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夢母生變,神魔大亂斗

第90章 夢母生變,神魔大亂斗

第90章夢母生變,神魔大亂斗

沒心思聽馮曜說什麼的丁蟹伸手止住他的話頭。

「馮道友,你說你通過張之維知到我在這裡,我能理解。

但我不能理解的是,你為什麼會從巫神寨裡面穿過來,而不是從雲溪寨那裡來找我?」

無論是從距離還是其他方面,後者應該比前者更簡單一點吧。

「我也考慮過從雲溪寨那邊過來找丁道友伱。

但其他道友都在為你和張道友弄出來的人榜,拼盡一切沖榜。

你製造的人榜在張道友的控制下又時時刻刻在監控著八寨。

我要是貿然闖入的話,人榜就會把我記錄上去榜單,這對正在沖榜的道友不公平。

我在北方的時候,和陰神修士交過手,結果我贏了。

也就說,我真要爭榜的話,應該去爭地榜而不是人榜。」

丁蟹覺得自己比他還會裝比。

張之維算是會裝比的人了吧。

丁蟹並沒有直接問詢馮曜是如何穿越巫神寨的,而是旁敲側擊起來。

夢境迷霧確實能抵擋丁蟹的觀天法瞳窺視,但阻攔的方式和馮曜剛才的手段有著天壤之別。

丁蟹覺得自己可能問不出來什麼有用的東西。

莫說張之維,就是陽神真君也擋不住丁蟹的觀天法瞳。

丁蟹差點忍不住為他的行為拍手叫好,為了不影響其他人,所以特意找了個絕域借了個道。

但此時的他單論氣息,充其量也就和武夷神宮那三個七魄陰神長老加一塊差不多,連武夷神宮大長老都比不了。

丁道友你之所以沒發現我,可能是因為我忘記放開氣息了吧。」

說著,馮曜體內的炁隨著他的念頭徹底蟄伏起來。

「道友好手段,在下佩服。」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這個馮曜有問題,但他的問題應該和夢母無關。

看著馮曜展示當時所處狀態的丁蟹頭一次在做好戰鬥準備后,恍惚了一下。

風吹過他所在的位置時,沒有任何遮擋。

看著一本正經解釋著自己為什麼不從前山而來,非得繞道巫神寨的馮曜。

只要面前這個傢伙,有一句話回答不上,他就準備幹掉這個神神秘秘的馮道友。

下意識的,丁蟹全力催動起觀天法瞳朝著馮曜看去。

他差點以為自己見鬼了。

「我當時暫居的地方其實和你們煉製三榜的地方並不遠。

現在,丁蟹開始有些相信馮曜沒有亂蓋了,他真有可能是為了不影響其他人,轉而橫穿巫神寨的。

乾脆先把他殺了,再看看巫神寨後續會不會發生什麼變化。

若非他的視覺還在發揮功效,讓他清晰的看見馮曜。

接二連三的震驚后,回過神來的丁蟹散去了手中匯聚的雷霆。

但一股絲毫不弱於觀天法瞳的神秘力量,在丁蟹的目光注視到馮曜身上時,將觀天法瞳擋了下來。

就連陽光,似乎也沒有受到任何阻礙。

「對了馮道友,你剛才橫穿巫神寨的時候,有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至於能不能打得過這位突然找來的馮道友,丁蟹自覺問題不大。

因為,在他的感知中,他面前這個大活人確實消失了。

另外,他還發現一個華點。

丁蟹散去殺心后,馮曜也重新放開了自己的氣機。

不,不對,見鬼都沒讓他這麼驚訝過。

「呵呵……」沒摸清楚你的來歷與身份之前,你敢教有什麼用,關鍵是我不敢學。

這怎麼可能!

