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借刀殺人,黃雀在後?

126 借刀殺人,黃雀在後?

章節名:126借刀殺人,黃雀在後?

「是。」何豫希依然漲紅著臉,不過這回倒是動作迅速多了,快步出了煉丹室。

摸出張急行符拍在身上,如同一陣白色的旋風,朝玉女峰的方向颳去。

不到一刻鐘,一盛顏仙姿,神清骨秀,身輕如燕,瞧著外貌不過二十多歲,衣著華貴的白衣女修,太玄門七大元嬰長老之一的搖光道君,腳踏祥雲飛快地落在了卧龍峰。

沖洞府的方向喊道:「赤陽!」

赤陽真人火速衝出煉丹室,瞧見來人連忙招手:「搖光師兄,你快進來,你瞧著這兩丫頭,可是被人使用了禁丹?在太玄門居然會發生這種事,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他又朝剛趕回的何豫希吼道:「你去把這事稟告掌門,讓他務必查出兇手,送到行戒堂去懲治,必須嚴懲不殆,否則老夫不會罷休!」

「明白!」何豫希忙應了,轉身匆匆忙忙又走了。

搖光道君先查看了蘭草臉部的抓上,重重嘆了口氣:「居然用的消魂蝕骨散,太惡毒了,這恢復起來得難,抓傷太過嚴重!」接著,她又查看了余錦年的身上的傷:「這個倒是有些毅力,這麼難挨的禁丹,比蠱毒還要痛癢,她居然沒一點抓傷,看樣子才不過十六七,應該比較有前途,將來築基了,讓她做我徒兒!」

赤陽真人已對余錦年使用了催眠術,免得她醒著還得受疼受癢,還不如不醒!

他更沒想到這個十萬火急的時刻,居然還有人想同他爭徒兒,還是他請來的人,這都是什麼事?立馬火氣上來了,氣的哼道:「不行,這是老夫選的徒兒,老夫去的時候她自己捆了手腳死忍著的,要是沒這點用老夫要她幹什麼,再說她大比得了第一,也只能在金丹長老中選,師兄還是死了心,快想法子救人,怎麼醫治好她們才是正事情!」

「這是當然,這類東西應該很少有人煉製,為何會出現在太玄門?」搖光道君疑惑重重,聽赤陽真人一說,收徒的事就沒再提,門規是不能隨便被打破的,否則還有何規矩可言?

兩人聯手,在煉丹室內呆了五日,還未出來。

可想而知,需要一金丹後期真人,一元嬰道君聯手解毒,幾日都出不了洞府那豈是普通的毒丹?

太清峰,行戒堂,三清祖師前……

雲霄真人板著那張棺材臉,冷冰冰地質問韓婷:「你蓄意謀害門內弟子,可是實情?」

「弟子雖然愛罵人,有時候恨不得揍人,恨不得揍了人那怕被罰去叢林砍伐靈木,心裡還能舒坦些。弟子從未有過害人之心,還請長老明鑒,不要隨便冤枉了好人。」韓婷不卑不吭地回道,一點也不懼怕雲霄真人,反正她身正不怕影子斜,她從來沒做過虧心事,誰來她都不怕。

玄冰真人大步上前,盯著韓婷冷冷道了句:「容不得你狡辯,姓余的女弟子余錦年,連同她的雜役蘭草,不是被你毒害的,你那晚從她們的洞府出來作何解釋?你那晚去她們洞府做什麼?」

韓婷瞪大雙眼,她簡直要瘋了,這都是些什麼鬼事。

她一點都不知道,就被莫名其妙帶來質問,好像她是十惡不赦的混球?

一時失去理智,起身大吼:「弟子明明在洞府睡覺,睡的正香,莫名其妙就被幾位長老派人帶到了行戒堂,這審了也有五日了,弟子已經說了無數遍什麼都不知道,你們還問還問?

長老們可是太玄門的臉面,是太玄門的公平正義的象徵,居然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治弟子的罪,余師妹被人害了怎麼可能,她不害人是她心底善良,不願意作惡。

否則那些到她洞府前辱罵的,沒一個是她的對手。余師妹現在人在哪兒,弟子要去見她,看望她。」

「她傷勢不輕,到現在還躺在卧龍峰……」秋月真人無奈地看著韓婷,所有的疑點現在都落在她身上,她們現在的審問,也是按照常規必須執行的。

如果不是她,那麼會是誰,為何查不出疑點?

