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狹路
這幾天宮谷那些人依舊是忙的不可開交,也沒有人再來管單寒易了,就連單寒易對門的安佑也好像又幾天都沒有會倆。
但是這些事情說離他遠,也算遠,若里的進,那可真是關上門都會有事情找上門。
今天是周二,每天起床晨練,宅在家裡讓單寒易難得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完美的體現了腦袋中那個叫做宅男的詞語。
胡亂想著,單寒易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將那些不正常的想法甩了出去,真是,在這個世界久了,難免會被同化,他現在都覺得自己的想法變得越來越詭異了。
手中拿著剛才買的小玩意,單寒易一個人慢悠悠的走在會家的路上,因為已經很晚了,所以周圍只能聽見風吹樹葉的簌簌聲,偶爾才會經過一輛車,和一些路人。
難得又是一個人靜靜行走,或許以後這種機會會變得很多。
輕笑一聲,單寒易加快了步伐,今天出來的時間夠久了,是該快些回去了。
今晚的月亮不錯,因為快到十五了,所以月亮已經快到滿月,銀色的光輝灑滿了大地,給路邊的樹木披上了一層美麗的紗衣。
夜晚也不似那麼黑暗,可以清楚的看見很遠。
噠噠的腳步聲伴隨著夏日特有的蟲鳴一起響在耳邊,倒也是交織出了一曲獨特的自然曲調,讓人心情放鬆。
忽然,他頓住了腳步,手中的琉璃珠也被修長的手指緊緊捏住,不在來回的晃動碰撞發出聲音。
耳邊依舊是蟲鳴鳥叫,但是卻少了他走路的腳步聲和手中琉璃珠的碰撞聲,但是卻多了一些其他的聲音。
要說單寒易的武功修為,眼力耳力都高於普通人,這種在普通人根本聽不見的聲音,他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那是喘息聲……
單寒易微微皺起眉頭,輕輕轉動著腳步,修成的身影拉扯著較腳下的影子緩緩移動,微微眯起的鳳眼看向視線所及的地方。
喘息聲弱了……
單寒易無法捕捉到那絲喘息聲發出的方向,但是心底已經束起了警惕,他而已肯定那不是幻覺。
或許是麻煩來了。
手中捏著琉璃珠,將它夾在指尖,單寒易轉回身繼續往前走著,穿過這條綠蔭道路就是他所在的那片小區了。要是真的是來找他麻煩的,一定會在他踏入之前出手。
好像是起風了,吹起了他背後的墨色的髮絲,樹葉的簌簌聲也變得大了。
就是這個時候……
單寒易猛然一轉身子,手中夾著的琉璃珠就向左後方射了過去,同事耳邊也響起了一聲低沉的嘶吼聲。
墨色的瞳孔緊縮了一下,單寒易覺得自己好像是沒辦法用語言來描述那個裡自己不遠的——或許應該是被稱作人的生物。
只是大約可以看得出人的形狀,但是不管是他裸漏在外的尖銳利齒,還是膨脹的經絡,噴涌著力量的肌肉,和好像沒有皮膚一般的身體。
他怒睜著一雙紅色的野獸般的豎瞳,裡面翻湧著暴怒的光芒,左面臉上鑲嵌的正是剛才單寒易打過去的琉璃珠。
單寒易雙眼微微眯起,英氣的眉死死的皺在一起,看著那顆琉璃珠被那個不知道是什麼怪物的生物臉上的肌肉涌動著擠了出來,帶著血色的琉璃珠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最後伴隨著怪獸的低吼聲被踩在腳下。
單寒易眼睛閃爍了一下,微微動了動手指,一把長劍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而那個怪獸也像是收到了什麼刺激一般沖了過來。
雙目一凜,七星龔瑞速出,如同破碎的星光閃過,那怪物徒然被定住了身子,破蒼穹出現在腳下,紫氣聚集,萬世不竭破空而去,伴隨其後的是兩儀化形,鋒利的青色劍氣避無可避的落在了那怪物的身上,引起了他刺耳的痛呼聲。
一旦遭到攻擊,七星龔瑞的效果就會消失,單寒易只是釋放了坐忘無我,九轉歸一推開已經衝到面前的怪獸,生太極出現在腳下,運起手中長劍,四象輪迴又再次斬了出去。
璇身閃過怪獸的利爪,手中的長劍格擋一下,如同和金屬碰撞一般發出清脆的響聲,讓單寒易目光微冷。
剛才劍氣所傷的地方也在慢慢地癒合,讓單寒易不經有些頭痛,他雖然可以應付,但是未免也太麻煩了一些,而且這條路上還會經過人。
他是不知道到底怎麼招來了這樣一怪物,難道是真的倒霉,還是和這個世界的八字不合,來了之後就一直不順心。
但是單寒易那裡知道,他只不過是真的倒霉而已,今天就算是路過這裡的不是他,而是別人,也同樣會被攻擊。
只不過單寒易不會死,那個被攻擊的普通人會死的很慘而已。
不錯,這就是那個讓特殊部隊和暗生都在煩惱的東西,或許這種怪物不止一個,但是誰又知道呢?
