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責任
還將邊防責任扛在了肩上,那麼多年,現在是時候,由他保衛著爹爹,保衛著這個家了。
這飯局後面草草了了的便結束了,這幾位叔叔伯伯,同爹爹連日以來議事,已然是勞累不已,又經此番特別開心的聊完之後,個個都覺得十分疲憊,精神大起大落,現如今全也都散去了,小青梧正在府門口,望著最後一輛遠去的馬車,拍了拍手,回身著對雲月說道:「姐姐姐姐,所有的叔叔伯伯都走了,咱們回府看看爹爹吧,剛才席間也甚是吵鬧,爹爹好像還趁咱們兩個人不注意,偷喝了一些酒呢!」
「爹爹真是個越老了還越不聽話了,明明你都攔下了小四不讓他們上去,所以說一開始的氛圍極其融洽不說那些人說的也是極其高興的,一直吵鬧的要點烈酒助興,可是他們的身子咱們還不知道嗎?這麼多年的行軍打仗下來,那些老毛病都已經坐實在身上,若是這白日里就開始喝酒。」
「到了晚上,肯定又是痛苦難耐,還不如讓他們少來些這口腹之慾,多活幾年陪伴在自己家人身邊來的更好呢,偏生的這爹爹就是不聽話!」
雲月摸了摸他的頭,臉上一臉的瞭然,看著他開口解釋了:「青梧,也許不是爹爹實在想喝酒,你說興緻到那了,有些酒助興也並無不可少,喝一些梅子酒也就是了,後來我攔著不讓喝,也只是覺得在這些人歡快的情緒當中,爹爹顯得有些落寞,這麼多年行軍打仗,最做到最後能夠在這一桌子上說話聊天的,也只有這幾人而已。」
「你說當年那麼多人,都追隨著爹爹的腳步參軍,就不說這府中,老侯爺所派去的那些個侍衛吧,他的隨從又有多少,這麼些年來出生入死的又能夠留下幾人呢,想必爹爹當時落寞的神情肯定也是想起了某一位曾經在他記憶中鮮衣怒馬,神色伶俐,行事果斷的人吧。」
「那些人都生活在爹爹的記憶當中,平日里倒也不覺出什麼,越是在這樣重大的場合,越是在這樣把酒言歡,天氣晴朗,一派日子裡爹,爹越能想起那些在他記憶中,早就遠離塵世,遠離他身邊的人!」
「你要怎麼能夠讓爹爹像是擺手扶身去了,卻前世緣一般的忘卻呢?爹爹的神情一旦落幕,再喝的酒,那就不是高興的酒,而是傷身的酒了,也正因為如此後邊的果子酒,我也都讓他換成了水,慢慢的喝也就是了。」
「索性還好,你同那些叔叔伯伯的話,聊得越來越起勁,將爹爹的興緻又再一次引了起來,要不然等那些叔叔伯伯走後,肯定就不是現在的情形了,剛才哥哥還扶著爹爹去那花園中散步呢!」
小青梧一提到這事就氣的咬牙切齒,他對著姐姐開口說道:「一說到這事,我就覺得有氣,哥哥一天也太磨嘰了,知道的他就回去換衣裳了,不知道他以為新娘子出門,又磨嘰又在手裡呢,那叔叔伯伯們都在席間,等了他多長時間,他也不來。」
「也不知道他,在他那個房間里磨嘰個什麼樣子,都開席了聊到半晌,他才姍姍而來,那叔叔伯伯還記掛著他,是你爹爹的唯一的獨子,咱們的哥哥期間對他言語上也頗為造福,本來還歡歡喜喜的氛圍讓他一來弄的倒是有些尷尬,有些冷場了還好。」
「我後來呀,明智又果斷的又提起來那些個事情,才把眾人之間的這一絲情緒,給壓了過來,你說也怪了,他們也不是頭一回來到府中,更不是頭一次見哥哥了,怎麼這一回顯得十分的束手束腳,不知道從何開始聊起,不知道該怎麼行事,怎麼做做事呢!」
小青梧一邊回想著席間發生的事情,一邊對姐姐說著:「姐姐,當時你坐在了爹爹的左手邊,我坐在了弟弟的右手邊,你是沒看到我旁邊的挨著那位樊叔伯,他當時一看見哥哥差點沒站起來對他行禮。」
「你說我哥哥有什麼的官位嘛,也就那麼個樣,頂著個柿子不還沒有世子的名頭呢,這些人看到他,彷彿就看到了未來的小主子一樣,就差沒站起來行禮了,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摁住了他的快掉下去的筷子,那個筷子要是掉下去了,恐怕所有人的目光都得在他身上了,那他還真就是尷尬了!」
