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28章 賽前曲2
第28章賽前曲2
臨近放假，整個農校的氣氛漸漸開始升溫，大家似乎開始「珍惜在校時間」休息時間不再窩在宿舍內看電視或是在電子閱覽室上網，球場跑道草坪上開始人滿為患，可人們卻不是在談人生聊理想而是和各自的小女朋友小男朋友卿卿我我打發著時間，而對於楊磊斌這樣的人來說就是全世界都散發著戀愛的酸臭味，只有他整日出入於車間，時間長了，老師便也不再時時刻刻監督著，趙幼安原本的「棲息地」被人佔據后偶然間看到了車間內的楊磊斌，看到沒有老師監管后便摸了進來，車間周圍還未開發，且離教室又遠，所以極其安靜，猶如發現了寶地一般，趙幼安一到飯後便來到此處，看著楊磊斌等人敲敲打打，雖然看不懂，可總比外面喧鬧的環境要舒服得多，雖說是比賽，可也不是專業性太強的比賽，要點就那麼幾個，隨著反反覆復的練習，楊磊斌的拆裝已經越發熟練，雖說是打著拆累了可以休息的旗號，可實際上抬凳子的理由卻完全是為了趙幼安，兩人不喜歡說話，一個只是記憶著操作過程，而另一個則只是獃獃的看著，只看著眼前的目標，以來逃避亂七八糟的種種。
自發現父親出軌后的第一次對話，為了趙幼安不得不進行，下了課，讓張彭代替請假后楊磊斌回到了家，像是家裡剛剛有過客人一般，楊宏飛和張蓮正嘻嘻哈哈的坐在電視機前聊天，猶如演戲一般，看到楊磊斌后楊宏飛微微頓了頓，隨後笑著看向了楊磊斌
「回來吃飯嗎？剛好我今天買了魚，給你們露一手」
楊磊斌沒有應答，只是盡量揚起嘴角微笑著，不一會飯桌上便擺滿了菜，雖說素菜居多，可依然可以用滿漢全席來形容，三人就這樣坐到了一起沒人板著臉沒人在吸著鼻子抹著眼淚
「我想請你們幫個忙」
「怎麼了，要實習了是嗎」
「我一個朋友，在他們學校犯了點事，背了點處分，想要到別的學校就讀」
「那個學校？」
「室江高」
「你楊叔叔哪裡應該可以幫得上忙，過兩天你把他叫來我們問問情況在說吧」
楊磊斌放下了碗筷，雖說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可是雙手卻在顫抖
「接下來我們說說我們的事吧」
楊宏飛也放下了碗，抬頭看向了楊磊斌
「就這樣吧，我們，其實星期6我才真正滿18歲，我記得我們曾經承諾過，我18歲以後你們便不必在為了我而痛苦，現在，提前吧，我不跟你們任何一方，但是我還是要借住在這個家裡，等我領到第一份工資以後就會離開，可是再此之前你們，可以結束了，畢竟這樣活著真的太累了，你們也好，我也好都需要未來，朋友的事，就麻煩您了，就當是我作為這個家庭成員提出的最後一個要求，我還要上課，先走了」
沒給父母說話的時間，並不是他已鐵定了心要讓父母離婚，只不過是害怕自己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又被父母為了自己那為難的樣子所「打壓」下去，即使很難，可是為了自己楊宏飛也不會提出離婚，可是這條沒有盡頭的路這樣走下去實在是太委屈了，與其讓這樣，不如自己出面了結
圖書館內，趙幼安正挑選著自己今晚上的「伴侶」一同學走到她旁邊輕聲說道
「趙幼安同學對吧？我剛剛到你們班找過你，但是他們說你到這來了」
「有什麼事嗎」
「在學校南大門有人找你」
「誰啊？」
「我也不知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趙幼安心裡大概已經猜到了是誰，大腦還在猶豫，可身子卻已經走出了圖書館，剛剛入夜，溫度不冷不熱，走在學校里確實是避暑的一件樂事，剛剛走出校門只見楊磊斌正慢悠悠走向自己，她微微一笑可剛想打招呼卻和楊磊斌擦肩而過，等她緩過神只見不遠處楊輝正看著自己，且慢慢向自己走來
「你是不是又做什麼傻事了」
「沒有」
「那為什麼現在而且這個點會出現在這？」
「有事，請假了」
「哪辦完了嗎」
「恩」
「現在8點，應該還有車，回去吧」
「我正準備回去了，但是，得先見你一面」
趙幼安停下了腳步看向了楊輝
「你真的沒做什麼傻事，對吧？」
「恩」
「你的人生不能因此而出現裂紋，別總是往這跑，我已經說過了，你不欠我什麼，還是真的要我變成罪人嗎？」
「我也說過，我會把一切都拉回正軌的，只不過需要勇氣，現在我有了，再見」
看著跑向車站的楊輝，趙幼安此時心裡不知是欣慰還是不安亦或是抱歉，多種情緒又一次來了一鍋大亂燉，回到學校球場上的人似乎少了很多，她又一次坐到了草坪上看著夜空，周圍斷斷續續有人夜跑，聽著腳步聲由遠及近再由近及遠，她閉上了眼
「有時候不該遇見的時候遇見了，如果停下所有人都會尷尬，與其這樣，不如直接離開，如果下次還能遇見在解釋也不遲」
楊磊斌的聲音響起，趙幼安睜開眼睛，卻不知楊磊斌何時已經坐到了自己身邊，夜色漸黑，他臉上的神情已經看不清，可是語氣卻是如此的悲涼
「那如果再也遇不見了呢」
楊磊斌沉默許久苦笑到
「別折磨自己，後天想太多隻會讓自己越陷越深」
「這段時間我真的好幸福，沒有恐懼沒有焦慮不用抱歉也不用克制，可是回去，一切就又捲土重來了」
「人終究是要變成自己討厭的樣子，不可能為了讓自己永遠活得快樂瀟洒便因此放棄向上爬的機會，而向上爬。這些是必不可少的歷練條件」
「這就是成長？」
「不，這是你們的成長，我們的可比這殘酷得多」
來到家門前，楊輝停留了許久，隨後打開了大門，又一次，他的眼神中再次散發出了那種自信陽光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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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