宮谷從來沒有同單寒易說過,或許是他覺得單寒易不可能會來幫忙,又或者是連續的去找單寒易幫忙,會讓他越來越討厭他們,所以沒好開口。
所以現在單寒易不知道自己面前的這是什麼東西,或者只是再推算著,這個是這個世界的特產?
就如同李銘的那個現代世界根本沒有異能者一般,這個世界既然存在異能,那麼遵循萬物相生相剋的理論,一定會有另一面的呈現。
萬世不竭再次運轉,青色的劍氣凜冽殺伐,韜光養晦,兩儀化形,三才化生,九轉歸一,五方行盡。
北冥劍氣多控制,講究把握好時間讓對手無法行動,至少單寒易現在做的很好,他讓這隻怪物無法移動站著讓他打,也算是磨練了一下自己這段時間有些生疏的招式。
遠方似是有車子的聲音響起,單寒易雙目一睜,再次三才之後輕身一躍劃過怪物的身邊,手中長劍劃過,之間時間好似停頓了一秒之後,那怪物的腦袋轟然落地。
就算是再變態的自我恢復實力,若是腦袋沒有了,那也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遠遠地好像就能看見車燈的光,單寒易一抬眼身子一撩向後退去,手中的長劍早已收起,手指在怪物的屍體上放帶過,將屍體收進了背包里,腳尖一踏,踩著輕功瞬間就離開了這個地方。
很明顯的看出這東西是個不小的麻煩,若是直接丟子這裡指不定到時候就是宮谷他們接手這個案子,看見傷口再聯繫上他就住在這裡,不難想象最後還是要找到自己身上。
他已經不再想跟宮谷這些人多一些打交道的機會,但是他不知道有時候就算是他不想找麻煩,但是麻煩依舊會找上他。
那是一輛非常騷包的紅色的瑪莎拉蒂,一個彎道漂亮的甩尾之後已經在慢慢靠近剛才單寒易所戰鬥的那個位置了。
車子里有些安靜,駕車的赫然就是笑眯眯的娃娃臉鍾易陽,其實最開始他是放了一首很嗨皮的dj舞曲,但是坐在後座的boss大人很高冷的來了一句『太吵了』就給坐在副駕駛的齊飛關了。
沒有音樂的刺激鍾易陽只好撇著嘴在路上尋找快感,超速飆車,漂移,怎麼爽怎麼來,還好坐在車上的都不是普通人,隨便他怎麼開也不會出現什麼不適的狀態。
夜風呼呼的從開著的車窗涌了進來,齊飛忽然皺了皺鼻子,擰著眉頭看著兩邊倒退的樹木,剛準備說話,卻是後面的安佑先說到:「停車。」
車速很快,鍾易陽直接踩著剎車,刺耳的聲音劃破寂靜的夜空,驚飛了幾隻在樹上小憩的鳥兒。
鍾易陽把車子熄了火,嘴中還問到:「怎麼了。」
齊飛跟著安佑一起下車,聽見鍾易陽問話,嘴上掛著笑說道:「看來易陽還需要好好鍛煉呢,或者是你感冒了還沒有好。」說完就朝著安佑的方向走去。
鍾易陽被不軟不硬的沖了一下,摸了摸鼻子,小聲的嘟囔著:「我什麼時候感冒過了,鼻子也很好啊。」
但是齊飛的笑真是看不得啊,看一回他就要脊背發涼一回,就跟鬼上身一樣讓人毛骨悚然,能不能不要這麼恐怖。
不過……
鍾易陽也打開了車門朝著後面跑了過去,是不是boss跟齊飛發現了什麼,不然怎麼會突然喊停車呢,果然他還是欠訓一些吧。
離得近了,鍾易陽聳動著鼻翼也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血的味道。
安佑蹲在地上,伸出指尖擦了一下地面,借著銀色的月光看著指尖混著灰塵的血漬,拇指捻了捻,放在鼻翼下聞了聞。
「還是新鮮的呢。」
齊飛十米開外的地方彎腰好像撿起了什麼東西,然後走了回來,在安佑面前攤開了手心,上面赫然是一顆已經碎成幾塊的琉璃珠。
鍾易陽湊了過去捏起一塊看了看,說道:「是被重物壓碎的呢。」
安佑只是看著齊飛手中的碎掉的琉璃珠沒說話,左手摸著自己左臉頰上之前沒有的一道疤痕。
疤痕不深,已經開始結紮,至少上周六單寒易在門口看見他的時候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