到不是說要為天地人三榜的事情的保密,而是這個傢伙嘴裡沒有一句實話。

丁蟹要強殺他,最多花上半盞茶時間就行了。

馮曜的實力不差,他說曾打贏過陰神境,應該是真的。

這理由,絕了。

敢問,你是怎麼知道天地人三榜是我和張之維搞出來的?」丁蟹問這話時心裡已經起了殺心。

但今天,終於出現一個在裝比一道上,比他們倆加起來還要強的人了。

「馮道友,我記得我煉製天地人三榜的時候用神識探查過周圍,並沒有發現類似於你的存在。

「只是對炁的一點運用而已,談不上什麼手段,丁道友你想學,我教你啊。」馮曜露出阿星臉,認真的對丁蟹說道。

「還真有,我經過巫神寨時察覺到一道龐大的意識正在緩緩蘇醒。

並且,被夢境迷霧籠罩的巫神寨是沒有的風的,但巫神寨中央的那桿大旗卻無風自動獵獵作響。」

察覺到龐大的意識正在緩緩蘇醒是正常的,靈幻界的青年俊傑在沖榜,夢母的神力在極速消耗中。

有點反應才沒問題,沒反應反而要擔心。

至於兵主戰旗無風自動,這件事丁蟹也給不出什麼像樣的解釋。

這桿戰旗上一任主人死了一千多年了,恐怕連大祭司吳倩珺都搞不明白它無風自動有什麼含義。

「另外,我在巫神寨中聽到了靈魂的哀嚎,很絕望的那種。」

又是一個丁蟹解答不了的問題。

巫神寨里到底怎麼樣,除了妖道林靈素之外,恐怕就屬眼前的馮曜最清楚了。

林靈素沒有記載,馮曜說不出來的事情,你也別指望丁蟹能給你憑空編造出個答案。

「道友你路過巫神寨時,是怎麼避開那無處不在的夢境迷霧的?

這一點我倒是很好奇,不知道道友可否教教我。」

「沒問題,想要避開夢境迷霧很簡單,只需要放空心中所有念頭就行。」馮曜誠懇的告知丁蟹他是如何平安通過巫神寨的。

但他的答案的卻把丁蟹直接干沉默了。

夢境是如何產生的?

作為一個穿過來的人,丁蟹對此還是有所了解的。

人的大腦正常情況下會無意識的接觸到很多無用信息,這些信息在白天時會被人的主意識,也就是本我下意識屏蔽。

但當人夜晚陷入睡眠后,大腦便會本能的處理這些無效信息。

按照馮曜的說法,只要自己主動將這些無效信息散去,自然就不會受到夢境迷霧的影響。

道理我都懂,但真操作起來有幾人能做到。

這不是常規意義的放空心靈。

而是壓抑人體本能,只留本我控制身體。

茅山福地內的地仙祖師能不能做到丁蟹不知道,但他知道,陽神真君肯定是做不到的。

「你是怎麼做到的!」丁蟹忍不住問了出來。

「道友可記得西遊記中孫猴子拜師的地方?」

「自然記得,尋心之處,即靈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

馮曜聽完后大大不解:「道友既然已經明悟這個道理,應該很容易如我一般散去諸般雜念才對,為何還要跟我學。

我的諸般法門皆源於此,神而明之存乎一心,自此再無諸般困惑迷擾。」

看著一臉坦誠的馮曜,丁蟹覺得自己不能再跟他談下去了。

他的道心快碎了,沾都沾不起來的那種。

當初一頭撞進張之維最擅長的領域時,他都沒覺得這麼無力過。

不用多說,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丁蟹明白,自己又傻乎乎的撞進了一個天驕最擅長的領域裡了。

「道友先前來時說有說有一些修行上的疑惑想要詢問我。

道友可以與我說說看,若有幫得上忙的地方,在下一定會傾盡全力。」想都沒想,丁蟹直接開始轉移話題。

見丁蟹提起自己的來意,馮曜趕忙拍拍腦袋:「對對對,和道友聊得太開心我都差點忘了來意。

我想知道用月光修鍊,和用周圍無處不在的炁修鍊,有沒有什麼區別?

