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連續命案
「科學，你不會是來這裡調查的刑警吧？」王濤驚訝的看著我說道。
「王叔叔，我是.」
「呃。要知道是你，我就不攔著了。」王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既然科學找我有話問，這面子我得給，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這」反倒是我有些不好意思問了。
「該問就問吧。」王二胖在一旁說道。
「那好，王叔叔，我就不客氣了。我這次來，是想詢問一下關於死舞案的事情。在當時出事的百花廳中，地板下有沒有暗道？」
王濤一愣，然後眉頭緊皺的看著我。
「王叔叔，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我摸了摸臉，奇怪的問道。
「科學，你是不是得到了什麼線索？」王濤凝聲問道。
「得到了一點線索。」
王濤沉默了，過了一會，他才開口說道，「科學，在學校，你很照顧我們家建業，所以我也真心拿你當做子侄看待。現在我勸你一句話，這死舞案，你就不要查下去了。」
我渾身一震，王濤怎麼突然給了我這麼一個警告？
「神神秘秘的，有什麼不可說的？」王二胖不滿的看著王濤。
「你們啊！終究還是太年輕了！科學，我沒有任何敷衍你的意思。我希望你可以好好聽從我的勸導，不要再插手這件事。」王濤正色說道。
「這我明白了，王叔叔。」
「好了，你們兩個好好吃飯吧。我那裡還有點事要處理，先走了。」王濤說完就離開了。
「悶子，不好意思啊！」王二胖說道。
「沒關係，王叔叔不說，肯定有他的道理。」我勉強笑了笑。
「悶子，我跟你說實話。我們王家，背後其實有市裡的關係。可是能讓我爸說出這樣的話，看來這件死舞案非比尋常。你還是按照我爸說的那樣，不要再查下去了。」
「你以為我願意查啊！」我有些苦惱的說道，「我還不是被上司逼的？」
「這樣吧，如果你的上司再讓你來，你就來找我。咱們吃飯喝酒，實在不行我就帶你去夜總會去耍耍。」
「得了吧你！」我白了他一眼，「現在不該和我解釋解釋，你的身份問題嗎？」
「我就知道這茬繞不過去。」
「坦白從寬，抗拒皮鞭！」
————
「沈隊，不好意思，線索在火災中就斷掉了。」我彙報到。
沈艷麗靜靜地坐著，雙眼直視著前方。聽到我的話，她沒有任何的表示，好像根本沒有注意我的話一般。
「沈隊？」我在她面前揮了揮手，她這才回過神來。
沈艷麗捋了捋頭髮，然後揉了揉額頭，「沒有什麼實質的進展是吧？」
「是的。」
「正好，這件事你也不用查下去了。」
「嗯？」我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沈艷麗。這是什麼情況？
「我向局長彙報了調查死舞案的事情，結果局長大發雷霆。他跟我挑明了，五天之內如果無法將古華案和劉山案破掉，就拿我是問。」沈艷麗有些低沉的說道。
「這有些強人所難了吧？現在一點線索也沒有，五天的時間，怎麼破案？」
「局長給的時間已經很寬裕了，是我自己不爭氣。好了小張，死舞案的事情就先放在一旁吧！我們現在要全力破掉古華案和劉山案。」
「有線索了嗎？」我問道。
「現在已經把網鋪的很大了，所有和古華劉山有恩怨的人都已經在我們的名單之上。可是，兩人的死狀，不像是他殺。做這些，我怕也是無用功。」
「需要我做什麼？」
「你不用出去跑了。就在局裡和我審一些重點的疑犯吧。」沈艷麗說道。
聽到這句話，我差點熱淚盈眶。自己的好日子終於要來了嗎？
審訊的工作還是挺輕鬆的，沈艷麗負責問，我負責記錄。不過一番審訊下來，並沒有多大的收穫。起碼在我看來，這些人都不是兇手。
晚上八點，我下了班。當我出了市局的時候，一身輕鬆。不用加班的感覺真好。
回到住處，我自己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番茄雞蛋，炒豆角，拍黃瓜，花生豆，再加一鍋綠豆湯。標準的四菜一湯。我這個人，雞鴨魚肉都不會做，但是炒些蔬菜，弄點冷盤什麼的，十分拿手。這也是沒辦法，自己一個人生活，怎麼著也得學會下廚。我家是鄉下的，離著S市市裡並不近。老爸為了方便我工作，在市裡給我買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從高中的時候，我就在這住了。