「秋長老,弟子的為人您還不清楚么,弟子又沒瘋怎麼可能害余師妹,她是弟子最好的朋友,弟子就算要害人,也是害死那個不要臉的馬鍾倩,絕地不可能害余師妹。」韓婷口不擇言。

「信口雌黃!」玄冰真人板著臉,一聲歷斥:「有弟子親眼瞧見你從她們洞府出來,剛好是事發后不到半刻鐘內,大搖大擺往你洞府走回。那晚除了赤陽長老外,也只有你去過她們洞府,她們兩人就立刻出事,你絕對難逃干係!」

「是嗎,就憑這個就斷定弟子害了余師妹?」韓婷大聲冷笑:「哈哈哈,弟子不服,那馬鍾倩在那之前一天,還去過弟子的洞府呢,要說害余師妹的人一定是馬鍾倩,她早看余師妹不順眼了,你們為什麼不找她,行戒堂在弟子心裡是十分神聖的,弟子願意起心魔誓言證明弟子的清白,請你們不要讓真兇逍遙法外,讓弟子寒了心。」

她幾個箭步衝到三清祖師面前,跪倒在地,豎起纖纖五指,神色坦然:「弟子韓婷在此起誓,弟子從未有害過余師妹之心,如有謊言願遭天譴,即便渡劫時魂飛魄散,從此消失在天地間也在所不惜!」

三位長老齊齊愣住,這樣的誓言,不給自己留一點後路,不可謂不狠毒!

凡事修士的心魔誓言,只要脫口而出,自會被天道規則自動記錄的,凡是將來同心魔誓言不否的,不用別人去懲罰,自會遭受嚴重懲罰。這就是修士修仙不同於凡人之處,有時候違心大逆不道不可饒恕的謊言,是絕對輕易說不得!

真沒瞧出來,這姓韓的女弟子,同那姓余的女弟子倒是有的一拼,性子太直,上次就是那姓余的女弟子在這裡立誓,用這樣的方式證明自己的清白,難怪據說這兩人很要好,就是一個脾氣。

秋月真人不覺皺眉,她為難了,雖說她同韓婷的關係也不一般,也絕對不能隨便袒護她。

否則行戒堂的威嚴何在,往後如何在眾弟子心中立足?

她緩緩移步,走到面對三清師祖起完心魔誓言的韓婷面前,以公事公辦的口吻道:「你口中所言的馬鍾倩,的確同你們有過幾次大摩擦,也是我們重點的調查對象,但那晚她有不再場的證據,當晚有幾個紫霞峰的弟子同她在一起,她根本沒有作案時間。」

「什麼?」韓婷一下懵了。

這姓馬的死女人,一次比一次心計深,更難對付了。

不行,她絕對不能背了這黑鍋,卻讓那死女人逍遙法外,看她們的笑話,絕對不能。

……

余錦年細密的眼睫輕輕動了動,緩緩地睜開眼眸。

屋頂是陌生的,一時不知身在哪兒,視線偏移到一旁,瞧見坐在一旁守著她的人,居然是何豫希?

她大驚,這是怎麼回事?

「你醒了,有沒有哪兒不舒服?」何豫希瞧她醒了,一時慌亂騰地站了起來。

余錦年這時已經想起,她難受時給赤陽真人發了傳音符,這裡有可能是卧龍峰。

一隻胳膊撐在床上,想要坐起來:「蘭草呢,師父呢?」

「哎呦!」一不小心碰到了傷痛的那隻胳膊,慘叫一聲,只好又躺了回去。

她記得身上的道袍被那毒丹給毀了,身上穿的衣服卻是一件女式道袍,不是她的,也不是外門弟子能穿的,再次撐身坐起,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師父說了,怕你睡著的時候亂抓蹭到傷口,師父現在去給蘭草換藥,就讓我守著你,你放心。」余錦年沒醒時,何豫希還不覺得尷尬,她一醒來室內就兩人,總覺得不合適,他就不淡定了,臉又開始發熱。

