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噩夢奏鳴曲
第20章噩夢奏鳴曲
猶如被剪輯過一般,監控錄像里的一切完完全全變了性質,被強行拖拽的畫面沒有記錄,只剩下趙幼安和劉偉等人類似「調情」一般的舉動,可在楊輝早就打過招呼的情況下,趙幼安沒有表現出一絲驚慌,甚至不想做任何的反駁,只是拚命點著頭承認著錯誤,以退為進的這一步讓校長的計劃又一點點走偏了,雖然被強行扣上了不上帽子,可最終也只是記小過一次,作為前車之鑒,名正言順的這一事件被公布到了布告欄上,可是知道真相的人並不在少數,加上楊輝的威懾力,基本上這件事並未造成較為嚴重的後果,且,知道了一切的楊輝儘力克制著自己的言行,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未給校長找到任何的把柄可抓,事後趙幼安依舊是原來的樣子,這樣的事情絲毫沒有打擊到她對於生活的熱情,可欣賞一詞很殘忍,因為欣賞是建立在一定的差距下產生的,同一高度下,往往是嫉妒鄙視等負面情緒佔據著主場,對於事件過後的趙幼安成為了班級里飯後閑談的焦點,似乎原本一直高高在上的人忽然變為了行為不檢的「蕩婦」心中那作怪的滿足感導致每個人都想要踩上一腳,似乎可以安慰到自己的人生一般,畢竟誰都不願承認自己比別人差,不是嗎,如若那個人被欺負得心態爆炸或是什麼,所有人便又會來到他的身邊安慰兩句,畢竟可憐別人時所帶來的優越感又一次可以滿足自己那空虛的內心不是嗎,可依然昂著頭依然顯得高高在上的趙幼安使得這一切都不復存在,必然的無法得到安慰的人們只能通過惡意中傷或是霸凌孤立來進行自我安慰,漸漸被孤立的趙幼安除了和楊輝有所交集外基本斷絕了和外人的聯繫,可越來越嚴重的謠傳相繼出現,什麼趙幼安和楊輝的關係是被趙幼安以黑歷史要挾而維持的,杜撰學校拉客事件是因為她做援交女時被校長嫖上了,為了保護自己而先下手搞校長一頓,有人曾經說過,有時候校園欺凌,真正可怕的是氛圍,在這樣一個氛圍中生活,漸漸的趙幼安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而幕後指使-程凱卻笑得越來越甜,終於,楊輝在越來越惡劣的謠言中走進了自己這輩子都不想在踏進的地方,校長辦公室,沒有寒暄,沒有問好,直奔主題的楊輝問道「程凱家和學校的經濟往來是多少?」殊不知所謂的贊助經費只不過是他們對外統一的口徑而已,真正涉及到的往來資金數目,大得嚇人,校長沒有給出答覆,楊輝深知當中的隱情,離開前他無奈的說道「我以後應該也是走我爹那條路,可是,從小到大我見過無數次我所喜歡的親戚長輩被我爸送進監獄里,我也很害怕,如果有一天,我主動找到你的時候,該怎麼辦」楊輝失魂落魄的走出了辦公室,此時的他,怕的不是會把校長送進去,而是害怕將自己的父親送進去,那份報告一頁頁閃現腦海刺痛著自己的神經。終於挨到了星期五,泡在機油里一個星期的雙手終於可以得到短暫的解放,伴隨著室江高的下課鈴聲,楊磊斌也下班了,代表小組和廠長告別後走出了修理廠,張彭已經把晚上的計劃擬定好繪聲繪色的講著,一行人來到車站看到校門前熙熙攘攘的學生們,感嘆著,恐怕是坐不到位置了,一行人主動退到了一邊等待周圍所有人上車后才慢慢擠了上去,雖然張彭努力的挪著位置,可依然只能留出一點點空隙,楊磊斌下了車選擇等下一班,退到站牌前,他看向了室江高,不知不覺就活了一年的地方,和眼前的地方是一個世界嗎,正想得入神,車門打開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坐上車,帶上耳機,又到了一天中最愜意的時刻。吃完晚飯,楊輝正準備離開餐桌時,楊思澤口氣冰冷的問道「那個女孩是誰?」