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 群蛇亂舞
章節名:088群蛇亂舞
司徒寶寶陰沉下了臉,眼前這黑蒙蒙的一片確實讓她望而卻步,特別在她看見了幾隻蜜蜂停留在那些攝魂花瓣上,竟是令嬌艷的花瓣瞬時出現了無數的小黑點,當下她乾乾的笑了笑後退了幾步。
「要不要玩得這麼大啊?」變態國師果真是把這裡當成動物園了,就不能養點小白兔大河馬什麼的嗎?
嗡嗡嗡……
集結在一起的蜜蜂們囂張的煽動著翅膀,見眼前的女子不敢靠近,更是得意的變換起了隊形,一會兒排成「s」形,一會兒排成了「B」形。
「……」丫的!不帶這樣的,連蜜蜂都懂得罵人啊?!
月缺慵懶的打了個哈欠,竟是單手撐著頭一副完全不擔心司徒寶寶逃走的模樣,他微微笑了笑,「看在你長得挺可愛的份上,大哥奉勸你一句不要想著挖洞逃走,因為這裡已經被毒蛇包圍了。」
上有蜜蜂,下有毒蛇,司徒寶寶這是插翅也難飛!
正趴在地上匍匐前進的小女子僵硬的回過頭來,那個變態國師也太看得起她了?!不知為什麼動物們就是這麼喜歡她,但是這些動物可不包括毒蛇……
許久之後,四周沒有了動靜,原本輕閉著眼的月缺直起身來,該不會被嚇死了吧?呵呵,怎麼可能,要死的話早就被嗜獵嚇死了怎麼會等到現在……
「人呢?!」他轉過頭去,可是院子里只剩下他一個人,還有地上一行爬行過的痕迹,哪有那小女子的身影,連同那隻雙頭犬一起憑空消失了?!
這怎麼可能!難道那丫頭不要命了?!
而另一頭。
小河之中,一個小小的身影咕嚕咕嚕的冒著泡,她的頭頂上盤旋著那一團團的黑色蜜蜂,兩岸是神出鬼沒的毒蛇群,唯獨這水裡……
嘿嘿,變態國師幹嘛不幹脆在河裡養幾條鱷魚或者食人魚呢?果真上天無絕人之路。
嘩嘩嘩……
一陣轟鳴聲漸漸靠近,司徒寶寶猛地探出頭去深吸了口氣,疑惑著這聲音的來源,漸漸的水流變得湍急起來,司徒寶寶覺得四肢有些跟不上節奏,身子竟是被卷進了那水流之中難以控制。
前方飄起一陣水霧,司徒寶寶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視野被攔腰截斷,那轟鳴聲就是從前面的斷層傳來,滿天的水霧好像在叫囂著那裡的陡勢,呆愣的小臉瞬時反應過來。
她第一次看見變態國師的時候,似乎是在一條瀑布下,而這裡,好像就是上游……
「……」小小的腦袋有那麼幾秒鐘的當機,她她她她……這是要讓她來一次大蹦極嗎?!
嘩的一聲,司徒寶寶瘋了一般在水裡掙扎了起來,心中已經將紫燁問候了一百零一遍,丫的,這是要斷她生路的節奏嗎?!
然而,正當她猙獰著臉逆流而上之時,司徒寶寶眼角瞥見了岸邊的某棵大樹上,一個巨大的蜂窩掛在樹梢,無數的黑色蜜蜂圍繞著,而岸邊,一根粗壯的樹枝赫然就在眼前。
生死之間,司徒寶寶靈機一動朝著那截樹枝遊了過去,沖著天空大喊一聲,「小灰!」
「汪汪!」
那魁梧的雙頭犬立刻從某個方向狂奔而來,揮舞著的大舌頭甩著口水,目標是司徒寶寶手中的樹枝。
「去吧!乖狗狗!」
忽的一下,司徒寶寶手中的樹枝準確無誤的朝著那蜂窩飛去,砰地一聲巨響,那蜂窩晃了晃便掉到了地上,引得黑蜂群一陣狂亂。
雙頭犬如雷電一般疾馳而來,竟是張開兩張血盆大口咬住了那個蜂窩。
咔嚓一聲,蜂窩裂成了兩半,金黃中泛著幽光的蜂蜜從蜂窩之中流了出來,而那群黑蜂似乎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地盤被帶走了,在空中盤旋了一會兒,司徒寶寶分明看見了那一個「?」形。
「嗡嗡嗡……」這聲音突然之間放大了數倍,這群黑蜂立刻撲騰起了翅膀朝著雙頭犬逃走的方向緊追而去。
然而,岸邊的毒蛇們竟好像是聞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紛紛退避開來,特別是地上的那一灘蜂蜜四周,毒蛇們不斷的後退著,彷彿十分懼怕。
司徒寶寶眼前一亮,變態國師養的蜜蜂釀的蜜,一定非比尋常!看來她又要撿到好東西了。
地面輕輕的震動著,正在四處尋找司徒寶寶的月缺疑惑的抬起頭來,地震?!
