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懸浮

第四百一十六章:懸浮

女鬼突然平靜了下來,臉上露出了深深的悲傷:「李棟他看著那兩個男人在我身上馳騁,他說,他喜歡那個賤人眼睛,喜歡那個賤人的臉袋,喜歡那個賤人的身體。」

「該死,他們真是畜生,一群畜生,真該死!」聽到了女鬼的敘述,嫉惡如仇的紫怡,激動的大聲喊到,漂亮的大眼睛一閃一閃的,流下了一滴滴眼淚。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都是混蛋!」另一個女警,痛恨的說道。

陳清沐一下子呆了,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的男人,真是罪該萬死,「如果這個男人還活著,我一定讓她生不如死。」

「你說的對,她們都該死,只是我的李棟不該死,是那個賤人勾引我的李棟,讓我的李棟變心。」女鬼聽到了紫怡與另一個女警的話,咬牙切齒的說著。

「他們強姦了我,因為怕我報警,他殺了我,把我殺了后,他把我的屍體,砌在了牆上,就在哪裡?」女鬼指著牆上,那一片由血跡組成的人影,對著陳清沐幾人說道。

說著,女鬼臉上露出了殘忍的,血腥的笑容:「你說對了,他們都該死,他們都死了。我把他們一個個都殺了,都殺了,哈哈哈,哈哈哈!」女鬼突然笑了起來,只是是充滿了痛苦的笑容。

「把他們都殺了,也就是你殺了五個人?」陳清沐聽到了女鬼的話,猜測道。

「不,我只殺了那一個兩個賤人,和那個女。我把她也砌在牆裡,哈哈,我讓他在牆裡活活的憋死,哈哈哈。」女鬼大笑了起來,接著又發出了歇斯底里的吼叫:「不過這一切都和我的李棟無關,都是那個賤人勾引了他,都是那個賤人!」女鬼說著,咬牙切齒的露出了痛恨的表情,似乎恨不得把她口中的賤人,殺上一千,一萬遍。

「你放走了李棟?」紫怡聽到了女鬼的話,情緒也激動了起來:「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他,你會被強姦,你會被害死?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李棟,是他害死了你,是他拋棄了你?你知不知道,其他人就算是有錯,也罪不至死啊?」

「你說什麼,李棟他是愛我的,這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都是那個賤人的錯,他們死有餘辜,死有餘辜啊!!」女鬼直到死,卻依舊固執的愛著李棟。

陳清沐聽完了女鬼的故事,搖了搖頭。沒想到小說中常見到的痴情女,負心男的場面,自己真的遇到了。而且女的真是非常痴情,即使成了鬼,也依舊深愛著背叛了她,害死了她的男人!

「自古多情空餘恨,此恨纏綿無絕期啊。」看著陷入了回憶中的女鬼,陳清沐感嘆道,「女鬼尚且還有真愛,而人卻喪心病狂,真是可悲啊!」

第四十三章拜會白衣女子

紫怡等兩個女警察知道從女鬼口中知道了整個事情的原委后,打算立即回去開始工作,抓李棟歸案,可轉念一想到,局長等人怎麼可能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的存在,一下子都陷入沉思當中。

陳清沐看了看這兩個女警,嘆了一口氣說道,「辦法我倒是有一個,就怕你們不答應。」

紫怡兩人眼前一亮,激動的喊道,「你說說,有什方法,你說了之後,才知道可不可行,你就先說吧!」

「嗯,回去之後,你們就和你們的局長說,並沒有找到監控中的我。你倆一路摸到了這個542宿舍,進到了宿舍后看到了牆上的血跡,和散亂的宿舍,心中很是駭然,等明天你們的局長帶人來后,挖出牆上的兩具屍體,你們再在一旁故意引導一下,順藤摸瓜,不就可以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了嗎?」陳清沐自信滿滿的說道。

