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心魔

第434章 心魔

第434章心魔

宮鯉一聽,神色一凜,想來那些平民百姓並沒有見過真正被凍著的屍體,也就沒有往這方面想,但是沈悅瑾素來所見的事情多了,如果真的是瞧見的話,那便是冰面上有人被凍死了「我們先去告知藍家吧,畢竟這是在他們地盤上發生的事情,即便是一場誤會,也能解釋得過去。」

二人匆匆回去,見了藍玉「前輩我方才出門的時候發現很多人在觀摩江面上的冰雕,我仔細一看,很有可能是一具屍體而凍成的冰雕,但是那些百姓卻並不自知,所以,特意前來稟告前輩,讓前輩拿一些主意。」

藍玉一聽,臉色凝重了下來,這裡是藍家的地界,在藍家地界,死了人,還得百姓觀摩,若是傳出去,定然不好聽「還好你今日把此事告知我,如果他日有人發現,在以訛傳訛,那我們藍家豈不是名聲頗為不好了。」

藍家辦事十分的利索,隨即藍玉就派人隨同沈悅瑾到江面上去查探,果然不出她所料,江面上的冰雕是人的屍體,由於是被凍住的,死之前,臉上痛苦瘋狂的表情依然清晰可見,十分的可怖。

「究竟是什麼人?竟然在藍家的地界上殺人,並且還拋屍於江中,讓天氣凍住了。」沈悅瑾略有一些疑惑,藍家守衛森嚴,怎麼會有人在藍家的地界之上做出這種事情。

藍家派人圍住了江面,將整個江面與百姓們隔開,旋即從江中把屍體挖了出來,死者是一個中年男性,身子微微發福「這種死相的人,一看便是修道之人,心魔發作,誤入了江中,才導致被活活凍死。」

心魔,這是沈悅瑾,第二次聽到這個詞,心裡的疑惑愈發的大了起來「我是外鄉人,從小無父無母,從未有人和我說過,心魔到底是什麼,不知前輩可否告知一下?」她向藍家派來的人盈盈一笑,略帶著謙遜的態度問道。

那人見沈悅瑾身世,頗為可憐,又沒有人提點,便好心的解釋道「心魔是每一個修鍊者都需要經歷的一個東西,就如同修仙渡劫一樣,如果渡不過去,那麼等待修鍊者的就只有走火入魔,或者是死亡,因為心魔作祟而死亡的人每一年都不計其數。」

沈悅瑾第一次聽說有關於心魔的事情,雖然藍家的人詳細的跟她解釋了一下,但是她也聽得雲里霧裡的,她和宮鯉就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心魔的問題,但是藍家人卻說,每一個修鍊者都要經歷,這和事實相悖。

「原來如此,這心魔如此的嚇人,豈不是很多修鍊者都要止步於心魔上,可有破解的方法?」沈悅瑾旁敲側擊的把自己心中疑惑問了出來,並沒有像藍家的人透露,自己和宮鯉沒有心魔一事。

藍家人微微笑了笑,難得的話多了幾句,沈悅瑾是藍家的貴客,倒也沒有什麼架子「破解的方法自然是沒有的,心魔長在人心之中,又怎是可以外物破解的?只是也沒有你想的那麼恐怖,尋常的修鍊者都會經過一番磨練之後,便渡過自己的心魔。」

沈悅瑾暗中記下了藍家人所說的話,況且宮鯉的父親可能也與心魔有關,她也就在這上面多留意了一些,想來可能是宮鯉的父親因為心魔而困擾,所以才會殺了那麼多人,用來吸收修為。

周圍圍觀的人一聽,那江面上竟然是屍體,凍成了冰雕,一時間全都唏噓不已,更有甚者,趕緊離開了江邊,回家避嫌,生怕波及到自己「我當是什麼冰雕這麼稀奇,竟然擺放在江面上面,沒想到卻是死人的屍體,真是不吉利,好端端的冰雕會就這麼被攪和了。」

百姓們議論紛紛,話題全部都是在江面出現的屍體上面「你說這是誰家的人,竟然如此不幸?在一年一度的寒霜節上命喪於此。」更有好事的人揣度著中年男子的身份,一時間眾說紛紜,倒是成了冰晶國炙手可熱的事件。

