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集中一點，登峰造極！

第12章12.集中一點，登峰造極！

黑雲壓城，山風呼嘯；神像斑駁，篝火搖曳。

雖然顧喧妍不知道前路如何，但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營造一種令人恐懼的氛圍，品質上佳的皮裘固然可以抵禦寒風的侵襲，卻抵擋不了來自內心的恐懼。

縱然是她的心性，此時也不覺有點瑟瑟發抖！

不，她還沒有輸，顧家還有底牌！

只是一旦用了之後，在她有生之年裡，顧家還能再次崛起嗎？

顧喧妍不知道答案，現如今她能做的唯一一件事，便是握緊披風，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她是寶慶府顧家的大小姐，她可以死，但卻絕對不能失了氣節，絕對不能丟了顧家歷代先祖的顏面！

在強大的心理作用下，原本陷入恐懼狀態的顧喧妍已然緩緩平靜了下來，懸挂在身上的三把陽火再一次驅散了周圍的黑暗。

她緊握著的手逐漸鬆了開來，內心捲起的狂風也已平息了下來，她可以確認自己已經脫離了那種無力狀態。

但是，為什麼！

為什麼她的汗毛還在不住的戰慄？

是因為外面驚雷所產生的靜電現象？還是說是其他的原因呢？

「十步…」

陷入這種狀態的顧喧妍並沒有思考太久，倒也不是她天資近妖，在那一個瞬間便搞明白了麥克斯韋經典電動力學。

實在是張三此時的狀態太過於駭人，由不得她不注意，甚至於連報數的老管家，此時都露出了一臉驚駭的表情。

比不過劃開天幕的雷蛇，更沒有響徹世間的雷音，但就是在這個略顯蕭瑟的土地廟中，此時的張三便是他們心中的雷神！

「呼~嘶~…呼~嘶~」

不同於話本小說里描寫的那樣，什麼發功之前天崩地裂，一步踏出開山裂石等等。

真正修鍊有成的修士，對於自身的掌握程度，已然精確到了一個令人髮指的境界，他們才不會浪費自己的先天一炁去做那樣毫無意義的事情。

就好如現如今的張三這樣，或者說導致身體周圍出現靈氣亂流的他，此時還未進入化境。

為了更有效的驅動術法，藉助呼吸（或是其他方式）來調動自己的先天一炁是很常規的一種方式，當炁以特殊的運行方式在經脈中運轉時，屬於法的力量便出現了！

因為自身先天一炁產生暴動的緣故，周圍靈氣也開始被捲入狂暴的狀態，而其中最容易被改變狀態的，便是水了。

《道德經》有言，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

在先天一炁的作用下，水開始電離，原本處於穩定狀態的分子開始向電離態過渡，贅述的內容很多，但在現實當中，這個過程正在以一個驚人的速度被完成，甚至快到人的肉眼難以捕捉。

終於，在先天一炁的催化作用下，它們被分開了（化學鍵），當第一個離子態的物質出現時，這彷彿就是一個標誌，只是轉瞬之間，張三周圍的平衡完全被打破了。

何為超凡？能人所不能者，謂之超凡！

何為超凡力量？自身擁有能夠打破平衡（分子狀態）的力量。

如何才能打破平衡呢？術法可以幫你解決這一問題。

那先天一炁又是什麼？它是天道對生命最大的饋贈，是生命體最珍貴的精華，更是這一反應當中最重要，且最有效的催化劑！

至於說效果嘛，接著往下看就知道了。

在有時間這個概念之後，人類先賢總是在嘗試著去描述它。

年，月，日也好；呼吸，彈指，剎那也罷，他們都是描述時間的衍生產物，將他們串聯在一起之後，過去所有的概念也便成為了歷史。

之所以解釋這個東西，就是因為在過去的兩個呼吸里，顧喧妍，以及在場的所有人，他們之間產生了一段共同的歷史。

他們共同見證了，一個原本平平無奇的少年，是如何一步步駕馭雷霆，成就超凡的！

由於周圍靈氣平衡被打破的緣故，土地廟中的空氣開始變得焦灼。

在先天一炁的牽引下，一股濃烈的雷霆纏繞在張三身上，甚至於連他的雙眸，此時也被濃烈的雷光渲染成了明亮的白色，很明顯，張三的修為還是不到家的。

在眾人的矚目之下，不，主要是在顧喧妍的矚目之下，其餘人放在這兒的注意力顯然沒有她多，而且因為位置的緣故，更不可能從一開始便注意到張三。

聲音依舊在逼近，或許對方在下一個瞬間便會踏入廟門，老管家因為緊張開始吞咽口水，顧喧妍的雙眸也在雷光的刺激下開始流淚。

然而即便如此，她也不忍心放棄接下來的任何一個畫面，張三壓低了身子，擺出了一個極為標準的弓步，原本人畜無害，談吐不凡的少年，此時竟彷彿成為了一隻擇人慾噬的洪荒猛獸。

呼吸聲再起，雷光更是愈演愈烈，從開始的頭部，到口腔，再到全身的每一塊肌肉。

門外的影子逐漸成為了正常人大小，這也便意味著來者已然到了門口，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顧喧妍忍不住用餘光瞥了一眼，她想看看對方的廬山真面目到底是怎麼樣的。

只是還未等對方的身體進入廟宇，一道閃電便宛如流星劃破夜空般越過了她的眼前，如果她也追過番的話，這養活了無數阿婆主的一招，她應當是不陌生的。

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靂一閃！

傳承千年的顧家，自然是不缺藏書的，顧喧妍本人更是寶慶府叫得上號的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說，在辭藻方面更是寶慶一絕，甚至在當地文人圈子裡有傳言，說她在辭藻上的造詣不亞於當年的易安居士（李清照）。

然而就是這樣一位才女，在看到眼前一幕後有的竟然只是沉默。

她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詞語去形容那種感覺，該說是震撼呢？還是應該說遺憾呢？

不過有一點她現在倒是有點明白了，為什麼從古至今流傳下來有關異人的詩句是那麼少了，縱然是當初的詩仙李白，最終也只能寫下噫吁嚱（卧·槽）和君不見（卧·槽，你是沒見）這樣兩句。

只因那是一種不被凡人所理解的力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