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給你們一個挑戰我的機會
第145章給你們一個挑戰我的機會
「你們在我沉睡的這段日子裡究竟是在做什麼?」
那平淡中卻夾雜著憤怒的聲音,就如同凜冽的寒風一般雖不及狂風那般,但卻令骨之死太離有種如墜冰窟般冷到窒息,想要呼吸都成了極其困難的事。
而對於他們這些在三途川生活了數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外道眾來說,血祭慟哭就是他們的主宰,他的憤怒更是這片地區宛如天罰般的存在,這般憤怒已經不是他們可以承擔的後果了。
真正的強者,已經是不能按照常理來看待了,因為他們的強大已經得到天地的認可,因此他們發生比較大情緒變化的時候,天地也會隨之發生異象。
隨著血祭慟哭的憤怒愈演愈烈,整個三途川開始劇烈地顫動起來,彷彿那股情緒要撕裂這沉寂了千年的河面。
如此同時,漂浮河水上的六門船也已經止不住地晃動,如同《創世紀》中記載的諾亞方舟在滔天洪水中搖搖欲墜,此時他們感覺自己也就像是一片樹后入湍急的洪流之中一般。那場滅世的洪水,或許也如同此時慟哭所釋放的憤怒一般,有著摧毀一切的威力。
面對著血祭慟哭的憤怒,骨之死太離只能盡量低著頭不去直面那股恐怖,同時他也不斷在自己的心中默默祈禱著。
餘光瞥向薄皮太夫,眼中充滿了無奈。
想要將慟哭的憤怒消除,他目前只有兩個方法:
一是美酒,但是現如今他們這個狀態下,那些負責提供酒水的無名眾一個個能力都不太行,就算那些無名眾不怕死,但是現在這個河面已經如同沸水一般不停的在翻湧著,這種狀況也過不來。11
第二個辦法則是用薄皮太夫的琴音,那已經是數百年前還未墮落外道的薄皮太夫的時候,那個時候薄皮大夫因為那獨特的琴音居然能夠把慟哭的憤怒消除了,而因此一直被慟哭關注著。
甚至當他得知薄皮太夫已經墮落外道時,慟哭便是立刻親自前往人世間直接將剛剛墮落外道的薄皮太夫帶回了三途川,由此可見薄皮太夫在慟哭心中的地位。
在看到骨之死太離那無奈的眼神,用手捂著腹部用以緩解著疼痛的薄皮太夫也是感受到了血祭慟哭這一次的憤怒比之前要大上許多。
沒有過多猶豫他連忙撫動了自己手中的三味線,隨著琴弦平穩沒有一絲晃動,薄皮大夫十指輕啟,如同蜻蜓點水般在那琴弦上不斷遊走,而隨之而出的則是那悠揚婉轉的琴音,琴音響起便猶如在平靜湖泊投入巨石般,空間中一圈圈的如同漣漪的琴音向著四周擴散。
在薄皮太夫悠揚婉轉的琴音下,血祭慟哭的憤怒也開始漸漸停息,隨之那晃動的河面也漸漸恢復了往日的平穩。
從憤怒情緒中平穩下來的血祭慟哭,目光立馬就落在骨之死太離身上。
骨之死太離依舊是低著自己的頭,被慟哭如此注視著,感受著投射到自己身上的目光,骨之死太離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連忙將這一天所發生的事情盡數說出。
片刻之後,已經聽完骨之死太離的敘述,血祭慟哭則是一手就按在了六門船的扶手上,而在骨之死太離還對此沒有反應過的時候,慟哭右臂上一抹暗紅色的光芒則是瞬息而過,那由人世間痛苦與悲哀所構成的六門船則承受不了這力量發出「咔嚓」一聲之後,直接裂開了。
「人…類」
慟哭一字一字的將「人類」二字喊出,而他眼中已然滿是怒火,「真把這三途川當成想來就能來的地方?我一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
「慟哭,這次的人中相比於那群真劍者,那些來歷不明的假面騎士才是.」骨之死太離說到這裡隨即便走到慟哭的身邊開始小聲道。
聽到一些事情之後,血祭慟哭眼神中也慢慢從剛剛的惱怒變的清明起來,隨之便開始沉思了起來,也明白骨之死太離所擔憂的事情,擁有能隨意的穿梭於人世間與三途川,這種能力是十分麻煩的存在。
「就算如此,那群所謂的假面騎士我們必須消滅,那種能夠隨意出入三途川的能力對於我們來說始終是威脅一個隱患,對於隱患我向來是必除之。」
「想要這麼輕鬆就對付那群假面騎士可沒那麼簡單,你們可別忘了,他們其中可是還有著能夠倒流時間的存在。」
與此同時,筋殼惡麻呂的聲音在突兀的在六門船上響起。
「誰?!」
血祭慟哭緊緊的皺著眉,目光則是警惕的望向三途川河面,對於這種鬼鬼祟祟的行為可真是讓人感到惱火。
話音落下,「噗」的一聲,與此同時一股水柱衝天而起,直接從三途川衝出,隨即筋殼惡麻呂從水柱中落在六門船上。
「伱」看著眼前之人的模樣,骨之死太離瞬間有些愕然地看著眼前的身影,「你的命」
面前這個未知的外道眾剛剛不是已經被那個粉紅色的傢伙給幹掉了一條命嗎?