我觀察過道友修行,見道友在夜晚會引動月華修行,這種方式我過去從未見過,所以有些好奇。」

聽完馮曜的來意后,丁蟹並未立刻給出答案,而是沉思了片刻。

他在組織語言,想要儘可能給馮曜一個滿意的答覆:「月光其實也是陽光,這個道理不知道道友你能不能接受。」

能接受的話,丁蟹可以按照自己的理解繼續往下說下去。

不能接受的話,丁蟹就只能掏出引月陣盤,讓馮曜親身體會一下拉倒。

「不是太能理解。」沒接觸過現代教育的馮曜確實理解不了丁蟹的話。

在他看來,太陽是太陽,月亮是月亮,兩者並非一物。

它們散發出來的光,又怎麼能是一樣的。

「那麼抱歉,我的理論可能暫時不適合道友你。

只能待到晚上,引動月華讓道友你親身體驗一下。」馮曜的回答並沒有出乎丁蟹的預料。

丁蟹的雷法和牽星術能夠在很早之前,就到達常人無法企及的地步,他的現代化知識提供了很多的幫助。

他所能講解的相關知識,也帶有現代化思維,如果不能達成基礎共識,丁蟹講的越多,對聽者而言反而越是個禍患。

見丁蟹臉上的神情不似作偽,馮曜遺憾的搖了搖頭。

「那就麻煩丁道友了。」雖然沒辦法從丁蟹這裡聽到兩者之間的差距原理,令人有些遺憾,但馮曜還是想試試兩者有什麼區別。

該談的都談完了,丁蟹和馮曜開始相顧無言。

因為兩人各自所學體系有著極大的不同,且兩人的境界都不足以繞過所學體系給予對方真知灼見。

他們倆想要坐而論道都差了一點意思,只能幹瞪著眼,硬生生的消磨時間。

專註於某件事的時候,時間流淌的很快,但無所事事時,每一分每一秒都十分難熬。

煎熬的渡過一個白天後,看著天際邊冉冉升起的弦月,丁蟹趕忙掏出引月陣盤擺放到馮曜面前,示意他自己上去體驗一下。

等了一個白天的馮曜沒有推辭丁蟹的好意,一屁股坐上了引月陣盤上,勾動體內之炁催動陣盤吞吐月華之氣。

但怪誕的是,這貨一邊吐納月華一邊自言自語起來:「同樣是天地能量的一種,只是其中某種屬性偏寒,並且佔比較大難以分離。」

一旁的丁蟹聽完馮曜的自言自語后,雙目瞪圓的看向他。

這貨是人形分析機嗎?

說實話,丁蟹要不是有上輩子的現代化知識加持,他怎麼也不可能想到日、月、星三光本質上其實是一種東西,只是細微構成略有不同。

片刻后,馮曜停了下來朝著丁蟹說道:「丁道友,我有些理解你剛剛那句話的意思了,你不用告訴我,我想自己琢磨琢磨。」

說話之間,馮曜將引月陣盤還給了丁蟹,示意丁蟹可以進行自己的修鍊了。

但丁蟹接過陣盤以後,並沒有如往常一樣修鍊。

他雖然對馮曜沒了敵意,但也不至於立馬對他產生信任。

怎麼可能當著他的面御使月華沖刷自己的七魄。

在第八寨後山這十來天,他不僅懾服了屍狗魄,還相繼拿下了伏矢和雀陰魄,停止修行一兩天對他沒什麼妨礙。

丁蟹雖然沒有明言,但馮曜又不是真的傻,他看出了丁蟹對他的不信任。

但他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兩個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那來多少信任。

知道自己繼續留在這,會幹擾到丁蟹修行以後,馮曜微笑著朝丁蟹點點頭,然後便起身離開了。

目送馮曜再次進入巫神寨,丁蟹還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他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馮曜,只知道他要是能活的長久些,肯定又是一個妖道林靈素一般的人物。

時間再逝,山外闖蕩九寨的人開始肉眼可見的變少。

二十多天下來,該闖的人,能闖的人,都已經闖的差不多了。

人榜上的名次,也基本上穩固了下來,偶有變動,也很細微。

與會的青年俊傑們,都開始疲憊了。

除了個別實在心有不甘的還會進山一兩趟,餘下的青年俊傑都縮在營地里不願意動彈了。

某日清晨,張之維悄咪咪的來了一趟後山,將當前的情況告知了丁蟹。

聽到張之維幫自己在外面攬了十件頂尖法器的活,還是量身定製的那種,丁蟹差點沒感謝他十八輩祖宗。

但考慮到這個破事是他們兩個一起策劃的,外界的風波也是張之維用自己的名義頂下來的,丁蟹咬牙點頭應下了此事。

和張之維約好三天後人榜正式封榜不在記述排名后,他用如刀子一般的眼神,逼走了想要和他套套近乎的張之維。

沒直接罵娘,都算他脾氣夠好的了,居然還想幫他一個姓田的小師弟,也搞一件量身定做的頂尖法器。

還他娘的不準備出材料,你以為你是誰?