楊輝心底一顫可還是故作平靜的問道「誰」楊思澤擦了擦嘴,一本筆記本甩到了楊輝面前「你的心理醫生對你的第一次評估報告」楊輝臉頰發燙,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和他坦露的東西,卻還是被「賣」了,楊輝此時又惱又怒可依然平靜的說道「這和她沒關係」「轉班還是轉學,自己選一個」楊輝不知怎麼回應還是說道「這和她真的沒關係,何必要做到這一步?」楊思澤帶上手錶後走到了楊輝面前面露微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天早上給我答覆,我不勉強你」擦肩而過的一瞬間,楊輝死死握著的拳頭鬆開了「還要這樣到什麼時候」楊輝冷笑著問道「很痛苦?等到我這個年紀才去後悔才是真正的痛苦,別總是被什麼友情親情愛情這種虛無的東西蒙蔽雙眼,我記得我和你說過了吧?」楊輝轉過身看向父親「你是人嗎?」楊思澤的臉部微微抽動卻沒有應答轉身向著卧室走去,楊輝來到卧室,六神無主的拿出書和筆,沉思著,忽然發瘋似的扎向自己的手臂,歇斯底里的發泄了一通后,來到了浴室,靠在牆邊打開了噴頭。吃了飯洗了澡,神清氣爽的楊磊斌再次帶上耳機走上了街頭,或許是實習的充實生活讓他的內心感覺到了生存的意義吧,再次走上街頭,隨著人流一路來到洋人街,看著正在酒吧里激情獻唱的歌手,以及正在享受美食的食客,此時的他露出了會心一笑,俗話說人生不如意的事十之八九,而在楊磊斌看來應該是十之有十,他的餘光忽然瞟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來不會給自己腦洞想象去折磨自己的楊磊斌,走向了那個和父親身影一模一樣的人,在看到正臉后,楊宏飛對面的女生奇怪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臉色忽然變得鐵青的楊宏飛看著「笑嘻嘻」的楊磊斌「不好意思,我認錯了」說罷楊磊斌轉身準備離開,卻被楊宏飛死死抓住了手腕「如果不想上明天的報紙,現在給-我-松-開」「我知道看著很奇怪,可是可是...」楊磊斌輕輕收回了手「那麼就一個問題,她是你什麼人,回答還是讓我走」楊宏飛張嘴卻始終說不出話,楊磊斌轉過身看向對面的女生「29?30?兩位還真是般配,提前跟你說一聲,想回家的話先確認我不在家,否則被碾碎的就不是我的人生了」轉過身楊磊斌一度不知道自己要幹嘛只能順著路一直向前走著,巨大的刺激導致他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急忙翻出張彭的電話打過去后,他發覺自己的聽覺一度變得失靈,只能對著電話大吼道「到洋人街一趟」也聽不到回答,索性直接掛了電話。當再次有感覺時,自己已經在醫院裡打著吊瓶,張彭伸出手在他面前揮了揮,卻被楊磊斌一巴掌打開了「嚇死我了,我的天,你怎麼了?醫生說你可能還要靜養一段時間,所以說你到底為什麼發火?刺激過度都搞出來了?」「還有幾瓶?」「最後一瓶,但是你今晚上應該是要住這裡了,你父母的電話我也不知道,只能打給了班主任,現在趕緊給你爹打電話,要還是聽不見,撥開了我來說」「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話太多了?」楊磊斌忽然的歇斯底里嚇得張彭只能閉上了嘴,「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你不能再發火了,會更嚴重的」楊磊斌的淚水不自覺涌了上來,看著眼前這個人,張彭感覺到似乎自己的眼淚也快奪眶而出了,只因從他眼神里透露出的絕望真的讓人膽寒。班主任走進病房從始至終沒有說一個字,卻徑直的走到了楊磊斌面前,將他的頭輕輕靠向了自己,漸漸的,從嗚咽變為嚎啕大哭,張彭忍著眼淚走向前來靠向楊磊斌后雙手不斷拍打著他的背部,此時此刻沒人能理解這個男孩經歷了什麼,只能說,願歲月靜好,時光綿長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