「不用表現的那麼震驚,不過是少了一條命而已。」筋殼惡麻呂輕笑了一聲,只是這聲音無比的陰寒,可見筋殼惡麻呂並不像表面那般不在意自己那損失的一條命。
血祭慟哭盯著面前的筋殼惡麻呂,「哪位?你這家我似乎並沒有見過.」
在他的印象里,並沒有眼前這一位。
隱藏起來的外道眾?
血祭慟哭有些不解。
「數百年前我也曾打敗過一些真劍者,慟哭大將作為我們外道眾總將不記得也是難免的。」聽到詢問筋殼惡麻呂則是表現的十分溫和,不卑不亢道,「我畢竟只是一個小人物,怎麼能和大將你相比呢。」
血祭慟哭看了筋殼惡麻呂一眼。
「剛剛你說他們其中有人擁有時間倒流」血祭慟哭望向筋殼惡麻呂,「既然你提出來了,那麼你有什麼辦法?」
筋殼惡麻呂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手持著削頭短身笏,「再怎麼樣那所謂的假面騎士也是人類,只要找到他們,然後……」
「那這事變便給你了。」血祭慟哭道。
「幸不辱命。」筋殼惡麻呂手捧著削頭短身笏退去。
離開六門船后,筋殼惡麻呂有些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聲音有些陰沉。
「假面騎士……」
餘光望向漸漸遠去的六門船,筋殼惡麻呂冷哼了一聲。
要不是他要實現自己那數百年的計劃……
「該死的騎士,明明很快就要成功了,為什麼會出現這種事情?」
筋殼惡麻呂不禁抱怨起來,從十臟墮落外道眾到如今這個時代,他謀劃了這麼久,明明就快要成功了,可突然冒出來這所謂的假面騎士!
熬死假面騎士?
他已經等不了這麼久了!
「另外,十臟……」
筋殼惡麻呂呢喃著,這傢伙他也得儘快給拉攏過來。
也正好可以利用脂目滿腹那傢伙在人世間製造的悲嘆之力作為他儀式的所需要的能量。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解決那些騎士。」筋殼惡麻呂瞬間化作一道淡綠色的光芒穿過三途川與人世間的縫隙消失在三途川中。
「慟哭,那傢伙……」骨之死太離望向血祭慟哭。
血祭慟哭抬起手打斷了骨之死太離的聲音,「讓那傢伙試一試,那些騎士的力量,還有很多是不清楚的,我手下的力量可不能折在那些騎士身上。」
「另外,脂目滿腹那邊戰況如何了?」
對於這位令初代真劍者頭疼的傢伙,血祭慟哭也有所了解。
不過,初代真劍者的封印以及封印地點過去了這麼多年也已經無法考證。
他感興趣也沒什麼辦法,只是沒想到在這些天他沉睡的日子。
骨之死太離居然復活這傢伙,這倒是讓血祭慟哭也不免驚訝起來。
骨之死太離手持著權杖在虛空中一劃,一道連通著三途川與人世間的縫隙出現。
縫隙里隨即出現了脂目滿腹的腐之外道眾軍隊……
望著這一幕,骨之死太離道,「似乎與真劍者碰面了。」
「真劍者嗎……」血祭慟哭呢喃著。
「慟哭,我這裡有個想法是關於真劍者的。」骨之死太離緩緩道。
血祭慟哭望向骨之死太離。
骨之死太離緊接著拿出了鳴瀧所給予的捲軸。
……
「這數量也太多了」
騎在那由文字之力構成的赤馬上,池波流之介望著眼前那黑壓壓的一片無名眾,心頭不由一顫。
這就算是把他們之前所斬殺的無名眾加起來也沒這麼多吧?
