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從我的房間里滾出去
豪門媳婦並沒有想象中的有趣,反倒是比平常無趣的多!外面此時正下著大霧,杜子鳶不由伸手想要觸碰到前方的霧,然而,霧在眼前,她卻怎麼都觸碰不到……
就好比賀擎天這人,近在咫尺,她卻永遠都得不到他的心。他到底有什麼陰謀呢?他的性格,就如同這迷霧一般,讓人琢磨不透!
這段時間,一直都看不到賀擎天的身影,她就彷彿是消失了一般。有時候,直到半夜迷迷糊糊時,才能感覺到背後炙/熱的胸膛,可第二天醒來,床邊卻是空蕩蕩的,彷彿昨夜不過是一場夢境!其實這樣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杜子鳶樂得清靜。
這天,杜子鳶想著好久沒去逛街了,便約著好友郭嘉怡一起去逛街。
「子鳶,你可真行,真沒想到你丫還能玩閃婚!」郭嘉怡笑著打趣,眼裡卻流露出對她的疼惜來,這麼多年的朋友,自然是看的出她眉宇間的憂愁,只是,她在愁什麼?
杜子鳶只是笑笑,抿唇不語。兩人不一會就來到一家品牌時裝店裡。
「子鳶,快來,看看這件裙子配不配你?」郭嘉怡越看越覺得喜歡,可卻叫了半天也沒得到回應,不由狐疑的看向子鳶,卻見她正對著一對情侶發獃。
「子鳶,你看什麼呢?」這時,郭嘉怡走到她的旁邊,掐了掐她的腰:「總盯著人家看,多不好。」
「我在想,如果我能嫁給這樣一個平凡的男孩兒就好了,瞧他們,多恩愛。」杜子鳶看著兩人的互動,眼裡不由露出艷羨之色。
男孩長得高大,眉清目秀,女孩的一張臉也是極為精緻的。彼時,女孩的眼裡不知進了什麼東西,男孩正抬起她的上眼瞼溫柔的給她吹眼睛。女孩不停的眨著紅紅的眼睛,而臉上卻是泛著幸福的紅暈,男孩則是一臉緊張,生怕小女友受到什麼傷害。
這樣的平凡的愛情,讓她著實艷羨!艷羨的同時,卻也深深失落,這輩子,她恐怕也得不到這樣純粹的愛情。嘆了一口氣,自己最近越來越傷春悲秋了。
「你還羨慕別人?你可知道這s市羨慕你的女人可都能排成長城了!」的確,嫁給賀擎天這樣的天之驕子,怎麼能叫人不羨?只是,外人哪知道,嫁給他,就註定與幸福與愛情擦肩而過!
「誒,快別看人家了,走,去看看我剛才相中的裙子。」郭嘉怡急切的拉她去方才的地方。
「就是這一件,你覺得怎麼樣?」她選的是一套鵝黃色的連衣裙,杜子鳶幾乎是一眼望去便深深的喜歡了,手也不由的撫上去:「這面料倒是不錯。」
「小姐真是好眼光。」眼尖的店員立刻上前來解說:「這是出自yami設計師之手的裙子,今年的新款哦,全球限量發布五十套!」
聽她這麼一說,倒反而打消了杜子鳶想買這裙子的心思,倒不是不喜歡,只是……這裙子,恐怕很貴吧,最重要的是,她的工資估計是買不起這麼個限量版的裙子!
「小姐,這套裙子現在搞活動,打八五折哦!」店員小姐看她的摸樣,笑的不由更加甜美。
杜子鳶咽了咽口水,訥訥的問:「打八五折需要多少錢?」
「五萬八!」
「……」杜子鳶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錢包,只覺的一時間很是沉重,她訕訕一笑,拉著郭嘉怡就往外走:「我說嘉怡,你安的是什麼心,明明知道本小姐窮人一個,還拉著我到這種高消費的地方來。」
「我的大少奶奶啊,你老公那麼有錢,區區五萬塊你也在乎?」這話說的讓杜子鳶的眉頭不由蹙起,賀擎天確實給了一張可無限刷的金卡,只是……她素來好強,又怎麼會去動裡面的錢。
子鳶這樣的性格,郭嘉怡倒是了解的,幽幽嘆了口氣,她道:「你這性格,說不好聽點,就叫死要面子活受罪!」
杜子鳶苦笑了一聲,「嘉怡,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麼性格,外人的錢,我哪能花。」
她的話剛一說完,就被郭嘉怡恨鐵不成鋼的敲了敲腦袋:「什麼外人?人家可是你老公!女人花男人的錢,天經地義嘛!」
杜子鳶無奈的搖了搖頭,拿她沒辦法:「算了,我們不提這個了,去看場電影吧。」
就這樣,子鳶玩到十點多才回家,偌大的別墅里空蕩蕩的沒有一絲溫度,看來……賀擎天還未回家,也是,他夜夜不歸家,子鳶已經習慣了,要是他哪天突然回家,子鳶沒準會被嚇到!