天王老子在我這都沒這個臉。

轟走張之維以後,丁蟹開始掰著手指頭數日子。

人榜結束以後,他就沒必要繼續在鎮守在第八寨了。

接下來,就該輪到帶隊前來的諸多法脈老前輩們入場了。

丁蟹又沒坑他們,可沒義務在這裡替他們保駕護航,那是大祭司吳倩珺的事。

他才不會越俎代庖。

安安靜靜修行二十來天,先天八卦距離小成只差收回後腳跟,神魂蛻變法只差臭肺便能完成七魄境的修行。

丁蟹覺得這二十來天不比在自家小院里閉關來的差。

挺不錯的。

心情尚可的丁蟹想著想著,又想到了那個十幾天前見過的馮曜。

結合他的種種表現,丁蟹大致猜到他是誰了。

日後的全性妖人無根生。

來靈幻界這麼些年,丁蟹聽過全性的名聲。

怎麼說呢。

在某些方面上,全性的名聲很響亮,全性妖人也能唬住人。

但放眼整個靈幻界,全性其實根本就不存在。

這是一塊皮,誰需要用了,拿起來就能往身上套。

可以說是所有不方便干臟活的人共用的一個馬甲。

巔峰時期,全性妖人能包含大半個靈幻界主要宗門勢力的門人。

低谷時期,除了一兩個撿了些傳承勉強入道,其餘什麼都不懂的小白,整個全性就沒旁的人了。

為什麼說全性是所有不方便干臟活的人共用的馬甲呢?

因為靈幻界稍微正規一點的邪魔外道都有自己的名號。

牛比一點的,邙山鬼帝。

人家直接跟樓觀道掰腕子。

次一點的,七煌洞,人家開派祖師岐黃老祖,混桂南那裡的,那地方太窮了,他根本不擔心會有人上門找麻煩。

再次一點的,密宗黑教,託庇於黃教的庇護,靠著給黃教干臟事苟活。

你動它,就是在打黃教那些大喇嘛的臉。

很少有邪魔外道會打著全性的招牌出來作惡。

所以,行走江湖碰上全性妖人時有兩種可能。

一、對面是個靈幻界小白,不知從那撿了一些邪門外道的傳承。

二、對面是個扮豬吃老虎的靈幻界老白,指不定是哪個正道勢力麾下門人批的馬甲。

碰到前者,一定要注意,不要想著講江湖規矩,能幹死,往死里干。

因為他們沒人引路,根本就不知道江湖規矩,動起手來也沒輕沒重,不想莫名其妙死在這種二愣子手裡,最好先下手為強。

碰到後者,你只要不是他的既定目標,在稍微避著點,基本上不用擔心他會突發神經對你動手。

至於具體怎麼分辨這兩種人?

一靠運氣,二靠江湖經驗。

餘下的,就交給天命。

所以,對於無根生日後在全性混著混著就混成了掌門人這件事。

丁蟹覺得沒什麼好奇怪的。

天下即將大亂,用不了多少年就要進入拳頭大就有理的時代。

新的規則即將取代舊規則,靈幻界各大宗門用不著再往身上披層皮才能幹某些破事了。

全性自然也就跟著衰落了。

這種情況下,以無根生展現出來的的實力,被餘下還在全性里混的人推舉為全新掌門,以求他能庇護他們躲過亂世,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嗎。

可惜,不知道無根生還在不在這附近。

丁蟹有些眼饞他那招能將所有與氣有關的東西,全部反轉為原態的神明靈。

倒不是說他想學這一招,而是想試試他的神明靈能不能剋制住自己的先天一炁。

要是能的話,他的神明靈可能就沒表述中的那麼簡單了。

自己或許又要多出一個新的研究對象。

還有岳綺羅,神明靈要是能將自己的先天一炁溯本歸元,未嘗不能將岳綺羅這個奇特的生物也返本歸元一下。

要是能做到的話,丁蟹有把握通過岳綺羅,窺探屍解時有可能遇到的所有問題。

這是他當下唯一有機會接觸到的仙道層次知識。

真要能研究出成果來,前途無量啊!

三日時間一閃即逝,在張之維高聲宣布人榜就此定榜以後,丁蟹離開了第八寨後山。

拿過人榜前十的卧龍鳳雛們定製的頂尖法器要求后,丁蟹整個腦子都快炸了。

「盧卓踏馬來這許願了吧,要一套四象陣盤沒問題,但要求四象還能單獨拆開用。

這是要一件頂尖法器嗎?這是要一整套!」人榜第一是丁蟹的老熟人盧卓。

說實話,丁蟹也不知道盧卓最近吃了什麼葯打了什麼激素。

按理來說應該稍遜於張錫林的他居然勇奪人榜第一。

真是奇了怪了?

但丁蟹不準備慣著盧卓,真要按照他的要求來,難度將直逼天地人三榜。

他腦子秀逗了,才會答應這樣的請求。

「你看看,還是人家樓觀道子比較識時務,只要一柄能飛的法劍就行,能?」說著說著丁蟹又被人榜卧龍的許願搞無語了。

你乾脆跟我許願直接要一柄飛劍算了。

蟒袍老太監傾盡一國之力都找不到煉製飛劍的材料,你一樓觀道子能找到?

