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風雲
人說小別勝新婚,這話果然是不假的,一連幾日兩人如連體嬰兒一般連在一起,片刻都不分開。
自從林熙兒來了之後醫聖多開了幾幅中藥,每次送葯來都要瞟一眼林熙兒,緊接著無奈搖搖頭悶不吭聲又走掉。
這日還是如往常一般送葯,也如往常一般瞟了她一眼,林熙兒心中不爽,叫住了醫聖,道:「聖醫老伯伯,我是哪惹您不高興,怎麼每次看到我都是這表情?」
醫聖搖了搖頭欲言又止,依舊悶不吭聲準備往外走。
林熙兒不樂意了,追了上去攔住他道:「哎,我敬你是醫聖禮讓你三分,畢竟你救了我夫君也等於救了我,可你這態度也不對呀,我每每笑臉相迎,你卻這幅面孔。」
東華清揚扯了扯林熙兒的衣袖,低聲道:「別為難醫聖,讓他下去吧!」
林熙兒更加不樂意了,氣哼哼道:「不行,今天您老要跟我說明白咯,我是哪裡惹您不高興!」
醫聖回頭看了看林熙兒,微微一嘆道:「王妃,也沒有不可說的,只是老夫有些難以啟齒,既然王妃問了,老夫就說了,老夫知道你們年輕人精力旺盛,但這床弟之事也要適可而止,這王爺大病未愈,頻繁行房對他身體痊癒有損呀!還請王妃關照王爺的身體才是!」
說到最後林熙兒的臉早已紅的像煮熟的蝦子,尷尬的真想找個地洞鑽下去,而東華清揚則是憋著一臉笑意,故作姿態道:「多謝醫聖體恤!」
氣的林熙兒一跺腳,大聲道:「什麼嘛,明明是他,現在又賴我,你們…你們…哎呀,氣死我了!」說著滿臉通紅的跑了出去。
徒留醫聖一臉錯愕,「這…這…」
東華清揚目光追隨著林熙兒遠去的方向,眼中藏滿笑意,「好了,醫聖,本王的身體本王清楚,不關王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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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醫聖一席話后,林熙兒嚷著要分房睡,但都被東華清揚無情駁回,無奈,只得在房間打個地鋪,但每當她睡意正酣時,東華清揚總會偷偷將她抱起放在塌上一起入睡。
今日還是一樣,當林熙兒醒來時,一陣熟悉的味道吸入鼻間,她朝東華清揚懷中蹭了蹭,緩緩睜開眼,入眼便是他俊美容顏,只是一雙鳳眸布滿淡淡血絲,應是昨夜沒有睡好的緣故。
林熙兒皺了皺眉,輕撫著他的臉一臉心疼道:「我都說了要分開睡得嘛,你看你,又沒有休息好,等會醫聖又該編排我了!」
東華清揚低聲笑了笑,輕輕吻了吻她亮如星辰般的眼,道:「只能怪你太美了,小妖精!」說著他薄唇下移,侵入她的甘甜,慢慢品嘗。
正當林熙兒意亂情迷之際,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東華清揚極其不舍離開她的芬芳小嘴,一臉不耐沉聲道:「誰?」
門外之人明顯感覺到東華清揚的不快,微微一愣,正在遲疑該不該此時先退去,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東華清揚披上了衣袍,一臉陰沉的看著愣在當場的石海,冷冷道:「如果是無關緊要的小事來擾我清夢的話,你知道後果!」
東華清揚的鳳眸如寒冰利刃般的朝石海射來,石海不敢與之對視,急忙低下頭戰戰兢兢道:「今日清晨在桃花陣內發現了十幾具屍體,應該是皇后那邊的人派來的,卑職想王爺受傷的消息已經不脛而走,她應該是想乘機除去王爺,以絕後患!」
如是之前東華清揚聽到此消息定又更加痛恨皇後幾分,但這段時間他心中有疑問,他開始懷疑他這些年所作所為到底是讓仇者快親者痛的事,還是他這些年的仇恨正在慢慢讓他們白氏償還,從而嘗到比之痛百倍的苦楚。
石風不明其中因由,見東華清揚清揚沉默不語,便繼續說道:「王爺請放心,王爺前幾月離開的時候交代卑職辦的事情,卑職已經按照你的旨意去辦了,多虧飛揚堂主花重金Jiao弄西崛國朝堂,又暗中買通鎮守西倔國的韓志將軍在邊陲的挑釁,終於於本月初發起了極具規模的戰爭,朝中以文侯為首的幾位軍機大臣力薦大皇子與白丞相帶兵出征,但白丞相長子白玉覃以父親年邁且身居宰相之職不便分身為由,毛筍自薦代父出征!」
東華清揚低垂著眼瞼聽著石風的陳述,半響不語,石風微微抬了抬眼看了看自己的主子,面色雖不似剛剛那般陰沉,但這面無表情的臉他實在是捉摸不透他內心想法,本想繼續的話又咽回了肚子。
許久,東華清揚緩緩說道:「一個有勇無謀,一個剛愎自用,這場仗怎麼打都是輸!」
石風偷瞟了東華清揚的一眼,看不到半點興奮,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嗎?
這麼多年的隱忍,這麼多年未雨綢繆,不就是這樣步步為營,分毫不差的算計過來了嗎?
而此時自己的主子卻沒有以往的興奮。
雖然主子平時喜興不露於色,但跟了他這麼多年,就算他不笑不怒,他也知道他是不是歡喜,是不是憤怒,而此時他看不出?
「王爺,按照計劃大皇子將在抵達西崛邊陲三天內被俘,屆時白玉覃這個有勇無謀的傢伙不出三天必定全軍潰敗,到那時…」
「好了!」東華清揚打斷了石風道:「立刻通知飛揚,叫西崛的軍隊沒有本王的命令按兵不動,不可應戰!」
石風微微一愣,十分不解,但他知道王爺此番說定有他的用意,便也不再多問,應了一聲,便恭敬鞠了一禮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