凌晨一點鐘左右,子鳶在大床上沉沉的睡著,突然,頭髮一陣絞痛,感覺到一股氣息在靠近,她猛地睜開眼睛,卻對上賀擎天陰沉的鷹眸!
大腦,有一瞬間是空白的……
「你……」她剛一開口,才發現聲音是沙啞的,在見到他身後美艷的女人時,心裡反倒變得鎮定了:「有什麼事兒嗎?」
賀擎天冷笑的看著她,幾天不在,這女人竟然表現的毫不在乎,這讓他的眉頭蹙著,薄唇間的笑容卻是更加冷凜。
「你說呢?」他嘴角陰森的笑容彷彿是地獄來的撒旦,讓杜子鳶的手心沁出汗絲,眸子卻是一片沉靜。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從我的房間里滾出去!」
他的薄唇一啟一閉間吐出最冷的字眼,讓杜子鳶一度認為自己的聽覺出了問題。「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他頓了頓,靠近他,雙臂撐在她的腰兩側,俊臉靠近:「馬上滾下床!」
杜子鳶瞬間覺得一股怒火急速的上升著,雙手握著拳,她好半響后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如果你們倆個要滾床單,麻煩到別的房間去滾,這是我的房間。」
「你的房間?杜子鳶,你別忘了,你還不是我的,呵……」他的笑容愈發顯得邪氣:「既然你不想滾,是想和我玩更刺激的遊戲嗎?」
杜子鳶沉默著,彷彿在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怒火,半響后,她方才恢復平靜,一雙翦水秋瞳無畏懼的看向賀擎天:「你們……非要睡在這張床上嗎?」
賀擎天身旁的女人用手臂環住了他,聲音嬌嬌的:「賀少,如果你太太執意要住在這裡的話,我們倒還不如給她行個方便,到別間房去。」
賀擎天的鷹眸陡然閃過一絲不悅,他轉身用手指扣住女人的下巴,唇瓣溢出一絲冷笑:「我准你說話了嗎?!」
女人立刻垂下眸子,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摸樣!賀擎天滿意的笑著,咬著她的耳朵在她耳邊輕聲道:「懂我的意思了嗎?」
「我……懂了。」女人立刻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來看著杜子鳶,聲音細弱蚊吶:「賀太太,麻煩你讓個位置給我和賀少吧!」
杜子鳶冷冷的看著他們,未發一言,女人嘆了口氣,然後脫了鞋子,羞答答的躺在床上。杜子鳶不可置信的看著,只有那一瞬間,憤怒、委屈、噁心,所有的情緒積聚到了一塊。
「賀,賀太太。」她冷漠的眼神讓女人心中有了一絲駭然,可她又轉而一想,這可是賀少的家,她又是賀少的女人,賀少都沒說什麼,她算老幾?
「怎麼?還不下去?」杜子鳶實在無法忍受了,這女人的香水味讓她覺得整間屋子都被她給玷污了,她的眼神一眯,伸出腳就將那女人踹下了床。女人根本就沒料到這外表看似柔弱的賀太太竟然這麼強悍,一時間沒有防備,跌落在地板上時,臉部不小心滑倒了尖銳的櫃角,一時間痛的眼淚都出來了。
一絲液體從臉部滑落,女人完全呆住了,她摸了摸臉,竟然是……血?!
像她這樣的女人,臉就和命一樣重要,如果臉沒了,她哪什麼去吸引賀少?女人看見她眼前柜子上的檯燈,心裡閃出一個惡毒的想法,她突然用手抓住檯燈,一隻腳登上床狠狠的砸在了杜子鳶的頭上。
賀擎天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他的瞳孔猛然一縮,看著杜子鳶的額頭已經流下了血跡,心中竟然湧出了一絲慌亂。
杜子鳶的手指都在發顫,事情的發生太突然了,她完全沒有料到這女人竟然敢打她,血液從她的額頭流到臉頰,遠遠看去,就像是血淚一樣的凄楚,這讓賀擎天的心沒由來的一抽!
杜子鳶的身軀僵硬著,手顫抖的探去自己受傷的頭部,貝齒緊緊的咬著櫻唇,好似在承受著巨大的疼痛,眼前一黑,她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一定……一定不能露出一絲軟弱,雖然……真的很痛!
「賤人!」賀擎天憤怒的用手抓住女人的頭髮,伸手就是一巴掌甩了過去!
女人完全嚇傻了,不斷的搖晃著頭,她剛剛只是閃過了那麼一個念頭,完全就沒想到自己真的會做出這麼驚心動魄的事情來:「對不起……對不起……賀少……不是我做的……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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