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等著她

第517章 等著她

自此,歌飛飛有事沒事,只要房間里沒有外人,她便專心致志地鑽研那本絹冊上的咒由術秘法。

雖然一開始看不太懂,可越是這樣,越是激起她的好勝心,她簡直是全身心投入到了鑽研當中,漸漸地,便看出了門道,進而慢慢照著上面所說的步驟練習起來。

可惜,她如今是身在敵營,又是被人看管著,並不自由,還要時刻提防著有人突然進來發現她手中的絹冊。

所以,她花了半天的工夫,將絹冊上的秘法從頭至尾全部默記了好幾遍,直到這上面的內容準確無誤地印在腦海里,任憑時間流逝任憑歲月侵蝕甚至哪怕是失憶或者腦子受損,都再也不會將它忘記后,她才果斷地將這本絹冊給毀了。

所謂的毀,也費了她一些心思。

為了防止她逃跑,更為了防止她利用一切可能利用的物件來要脅或者進行破壞,風霸命人將這間屋子裡所有可能會被歌飛飛利用的東西都給收走了。

床是軟木的,桌椅是圓形的,花瓶香爐等可當做利器的也統統搬走,防止她自殺。

房間里沒有燈籠,沒有台燭,為了防止她點火自焚,照明的竟然是一小顆黑曜石,雖然這顆黑曜石很小很小很小一顆,只能勉強給屋子裡布下一層淡淡的清輝,但在這間屋子裡照明足夠用了。

所以,沒有利器、沒有明火的情況下,想要銷毀一本絹冊談何容易!

最後,歌飛飛想出的辦法,就是將這本絹冊一點一點咬碎,然後吞進了肚子里。

只有這樣,她才放心這本秘笈不會被發現。

也從這一天起,她每天除了三餐的吃喝拉撒和睡覺外,但是端端正正地坐床上,閉目養神,實則是在心裡默誦著早已牢記的內容,一遍遍在心裡演練著。

菊香和侍衛們每次送吃食進來或者進來察看她的狀況的時候,看到的基本上就是這一幕。

他們雖然好奇,但也知道從這個女人嘴裡問不出什麼來,只是提高了了警惕,牢牢地盯著她,不讓這個狡詐的女人弄出幺蛾子來。

這種全方位無死角的監視,也特么對她的練習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影響,讓她遲遲達不到理想的狀態。

好在她有韌性,一天不行,就兩天,兩天不行就三天,三天不行就一個月,一個月不行就兩個月……

她就不信了,只要她有恆心有毅力,會學不成秘笈上的高深咒由術!

時間一天天過去,大約又過去了十來天或者半個月,這段日子歌飛飛潛心練習秘笈,絲毫沒有體察到外面整個宅子里的氣氛。

此時的將軍府上,從上到下被一種焦躁的情緒感染著,似乎有一種低氣壓壓得府里上下人人自危,大家噤若寒蟬,連走路說話都不敢用力呼吸,似乎生怕惹怒到什麼。

將軍府的議事廳里,霑必勝正恭恭敬敬地立在一位白衣男人身前,低著頭,懊惱地小聲道:

「是我太沒用了,這場明顯一邊倒的戰事,居然拖了將近一個月,也沒能將一座小小的澧蘭鎮拿下,請大人責罰必勝吧。」

白衣男人臉上戴著一張笑彌佛的面具,他的身形頎長,身姿妖嬈,但卻周身透著一股冰寒的氣息,讓距離他三尺以內的人感到一種無形的威壓與凜冽的寒意,從而對他心生畏懼,不敢造次。

這名戴著面具的白衣人正是萬縷樓的幕後主子風霸。

只見他曲起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椅子的扶手,發出「嗒嗒哄嗒」的聲響,叩得霑必勝的心一上一下,忐忑不已,頭也垂得更低了。

良久,風霸才輕掀嘴皮,冰冰涼涼地說道:

「唔,此事確實你的責任不小!與烏月國的聯軍共計二十五萬士兵之眾,居然打了這麼久,也沒有將只有十萬守城士兵的澧蘭鎮攻下,我要你何用?你自己說說看,你們一共損失了多少將士?嗯?」

霑必勝的身子輕微地一顫,隨即勉強穩住,趕緊小心翼翼地回道:

「我……我們一共死傷五萬將士,佔總兵力的三分之一,烏月國那邊大約,大約也有三萬的兵力減損……」

風霸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皺著眉頭道:

「兵力減員兩國合在一起就有八萬之眾,卻沒有傷到澧蘭鎮半根毫!真不知道你們這兩邊的將帥是如何當的!是吃屎的嗎?!一個小小的澧蘭鎮打了近一個月都拿不下,你們還想打到南夜京城去?簡直是叫人笑話!」

霑必勝唯唯喏喏,大氣不敢出,一副乖乖挨訓的模樣。

風霸不耐煩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似乎對他頗為失望,頓了頓,又道:

「我不過回了趟京城,你們就將原本大好的局面變成了如今這般被動的樣子,說出去,都讓人替你丟人!說吧,聯軍損失有八萬之巨,澧蘭鎮那邊應該也差不多是這個數目吧?」

霑必勝聽到主子這麼一問,頭垂得更低了,整個身子幾乎快要躬到了地面。

「主子,南夜的軍隊的實際傷亡情況,我們,我們不甚清楚,只能大致推測,大約總共三萬不到的樣子。」

「什麼?他們才損失三萬?這怎麼可能?!」風霸倏地從椅子上立起來,目光犀利地瞪著身前的手下,一臉不可置信,「這個數字是如何得出來的?你可不要告訴我,南夜千潯只用了屈屈不到三萬人便讓你和薩滿都損失了八萬精良的將士!」

霑必勝很不想承認這個現實,可當著主子的面,他又不敢撒謊,更不敢隱瞞,他知道撒謊和隱瞞的下場是什麼,那絕對的是會讓人生不如死的。

所以,他深吸一口氣,戰戰兢兢地道:

「這個數字是從澧蘭鎮的守城將士的巡邏力度推測出來的,按照他們巡邏的次數與每次的人數,換算出目前仍具有戰鬥力的將士大約有九萬人左右,如此便倒推出減員三萬。」

風霸眸子一寒,眉毛一豎,便要發火,霑必勝一看主子這個樣子,頓時嚇白了臉,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

正在他提心弔膽之際,風霸的眸子一轉,一瞬間便將怒火給生生壓了下去,只見他疲憊地揮了揮手,說:

「你下去吧,我想靜一靜。」

等揮退了霑必勝,風霸往後一跌,整個人跌坐在了椅子深處,神情蕭索,陷入了深思當中。

第二日,歌飛飛一大早,歌飛飛正在房中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心裡默念著腦子裡記下的口訣,忽然聽得門外侍衛立定的聲音,似乎在小聲向人敬著禮。

她立即意識到可能是風霸來了,便收斂起心神,假裝毫不知情地繼續優雅地喝著粥,不一會,一道聲音響起,果然是風霸。

「這段日子在這裡過得如何?」

歌飛飛假裝吃驚地轉頭向他看去,好半晌才淡淡回道:

「托你的福,我有吃有喝,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十足十的過著米蟲的生活,還不賴。」

風霸先是將她從頭到腳仔細打量了一番,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又朝桌上她吃了一半的早餐看了一眼,道:

「唔,聽你這語氣,似乎在埋怨我禁/錮了你,也罷,今天我便帶你出門去轉轉,權當是給你放放風。」

說罷,不等歌飛飛反應,他拍了拍手,菊香立即從門外走了進來,先是見過風霸,然後在他的命令下,走到歌飛飛身邊,面無表情地道:

「請。」

歌飛飛雖不明所以,不知道風霸這次突然出現是葫蘆里賣的什麼葯,但想來他絕對不會存著好心真的給她放風,但既然能出去,也是好事,總比呆在這間屋子裡被困著強。

於是,她放下手中的調羹,理了理衣裳和髮鬢,從容起身,率先向門外走去,菊香趕緊跟在她的身後,亦步亦趨,似乎生怕她跑掉了。

等出了房間,走出中庭,來到院外,只見一張堪稱華麗的馬車停在外面,馬車比一般的馬車要長和寬,足可以坐五、六人,裡面布置得也相當舒適豪華。

風霸和歌飛飛進了馬車,菊香則坐在車夫旁邊,一行四人,便這樣駛離了這座將軍府。

這次,歌飛飛的穴道依然沒有被點,她有著完全的自由,風霸似乎很有足夠的信心,不擔心她跳車,也不擔心她逃跑,更不擔心她出聲呼救。

也是,這裡是燕歸鎮,是天旭的邊鎮,是他的地盤,歌飛飛再折騰,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況且,他深信,她再狡猾,他也能制住她。

歌飛飛先是端坐在馬車內,一刻鐘后,她感覺馬車似乎出了城,忍不住挑起窗帘往外面看了一眼,見走的是一條官道,前方便是崇山峻岭。

「去哪裡放風?」她雖心裡隱隱有答案,仍舊想要問個明白。

「到了你就知道了。」

風霸沒有抬頭,他靠坐在車壁上,頭微垂,似乎在閉目養神,也似乎對歌飛飛挑簾向外望的行為概不知情。

「哦」了一聲,歌飛飛乖巧地不再問,她放下窗帘,也學著風霸的樣子,靠坐在車壁上,閉目養起神來。

趁著有時間趕緊休息,不然,等到了地兒,只怕沒有她安神和歇息的時候了。

一場大仗正在前方等著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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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從天降:邪王靠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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