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架空的時代
一句話惹得虎鈺又掉了眼淚,我趕緊轉移話題,「別哭了,再苦還得過下去,只要他們不再來招惹我們,我們就有辦法活下去!」
又過了幾天,我感覺身上不那麼痛了,才把虎鈺叫道近前,虎鈺有些畏畏縮縮,我看得很心煩。「你怕我?」
「奴婢不敢!」說完又跪下了。
我這心啊!「你趕緊給我起來,拿我那天的話當耳邊風了是吧!我說以後不跪就不跪,還有這稱呼,以後要說『我』!明白了嗎?」
虎鈺小心翼翼的看著我,覺得我不像是在開玩笑,才開口,「奴婢」
「嗯?」我一個眼刀飛過去,讓虎鈺馬上站直了身子。
「我知道了!」
「嗯!」果然是孺子可教也「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現在是聖武四年,三月初九。」虎鈺老實的回答。
聖武年間?這是那個朝代?還有國姓是什麼?!
「都三月初九了!時間真快,我最近閑的無聊,你給我找幾本我朝的通史看看,也好打發時間。」我不動聲色的說完,看著虎鈺。
「啊?」虎鈺疑惑的看著我「小姐,你不是通曉兵書,歷朝歷代的通史都已經能夠倒背如流了,怎麼還要看?」
虎鈺的話讓我一驚,我了個乖乖的,這身體的原主到底是個什麼人,通曉兵書,果然是將門虎女,難怪被活活打死也不會討句饒。索性我也懶得問了,直接拉著虎鈺說道:「虎鈺,我跟你說個事,其實我失憶了,除了你,我誰都不記得了!」
虎鈺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我,「小姐,你可別嚇我!」
「我像在說謊嗎?你最好跟我說說我現在在哪,我父親和爺爺,還有那什麼八皇叔,反正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虎鈺聽見我說失憶,又開始抹眼淚。不過還是跟我說了個大概。
原來這聖武年間跟中國歷史上安祿山職權的時期不是一回事,估計是時空錯層,不知到了哪個架空的年代,這片大陸現在是三足鼎立,分別是炎武、尚夜和鬼齊。
我處的國家是最強盛的炎武國,皇帝叫武燁磊,今年24歲,而我住的是賢王府,主人也就是我現在的夫君,叫武昊擎,是當今皇上的八皇叔,這人輩分倒是挺大,不過也才剛剛27歲。
說是賢王,不過倒是同音不同意,真跟個鹹鴨蛋一樣,閑的要命,富得流油到是還沒看出來,就我每天那伙食,真心懷疑這鹹鴨蛋是不是只有蛋白。
當年我娘家掌管兵符的時候,家裡就我一個嫡女,我這一輩一個帶把的都沒有,日子過得自然是風生水起,老頭子拿我當孫子養在身邊,各類兵書史記,一樣都不落,背不下來就是一頓臭揍,還好從小練武,要不說前一陣怎麼這麼抗揍,除了皮外傷,愣是沒把我打劈了。
估計是最後一次打狠了,直接給打死了,我才穿到這倒霉閨女身上。
可後來樹倒猢猻散,那龜孫皇帝還落井下石,收了我家的兵符,給我按個郡主的頭銜以示皇恩浩蕩,安撫民心。實則連跟毛線都沒賜給我,連年的打仗,將軍府幾乎每年都是給軍隊倒貼銀子,哪裡還有存性。
最慘的就是我這幅身子的原主人,進宮面聖就算了,還遭人陷害,灌了迷藥直接扔在八賢王的床上,人八大王是有王妃的,從小就定下的親事,就是還沒過門,怎麼可能八抬大轎的把我這個心機婊抬進門。
皇上還算仁義,賜了我個側妃的頭銜。不過這佟襄竹愣是梗著脖子不承認是自己爬了床,從側門抬進來以後就各種不服,一路從側妃降到侍妾,要是不死,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能變成通房丫頭。
要我說,這武昊擎不如直接改行當大夫,絕對資歷考究,老中醫,專治吹NB。瞧給我這身子揍的,我那便宜爺爺跟便宜爹從墳里爬出來,估計都認不出這是自己閨女。
想到臉,我琢磨著也該消腫了,起身活動了下筋骨,正巧看見梳妝台上的銅鏡,雖然模糊,到也能看個大概。這不就是我以前的臉嗎?除了名字不一樣,身形和相貌都跟以前沒什麼區別,讓我甚是欣慰。
虎鈺見我能下床了,看天氣不錯,扶著我到院子里去轉轉,來了這麼多天,頭一次見到太陽,我跟著心情也好了起來。農曆三月的天氣已經回暖,不自覺多走了幾步,等出了院子才發現,這鹹鴨蛋還真有黃,油還不少!