「這樣啊,這樣行嗎,局長大人能相信我們嗎?」紫怡聽了陳清沐的辦法,疑惑的問道。

「那我沒辦法了,你們想到了好的辦法嗎?」陳清沐看著紫怡無奈的問道。

「我看不如這樣吧,我們也實在沒有其它辦法了,而且我也沒有想到,那就這樣吧,聽你的,我們就這樣和局長說。」芳姐搶先回答道。

「好了,既然你們解決了這個問題,那我也要走了,我還有事要辦。」

「不行,你還不能走!」紫怡拽著陳清沐的衣角拒絕道。

「啥?」陳清沐一臉發懵的問道,「鬼也捉了,案子也有了突破的方向了,我怎麼不能走?」

「因為,你一走就會帶走女鬼,這個女鬼也再沒有機會見到自己的愛人了。」紫怡看著一旁的女鬼弱弱的說道。

陳清沐一時語塞,居然找不到理由來拒絕這個女孩的要求,最後只得答應,先去紫怡家暫住一晚,等破了案,抓到了人,再做離開的打算。

我和姐夫兩人回到山莊后,去和趙大英打了身招呼,看他已經沒有多少害怕的樣子了,朝都回了房間倒頭就睡。

第二天等到我們洗漱乾淨后,趙大英已經派人把新衣送來了。

我和姐夫打扮整齊,姐夫用道法檢查了一下沉睡的黑狗小二,並無大礙,而且身體還在逐漸恢復,所以朝把黑狗小二留在房間,我們出了小樓,早有山莊的工作人員等在外面,引著我們前往餐廳。

就餐的地點是山莊右側的餐廳,名為東坡閣的包房。

趙大英早就點好菜恭候多時。

我和姐夫兩個人,昨晚都是折騰了一夜沒睡,早就飢腸轆轆,當下也不客氣,上桌就吃。

趙大英卻有些吃不下去。

昨夜經歷了一番大事,看見了五米高的牛頭大怪,一個穿奇裝異服的喇嘛,還有種種的鬥法場面。這看見的一切都超出了他心臟的承受範圍了,幾乎把他給嚇個半死,現在哪裡還有一點食慾啊!

慕容沖彷彿看出了趙大英的心事,拍著趙大英的肩膀說道,「趙先生,實不相瞞,昨晚的乾瘦喇嘛是沖著我們來的,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對您造成這麼大的損失,不過我們馬上就會離開了,同時我們會補償您的,一方面是經濟漂上,一方面是風水上。」

趙大英一聽慕容沖這話,不僅懸著的心放到了肚子里了,而且還有了食慾,因為他這個山莊打修建后,生意一直不景氣,現在有大師主動提出來幫他改風水,這對他來說莫過於雪中送炭,而且還不要錢,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他怎麼能高興不起來啊,「大師既然這樣說了,那我也放心了,不過損失倒沒多大就不需要賠償了,只求大師能好好幫我這山莊改改風水。」

我一聽一下子傻了,哪裡還有生意人不喜歡錢吶,這老小子居然不要錢,只求改改風水,真是奇了怪了。

只見姐夫大笑著說道,「趙先生,你就放心好了,我會安排更專業的風水大師為你改風水,到時候你這地方就會人滿為患,財源廣進。」

「那就感謝大師了!」說罷,餐桌上就開始杯光交錯了。

酒足飯飽之後,我開口向趙大英問道,想去見一見昨晚看見的那個女孩,最後趙大英說道,女孩和他們的朋友是在山莊的另一角,辭別了趙大英后,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前往了那個白衣女孩的住處。

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我和姐夫來到了一個獨立的小院,迎門是的一叢矮樹牆,修剪得整齊而沒有什麼個性,星點有幾朵潔白的小花夾雜其間,在一片綠色映襯下,倒也別有幾分韻味。樹牆後方是一個月牙形的噴水池,水柱噴起三四米高,在空中散落下來,在陽光中映出一片七彩的碎虹。

左右空地是齊整的草坪,草坪上方錯落散布著造型統一的木製小房,一條古拙無比的迴廊,那幢硃紅色的小樓便出現在眼前。

我和姐夫走到大門口,正門無聲滑開,姐夫帶著我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突然一片漆黑。

忽然一陣怪異的男聲輕笑道:「幾位好走,我就不送……」話音未落,忽地輕咦一聲,攸然後退。

咣的一聲脆響,一排落地玻璃窗盡數粉碎!

