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序

1班3班的班長被忽然放到自己面前的一袋棒棒糖驚得幾乎將手中的筆甩出去「謝謝啦」趙幼安楊輝異口同聲的說道，為了報答昨天掩護自己逃課的恩情，兩人獻上「薄禮」以表謝意。似乎輕鬆了一天後，一切煩惱如同不復存在了一般，且看著陳凱似乎也沒有了動靜，楊輝懸在心裡的巨石終於落了地，再次回歸了和趙幼安打打鬧鬧嬉皮笑臉的平靜生活中。隨著爺爺下葬，一切事情算是結束了，所有家族成員在下葬結束后，坐到了一起，逝者已逝，悲痛是肯定的，不過，生活還是要繼續，所有楊家成員拋開了利益，糾紛坐在一起回憶著自己小時候的種種事迹，漸漸的，入夜了，明日便要各奔東西，為了養足精神所有人早早上了床，楊磊斌悄悄來到了楊偉斌房前，舉起手，卻又咬咬牙放了下來，最後將一副暈車貼從門下塞入了楊偉斌的房間，殊不知自己「輕巧」的動作早已被察覺，楊偉斌撿起地上的暈車貼，靠著門坐了下來，月光撒入，照亮了黑暗的房間，也波動著楊偉斌的心弦，似乎自己漸漸明白了這個小時候和自己「親如兄弟」的人，現在冰冷外殼下的不堪和凄涼。校長辦公室內楊輝雖然見多了這樣的場面，可依舊感覺到極其的壓抑，只能不斷的喝著水「你父親還好吧，聽說他這兩年心臟是不是出了點問題」「是的，心率過快，可能是因為近幾年作息習慣不良導致的」「小輝啊，你父親，這一輩子操勞成這樣，只是因為你啊，他把一切都押在你身上了，千萬不要讓他失望，聽到了嗎?」楊輝楞了楞神，隨後從嘴裡艱難的擠出幾個字「謹遵大伯教誨」校長會心一笑，隨後坐到了辦公桌前「嘴上這麼說，前兩天還打架了，不是嗎？而且，你打的那個學生是我們學校極其重要的合作夥伴的兒子，你這樣，讓我很為難啊」，楊輝的眼中流露出一種極其噁心的眼神，所以他低下頭，盡量不讓大伯看到，他又何嘗沒聽說過，被陳凱打，卻還被退學的事迹，正如他所說每科平均10多20分的人，卻進入了室江高沒這背景，怎麼可能呢，現在看來，你的成績還算合格，但是在我眼裡，只有年紀第一，才對得起，如此操勞的父母，所以，下去好好努力，給你父親也給我長點臉，聽到了嗎?」楊輝，點了點頭，隨後走出了辦公室，還沒等他舒口氣，只見陳凱也站在門口，待他走出房間后，陳凱走進了校長辦公室，楊輝摘下了自己的名牌，此時的他感覺到一陣噁心，似乎自己只不過是父母老師用來給自己賺錢揚名的工具而已。回到學校的楊磊斌已經疲憊不堪，可周圍的人卻像瘋子一般，激動得要死，他剛剛閉上眼睛便被宿舍里其他人巨大的講話聲驚醒，然後他們的聲音又漸漸小了下去，他緩緩閉上眼，可聲音又忽然飈到了天上如此反覆了n多遍后，楊磊斌坐了起來，惡狠狠的說到「要不，我們直接打一架吧，省得還要經歷忍受然後爆發，這個過程了」「好好好，我們注意」看著怒火中燒的楊磊斌，舍友們連連道著歉，剛剛躺下的楊磊斌終於又來了睡意，卻差不多被張彭巨大的吼叫嚇得滾落下床「哇，你們知道嗎，痛仰樂隊要到這裡來開演唱會」，楊磊斌閉上眼顫抖的安慰著自己「再醞釀就行了沒事，沒事」。不光光是農校，似乎是整個大理市都沸騰了，室江高內，人們也是議論得津津有味，或許是因為演唱會最終的場地選在了室江高的綜合館內吧，「門票呢？」「聽我叔叔說前區大概還是要2000-3000」「不便宜啊」說著陳凱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沓錢前前後後數了3遍「總共也才400多點」「可，我們一定要買內場前區的幹什麼，靠後也無所謂啊」「」我們幾個人，就算是買靠後的也要一大筆錢吧」「本校生沒優惠的嗎？」