然而,那轟鳴聲越來越近,直到不遠處那碩大的兩顆腦袋狂奔而來,月缺一時間腿都軟了,「嗜獵,別,別過來……」
那雙頭犬哪裡理會他的話,只聽「汪汪」兩聲,強有力的後腿一蹬,那巨大的陰影從月缺的頭頂上掠過,而兩半什麼東西從天而降,正好落入了月缺的手中。
「……」這是,什麼?
密密麻麻的窟窿,奇怪的手感,難道這是嗜獵的新玩物?
然而,後面似乎有一股強大的壓力漸漸逼來,月缺後背一僵,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緩緩的轉過身去,只見黑壓壓的一片蜜蜂竟是在他的跟前停住,它們不斷的變換著隊形,最後變成了一個「!」,然後又變成了一個箭號,那箭斗毫不猶豫的指向了他!
「……嗚哇」
林中傳來這鬼哭狼嚎的尖叫聲,震飛了一群山中鳥。
納蘭天麟眼神一冷,他的頭微微撇向一邊,及時躲過了從大霧之中飛出來的銀光。那暗器叮的一聲扎進了身後的樹皮,瞬時冒出了烏黑色的液體,傳來吱吱吱的聲音,伴隨著陣陣青煙。
「誰?!」
渾身殺氣迸現,納蘭天麟劍氣出鞘,那個方向立刻爆炸開來。
「不愧是雲國的麟王,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納蘭天麟回過頭去,就看見了對面的樹梢上站著一名白衣男子。
那泛著紫光的雙眸帶著幾分若有若無的笑意,清風吹拂著他潔白的衣角,彷彿在他的四周形成了一圈奇妙的光暈,不知道為什麼,一身的白衣由這名男子穿著,卻有種莫名的邪氣。
納蘭天麟的目光帶著警惕,他居然知道自己?
「麟王殿下,是來尋女兒的嗎?」
「……」女兒?
「啊」又是一聲凄厲的尖叫,納蘭天麟的眼角瞥向那個聲音的來源,這個樹林里到處透著危險,不知道她現在如何了?
眼前這名男子絕對是個危險人物,他不想把時間耗在這裡,多呆一分,寶寶就多一分的危險。
轉身之際,那名白衣男子再次出現在納蘭天麟的前方,這樣快如閃電的速度,令人不由得大為吃驚。
「麟王殿下放心,令千金在在下的小築里過得很好。」
他的手中,竟是出現了一塊熟悉的布料,納蘭天麟眼中一沉,他當然認得出,那是司徒寶寶衣裙上的料子。
手中的利劍嗡嗡作響,一陣陣強勁的內力從那低鳴著的長劍以圈波的方式盪開,紫燁的眼中難得出現了幾分驚訝。
好強勁的內力,就好像是一個源源不斷的泉眼一般,難道,那名女子就是激發麟王實力的一個關鍵?
麟王可謂是雲國的一大支柱,若是將他帶回去,那麼夏國可以說是有九分的把握可以將整個雲國拿下,真是踏破鐵鞋無匿處。
「你若是敢動她一根頭髮……」
這無邊的殺意從齒縫中流出,紫燁卻是輕輕一笑,「可是,該動的都動了,如今,我的兩名徒兒正在好好的招待她。」
轟的一聲,原本紫燁站著的樹梢瞬時被一股強勁的內力劈成了兩半,納蘭天麟的目光冷冷的射向頭頂,那白衣男子在眨眼間的功夫躍到了上空,輕盈的身姿猶如飛鳥一般。
手中的長劍破開空氣,一道厲風立刻如鐮刀一般朝著空中的紫燁飛了出去,只聽又一聲轟鳴,那強光覆蓋住了一整片樹林。
而另一頭。
「啊走開!走開!」月缺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狼狽過,他英俊的臉龐被這些毒蜂蟄得長滿了紅胞,而它們卻是陰魂不散的跟著自己,月缺瘋狂的跑著,他的腳底一滑,竟是摔進了泥坑之中。
嘶嘶嘶……
一時間,這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他睜著腫大的眼皮,只見大坑的四周,無數色彩斑斕的毒蛇直直的豎起,對著他吐著幸子露出了尖銳的毒牙。
「……師兄!大師兄!」
咻的一聲,一道清冷的身影落在對面的樹枝上,月溯皺著眉頭看著坑裡面瞬時被毒蛇咬住全身的男子,「你在做什麼?」
月缺好像看見了救星一般,咬滿毒蛇的手臂伸了出去,「師兄,救我……」
「……師傅不是告訴過你驅蛇之法嗎?」
月溯的眼神就好像在看著一個笨蛋一般,他就那麼無動於衷的眯睨著坑中無比狼狽的男子。
「那一日,我,我不是打盹了嗎?!」月缺哀嚎著,「師兄救我……」他不想就這麼死在師傅養的毒蛇口中。
想他作為一名頂級殺手,這些年來殺人無數,月缺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死在這些毒蛇口中。
一聲冷哼,月溯不緊不慢的動作讓坑中的月缺簡直要吐出一口老血來。
只見他從腰間抽出了一把短笛,優雅無比的放在了自己的唇邊,隨後,悠揚的笛聲回蕩在四周,那些毒蛇們居然齊齊鬆了口,瞪著眼睛看向樹上的男子。
它們支起了身子,腦袋搖搖晃晃的。笛音一變,這些毒蛇立刻圍到了樹下,膜拜一般的抬頭看著樹上的男子,隨著笛音的波動,便在早已經目瞪口呆的月缺面前扭動著蛇身跳起舞來。
角落裡,司徒寶寶的嘴巴張成了一個「O」型,為什麼看著樹上的月溯,她會想起買買提呢?