余錦年那有心思注意他的異樣,盯著何豫希逐漸變紅的臉,莫名其妙地問:「你讓我放心什麼,蘭草什麼情況我都不知道,怎麼能放心?」

何豫希的唇動了動,最後閉著眼睛道:「我,我現在沒那個心思了,蘭草也沒事,你往後就是我的師妹,我們只能是師兄妹,你最好還是再躺會兒,起來走動會摩擦到傷口,那個不太好。」

說完,何豫希伸手幫余錦年蓋回被子,死死地壓住被子,不讓余錦年動彈。

余錦年終於明白何豫希說的放心,是什麼意思,連忙道:「你本來就是我師兄,做師兄妹也挺好的,至少我們以後還可以交流煉丹術,對我們都有好處。」

再說,她和同何豫希根本不合適,性格都不和,更是對他沒那方面的感覺。

廢話要是有感覺,那裡還輪到那個混賬?

趕緊收回心思,現在也不是想那些的時候,推著被子:「我沒那麼脆弱,師兄你放開,我要去見蘭草。」

何豫希拗不過她,最終是被余錦年得逞下了床,她嗓音乾澀,卻是堅持問:「蘭草現在在哪兒,你別騙我,也許你們根本沒救蘭草,我不怪你們,讓我回去。」

「住嘴,老夫不救那個小丫頭,她現在早都沒了,你們只能陰陽相隔。」赤陽真人從外頭邁著大步走了進來,瞅了余錦年一眼,便唉聲嘆氣繼續道:「那小丫頭那張臉,估計得很長時間才恢復,這還是有搖光師兄幫忙,否則那丫頭的臉再耽擱下去,就徹底毀了,真真造孽!」

「蘭草在哪兒,我要過去瞧瞧!」余錦年現在誰的話都不信,韓婷的作為讓她受了打擊,本能排除對旁人的信任,她必須自己驗證。

「臭丫頭,你們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在自己洞府都能讓人給害了,可知是誰害的你們,老夫這就去找那混球算賬,老夫的徒兒也敢惹?」

「我不知道。」余錦年立刻僵在了原地。

整個人都沉默了,逃避性地閉上雙眸,不願意這麼快面對這個話題。

她不願意相信,她和韓婷對酒當歌的日子,是那麼的美好,到頭來卻是一場空,一場陰謀,只為讓她放鬆警惕的陰謀。

很快,她蹭地又睜開眼睛,現在根本不是感傷的時候,還是去隔壁見到了蘭草。

她的心隱隱地揪痛起來,這小丫頭的臉上,身上,都被纏上了厚厚的繃帶,無聲無息地躺著,只露出了一雙眼睛,鼻子,耳朵在外。這丫頭跟著她,一直以來一顆心都撲在她身上,她卻給她帶來這樣的災難?

她自責,愧疚,沒保護好她。

要是那時她堅持不帶蘭草來太玄門,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天心鐲里的小心,也在默默垂淚,她也很喜歡蘭草的,蘭草會給她做好看的衣服,雖然現在脾氣越來越壞,跟了姐姐學的,但是心底是善良的,為什麼好人都要被壞人欺負呢?

捏緊小拳頭,氣惱地傳音給余錦年:「姐姐,你一定要找到真相,不能讓那壞人逍遙法外,讓壞人去死。」

「我會的。」余錦年緩緩地,放開握著蘭草的手。

她站起身,心中的怒火騰地上升,不行,不行,拚命地吸氣,做了各種心理暗示,才壓制住憤怒的情緒。緊緊地抿起雙唇,袖中的雙拳握緊,她一定要查清真相,要給蘭草一個交代,給自己一個交代,絕對不能稀里糊塗應付了事,那根本不是她余錦年的為人風格。

「韓師姐現在在那裡,可是在行戒堂,我要去。」余錦年對赤陽真人師徒道。

「臭丫頭,你現在還行動不便,還是老夫陪著你一起去。」赤陽真人也是見過韓婷的,那晚他在臭丫頭的洞府,瞧著他們一堆人在外頭有說有笑,那種氛圍不像是假的,假的不會裝的那麼自然。

他琢磨著,這事總透著股古怪勁兒?

