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診治
第428章診治
「也許可能是你的父親在空間亂流之中,損害了腦袋,導致他現在記不得以前的事情,所以性格也大變,不過我在說你小名的時候,他也有一絲遲疑,看來是並沒有全部的忘記。」沈悅瑾極力的解釋著,她不想讓宮鯉因為這個事情太過於傷心,事已至此,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了。
宮鯉有些失落的,垂下的頭,滿眼都是暗淡,就算那個人是他的父親又如何,就算他失憶了又如何?如今做盡喪盡天良的事情就是他本人,這讓他該怎麼接受。
沉默了許久,宮鯉才緩緩開口說道,「一會兒帶著我去看看吧,總歸是我父親,我總要去看一下。」宮鯉張了張口還想要說什麼但是最後卻閉上了,因為他實在找不出任何的理由,和話語來說這件事情,他現在心亂如麻,更不知道在見到他父親之後,他是應該,要欣喜的撲上去,還是要殺了他。
沈悅瑾心疼的抱住了宮鯉,她知道宮鯉現在心中很是不好受,這件事情放在誰那裡都是一件非常糟心的事情,「你不用多想了,雖然他現在是殺人惡魔,但是他依然是愛你的,不然是不會聽見你的小名,就遲疑了一下,如果不是因為他那一下的遲疑,我至今還逃不出來。」
沈悅瑾嘗試著用另一個角度來安慰宮鯉,顯然他是成功的,宮鯉的心中好受了許多,並且對她露出了一個笑容,儘管沈悅瑾看得出來這笑容十分的牽強,但是最起碼宮鯉不會再鑽牛角尖了。
半夜時分,沈悅瑾因為這幾天的勞累,每天都處於警覺的狀態之中,好不容易放鬆了下來,便安心的睡了過去,宮鯉卻失眠了,趁沈悅瑾睡著,他走了出去,坐在月光之下,回想著父親小時候的事情,那時候的父親還是非常的和藹,每日教他讀書,學習靈術,他始終想不明白,他的父親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其實早在宮鯉出去的時候,沈悅瑾就已經醒了,但是沒有驚動他,她知道宮鯉需要一個自己想明白的過程,所以並沒有打擾他。
翌日清晨,宮鯉和沈悅瑾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卻發現森林之中滿滿都是詭異的氛圍,彷彿有無數隻眼睛在盯著他們,「宮鯉我有些害怕,是不是我們招惹到了一些不該招惹的東西?」沈悅瑾的腦袋裡一瞬間蹦出了許多妖魔鬼怪,儘管她如今膽子已經大了許多,但還是不免有一些女孩子的小心思。
「不會的,那些東西都是在世間不存在的。」宮鯉失笑,他沒想到沈悅瑾是如此的小孩子氣,但同時他也知道沈悅瑾的用心良苦,恐怕是為了怕他一人沉浸在父親的苦惱之中,出不來才出此下策的吧。
過了不久,盯著他們的那些雙眼睛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是各種各樣的毒物,並且出現的毒物越來越多,而他們的目標都是坐在林子中央的宮鯉和沈悅瑾,「他們怎麼都沖著我們來?難道是說那個黑衣人又尋了過來?」沈悅瑾心中有些緊張,雖然說黑人是宮鯉的父親,但是他現在畢竟什麼都不記得了。
沈悅瑾忽然間想了起來,他和黑衣人接觸的那幾天,黑衣人都沒有和活物接觸過,想來這些,毒物都是他養的,「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嗎?這些毒物很可能就是你父親的,但是我不能確定是他是否能與你相認,如果他喪失了理智,那我們將會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之中。」
「你說的我都明白,放心吧,再怎麼說,他都是我的父親,血溶於水,我直覺上他是不會傷害我的。」宮鯉此時此刻,心中充滿了苦澀,但是他依舊是笑著說,他不想再讓沈悅瑾為他擔心,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
果不其然,在毒物向兩人靠攏一定的距離之後,就停了下來,毒物背後緩緩走出了黑衣人,黑衣人沒有再進行下一步的動作,而是在用眼睛,打量著宮鯉,卻發現一個令他十分驚訝的事情,宮鯉的眼睛失明了,「這麼多日不見你的眼睛為什麼變成了這個樣子?可是誰傷了你?你放心,如果有誰欺負了你,我會幫你報仇。」
黑衣人從來都沒有關心過任何人,所以所說的關心的話語,也很是生硬,但是沈悅瑾卻從中聽出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那是一個父親對孩子的關懷,「不用了,我不喜歡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你也不必為我報仇,況且我的眼睛可能是在和你的打鬥過程中才失明的,這麼說來,傷我的人還是你。」