看這王府的規模,和園林設計,比不上北京的恭親王府,但也差不多了!小轉了一圈,覺得身子還是虛,等回來才發現,我這院名實在是應景——璟陽閣!配上咱大國姓,我早晚得死在裡面。
回了屋后,我打發虎鈺去休息,坐在床上琢磨著後面應該怎麼過,都說穿越過來的女主都是先苦后甜,要麼冰雪聰明,要麼就是艷壓群芳,最不濟的還有那種打不死的小強,越打越活分,最後還揍出感情來了!
我覺得我哪個也不是,就說那個被打飛了魂的佟襄竹吧,打是沒少挨,可人家是一眼都沒多看,她喜不喜歡這八大王還是大王八的死男人我是不知道,不過我到是那次都沒看清,這男人是圓是扁。
這王府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萬一碰上了,我又不認識,他回來又找茬說我目中無人,我這才養好的身子,估計又得回床上挺屍。
索性我也不出去,就窩在這璟陽閣佔山為王,早上起來跟虎鈺一起鍛煉一下身體,沒事看看書,漲漲見識,倒也沒有人再來找茬。
璟陽閣里除了虎鈺這個近身的大丫頭,還有兩人粗使的丫鬟,叫紅英和綠柳。應該是王府之前的下人,跟著我這樣的主子,自然沒什麼油水,出了院子還受人白眼,平日見到我還算恭敬,可背地裡沒少嚼舌根。世態炎涼,到哪都一樣,我也懶得管她們,只要不出圈,我都睜一眼閉一眼。
不過大多數活還是虎鈺乾的,這些我都知道,虎鈺自小就跟著我練武,也就是憨厚些,否則也不會讓那兩個丫頭欺負了去。
後來每天我都拉著虎鈺和紅英、綠柳玩我做出來的撲克牌,我雖然不受寵,好歹也是個郡主。起初他們到是不敢跟我平起平坐,都是14、5的小女孩,誰不愛玩,幾天下來到是玩的不亦樂乎。
至於忠心這玩意,我到是不敢奢望,又沒有什麼過命的交情,誰願意冒死護主,只要不給我添堵我就阿彌陀佛了。
四月初一那天,院子里就來了一個穿著考究的老者,大概60來歲,看起來挺精明的,人雖然挺瘦,不過那眼神可犀利的要命,看見我出來,還算恭敬,向我作了個揖,直奔主題。
「竹姨娘,今天是王爺的壽辰,王府現在還沒有主母,王爺說不想大辦,也就請了幾個至親的好友在一起小酌,有外男在場,王爺吩咐各個院子的女眷夜了就不要出門胡亂走動。」
我也不知道對方是誰,只得看向虎鈺,虎鈺還算機靈,知道我這腦子暫時不太靈光,馬上介面道:「謝謝張管家,我家姨娘這些日子身子不太好,一直沒有出門,前些時日多虧您的照拂,才好的這麼快,虎鈺在次多謝您了。」說完就跪了下去。
我一看這陣勢,也想跟著跪下去,可想想,又不對,這管家剛還跟我作揖來著,我這一跪,估計又得惹人懷疑,索性直接抱拳,「多謝張管家,佟襄竹這項有禮了!」說完我就想抽自己個嘴巴,女子應該做的是萬福,我這一抱拳又是怎麼回事,還有!這說的哪跟哪!
那邊張管家已經張大了嘴,一副今夕是何年的表情。看來是想著要不要回去跟自家王爺說說,這竹姨娘是不是給打瘋了。
我出不出去到是無所謂,到覺得這八大王有點意思,4月1號啊,愚人節!你媽生了你就是個天大的玩笑,沒事還過什麼生日。
這麼著一天很快就過去了,我本著不出門就不會惹事的心態在院子里混吃等死,尤其是什麼桃林,後花園,這絕對是人生禁地,一般去了准沒好事。
可好死不死的到了半夜,其實也就晚上10點來鍾,虎鈺這鬼催的倒霉孩子發起了高燒,我起初只能給她物理降溫,用濕手巾擦拭了全身,多蓋了幾床被子,想著發發汗應該就沒事了,可後面越來越燙,都開始說胡話了。
我跑到下人房,看紅英跟綠柳睡的跟兩條死狗似的,索性也懶得喊她們。只得出了院門,看看能不能找個人問問管家在哪,好歹叫個大夫,這古代醫療條件那麼差,隨便一個小病就能鬧出人命,我可不想這唯一對我還算不錯的夥伴就這麼去了。
沒走多遠我就發現我迷路了,不是說我路痴,而是這王府實在有點大,早知道這樣,之前就應該讓虎鈺帶我多轉轉,好歹也應該知道這都是哪跟哪啊!
我像無頭蒼蠅一樣,東竄竄西竄竄的,可惜連個打更的都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