「人家本來就是租的場地，又不是我們學校主辦的，哪來的優惠」「就你懂是吧」陳凱捲起面前的數學課本對著李偉的頭就是一頓敲，忽然李偉接住了他的手獃獃看向了陳凱。陳凱一行人笑嘻嘻的從3班門口離開，剛剛走上樓，趙幼安和李璇便從樓下走了上來，看著劉濤眼神獃滯的站在教室門口，「你---還好嗎？」李璇問到，劉濤沒吱聲，轉身走回了自己的位置，隨後整節課都是魂不守舍的樣子。「什麼？要這麼多錢幹什麼？你真的以為我的錢是憑空長出來的？」「是，陳凱要的」「一個月一次保護費，還要這麼多的零花錢，你直接拒絕他好了，即使賺錢也哪有這麼多錢給他造」說罷，劉濤的父親掛掉了電話，劉濤獃獃站在原地，隨後發瘋似的將手機甩了出去，摔成了碎片，然後站在空無一人的操場上歇斯底里的嚎叫著。隨著下課鈴打響，所有人急忙收拾好東西奔向了綜合館，雖說只是布置會場，樂隊不會露面，可是對於長時間被書本壓抑著的同學們來說，依然感到無比新奇。不一會教室內只剩劉濤一人坐在座位上瑟瑟發抖的等著陳凱等人來取錢，不一會，陳凱一行人，看見基本所有人都走開了，便踏入了3班的教室「胖哥，怎麼樣，現金還是轉賬」說話間，陳凱已經來到了劉濤對面，劉濤低著頭，「胖哥，你這個樣子讓我很為難啊」不耐煩的陳凱拿起一隻筆，將筆的一段撇向一邊隨後狠狠彈向劉濤的臉，如此反覆著，「只有這些了」說完，劉濤拿出300塊錢放到了桌子上「朋友啊，你這個樣子我很傷心，你知道嗎？同學間的友誼嘛，怎麼能搞出這個樣子呢？」說罷，陳凱拿出自己身上的幾百塊輕輕疊在了劉濤的300塊上「我們也不是非要到內場前區不可，這樣吧，錢我們就放這了，票，就你去幫我們買吧」說罷便起身走出了3班，看著桌子上的600塊錢，劉濤再次捏起了拳頭，雖然600總比300要多，可是這無頭無尾的苦難到底何時才能結束呢？劉濤如此想著，不由得一陣惱火，可李偉和李宜年卻並未直接跟著陳凱離開，而是在程凱走後走上前，拿起一百塊揣進了兜里「謝了，胖哥」，隨後笑嘻嘻的轉身準備離去，「我還想帶個朋友，不用內場前區，和我們一樣隨便搞個座位就可以了，沒問題吧?」看見劉濤獃獃站在原地，沒有作答，只是冷笑著，李宜年皺了皺眉頭，快步走向了他「怎麼了？看樣子你很不爽啊?」眼看著李宜年就要動手了李偉急忙拉住李宜年「攝像頭」，李宜年笑了笑，鬆開了自己的手，「到廁所來.3分鐘」說罷，兩人轉身走進了隔壁的衛生間，而此時李璇趙幼安走進教室，靠著牆看著這群「不速之客」和他們擦肩而過，李璇急忙跑到座位上翻找著自己的錢包，趙幼安則轉身看向了一旁的劉濤，只見劉濤整理了下衣領隨後怒氣沖沖的走出了教室，李璇找到錢包后，拉著趙幼安向外走去，而趙幼安卻始終放心不下，朝著衛生間移動著，剛到衛生間門口一陣打鬥時的碰撞聲便傳進了她的耳朵，她偷偷推開門，看見劉濤已經被打的嘴角破裂，鮮紅的鮮血順著嘴角留了下來，而李宜年和李偉還在拚命的踢打著躺在地上的他，李璇拚命拉著趙幼安的衣角，忽然，陳凱從背後冒了出來，一把將李璇拉開隨後把趙幼安推入了男廁所，鎖上了門，驚慌失措的李璇急忙跑向老師辦公室，可正值飯點，辦公室里空無一人，沒辦法的他只能跑向了一樓，此時的楊輝看了看手錶，猛烈的陽光嗮得他幾乎睜不開眼，「咚咚咚」的下樓聲迫使他轉過了身「你們可以在慢點，現在冷盤都吃不到了」可看著一臉驚恐的李璇，一陣不安的感覺瞬間席捲了他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