一道青光破窗而入,宛如活蛇,飛舞著追向那個發出怪異男聲的人,只見他生的白凈,就好似一個白面書生。

白面書生身上白光漫起,整個人都變得模糊不清,只聽到一字字的咒語吐出。

「唵,達麗,都、達麗,都麗,娑哈!」

隨著咒語吐出,白面書生身周白光枝蔓伸展,化為花樹,朵朵海碗大的白蓮自枝端盛開。

剎時間,滿室馨香,點點瑩白如雪飄落。

青光適時射到,一朵白蓮迎起。

轟的一聲炸響,那朵白蓮被撞得粉碎,光屑飛舞,那枝桿輕顫,眨眼又開出一朵白蓮。

青光凌空折了個跟斗,攸地退出窗外。

玉面書生揚聲道:「今天果然是良辰佳時,貴客相繼蒞臨,真是蓬壁生輝,既然來了,就請進來吧。」

一個寬袍大袖的蒙面女冠足踏青光,徐徐飛入。

夜風翻卷袍袖輕拂,女冠背依漫天星月,光真有如仙人一般。

「哇,御劍飛行哎!」我禁不住的尖叫,極是興奮。這可當真是傳說中的本事,即使我看見了黑衣小二可以憑藉雷翼上天,但是看到了御劍飛行還是禁不住發出來尖叫,這可以算得上仙人的本事啊!

「高人啊!不過看起來怎麼有些像黑哥口中救她的那位高人……」慕容沖看著這位飛行高人默默的說道。

御劍女冠冷冷道:「丁茹,看來你們沒有把我的警告放在心上啊。」

玉面書生的聲音自白蓮花樹當中傳來,依舊是那般帶著輕笑,「師姐,你的御劍飛行也沒有小師妹說的那麼厲害啊!」

「你個臭小子!」女冠拂袖道,「我今天就好好教訓你!」

玉面書生卻道:「喲,師姐,我們的打一下才知道真假哦。」說話間,花樹輕擺,兩朵白蓮離枝墜地,剎時間化為兩個身高丈二的忿怒金剛。

「既然如此,那就放手斗一場吧!」御劍女冠將身一晃,身下的青光飛出,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四分為八,眨眼工夫,漫天劍影,有如流星雨落,帶著急急銳響,連著金剛帶花樹,盡數罩在其中。

花樹輕顫間,白蓮盡數飛出,滿天旋轉,迎向劍影。

就在此華麗大戰一觸即發的當口,忽聽咄的一聲大喝,憑空伸來一隻大手,只在空中那麼一抓一摟,就把什麼劍影蓮花全都捉了去。

「走吧。」姐夫看到這樣大的陣勢,拉著百般不情願的我就走。

可怎麼也打不開們,原本有光的屋子,一下子立刻變得伸手不見五指。

第四十四章長者的徒弟

慕容沖立感不妙,就算是燈都關了,也不致於暗到這種程度吧,畢竟窗外就是空曠的大地,怎麼也應該透進點光來才對,可現在,連窗子都看不見了,伸手往後面一摸,只摸到一堵冷冰冰的牆壁,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剛剛進來的門。

「不對勁,中計了!」前面姐夫驚叫聲未落,黑暗中忽的閃過一抹白光,面目模糊白衣少女憑空出現,虛浮在半空中,咯咯輕笑:「我就料到今天必有貴客不請自來,特地做了些許準備招待貴客,請好好享受吧!怛羅吒!」

「破法手雷!」姐夫大聲喝道,對著白衣女子扔出顆破法手雷。

轟的一聲爆響,藍色大作,瞬間充滿整個黑暗空間,遮住了所有視線。

我的眼前凈是藍光一片。

姐夫大吃一驚,顧不得眼前一片幽藍,衝上前去,原本堅實的地面卻好像變成了無底深淵,整個人急速墜落。姐夫臨危不亂,急急念咒:「金光收攝,正陽破邪,歸我本心,收我神意,上呼九烏,赤焰赫赫,明鏡天照……」這是正陽破邪咒,專破一切幻境迷邪。

可沒等姐夫把咒念完,我只覺得眼前忽地一亮,不禁一愣了。

迴廊,庭院,花樹。

碎花如雪,香風吹拂。

「怎麼又跑到這裡來了?難道又是作夢?」我愕然四望,剛剛明明落入陷阱,怎麼轉眼工夫又做起夢來了?