宮鯉很是彆扭的回決了黑衣人的話,他沒有去想他的話,會給黑衣人多麼大的打擊,更何況事實確實如此,他不想認這樣的父親,但是同時他也不得不承認,他在關心著黑衣人。
黑衣人沉默了下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一直以為他的心是冰冷的,沒有任何的溫度,直到在遇見了宮鯉之後,他一向冷硬的,心也變得會疼痛了起來,他並不知道這是一種怎樣的感情,「你能不能和我說一下你以前的身世?我聽你身旁這位姑娘說,我是你的父親,你給我講一講你小時候事情可好?」
宮鯉沒有回答黑人的話,只是暗自生著悶氣,自從父親失蹤以來,他就無時無刻不在擔心著自己的父親遭遇到了什麼,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父親成為了殺人的劊子手,一想到這件事情他就喉嚨像被堵住了一樣,說不出任何的話語。
黑衣人也不惱怒,他在處處遷就著宮鯉,「你把面具揭開吧,讓我的夫人看看你的臉,到底是不是我的父親?」黑衣人很聽宮鯉的話,即刻就把面具揭開了,但是在面具背後,是一張已經毀了容的臉,雖然說依稀還能看得出來和宮鯉相像的輪廓,但是英俊的容貌已經不復存在,留下的只有坑坑窪窪的傷痕。
「宮鯉,你父親的臉毀容了,但是他確實是你的父親。」沈悅瑾有些艱難的說出了這句話,她怕給宮鯉再帶來更多的打擊,就在她說出這句話之後,宮鯉的身子不留痕迹的晃了一下,似乎有點難以承受,父親的變化,沈悅瑾加重的力氣抱住了他,他露出了一個微笑,示意自己沒有事情。
黑衣人也想要上前扶住難住,但只是舉了舉雙手便作罷。
「我來到這個大陸的時候,就已經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從前的記憶什麼都沒有,一片空白,而且在我醒過來的時候,我滿身都是傷痕,陪伴我的,只有腦海中可以吸收人修為的功法。」黑衣人緩緩道出了自己的經歷,自從他知道自己是宮鯉的父親之後,他的心就變得柔軟了起來。
宮鯉漠然,他也曾經想到他的父親受到了很多的苦,甚至是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但是再多的苦都沒有辦法抵消如今他父親犯下的罪孽,只能說這一切都是命。
「你千不該萬不該的就是傷害其他人的性命,你現在不記得你以前的樣子了,從前的你是那般的慈祥和藹,受人敬仰,怎麼如今就變成了這個滿手是鮮血的邪惡之人。」宮鯉突然崩潰一般的大吼著,從他知道他的父親是黑人開始,他就一直在忍。
直到現在,他終於忍受不了了,他沒有辦法接受自己敬重的父親,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沈悅瑾,我不想再在這裡待下去了,扶著我離開吧,我想找一個地方安靜一下,不想再看到他。」沈悅瑾顯然看到宮鯉的臉色蒼白了下來,無比虛弱,她只能微微的向黑衣人鞠了一躬,然後帶著宮鯉離開了。
宮鯉和沈悅瑾都沒有看到的是,就在他們走之後,黑衣人在後面看了許久,透過面具,那雙昏黃的眼睛儼然已經淚目,他舉起自己的雙手,凝視著,似是在看自己從前造下的罪孽。
「既然你已經決定先遠離一些時間,那麼我們就先去找一個醫館看看你的眼睛吧,這樣失眠下去也不是一回事。」沈悅瑾有些心疼的用手撫過宮鯉的雙眼,好端端的一個人,如今卻是看不到了,這怎能不讓她難過。
宮鯉點了點頭,不想說任何的話,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他父親的事情,至於沈悅瑾要做些什麼,也就由著她去了。
沈悅瑾帶著宮鯉來到了碧水國的一個醫館之中,她聽說這件衣館在碧水國頗為的有名,裡面的郎中更是有妙手回春的稱號,「我夫君他的眼睛不知道因為什麼就看不到了,還請郎中為我的夫君診治一番。」
坐在桌子之後的是一位,擁有著白色鬍鬚的老頭,精神奕奕,一點都沒有垂老的跡象,老人將手搭在了宮鯉的脈相之上,稍頃,老人皺了皺眉頭,「從脈象上來看,他沒有其他的傷勢,此番倒是查不出什麼原因導致了眼睛失明,很有可能是經脈堵塞,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沈悅瑾苦下了臉,就連神醫也沒有辦法查出來宮鯉失明的原因到底是什麼,經脈堵塞這個原因,她已經聽到其他人說過很多次了,甚至就連宮鯉自己也這麼說,但如果是靜脈堵塞,是斷斷不會失明這麼久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