!」

「我沒有偷項鏈……真的沒有……」

任之夏用雙手護住自己,拚命的解釋,只是越解釋,她的心越痛,解釋的聲音也越小,而任美蘭卻沒有在意,繼續怒訓她。

「不要打姐姐!」

之煥哭著從屋子裡狂奔出來,他抱著姐姐的雙腿,雖然他只有十歲,但是他知道姐姐不能被欺負,所以他試圖保護姐姐。

「之煥讓開!」

「不要……我要保護你……」

「讓開!」

任憑任之夏如何勸之煥,之煥就是拚命的搖頭,死死的抱住姐姐的雙腿,溫熱的眼淚濡濕了任之夏的褲子。

同時,鄭晚娜也走到了院子里,只不過腳步很慢,眼神里沒有任何心疼,甚至還有些得意,身姿冷傲。

這樣的結果正是她所想,既然尹彬是屬於任之夏的,那麼她就要任之夏的痛苦來償還。

任之夏看到院子里的鄭晚娜,便一時心急的拜託她:

「晚娜,幫我看好之煥,別讓他過來!」

「恩。」

鄭晚娜用力的把之煥從任之夏的身邊扯開,而之煥卻死命的抱著姐姐,費了一番周折,鄭晚娜才把他抱開,把他帶到了一側,看著任之夏被任美蘭教訓,之煥心疼的泣不成聲,而她心底卻在偷笑。

舊區安靜無聲,路燈微弱。

忽然,一輛寶藍色的蓮花跑車停在了舊屋外,車篷敞開,車裡的少年身穿著一件簡單的敞胸黑色外套,微弱昏黃的燈光下,他的輪廓精緻如雕塑,俊美如畫中美男,只是此時,眼神黯淡如黑夜落寞的星光。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搭在方向盤上,引擎已經熄了一陣了,可是他卻還沒有下車。

心底在掙扎。

無法正確的表達自己的想法是他致命的弱點,而他現在要做的,是要鼓起勇氣走進這間屋子,去贏得自己想要的東西。

片刻后,尹彬走下了車,慢慢的走上台階,一步一步的向院子外的鐵門靠近,當他走到鐵門外時,心又一次緊張了起來,叩門的手伸過去然後又縮回來。

他為這樣匱乏勇氣的自己感到可笑。不管在任何場合,做任何事情,對待任何人都不會緊張的自己,卻因為一個女生而變得如此緊張。

他低頭自嘲了一聲,然後正當他準備敲門的時候,卻發現鐵門並沒有鎖,而且,當他越走越近的時候,卻意外的聽到了院子里傳來了一陣一陣的叫聲。

聲音熟悉的令他心驚……

尹彬愣住!直到他確定聲音是任之夏發出的時候,他奮力的推開了鐵門,衝進了院子。

看著被任美蘭抽打的任之夏時,尹彬毫不猶豫的沖了過去,然後用力的推開了任美蘭,擋到了任之夏的身前。

所有人驚住!

之煥像看到了救神般的哭泣聲越來越小,而鄭晚娜看到破門而入的尹彬時,她驚愣的臉色蒼白,怎麼會,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來這?再當她看著他此時用自己身軀保護著任之夏的時候,心痛到憤怒。

任之夏驚怔的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尹彬,他高挺的身軀讓她此時充滿了安全感,而她的雙眸也意外的閃動了一下,半響沒有反應過來。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不是把自己已經當做陌生人了嗎?他不是已經收下了那個女生的禮物了嗎?

就像有著一連串的問號擁擠在任之夏此時的腦海里,胸口沉甸的無法喘息。只是驚駭的看著他。

尹彬憤怒的瞅了任美蘭一眼,然後轉身看著身後的任之夏,她單薄的身體在顫抖的厲害,嘴唇也在發抖,頭髮散亂,此刻的她就像個無助的孩子,抽泣著,眼角邊全是淚痕,虛弱的令人他心憐,心痛。

他心隱隱作痛。然後沒有任何猶豫的,拉起她的手就往門外走,他不想讓她再受到任何傷害,只想帶她離開這個如噩夢般的地方。

「走出這個門,你就別再想回來!」任美蘭勃然大怒的對著任之夏大喊。

任之夏忽然停住了腳步,聽到姑姑這樣的話,她猶豫了,畢竟她是自己唯一的親人,即使她對自己不好,但是血濃於水的親情是割捨不掉的,心間開始徘徊。

看著任之夏,尹彬不用費力的就能猜出她心裡的想法,但是,這一次他絕對不允許她再心軟。所以,他轉過頭,沒有等任之夏說話,他就遏制了她心中這樣愚昧的想法,眼神倨傲的看著任美蘭,俊容上是寒徹心底的冷笑:

「和你這樣腐臭的人住在一起,就算是一隻流浪狗都不會願意進來!」

說完,尹彬就拉著任之夏走出了院子。

任美蘭氣的站在原地眼底緊顫。鄭晚娜看著尹彬和任之夏離開的背影,心像深井裡的水,冰冷的可以凍結住她的血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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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夏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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