我下意識地順著迴廊向前去,不多時便再次看到了那間佛堂。

依舊看不清那堂上牌匾的字跡,依舊那個小院,但這一回卻沒了那一堆堆擠在一起的光頭。

院中站著兩人,一人光頭僧袍,青年俊秀,看起來就是個白凈和尚,另一人長發白衣,赤足珠鏈,雖然依舊辨不清面貌,但從身量打扮上來看可能是個女孩。

那白凈和尚手中提著柄長劍,剛好擺了個起手勢,似是看到我進來了,沖著我微一點頭,隨即舞起劍來。

我雖然沒有連過道法,但是只有學習過各種武功,而且學過的唯一一套玄火辟邪天羅劍,是用於法陣的,不過他看這路劍法質樸古拙,大開大闔,氣派宏偉,每一劍刺出,聲勢沉穩,隱隱然有石破天驚之威,暗暗叫好的同時卻又有些感到眼熟,似乎曾在哪裡看到過這套劍法。

這套劍法總共八招,變化簡單,不一會兒那白凈和尚便演示完畢,他舞得極慢,想來是出於教導這的目的,不過卻便宜了我,竟也將這套劍法記了個清清楚楚。

白凈和尚演示完畢,收劍肅立,神態莊嚴肅穆,讓人一望之下便不自禁地生出一種敬畏之感。

「這破魔八劍,至剛至陽,無堅不催,單以這剛陽而論,世間除了金剛波若之外,再無足可與之匹敵的武功。但這僅僅是單以劍法而論,須知破魔八劍不是為人間爭鬥而創,而是為了伏魔破邪,唯有配合破魔劍印,方能發揮全部威力,達到無邪不辟無魔不破的境界。」

那白凈和尚說完,重新擺出起手式,施展出第一劍,只不過一回,他左手卻是捏了個手印,同時深吸了口氣,隨即「哈」的一聲大喝。這一聲真好像平地里打了炸雷一般,震得四下里花瓣碎舞,地面浮塵揚起。

我只覺得頭暈目眩,恍然間似乎有什麼東西被這一聲印進了惱中,便聽到那白凈和尚沉聲道:「不動明王破魔劍,唵嘛呢叭咪吽!」定睛看去,恍然間那白袍僧人幻作一忿怒金剛像,手中長劍烈焰熊熊,彷彿一條巨龍盤動不休,似乎隨時都會掙脫飛去。

但更讓我感到吃驚的是,這劍意我極為熟習,彷彿我從下就學習過的一樣。

「我使的是這不動明王破魔劍嗎?這怎麼可能?我以前好像沒有學過這種劍法吧。」我腦子裡亂作一團漿糊,隱約間似乎想到了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有想到。

白凈和尚手印幻作,每出一劍,必喝六字真言,眨眼工夫,八劍盡出,分別是:不動明王破魔劍,金剛摧破三世劍,甘露明王消業劍,降焰魔尊斷障劍,金剛夜叉食惡劍,孔雀明王慈悲劍,馬頭明王去厄劍,無不可破煩惱劍。每出一劍,必幻作一明王金剛像,待到八劍出齊,終化作四面八臂的忿怒法身!

我被這接二連三的呼喝震得暈頭轉向,終於立足不穩,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忽地,法像消去,白袍僧人持劍而立,面帶微笑。

便聽那女孩兒說道:「這破魔八劍至剛至陽,我這小女子可用不得,你何不傳我明妃八劍?我這一世也好能拿出去用上一用。」

白衣和尚笑道:「今日傳你這破魔劍印,便是為了你來日護持純陰命格轉世所用。純陰命格之人歷十世轉劫,前九世無異處,必可安然無恙,唯有第十世因將大成,必引得各方宵小窺視,唯有這破魔劍印的大威力,方能護持。」

女孩嘻嘻一笑,道:「哦?那我問你,這破魔劍印與十八契印相比,哪個更有威力?」

白袍僧不假思索地道:「破魔劍印雖強,終是人力,比不得十八契印通諸鬼約眾神的大神通。」

女孩拍手道:「好個小氣的和尚,那你為何不教我十八契印?」

白袍僧人搖頭嘆息:「你便總是這貪多的急性子,連破魔劍印都未學成,怎能習那十二契印?」

「誰說我沒學成的?」女孩飄身上前,搶過白袍僧人手中長劍,呼喝舞動,將那破魔八劍耍得似是而非,卻又飄逸好看,有如劍舞一般。我看得賞心悅目之際,八劍舞畢,沒有幻出金剛法像,卻變出一猙獰惡鬼,沖著我呲牙一吼,張著大嘴撲上來,對著我的腦袋狠狠啃下。