藍家命人把這件事貼了告示,傳了出去,讓死去男子的親人出來認領,沈悅瑾親眼所見了親人分離時,痛哭流涕的場景,那婦人帶著一個尚未成年的小孩,跪在屍體旁邊,痛不欲生,真是叫人看著都感到濃濃的悲傷。

沈悅瑾不忍心再看到那婦人和小孩,就向四周看去,突然間發現人群之中有一個神色猥瑣的男人,那個男人在看到婦人和小孩的時候,躲躲閃閃的,似乎好像知道一些什麼。

男子似乎察覺到了沈悅瑾的目光,和她對視了一眼,男子拔腿就跑,彷彿做了什麼虧心的事情,沈悅瑾想到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蹊蹺,就使用靈術追了上去,由於男子並不是修道之人,很快便被沈悅瑾追上了。

「你是不是心中藏了什麼秘密?沒有說出來?不然怎麼會一見到我就跑呢。」沈悅瑾挑眉,看著面前瑟瑟發抖的男子,一雙眼睛澄澈透明,彷彿洞悉了男子所有的心事。

那男子自知自己已經逃不掉了,也就乖乖的說了實話,免得讓人誤會,白遭一份皮肉之苦「我是親眼見到那個男子發狂的,他突然之間就像瘋魔了一般,向江面竄了進去,一點徵兆都沒有,前一刻我看他還是尋常之人,還與旁邊的人有說有笑,這件事情太過於詭異,所以我不想招惹是非。」

男子說完,覺得心中暢快了許多,對於沈悅瑾也沒有那麼害怕了,沈悅瑾知道男子說的是實話,就將男子放走了,並且對藍家長輩說了這件事情。

「這倒是真有些奇怪了,心魔的發作一般都會有一系列的徵兆,並不會突然間就讓人發狂,很有可能是男子在發狂之前遭受到了刺激,所以心魔立刻發作,沒有絲毫的預兆,看來是有人從中作梗。」藍家長輩皺著眉頭,本以為是心魔發作的案件,變得錯綜複雜了起來。

「大人,您可一定要幫助我找到兇手,為我的夫君洗雪冤屈啊。」那婦人在一旁自是聽到了藍家長輩的一番言論,立刻撲倒在他的面前,痛哭流涕著,她的夫君要是死於心魔也罷,現在竟然是被他人害死,又讓她怎麼能甘心?

藍家雖然家大業大,但是長輩倒是頗為的親民,當即忍受不住了,婦女的跪拜,「你先起來,你父君的事情我們定然會查清楚,即便是你不說這青天白日之下,有歹人作惡,抓住這歹人也是我們藍家的職責,你就放心吧。」

婦人得到了藍家的承諾之後,才用手帕擦了擦眼睛中的眼淚,看到身旁的孩子,又忍不住啼哭了起來,「孩子還小,這回沒了父親,可該如何是好?大人一定要為我查出真兇啊。」藍家人再三承諾之後,婦人才肯作罷,抬了屍體回家去了。

「現在我們對於兇手毫無頭緒,只能從來往的賓客之中一一排查,來往的賓客雖然多,但是好在都有門票上面的一絲靈力記載,還是有許多蛛絲馬跡可以尋找。」藍家長輩送走婦人之後,深深感覺自己身上的任務重大,如果這件事情處理不好,恐怕會引起民憤。

沈悅瑾的心魔產生了興趣,同時也想知道這件案件的結果到底是如何,也就毛遂自薦的參與了進去,「如果前輩不嫌棄的話,請帶上我,我也可以為藍家出一份力幫助排查。」況且宮鯉深受藍家的恩惠,她也是時候該為藍家做點什麼來報答了。

「你能參與進來,我自然是極為高興,只不過你是我們藍家熱情款待的客人,怎麼好意思讓你從中出力,幫助我們調查案件?」人家長輩雖然嘴上說的是客套話,但是心中還是極為想讓沈悅瑾參與進來的,一來他們人手不夠,二來沈悅瑾頗為心細,能有這一助力,他們定然能快速的找到兇手。

