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 運氣真的是和顏值掛鉤的嗎？

來到職高，所有老師的第一節課往往都是一碗「噴香濃郁」的心靈雞湯「沒必要產生18歲時不應該有的感覺，或許你和上高中的同學經歷的不是一個世界，可是，不同點只是在於學習的方式，他們還在學校，而你們要提前進入社會」巴拉巴拉，在很多時候，看著被老師漸漸帶暖的氣氛，楊磊斌也曾想過，或許一切並沒有這麼糟，或許這該死的人生還可以再搶救，可下一秒，雞湯結束，抬起課本的老師看著和自己幾乎是同步帶上耳機的各位，傻住了，如此看來，生活其實還是很有意義的，如此安慰著自己，接下來的半個小時電影或者小說，看起來更有意思了，畢竟心情好了，一切也就開朗了，楊磊斌看著台上一臉懵逼的老師，微微一笑，隨即也加入了低頭族的大軍，而台上的老師，為了緩解尷尬，只能抬著課本自顧自的通讀著，而從這堂課以後，她學會了一個道理，雖說自己也是今年才當上的老師，可年齡，可不是能不能和這些孩子打成一片的關鍵，因為，從他們身上絲毫感覺不到18歲時的影子，似乎只是面對著一群行屍走肉一般。而室江高中內，所有新生都在為了這難得的「晚會」而興奮不已，畢竟「玩」對於他們來說已經可以用奢侈來形容了，掛上幾個氣球，拉上一塊橫幅，裝飾就完成了，接下來便進入正片了，3班幽默風趣的班主任，以自己剛剛教出去上一屆的學生糗事，將氣氛鋪墊的極其火熱，隨後獨唱合唱還有那「讀台詞」似的相聲，在晚會「導演」趙幼安的安排下，按部就班的進行著，而跟3班相比楊輝所在的1班便顯得平淡得多，所有人依然目不轉睛的盯著課本，只有他一個人趴在桌子上撥弄著擺放著的鉛筆思考著解題步驟，或許，這就是他們能進尖子班的原因吧。籃球場上雖然已經入夜，可籃球隊的隊員們依然還打的熱火朝天，除了張彭，像殭屍一樣的他，在球場上顯得格格不入，「接球」，聽到指令才抬頭的張彭，只見球從自己眼前劃過，隨後就是隊長的一頓臭罵「你到底練不練?不練趁早說，我好調整，總是這樣你挨罵不說，整個隊都要被你牽連」周圍的人紛紛拍了拍張彭的肩膀安慰道「沒事的，班主任那個態度，任誰心裡都會不爽的，實在不行今天就別練了，回去吧」張彭點了點頭，轉身走向了宿舍，而此時農校的會議室內，趙華極其憤怒的將資料摔到面前的桌子上接近怒吼著和周圍的老師爭辯著「為什麼呢？憑什麼我們班的人就沒有實習的資格，什麼麻煩不麻煩，他們前面幾屆難道就不麻煩嗎？」「趙老師，你別激動，我們也只是出於對學校形象考慮才提出這個意見的，你看看才兩個星期，23班的所有老師都苦不堪言了，如果今年就把他們放出去，以後誰還敢接我們學校的學生呢」「那拋開那幾個人不說，其他的人呢?他們憑什麼為了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受這種委屈?」「趙老師，你我心裡都清楚，你說的那層人，能有幾個呢？別鑽牛角尖」面對你一言我一語的攻勢，趙華只能獃獃坐在原地，任憑所有人同意這一提案。超市前的趙幼安和李璇相對而坐，不斷有路過的人「殷勤」的和她打招呼，而一旁的李璇噗嗤一笑「成名人了啊，不過話說回來你為什麼對晚會流程這麼清楚？」「初中時，我經常幫忙組織，偷偷學到的」李璇攪了攪面笑眯眯的問到「趙導，要火腿腸嗎，我請客」。楊輝從宿舍和舍友下樓后拒絕了吃宵夜的請求，家教甚嚴的他，從小便被嚴格制定了飲食表，除了3餐不能胡亂進食，可高中這繁重的讀書任務下，急劇消耗的體力，沒辦法不吃，可即使這樣他也只敢吃個麵包或喝瓶牛奶，在離超市不遠處，他便一眼認出了趙幼安，剛想打招呼時，又兩個人笑嘻嘻的和她打著招呼，轉過頭臉上的表情卻顯得很極其微妙，楊輝皺了皺眉，慢慢走向了趙幼安「你對我好像很放心啊」正在吃面的兩人被這一句無頭無腦的話搞得一臉懵逼「哈?」「這個學校，美女這麼多，你都沒壓力的嗎，啊」吃面的兩人交換了下眼神，隨後趙幼安拿起一根火腿腸遞向楊輝，楊輝尷尬的咽了咽口水說到「你們兩個情商可以在低點嗎，我是說，你在這麼吃，變胖了就沒競爭力了，懂了嗎?」「那，您到這來幹什麼來了」氣氛僵硬時，劉濤提著一大帶泡麵和火腿腸走了出來，楊輝獃獃看著他，嘴裡斷斷續續的說到「你，你，我們見過對嗎？」。碩大的食堂內人卻少得可憐，楊輝打好了飯刷卡時卻摸了半天也沒摸到，極其尷尬的他叫住了一旁的同學「同學能幫我墊付一下嗎，我的卡忘帶了」沒有多問，劉濤便拿出卡遞給了楊輝，看著眼前的小胖子，楊輝激動的喊到「是吧？我們見過吧？」劉濤點了點頭，一旁的李璇卻說到「所以他就藉此跳過了剛剛的問題？」，看著眼前的小胖子楊輝一把摟了過去「晚上別吃這麼多東西，看看都這麼胖了」劉濤極其不適應的從楊輝手裡掙脫出來說道「我只是幫朋友代買的」「你是幾班的？上次的事我還沒好好謝謝你呢」「3班的」楊輝看了看趙幼安開玩笑的說道「看來3班很苦啊，所有人的食量都這麼大」楊輝剛剛說完，劉濤卻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推脫著告辭了，劉濤沒走出幾步，一群拉幫結派的人接過了他手裡的袋子，揚長而去，而劉濤則搖了搖頭朝相反的方向走去。原以為在初中時的生活就稱得上是時光飛逝，可到了職高，楊磊斌才真正意識到時間這個概念，睡覺看電影吃飯睡覺看電影吃飯，不知不覺一個星期就已經過完了。如果問，你讀書時，什麼時候最難熬，那回答大部分都是星期五最後那節課，而這句話也確實被23班體現的淋漓盡致，老師在上面講，下面則像個小型菜市場，一次兩次的鎮壓，讓李清明怒火中燒，他停止了講課，死死的看著底下的學生，而大部分人也發現了這暴風雨前的寧靜，課堂漸漸安靜了下來，而帶著耳機的張彭則毫不知情，好死不死沒忍住的他被電影情節逗得哈哈大笑，「砰」老師的玻璃杯碎在了他身旁，理所當然的放學后班主任找到了他，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加上一篇800字的悔過書，運氣衰到了極點的他，放學后連楊磊斌也沒理，氣沖沖的回家了，而對於楊磊斌來說，雖是周五，可離回家還有一天，他回到宿舍想要再補一覺，可打開宿舍門，楊宏飛已經將他的書包收拾好「車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