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規則

第17章規則

對於農校的學生來說依然是平凡的一個周，可對趙華來說為了聯繫23班的實習場所，接近一個星期他都在東奔西走，校方的態度還是和原來一樣，同意將23班的人送出去，只不過場地只能由他自己聯絡，可是由於前輩們的「優秀戰績」，名聲已經臭大街的後輩們在失去了校方這個後盾后，很難找到願意接納中專生實習的場地，可在趙華的努力下還是將23班分組送到了不同的5個廠里進行為期2個星期的實訓，雖說頗費周章，可在學生面前，趙華依然是那副「想學的多學點，不想學的也隨便你」的態度，並未在學生面前邀功。在經過上次的事件后，楊輝不在那麼排斥心理醫生，在治療時很痛快的向心理醫生吐露自己的真心，似乎找到了在趙幼安后又一個可以坦誠相待的人，對於大伯和父親之間的交易，他依然沒有察覺，或許是因為常年被父親死死壓住，他可沒有足夠的勇氣去質疑父親，在楊輝眼中，父親猶如神仙一般，以至於很多時候在怨恨父親的冷漠強勢時，立場不堅定的自己也會質問自己，錯的究竟是誰「那，你有沒有嘗試過在某一件事上堅持自己的原則，看看到底自己是錯是對呢？」面對心理醫生的問題，楊磊斌選擇了沉默，從出生起，只要父親明令禁止的事情，即使父親不在自己身邊自己也不敢做，什麼事情無論有沒有標準的衡量方法只要父親的語氣加重或是神態扭曲一點，恐懼便會使他閉嘴認輸，即使長大了，即使真的無奈絕望到了極點他也只敢「適當」表現，似乎這真的不是他的人生，只不過是父親投注的一隻股票罷了。學校內，程凱並未輕易下手，而是不斷的以各種理由想要找到和趙幼安的交集點，可和楊輝分入一個班后，趙幼安幾乎不和外人接觸大部分時間也是學習，在看不到突破點后他只能轉換了目標，想著自己背後現在站的不光光是父親還有校長，他打起了了在楊輝身上下手的想法，可剛剛改變策略天上又掉下了一個直接動趙幼安的絕佳機會，因為爺爺住院且情況不好，楊輝只能請假1個星期回昆明「盡孝道」。離開前一天，下了晚自習兩人為了顯得正常，相約到足球場慢跑「我要到昆明去一段時間，我爺爺住院了」「嚴重嗎」「或許吧」「你不知道具體情況？」「我爸為了讓我學習，都沒想告訴我，只不過醫生說情況不容樂觀，他才被迫告訴我，想讓我去見我爺爺最後一面」無法理解但卻又可以理解，趙幼安選擇了不應答，加速向前跑去，幾圈過後兩人喘著粗氣背對而坐，漸漸燥熱起來的天氣讓室外變得極其舒服，兩人看著滿天的繁星「好好上課，我回來，不想找老師補，就找你了」趙幼安傲嬌的抬起頭「我有這麼漂亮嗎」「什麼？」「一個星期不見，會很煎熬吧，怎麼辦呢，我可是把手機交上去了」「A我把我的手機給你B你得忍著一個星期心痛的學習」「A」「選錯了可沒改的機會哦」趙幼安轉向楊輝兩人面面相對，楊輝顫抖的問道「你要幹嘛，你認真的嗎？」「看著我的眼睛，有沒有堅定得和守護艾爾莎的雪怪一樣」。自從夜店事件以後，楊磊斌張彭兩人和劉雯的關係微妙了很多，雖說張彭選擇了相信她，可當時其他人的所作所為一直在張彭心裡形成一個結，而這個結，或多或少還是影響到了他對劉雯的印象，幾個人依然經常在一起吃飯娛樂，可每次看到要麼短裙要麼絲襪的劉雯，張彭那奇怪的腦迴路就會刺痛他的神經，畢竟被記者暗訪揭露的職高食堂2樓組織女學生接客事件給他的內心造成了巨大的衝擊，老鴇的話語無數次在耳邊響起「你到外面去找，哪能找到我們這裡這種貨色，又年輕又漂亮........」終於，在一次聚餐過後，借著酒勁張彭向劉雯表露了自己的想法，可事實的殘酷確是無比真實，眼前的女孩確實已經是社會上某富二代的小女朋友，而理由也讓幾近崩潰的張彭硬生生把話壓了回去「每個月2000塊的兼職，至少要上25天班，髒亂不說，累了一天還要學習，可現在....」劉雯無力在講下去，而張彭只能慶幸不管這麼說，至少自己成長了。大理古城自從旅遊業開始興起后，古城內的人民路上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大量的外地人湧入，他們大多數都接受過高等教育，卻在結束學業后選擇了來到大理古城，支個小地攤或者賣東西或者抬把吉他賣唱，過著「返璞歸真」的生活，又一個周末，閑聊之中，張彭劉雯兩人再次跟著楊磊斌來到了那家麵館，由於學生會會議的原因，劉雯只能穿著難看到極其顯眼的校服，和性感裸露的大腿顯得格格不入，剛剛坐下，隔壁桌的一行「回歸黨」便竊竊私語著什麼，歷史悠久的小店並未配備著空調，悶熱的環境和滾燙的拉麵使得劉雯只能脫下外衣才能進食，可脫下外衣的一瞬間，隔壁桌猶如跳樑小丑般哦哦哦的起著哄，劉雯似乎見怪不怪，一旁的楊磊斌卻感覺到了一陣不爽，轉頭看了看錶情更奇怪的張彭，隔壁桌的玩笑越來越尖銳「你不會還是處吧？」「要不要今天成長一下？我過去幫你問如何？」一行人笑得前仰後合，似乎這就是所謂的「返璞歸真釋放自己」，楊磊斌起身走向前台，老闆急忙過來協調他們控制音量，可在老闆走後一行人獃獃看著楊磊斌回到座位，音量不減反增，隨著一碗面從天而降，楊磊斌拿著板凳走向了還沒反應過來的「回歸黨」們。「沒事的警官，我們能理解，中專生嘛，素質擺在這，我原諒他了」「少說幾句，你們說話不過分也不會有今天這種事，握手言和吧」，走出警察局后楊磊斌看著六神無主的張彭，又轉過頭看向了正在賠禮道歉的劉雯和她的家人：「就這樣吧，沒必要失落，自欺欺人的活下去又何嘗不可，畢竟這個世界的規則，以我們現在這樣，註定玩不起」張彭抬起頭通紅的雙目中淚水一直在打轉「要不我們去吃火鍋吧」看了看這灼人的太陽，楊磊斌點了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