沈悅瑾微微笑了笑,他看得出來藍家長輩的意思,「沒關係,藍家為我醫治好了宮鯉,我也應該為藍家分擔一些事情才是,又何況我們現在居住在藍家,倒是給藍家添了不少麻煩。」

就這樣,藍家的長輩同意沈悅瑾隨他們一起排查有嫌疑的人,但是由於殺死中年男子的嫌疑人相貌,身份一概不知,一時間倒也沒有什麼頭緒。

這一路上,沈悅瑾總是感覺有人在盯著她看,不經意間轉過身,看到一個黑影從她身後閃了過去,這個時候如此在意她的,不是兇手,就是和兇手有關係的人,她可不會天真的以為,那個黑影跟蹤她,就是為了她美麗的容貌。

沈悅瑾用藍家給她特殊的儀器,從黑影離去的地方,捕捉到了一絲靈力,又拿到蘭家那裡進行比對,最後才查出了這個人的名字叫做楚九,身份信息一概不詳,甚至連樣貌都沒有,這足以證明這個人的奇怪之處。

「姑娘,你可曾見過名為楚九的人,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你不用著急回答我,你先好好想一想。」沈悅瑾找到了門前銷售冰雕會門票的姑娘,楚九這個名字倒也別緻,她覺得這姑娘應該會有什麼印象。

姑娘先是搖了搖頭,但是看到了沈悅瑾期待的眼神,又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我想起來確實有這麼一個人,特別的奇怪,他身材矮小,整個人都散發著陰沉的氣息,我當時還特別留意了他一下,他的名字正好叫做楚九。」

「你說他奇怪,那你覺得他到底是哪裡奇怪?」沈悅瑾注意到了姑娘形容楚九的詞語,能讓售票的姑娘感覺到奇怪的人,那一定是非常的不同尋常,所以她才會有此一問。

售票的姑娘又仔細的想了想,神色露出了一絲怪異,「那個男子用黑色的面紗遮著臉,而且我們一般售票都會登記買票人的身份信息,但是他卻什麼都沒有,我只覺得一般面紗都是女子用來遮住容顏用的,卻不知用在男子身上也可以。」

沈悅瑾露出了瞭然的神情,想來這個楚九早就做好了被追殺的準備,連容貌都不輕易示於他人看,不過他肯定想不到這票中還含有買票人的一絲靈力氣息吧,這個楚九倒是想的周全,但相較於藍家還是差了一些。

沈悅瑾將他收集到的情報信息全部都彙報給了藍家,藍家長輩們正都處於愁眉苦臉的狀態,賓客們太多,他們根本就排查不過來,得到了沈悅瑾的消息之後,就像久逢甘霖一般,很是開心。

「這件事上你立了大功,我們藍家欠你一個人情,將來如果能幫上你的忙,藍家定然會全力幫助。」在藍家的地界上,出現了殺人的事情,本來就遭人非議,如果不能儘快的解決,更是要惹來無端的是非,所以藍家長輩才給了沈悅瑾如此大的允諾。

沈悅瑾謝過人家長輩之後,便回了屋子之中,向宮鯉訴說她查到的這些事情,「你說這楚九到底是什麼身份?竟然敢在藍家的地界上肆無忌憚地殺人?他就那麼肯定藍家查不出他?」

「你我在這裡無端的揣測,也沒有絲毫的用處,我們現在只知道他的名字和身形,其餘的一概不知,想來趕在藍家的地界上殺人,便也有出去的萬全之策吧。」宮鯉說的不無道理,他也非常好奇楚九的身份,但是在事情一切尚未有定論之前,他也猜不出什麼。

藍家雷厲風行的派人去查楚九居住的客棧,以藍家的勢力想必很快就能查到,沈悅瑾倒是不擔心這一點,幫助宮鯉換了眼睛上的紗布,「這個大陸上盛行心魔一說,我聽藍家長輩們說,心魔是每一個修鍊者都有的東西,而且那日,藍玉前輩和你的父親似乎也提到了心魔。」

「既然心魔是每一個修鍊者都有的東西,那為何我們沒有?父親身上又怎會出現?」宮鯉的這些疑惑,也都是沈悅瑾心中想要知道的,他們對心魔了解的太少了,如果這個東西真的與他的父親有關,那他就要真正了解一下這其中的緣由了。

就在二人冥思苦想之際,宮鯉的父親走了進來,「你們在說什麼?這般的有興緻,能不能和我說一說?」宮鯉的父親見宮鯉的眼睛漸好,心情也逐漸的明朗了起來,漸漸的也像平常人一樣時不時的開上一個玩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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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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