「滾開!」我眼前一片黑暗,嚇得冷汗直滾,隨手祭起剛剛所學的破魔劍法,奮力劈手打去。

噼啪聲中,一片慘叫,表明破魔劍法沒有落空。

我心中稍定,翻身而起,睜眼望去,卻不禁一愣。

四下黑暗稍減,可見滅度全身被電得青煙直冒。

我這一記破魔劍法倒是一點沒浪費,全落到自己人身上了。

「天啦!老弟,你咋個劈我啊!」姐夫氣呼呼的吼道。

我乾笑道:「一時情急!」回想剛剛所見情景,竟是如此真實,不禁心生疑惑,又仔細把那白袍僧人的外貌回憶記住,只等過後要畫下來查查這總是蹦出來的和尚底細。

姐夫到沒有注意我怎麼會發出雷電,而是反問道:「你剛剛看到什麼了?」

我便把我看到的事一起告訴了姐夫,只是省略了破魔劍法,再沒弄清楚之前,我打算先不告訴姐夫。

我隨即問道,姐夫看到了什麼。

「沒什麼啦,就是看到去了海南玩,乘著遊艇夜遊亞龍灣,在看風景。」向來直來直去的姐夫此時說起話來支支吾吾起來了。

姐夫的話,我那裡能信,便怪異的看著姐夫。

「真的啦,信不信由你!」姐夫居然有點惱了,「先干正事兒吧,喂,女禿驢有膽量就出來單挑躲在暗處拿這種下三濫的幻境害人,算什麼本事。」說完有些心虛地看了我一眼。她剛剛看到幻境確實是夜遊亞龍灣不假,可卻說漏了一個人,在他看到的短短幻境當中,和陳陽的姐姐在一起,而且兩人還摟在一處,很親蜜的樣子,做一些羞羞的事情。

「慕容先生。」那黑暗中的聲音道,「這並非普通的幻境,而是極樂金剛妙境,此境中人可直面內心,見證自己最大慾望的實現與消散,若到極處,更是可於冥冥中切入未來,讓人體味時空輪轉之神妙,實是我佛點化信眾看破紅塵的無上妙法!可惜剛剛陳先生突然打破了,以痛楚破妙境之感,若是稍晚一些,二位自可享受到這妙境所帶來的無窮快樂!」這聲音飄忽不定,時而在前,時而在後,瞻之在左,顧之在右,忽高忽低,簡直詭異到了極點。

只見姐夫突然暴喝一聲:「赦,神兵火急如律令!」急跺右腳,右手並劍指向前一點,一串黃符自袖中射出。

黃符在空中爆裂,炸成一團團火球,淡黃色的光芒如同流水火焰一般,沾著黑暗向四下滾滾而去,眨眼工夫,就在遠處裹出一個光芒四射的人形來。

隨即,姐夫又拿出一把機關槍。

轟轟悶響中,子彈狂泄,匯成一道粗大密集的耀眼鐵流,直射向那人,一下子把那光人打得粉碎。

那種令人窒息的死寂黑暗一掃而空,整個空間恢復正常。

我和姐夫依然站在電梯門前,長長的走廊向著左右兩側延伸,窗外的陽光落入樓內。

那個白衣女子就站在長廊中,負手虛浮在空中,笑道:「慕容先生好本事啊。」

白衣女子輕笑一聲,慢慢落地,緩步走到我們近前,一直模模糊糊的面孔顯露出來,「倒是失禮了。我叫洛小嵐,是長者的徒弟。」

「什麼!長者的徒弟!」我和姐夫的聲音同時響起。

而在陳清沐的那邊,也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一路來到了警察局,紫怡帶著陳清沐進了警察局二樓的辦公室,找到了在電腦前坐著的芳姐。

「芳姐,我帶他過來了,我們現在去見李棟嗎?」紫怡問向芳姐。

芳姐看了看錶:「現在還不行,組長加班還沒有走呢,你帶他先去休息室避避。」

「嗯,那好吧,組長走了的話,芳姐你叫我。」紫怡聽到了組長加班沒有走,帶著陳清沐,到了休息室,等組長離開后,再帶女鬼實現她最後的願望。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組長走了后,芳姐帶著紫怡與陳清沐,來到了警察局關押李棟的房間外。