面對於小青梧的言語,還有他不解的眼神,雲月倒是看得明白,他摸了摸小青梧的額頭,帶著他深一腳,淺一腳的往那院中走,是了一場宴席下來,他的身子也多少有些吃不消,更何況他現如今又是久病初愈的。
自然沒有,小青梧那般好的體力,現如今還能夠站在這裡,與他無大事的說說笑笑。
小青梧多少也察覺到了,雲月身體的不是,扶著的她向前走著,雲月半晌,猶豫的開口說道:「有些事情過早的告訴你,不好拔苗助長,對於素描來講也是不好的,可有些事情既然你意識到了,我也不得不說,總比將來啞巴吃悶虧來的強!」
元月這話說的好聲,沒有道理,小青梧在心底里思索了半晌,也未曾想到到底是什麼緣故,使得姐姐竟然說出如此的話,他們難道不是生死佔有嗎?怎麼會怎麼會如此小青梧,正是暗自思考著雲月這邊,又再一次開口,解釋:「就像你說的,他們是生里雨里雪裡風裡,滾過來的生死兄弟,可是這麼多年身居高位,他們的年紀又都不清了,除了還剩餘幾人是這兩年才調回京中的以外。」
「這些人早些年都領了公職駐紮在外,雖說是逢年過節總有禮物,總有東西寄回侯府,可是真正能夠做到一起說說笑笑,無非也就是近幾年的事情,可依著他們鮮衣怒馬的年紀再到近幾年回來,中間也有一段不大不小的時日。」
「總歸還是沒有在一起的期間嘛,也遇會遇會遇見各種各樣的事情,因事寄緣的,你又能知道別人的處境是什麼樣的呢,華清風,也就是咱們的爹爹雖說是明裡暗裡,總歸是叫著府中的諸人,去照顧這些個昔日的戰友,可你又能夠說把那些人是否是真的願意同爹爹什麼話都說嗎?」
「恐怕也不見得吧,今日里看著這一派祥和到不行,明日里又不知道會如何!」
小青梧聽到姐姐的話更是不理解,她皺著小眉頭,看著姐姐停在那裡,抬著頭對她義正言辭,一本正經的開口說道:「不會吧,我覺得不會在那細節,我明明真切感受到了他們流露出的真實情感,他們對爹爹,那也是曾經懷著一顆赤誠的熱心的,怎麼會怎麼會像你說的那般,他們明明是極好的,不是生死兄弟嗎?」
雲月畢竟他年長了幾歲,怎麼會,比他看的事情還要能夠直戳本質呢?小青梧明明是活了兩世的人,怎麼會還有的事情,在他眼裡是看不透摸不著的呢,小青梧不禁有些想質問於他,可是眼前這個人,是一向對自己有什麼就說什麼的姐姐,從不會坑蒙拐騙於他,更不會欺瞞於他。
難不成真的是,有什麼是自己未曾察覺到的嗎?他認真的看著姐姐,雲月看了他半晌也嘆了一口氣,明白事已至此說不清楚,才是真的叫人摸不著頭腦。
雲月拽著他的小手,給予著他的力量,小青梧感受著姐姐的大手,包裹著自己感受到他掌中的溫度,感受到這人活生生的在,自己眼前這一顆不安定的心,彷彿才安定了一些小青梧剛想開口詢問半晌明月,再一次解釋道說:「我說的事情也許你現在想不通,可以後的事情你總該還是會遇到的,你要知道有些人即使不聯繫,情誼也不會變。」
「可是變得不是你們之間的情誼,是這個人的為人處事,如果你不了解他經歷過什麼事情,不了解他接觸過什麼人,他身邊的環境又是如何,那你又怎麼能夠說得清道得明這個人有沒有過變化呢?我從未懷疑過這些叔伯對爹爹的忠心,我想說的只是說一些表面上的事情,你說他們分開了那麼些年,也許某些細小的動作不會變。」
「可心境臣服心思,都是有變化的吧,那些東西說得上是一句虛無縹緲,可若是摸得著,無非也就是為人處事,行事說話了吧!」
「我一點都不曾懷疑過他們對爹爹的忠心,假如這一次邊境的戰場又再一次吹響戰爭的號角,我可以相信他們自然爹爹也可以相信的,把背後都交託給他們,他們也一定會用生命去實踐,當初在軍旗下所煞寫為盟立下的誓言,這些倒是不用懷疑的。」
「可那些別的呢,若是真真正正提到一句地位,提到一句仕途,你又可想而知哪些人不會變呢?爹爹現如今這個位置可以說是有許多人虎視眈眈的瞅著你,又怎麼能夠保證有些人有些時候不能夠為了自己的利益倒戈呢,這些人肯定不會倒戈,可是他們會束手束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