「余師妹,你的傷好了么?」韓婷一看到余錦年的身影,馬上咋呼又擔心地問。

余錦年神色淡然地望著了她一眼,沒做聲,被赤陽真人扶著邁進了行戒堂。

她面向三大長老,不顧虛弱的身體,硬是屈膝行了一禮:「各位長老,這次被害的是弟子,弟子有話要問韓師姐,請給弟子個機會,不知可否?」

「你問吧!」秋月真人最先開了口。

玄冰,雲霄兩位真人,自然也沒意見,真相只會越辨越明。這姓韓的弟子已經起了心魔誓言,她的嫌疑雖然還存在,卻不如最初的那麼肯定了,也許還有幫凶。

余錦年這才面向韓婷,走向她,深深吸了口氣,眸底有著淡淡的憂傷:「韓師姐,我們一直以來,關係如何?」

韓婷真的快瘋了,她在這兒早都呆不下去了,這一個個長老都是一張死人臉,想從她嘴裡得到肯定的答覆,可是她沒幹那事,她怎麼答覆?

不解地望著余錦年,難道連余師妹也不相信她,懷疑是她下的手?

如果余師妹都不相信她,還會有誰相信她?

她眸中充滿焦慮,急的紅了眼眶,萬分些沮喪地回道:「我們不是一直很好嗎,你今兒是怎麼了?他們都說是我害的你,那晚事發是我從你洞府走出去的,可是我什麼都不記得,你說咱們兩人要是用俗世的稱呼,也算得上手帕交了吧,我害你對我有什麼好處?」

余錦年仍是沉默以對,雙手蜷在袖中。

她視線卻緊緊地盯著韓婷的眼睛,一刻也沒放鬆。

從心理學的角度來看,如果人在撒謊的過程中,她的眼神即便看著對方,也會不由自主地遊離,閃爍,瞳孔會膨脹,眨眼的次數也會增多,眼神接觸反常的變多,或者變少,也有的會經常摸鼻子,或者清清嗓子,有些人的耳根還會動彈,這都是心虛的徵兆。

而韓婷一點這樣的癥狀都沒有,她面容鬆弛下來,不復方才那麼緊繃繃的,她不該懷疑韓婷,該信任她才對,但是當時的事情太過奇怪。

韓婷見余錦年又不理她,半天不言語,更是急的要命:「你不會以為我還在惦記著秦師兄吧,他那種人就算我在他面前,一哭二鬧三上吊,就算我拔劍自刎,就算我脫光了一絲不掛地蹦,估計他也眼皮子不眨一下,只因為那個人不是你,你說我為了他那個冷冰冰的模樣,我值得失去你這個好朋友么,我不是已經祝福你們了么?」

余錦年袖中蜷著的手伸直,重新盯著韓婷的眼睛,擠出了絲淡淡的笑容:「我也不相信是你,最不願意相信下手的人會是你呀韓師姐,我真的是把你當朋友,但是這是奇了怪了,你那天對我的態度很奇怪,很多殘忍的話,是從你的嘴裡說出來的,真的很讓我傷心,當時我的心都涼透了。最難過的還是蘭草被毀容了,她已經很可憐了,硬是要跟著我來太玄門,但是資質有些差,只能做了太玄門的雜役。」

她輕輕一嘆,接著又道:「說好聽點是雜役弟子,到現在蘭草成天還只能穿著灰撲撲的道袍。花樣年華的女孩兒,成日穿成那樣,我每每瞧著心頭都不是滋味,只能鼓勵她用心修鍊,爭取早日擺脫那樣尷尬的身份。她已經夠慘了,現在容貌還被人給毀了,就算有搖光道君傾力相救,也需要很多日子才能恢復,她醒來后,我如何面對她,我如何對得起蘭草對我的信任?」

韓婷聽完大驚失色,激動地抓住余錦年的手:「該死的,一定是馬鍾倩那死女人,那死女人那晚同我吵了一架,後來我就什麼都不知道,然後我醒來時是在自己床上躺著,沒多久就被帶到這兒了,你說她是不是借刀殺人,故意挑撥我們的關係,讓我們必須不信任,互相殘殺?」

擔心妞們誤會以為出了bug,搖光道君是女子,赤陽真人叫師兄也沒錯,師兄並不僅僅是對男子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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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鳳呈祥,絕世狂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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