吃完飯，洗個澡，美美的躺下，很快我就睡著了。
————
我又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喂？」
「來局裡。」沈艷麗說完，又掛了電話。
我揉了揉朦朧的眼睛，然後看了看錶，0點15分。靠！不是說好不加班嗎？老子真是信了你的邪！
來到局裡，很多一隊的同事都來了。不過沈艷麗並不在這裡。
「陳哥。沈隊呢？」我問向了旁邊一個人。
這個人是和我當初一起加班的人，有所接觸。他名叫陳朋，年紀不小了。其實論年齡，我叫他陳叔都沒問題。不過咱還是懂點人情世故的，陳哥一叫，他明顯要開心很多。
「沈隊去現場了。」陳哥說道。
「現場？」我愣了愣。
「今天接到報案，在麗水家園發現了一名女屍。」
麗水家園？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
過了沒多久，沈艷麗便是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她的面色十分嚴峻，臉上都快結冰了一樣。
「小馬，你去調查一下今天麗水家園九點至十一點的進出記錄。」
「胡哥，你去調查監控，看看有什麼可疑人物。」
「陳哥，你去周邊做一下調查。」
「.」
沈艷麗一一指派了任務，最後，只剩下了我。
「沈隊，我的任務呢？」
沈艷麗抬頭看了看我，神色稍緩，「你坐吧。」
我的眼皮跳了跳，經驗告訴我，肯定沒有好事。我懷著忐忑的心情坐了下來，有些緊張的看著沈艷麗。
「麗水家園發生了命案。死者是，王沫沫。」沈艷麗輕聲說道。
我張大了嘴巴，心中的震驚無以言表。
王沫沫！竟然是王沫沫！我說麗水家園怎麼這麼熟悉呢，不就是王沫沫住的地方嗎？可是為什麼王沫沫會死？
「王沫沫是在陽台上死的，鄰居發現了她的屍體，報了警。她的死狀，雙目瞪圓，瞳有血絲，面目恐懼，臉部扭曲。這和古華，劉山，一斤半的死狀一模一樣。」
「什麼？一模一樣？」我的心裡更加震驚了。王沫沫突然死去，就讓我很意外了，可是死狀竟然和一斤半他們一樣，這又是怎麼回事？
「現在這四條命案連在一起，可以表明，這並不是單一的案件。」沈艷麗凝聲說道。
「沈隊的意思是，連續殺人案？」
「不錯。在我們認定有兇手的前提下，這四個案子，必然是同一人，或者同一個團伙所為。可是我有很多事情想不通。如果有兇手的話，殺害古華和劉山或許是因為有仇，可是一斤半呢？一斤半除了《都市傳說》翻拍的事情，根本和古華二人沒有過接觸。而王沫沫更加不用說了。她和一斤半一直保持著地下關係，一般人根本不清楚。而且怎麼看她都是一個局外人，為什麼會招來橫禍？兇手又為什麼盯上了她？」沈艷麗不解的說道。
我突然想到了那張照片，「沈隊，會不會是那張照片的原因？王沫沫和一斤半的接觸，能牽扯到本案的，就只有這張照片了。而且一斤半曾說過，這張照片是他的護身符。那會不會是死舞案的兇手找到了他，逼他交出照片。一斤半死後，兇手又找到了王沫沫，用同樣的方式，殺害了王沫沫。」
「什麼方式？兇手又是什麼人？」
「這我也不清楚。如果死舞案有所進展的話，說不定」我想起了王濤給我的警告，連忙停住了嘴。死舞案這件事，不查下去為好。
「死舞案的事情，不要再提了。局長跟我明說了，死舞案的事情，不需要我們操心。」沈艷麗說道，「現在我們的案子根本沒有線索。我們能做的，就是積極調查，然後等待王沫沫的屍檢結果。」
「那我的任務？」
「你來統計一下到現在為止，我們所調查的所有記錄吧。在裡面看看能不能找到蛛絲馬跡。現在案子變成了四個，我們的工作量大幅度增加，這幾天，看來你還是要加班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沈艷麗現在絕對把我當驢一樣使喚呢！我咬了咬嘴唇，然後不甘的點了點頭。我很想搖頭，我很想說不，可是沒有辦法，她是上司，我是下屬。上司的命令，我這個做下屬的，怎麼能違背？唉，這就是命，這就是命啊！
如果有一天，我能成為沈艷麗的上司，那該有多好啊！她怎麼「照顧」我，我一定就會怎麼「照顧」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