「殿下,我們這.」
池波流之介嘴上說著,腦袋轉向志葉丈瑠所在的位置時,很快便閉上了嘴。
志葉丈瑠的目光充滿堅毅。
「殺!」
沒有過多的言語,志葉丈瑠拿出書道手機,在虛空中勾勒出「火」字。
池波流之介嘀咕著,「我就是想商量一個對策.」
話雖這樣說著,但池波流之介也隨著志葉丈瑠拿出書道手機的那一刻拿出了自己的書道手機。
「一筆奏上!」
六道聲音在這一刻響起,即使在腐之外道眾行軍的腳步聲中,六人的聲音也十分響亮。
畢竟,在氣勢這方面可不能輸啊。
六道不同的光芒閃爍,侍戰隊真劍者--參上。
「與騎士差不多的變身。」小野寺雄介望著六人的變身,嘀咕著。
「我也不能落下。」
雙手放在腹部,平時一直隱藏在身體內的亞古魯腰帶緩緩浮現。
嗡——嗡——
腰帶核心部位的靈石不斷閃爍著光芒。
「變身!」
雙手拍在腰帶兩側,腰帶處的靈石急速旋轉著。
假面騎士空我——參上!
「天下御免的侍戰隊!」
志葉丈瑠左手從腰部左側取下真劍丸,右手輕撫著真劍丸劍身,臉部那大大的「火」字似乎在此時閃爍著一抹光芒。
「真劍者!」
「真劍者啊~」
那略帶感慨的聲音從一眾腐之外道眾中響起。
同時,位於志葉丈瑠面前的一眾腐之外道眾瞬間朝著兩側移動讓出了一條道路。
在兩名腐之諜之眾的擁護下,脂目滿腹的身影緩緩出現。
「自從當年被初代真劍者封印后,本將已經許久未見到真劍者了。」
初代真劍者!!!
話音一出,志葉丈瑠那戰服下的面容滿是驚駭。
被封印了數百年甚至數千年的外道眾?!
「給你們真劍者一個挑戰我的機會。」脂目滿腹望向志葉丈瑠幾人,「打敗我這些下屬。」
他也想知道一下當代的真劍者與初代真劍者之間的差距。
另外也是脂目滿腹對自身實力的自信,更何況…他手下這些無名眾實力可比一般無名眾要強得多。
脂目滿腹的身影很快便被湧上來的腐之無名眾吞沒。
「這是想要靠人海戰術把我們堆死嗎?」谷千明(真劍綠)望著密密麻麻的腐之無名眾,只覺得一陣頭大。
「丈瑠……」白石茉子(真劍粉)望向一臉平靜的志葉丈瑠。
「上吧,為了人類,消滅外道眾,這是我們作為真劍者的使命。」
志葉丈瑠沒有絲毫擁有,翻身騎在赤馬上,沖向了那萬計的腐之無名眾。
「等等我,殿下。」
池波流之介連忙喊著,緊跟著志葉丈瑠身後。
……
光照相館,東野臨與門矢士兩人的身影從極光帷幕之中走出。
「人呢?」
看著空蕩蕩的客廳,門矢士拿下腹部的腰帶解除變身,嘴角微微一撇。
「真是一點也不尊重人,也不知道在這裡等著我凱旋。」門矢士扶了扶額頭,右手搭在東野臨肩膀上,挑了挑眉,「是吧,臨。」
「是是是。」東野臨無奈道。
「先陪我去趟志葉家,去把那些被多口怪吞噬靈魂的人救回來再說。」
「志葉家?」門矢士皺了皺眉,「我們不應該去醫院嗎?」
「小明哥,你知道在哪個醫院嗎?」
「那不就是在……」
被東野臨這樣一說,門矢士乾咳了一聲「咳咳。」
他還真不知道在哪個地方。
「誒,臨,士,你們兩回來了。」光榮次郎老爺子走到客廳看著兩人,連忙喊道。
「老爺子,雄介他們呢?」東野臨問道。
「這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什麼無名眾出現了,然後就走了。」光榮次郎老爺子搖了搖頭,對這方面他這老人有些跟不上現在年輕人了。
「不過,士,你欠的那……」
光榮次郎看向門矢士,還未等他說完,門矢士連忙打起哈哈。
「啊?我和臨還有點事,就先出去一趟,回來再聊、回來再聊。」
說著,連忙推著東野臨走出了照相館。
「士這人……」望著離去的門矢士,光榮次郎老爺子無奈地搖了搖頭。
「怎麼了?爺爺。」夏海走了出來,看著愁眉苦臉的光榮次郎,疑惑道。
「這不是士他們回來了,讓士支付一下欠的錢,這還沒聊上幾句就跑了。」
「也不知道怎麼才能要回來…」
「士回來了?」夏海愣了愣神,連忙問道,「那爺爺你跟士他們說了那無名眾的事情嗎?」
「說了,不過夏海你之前跟我說多少數量來著?」
「一萬頭啊,爺爺,你沒說?」
「一時間想不起來了。」光榮次郎老爺子無奈道,「年紀大了。」
「我去找找他們。」
「對了,聽他們好像說要去什麼志葉家來著。」
看著跑出去的夏海,光榮次郎連忙喊道。
「我知道了。」
「等等我,夏海。」
Kivala看著離去的夏海,喊了一聲,也是扇動著翅膀跟了上去。
望著夏海離去的背影,光榮次郎坐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