「師兄……為什麼,為什麼不早點出手……」月缺的皮膚腫的如同發脹的豬肉一般,他的嘴巴泛著青紫,一顆藥丸從天而降,他迫不及待的一口咽下,終於長長的鬆了口氣,「總算撿回了一條性命。」
雖然,落下了滿身的傷。
「你怎麼會在這裡?」還被這群毒蛇圍攻。
月缺有些昏沉的腦袋轟的一聲清醒了不少,「糟糕,讓她跑了!」
什麼?月溯的眼中儘是難以置信,「你居然連個女子都看不住!」他一個躍身跳了下來,準確無誤的踩在了月缺的胸前,將他的臉狠狠的埋進了坑中。
「嗚嗚嗚……」
月缺忽的一聲抬起臉來,一把抹掉泥土,「師兄,她往那邊跑了!」
「她跑不掉的,師傅在這裡設了陣法,她只會原地繞圈而已。」月溯留下了這麼句話,而草叢的角落裡,司徒寶寶不由得黑了臉。
難怪她方才趁機逃走,結果又回到了那條小河旁。該死的變態國師,難道她要坐以待斃?!
司徒寶寶的目光立刻滑向那些沒有了笛聲瞬時變得軟綿綿的毒蛇群,腦中靈光一現。
回到方才的院子里,月溯看著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做些什麼的司徒寶寶,手已經默默的伸進了袖中,握住了那一片薄薄的飛刀。
如今師傅不在,或許他可以在這裡一雪前恥,就當成是她逃跑的時候被毒蛇咬死了。
默默的將飛到藏的身後,月溯緩緩地靠近,「你不跑了嗎?」
司徒寶寶立刻抬起了小臉,露出了陽光般的笑容,「跑呀!只是方才在逃跑的時候,突然捨不得小受你,就又折回來看看。」
「……」她……這個無恥的女人!月溯的臉上卻是浮現出一絲可疑的紅暈,「我叫月溯!」
真是恨不得立刻殺了她!
「還是小受好聽!像小灰灰,它也喜歡我給它取的名字!」
一旁的雙頭犬立刻抬起頭來汪汪了兩聲,彷彿在回應一般。
一陣沉默之後,月溯握著暗器的手緊了緊,「你用了什麼方法,讓它們這麼聽你的話?」
在殺了她之前,得到師傅想要的答案,這樣一來師傅或許就不會追究了。
「因為……我可愛啊!」
「……」月溯終於知道,要想和這個女人正常溝通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忍住心中的怒火,月溯在這一刻改變了主意。就這樣殺了她,未免太便宜她了。
「你不是想逃走嗎?我可以幫你。」
哦?小受改性了?!司徒寶寶狐疑的看著那張邪魅的面容,圓圓的大眼睛盯了許久。
「……你看什麼!」無恥的女人,他一直都沒有忘記那一日在監牢裡面的受的屈辱。
「沒什麼,只是小受長得太美,讓我實在忍不住多看了一會兒。」司徒寶寶一邊繼續著手中的動作,一邊不忘調戲美男。
月溯的眼中一沉,他的手咯咯作響,「你知道上一個說我美的人,怎麼樣了嗎?」
「是不是被你寵幸了?!」司徒寶寶的眼中瞬時一亮,看著她的表情,月溯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轟的一聲,一旁的石桌瞬時碎成了幾半。
「死了!只剩下灰……不對,死得連灰都不剩。」邪魅的男子微微勾起嘴角,他想要從司徒寶寶的臉上看見害怕的表情。
哪知道,那張小臉卻是無比崇拜的冒著星星眼,「哇嗚……小受你好厲害哦!」
忽的一聲,月溯化成了一道清風瞬時就來到司徒寶寶的面前,他的嘴角僵硬的抽動著,「你當真以為我不會殺你?!」
「誇你厲害還要殺我?嘖嘖嘖,真難伺候。」
「……」果真,他不應該跟這個女人說話的。月溯一把拉起了司徒寶寶的手朝著外面走去,眼中跳躍著難以掩飾的火光。
「小受,小受,我們去哪裡呀?」這種時候,司徒寶寶居然還哼起了歌,月溯的眼神無比的陰鬱,就讓她唱吧,看待會兒她還能不能唱的出來。
「你不是想走嗎?我告訴你出路!」他的語氣冰冷,甚至帶著一點陰謀的味道。
「咦?對我這麼好,小受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胡說!」前方的男子忽的一聲轉過身來,那猙獰的面容讓司徒寶寶笑容一僵,「呵呵,我也只是隨口說說。」要不要這麼激動?