陳清沐拿出收納女鬼的瓶子,給紫怡與芳姐二人開了天眼。

「王菲,出來吧!」陳清沐對著瓶子喊到,接著從瓶口冒出了一股青煙,女鬼王菲顯出了身。

「大師,您找我有事嗎?」女鬼出來后,問向陳清沐。

「李棟已經被警察抓住了,現在你就見他最後一面吧,見過之後,早日下去投胎。」陳清沐對女鬼說罷。

三人帶著女鬼走進了關押李棟的房間,紫怡看著躺在床上睡覺的李棟:「你等下,我去叫他。」

「不用了,我這樣看著他就好。」女鬼回答了紫怡一句,獃獃的看著睡了過去的李棟。

「走吧,一切都過去了,謝謝你們了。大師,就麻煩你送我一程了。」良久,女鬼轉身,對陳清沐說道,走出了房間。

陳清沐看著女鬼站著的地方,地面上有一滴晶瑩的淚珠。鬼不是不能流淚嗎,陳清沐懷著疑惑的心情,撿起了地上女鬼那晶瑩的固體淚珠,放在了身上,準備回去查一下鬼錄大全,看看上面有沒有記載。

放好了女鬼淚,陳清沐帶著女鬼,隨著紫怡,走出了警察局暫時關押犯人的地下室。

芳姐還要留下值班,就沒有和陳清沐二人離開警局。

陳清沐帶著紫怡和女鬼,來到了距離警察局最近的一個十字路口,朱岩龍用道法為女鬼開啟了冥途,女鬼黯然的走進了冥途中通向地府的道路,永遠的離開了陽間。

第四十五章王殺雞

眼前的這個可愛的女生突然告訴我,她是長者的徒弟時。我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了,老姐帶我從冥界回來時碰到的那個老頭了,沒有想到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老頭居然有一個這麼可愛動人的徒弟,一想到老姐對這老頭恭恭敬敬的樣子,我倒也能想明白了。

只見姐夫用懷疑的眼光看著眼前的這個白衣女子說道,「長者是何許人也,多少人擠破腦袋想成為長者的徒弟,托關係,砸秘寶,種種手段下來都沒能成為長者的徒弟,你說你是長者的徒弟,難道你就是了,你拿什麼來證明?」

「哼!」白衣女子自幼便受到萬千寵愛於一身,從來沒有人頂撞過她,更別說有人敢懷疑她,而眼前的這個男子居然要她證明自己是長者的徒弟,這簡直是豈有此理,怒斥道,「你們算什麼人,……」

白衣女子正要發作時,一個渾厚有力的男音從二樓樓梯處傳來打斷了洛小嵐的話,「小師妹,不得無禮,不要忘了師傅的教誨。」說完,洛小嵐閉上了嘴,心懷怨氣的站在一旁。

只見樓梯口走出一個身高足有兩米開外的大漢,穿著無袖的短襯衫,半敞著懷,露出如同岩石般堅硬的虯結股肉。

他抱著粗裝的雙臂,用一種關切而警惕的目光注視著房中的一切,身子微微前傾,彷彿是蓄勢待發的豹子一般,一副隨時都準備衝出去的樣子。

他爽朗的說道,「慕容家族的人果然謹慎,不會因為我們的一句話而改變自己的看法。我先給大家做個自我介紹吧,我叫王殺雞。」

「噗!」聽到王殺雞這個名字,我差點沒有噴出一口口水,我在想,他爹媽對他有多大的仇,會取這麽個搞笑的名字。只見一旁的洛小嵐怒目圓睜的看著我,我想到這小姑娘這麼能打,灰溜溜的閉上了我要狂笑的嘴。

姐夫一聽這名字,大笑道,「殺雞兄的名字,取的果然非同凡響,給我一種石破天驚的感覺,我活了這麼多年,頭一次聽到這麼搞笑的名字。」姐夫終於編不下去了,捂著肚子笑了起來。

一旁的洛小嵐,怒目圓睜道,「你們兩個人,對我師兄放尊重些,否則我現在就把你們打成熊貓。」說完,洛小嵐見姐夫還沒有停止大笑,一道口訣自嘴中念出,手中驚現一團泛紫色火焰的火球。

姐夫一看洛小嵐居然想用火球要攻擊自己,隨即也沒有含糊,一張道符自褲兜里掏出,口中念道,「天地無極,乾坤借法。敕!」那張道符化作一個巨大的火球,比起洛小嵐的火球還要大了不少,懸浮在姐夫的手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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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天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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