沒有特定的材料,想讓法劍飛起來需要花的心思可不是一般的多。

俏羅剎白敏兒那把法劍之所以能飛,是因為人家會地煞七十二法里的劍術法。

「老張,你從他們手上拿過這些要求的時候就沒看看嗎?」丁蟹嚴重懷疑張之維在坑自己。

張之維也有話要說,他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

不等張之維把話說完,帳篷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嘈雜聲。

「不好了,九寨起霧了。」

「起霧個屁,那是夢母釋放的夢境迷霧在顯形。」有深入了解巫神寨的人打斷了前者的話。

「今天是人榜定榜的日子,年輕一輩應該沒人去闖九寨了吧?」

「.」

原本正在互相懟著對方的丁蟹和張之維停了下來。

年輕一輩是出來的,但老一輩可是才剛剛進去啊!

意識到出大事了后,丁蟹和張之維快速衝出帳篷,朝著九寨飛馳而去。

半路上,兩人碰到了從中心大帳中飛出的大祭司吳倩珺。

「大祭司,你們三峒苗寨是這裡的半個地主,這種情況你們以前遇到過嗎?」

「從未。」知道事情有多緊急的吳倩珺回答的簡短。

就在張之維還想多問幾句時,一道人影從即將被夢境迷霧包裹住的雲溪寨中沖了出來。

是無根生。

看到馮曜以後,丁蟹不由得兩眼一亮,差點忘了,他可是能自由進出夢境迷霧的。

但不等丁蟹招呼馮曜跟他們說一說九寨到底發生了什麼,馮曜就被迷霧中伸出的一隻巨手抓住,向著迷霧裡拖去。

在場的三人那能看著唯一有可能知情的人再度被拖回去。

三人同時出手,兩道充滿毀滅氣息的電芒與一道赤紅色的神華同時擊中那隻布滿鱗甲的大手,將之齊腕斬斷。

察覺不到身後的拖拽力以後,馮曜立馬扛著鱗甲巨手衝到了三人面前。

「不能再往前走了,夢母用自己的記憶片段構築了一個神魔縱橫的世界,只要被困住所有人都得死。

我剛才逃出來時,和我一起進九寨的蛻凡境修士已經死的差不多了,就連陰神真人都隕落了兩個。」

馮曜的話讓丁蟹三人全都一驚。

怎麼會這麼快?

大祭司吳倩珺有些不太相信,九寨明明已經安穩了上千年。

為何偏偏會在這個時間段出現問題?

丁蟹和張之維的身份擺在那兒,他們要是和六天故鬼有勾結的話,嗣漢天師府和茅山絕不會放過他們倆。

上碧落,下黃泉,也要把他們倆誅殺。

所以,這兩人勾結夢母的可能性很低。

那麼,有可能導致這場變故的就剩下這個從夢境迷霧中逃出來的陌生修士了。

想到這,吳倩珺一對鳳眸殺意盎然的盯向馮曜。

作為這次巫神寨大會的主持者她難逃其咎,但面前這個罪魁禍首也別想有什麼好下場。

馮曜也不是傻缺,那能不知道自己現在要是洗脫不了嫌疑的話鐵定要背鍋。

「我與心魔立誓,此次九寨的變故與我馮曜沒有任何關係,如有違背此事,叫我現在立馬心魔纏身入魔暴斃。」

他趕忙立下一個心魔大誓表明自己是清白的。

聽到馮曜的心魔大誓沒有耍任何花招后,丁蟹和張之維對他的態度好上了許多。

心魔大誓對於修士而言可不是開玩笑,修士修道最重要的就是修心,隨意違背心魔大誓,真會出問題的。

大祭司吳倩珺也不在拿殺人的眼光盯著馮曜看。

「三位,我先前剛隨著人流從正面進入九寨,還沒來得及體驗入夢是什麼滋味,

就看到原本插在巫神寨中央的那桿大旗從天上飛了過來,筆直的插在了第五峰大寨上,然後,九寨就同時升起了夢境迷霧。

一個遍地神魔的夢境從第五寨開始籠罩了整個九寨,剛才你們也看到了,要不是我跑得快,肯定也折在裡面了。」

馮曜說話之間,被他反手扛到肩上的鱗甲巨爪忽然化作一陣霧氣散去。

看著這一幕,在場四人全都不由得瞳孔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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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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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綜修仙,無法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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