月溯恨不得立刻掐死司徒寶寶,他的目光落到走廊外那些蠢蠢欲動的毒蛇上,嘴角泛起了一絲嗜血的笑,一把便提起了司徒寶寶的衣襟毫不猶豫的丟到了走廊之外。
「哎呦……」司徒寶寶在空中畫了一個圈,卻是極其巧妙的滾了出去穩穩落地,那個姿勢正好為她遮住了所有的要害,將傷害減到最小。
「……」看著那若無其事拍拍屁股站起來的小女子,月溯不由得有些驚訝,方才那是什麼姿勢?!明明十分滑稽可笑的動作,可是月溯卻是笑不出來。
方才那一丟,可是盡了自己的全力。
嘶嘶嘶……
司徒寶寶回過頭去看著那些彙集過來的毒蛇,她輕輕嘆了口氣,「小受啊,有話好好說嘛,幹嘛勞煩這些蛇大哥。」
「哼!」現在知道怕了?來不及了……
「大師兄……」頂著豬頭臉趕來的月缺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毒蛇將司徒寶寶團團圍了起來,而站在蛇堆之中的小女子,居然還笑得出來!
「師兄,師傅說過不可以傷她……」然而月溯一個眼神,立刻讓月缺閉了嘴。
他興味盎然的看向蛇堆中的小女子,「求我,我就救你。」
什麼?!月缺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師兄居然說這種話?這個女子怎麼可能會相信呢?
哪知道,蛇堆之中的小女子突然單膝下跪,也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朵玫瑰花,「小受,求你!」
「……」兩人立刻額頭直冒黑線,她還可以更無恥一點嗎?!
然而,司徒寶寶優哉悠哉的站了起來,緩緩的丟掉手中的玫瑰花,「嘛嘛,開玩笑的啦。」她可不認為這個暴躁的小受會救自己,不要緊,她有必勝法寶。
「噔噔噔噔!」手中出現了一支十分粗劣的豎笛,這就是司徒寶寶放在在院子里搗弄的東西。
「你……」那是什麼東西?!
只見司徒寶寶將那豎笛放在唇上,兩人看著她那奇怪的動作,難道她要吹笛子?可是,笛子不是那麼吹的吧?
「嗚」低沉的聲音傳來,兩名男子臉上一黑,好……難聽。
「額,呵呵,好久沒吹了,練練手……」此刻的司徒寶寶無比慶幸當年自己選了一門音樂課,就是這個豎笛!沒有想到今日居然派上用場了!
隨後,一曲詭異的曲子從那奇怪的笛子發出,難聽低沉的聲音令人心煩意亂,走廊上的兩名男子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而司徒寶寶卻越吹越起勁。
她吹的是自己最喜歡的「蛇舞」,可是這粗劣的豎笛卻生生吹出了不成調的曲子,讓人心煩意亂起來。
「別吹了!住手!」
「等等,大師兄你看!」月卻忽然指向司徒寶寶腳邊的那些毒蛇。
只見它們的身子歪七扭八的在地上翻滾著,本應該跟隨笛音做出反應的毒蛇們猶如中了邪一般亂舞起來,它們的身子撞在一起,交纏在一起,有的甚至還互相撕咬了起來。
喂喂喂……她其實是想讓它們聽從命令去咬那兩個人的!難道是自己的功力不夠?!想到這,司徒寶寶吹得更加用力。
嘶嘶嘶……
所有的蛇身子一僵,司徒寶寶眼前一亮,有效果了!
然而下一秒,這群毒蛇居然紛紛翻起了白眼,口吐白沫的扭曲著身子,在司徒寶寶的腳邊抽搐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