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平侯爵
雖天啟皇帝獨孤燕赤未必願意見東華清揚,但依照君臣禮儀不管他願意不願意見,東華清揚也依禮叩見。
這些年天啟皇帝一直避見他,不知是因為這張酷似他父親的臉,還是他是罪臣之子,不屑於他,不管是什麼原因,他只知道他的命是母親的委曲求全才有他今日的苟延殘喘。
如今雛鳥成鷹,他再也不用怕誰,再也不用忌憚誰!
他站在御龍殿外看著李公公皮笑肉不笑說道:「煜王殿下,煜王妃安好,皇上今兒個身子不爽,請改日再來請安吧!」
東華清揚微微點了點頭,「這千年血參極難尋得,本王也是機緣巧合下得此寶物,此物有強生健體,固本培元之功效,敬獻給吾皇,願吾皇龍體康泰!」說著招了招手,石風上前一步恭敬將一錦盒遞到李公公身前。
李公公接了錦盒鞠了一禮,「奴才這就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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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東華清揚沉默不語,林熙兒善會察言觀色也不言語,馬車內出奇的靜但也不會顯得沉悶。
因林熙兒知道這麼多年根深蒂固的恨不是一朝一夕一言一句能化解的,它需要真相去印證,而印證的結果如果推翻了他這麼多年的恨,這麼多年的執念,他將接受是另一個比這更殘酷的事實,東華清揚他在糾結,在掙扎,所以,林熙兒任由他自己選擇,不管結果如何她一定尊重他的決定!
她不自覺靠近他,握住他有些冰冷的手,淡淡朝他一笑,這一笑如冬日暖陽一般,讓心情複雜的的東華清揚心中一暖,那是可是融化堅冰的微笑,他伸出手撫摸著她如白如凝脂般肌膚,回以淡淡一笑,將她擁入懷中!
「等會你隨石風回府,本王還有些事要處理!」良久,東華清揚輕撫著林熙兒緩緩說道。
林熙兒點點頭十分爽快的答應了。
馬車到了一處岔路口東華清揚便下了車,隻身朝右前方前行,並未要隨從跟著。
「你家王爺這是去哪裡?為何如此神秘?!」林熙兒看著東華清揚背影問道。
石風指著東華清揚走過的方向答道:「此去是東平侯文侯爵的府邸,這文侯爵一直以來對我們家王爺照顧有加,我家王爺此次回京自然是要去拜訪的!」
林熙兒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本王妃也想去拜見一番,畢竟是王爺敬重的人,定是人品不凡,登高望重,我也去見識見識!」
說著提腿就要跟著去,她如此做法把石風嚇一跳,急忙上前攔住了她,神色似乎還有些慌張,「王妃不可!」
林熙兒一臉不解,問道:「為何不可?」
石風支支吾吾道:「這…這…文侯為人怪癖,不喜見生人,他待王爺好是因為老王爺曾與他交情匪淺,所以才對王爺照顧有加,至於王妃您,您還是改日再拜訪吧!」
林熙兒看了石風半響,隨後又點了點頭道:「邏輯上來說這文侯也未必願意見我,畢竟我是白如海之女,這白如海又是當年舉報你家老王爺的人,而這文侯又與老王爺交情匪淺,嗯,今日不可見!」
石風見林熙兒嘟嘟囔囔說了一通,暗暗鬆了一口氣,心中大石算是落了一半,想必這王妃多多少少知道些當年之事,也不必他費事解釋了,只是她可能不知這文侯之女文靜洳與他家王爺之間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原本所有人都認為他們家王爺必定會娶文侯之女,結果一道聖旨生生拆散這對原本情投意合的佳偶,從此文靜洳一病不起,身體每況愈下,而這一切全是天啟皇后白玉離的算盤。
但眼下見王爺對王妃那是他從未見過的一面,他不知此時王爺是在將計就計,還是他對這位王妃動了真情,畢竟對於王爺很多時候他還是看不懂,所以作為一名聰明的下屬,他從不揣測主上的心思,他要做的就是保護王爺,護他周全。
「那王妃,卑職送您回府!」石風恭敬鞠了一禮說道。
林熙兒左右看了看,之見遠處人頭攢動,一片歡呼聲傳來好不熱鬧,原本打算回府的她頓時來了興緻想一看究竟,「石風,本王妃去逛逛,你不可跟來!」
王爺有交代怎敢不跟著護著!
石風硬朗剛毅臉一臉苦色頗為為難道:「王爺有交待要卑職護王妃周全,這萬一……」
林熙兒嫣然一笑,盡顯無限芳華,只見她笑眼彎彎一副和藹親和之色道:「好,你們家王爺說一不二你不敢忤逆,我不好為難與你,我這就去拜見東平侯,反正遲早是要拜見的,那擇日不如撞日!」說著抬腳就要朝東平侯府的方向走。
石風急忙上前攔住,一臉急色道:「王妃,王妃,不可!」
林熙兒一臉笑意身形朝左側虛晃一下,人已朝石風右側掠過,眨眼間已在三丈之外,只見她妙曼身姿立於冬陽下,陽光在她背後泛著淡淡光暈,如九天玄女般美的讓人不敢直視,她淡笑看著一臉獃滯的石風道:「石風,你認為你能攔得住我嗎?!」
石風回過神來,面色微微泛紅道:「卑職,卑職…攔不住…」
「攔不住就不要攔,反正你不說我不說沒人知道。」說著她嘻嘻一笑,人已飄了出去,眨眼間擠在人群之人不見了蹤跡。
石風遙看著林熙兒遠去的方向暗暗心驚,今日的王妃不是他昔日所見的王妃,只怕兩個石風也未必是她的對手,就單單這出神入化詭異莫測的步伐就能輕鬆取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