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綠森女王
第210章綠森女王
「真有意思，什麼時候我們的大偵探也需要咱這一個小小的鯰魚幫忙了？」
這間碩大工廠內，鯰魚幫的幫主摸著自己肥大的肚子，舔了舔厚厚的舌頭和語氣中滿氣調侃。
「沒什麼，只是有一個問題需要您幫忙檢查一下。想必你這位將所有東西都吞下肚的河流之王，總能吐一點知識出來吧？」
面對這名大蛤蟆的嘲諷，福爾摩斯神情並沒有惱怒，只是單單的打了一個響指。
緊接著，整個工廠瞬間亮起了諸多猩紅色的法陣，而且這些法陣的力量完全就是為了針對深淵而生，而且這十分的龐大的法陣體系足以威脅到這隻臭蛤蟆的性命。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知道你不能殺掉我，不是嗎。」臭鯰魚驚訝的向後退了三步，他身上的黏液就像汗漬一樣不斷的向外湧現。雖然他知道福爾摩斯是一個聰明人並不會幹什麼不符合理智的事情。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畢竟跟他一樣天才的瘋子，塔姆也見了不少。
福爾摩斯看著對面這肥墩墩的恐慌要撲滅，搖了搖頭，他很難想象這是這個傢伙，這幾年前還是自己最大的困擾和夢魘。
「哼，你也就這麼點出息。躲在你那個小小的泥潭裡，不敢踏出外界一步，生怕他們來找你的麻煩。那你放心吧，這並不是我今天找你的原因。」
福爾摩斯將煙斗放回自己的口袋，打了一個響指又將其熄滅。
「這就是我給你的報酬，就這麼說吧，你看到了這些讓你都快尿出來的東西的話，待會用來對付我那群你最討厭的水鬼幫。不知道你對此意下如何？」
「有意思，你的意思是你需要花如此大的血本去對付一個水鬼幫，而且你知道這某種意義上其實是在幫我的嗎，不對嗎？你在這裡維持我們之間的平衡已經那麼久了，為什麼今天突然想幹這種事？」
塔姆捏著自己的雙下巴，那個大舌頭不斷的在那裡甩動，彷彿是想表達自己的疑惑。
「對呀，這是為什麼呢？我也不清楚……」這位大偵探神秘的笑了笑，他的帽檐也壓得更低了。「反正我能告訴你，整個比爾吉沃特港口都將發生巨大的變化，所以最好小心再小心，不要讓其他人給抓到機會。因為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轉動了，不管你能不能看見，他都已經開始了。」
「哦，這話似乎似曾相識啊，你說的是我所想的那個？」
「沒錯，就是你所想的那個。」福爾摩斯點了點頭，表情有一些陰沉。但聽到了這名大偵探的回應，蛤蟆反而興奮的舔了舔舌頭，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
「那麼此時此刻？」
「恰如彼時彼刻。」
「竟能如此相似？」
……
這是在許多年之前，大偵探夏洛克福爾摩斯和約翰華生第一次見面。
一個退伍的有創傷綜合症的戰士，一名才華橫溢但不受人待見的奇械師。
這兩個人在相見之初，就達到了某種驚人的契合。
沒過多久，他們就以雙人搭檔的形式開啟在比爾吉沃特港口四處攪動著風雨，將自己的名號打響了出來。
海盜、超凡事物、逃犯、謀殺各種各樣的事件在他們眼中都不過是小菜一碟。
雖然這背後也少不了政府以及我為也叫福爾摩斯的哥哥撐腰，但是大部分的案件疼，確實都沒有費多少的功夫，即使每次險象環生，他們二人也能配合十分默契，找到辦法逆境求生。
短短兩年時間，他們二人便在整個比爾吉沃特港口打響了名號，雖然蘇大招風，他們也經常受他人針對，但明面上也都不敢對他們怎麼樣，畢竟這群人都不知道他有一個在比爾吉沃特當所有地頭蛇老大的哥哥。
可夏洛克福爾摩斯卻不滿足於此。
因為他當偵探的初衷並不是什麼為民除害，也不是什麼維護一方和平這種正義遊戲。
說到底，他就像是一個不停在尋找刺激的渴求者。
他渴求著精彩的媒體，將他的大腦傳到極限，他渴求著困難的構思，讓他放棄其他一切的雜念無限的鑽研。
但是很顯然，他的這一切想法都落空了，因為他們這群不入流的罪犯確實已經無法滿足這名偵探的求知慾了。
於是這兩位正在鼎盛時期的偵探搭檔做出了一個十分合理也順理成章的決定——去挑戰四大幫派。
他們搗毀了鐵錨幫派的所有走私窩點，截獲了他們非法運營香料以及特殊吸食物品的運輸鏈。
同時破壞了水鬼幫派的一個人販子走私交易所。
在那個所謂的爛泥塘裡面，他們找到了埋藏在牆壁內許久的屍體又破獲了一張謀殺案，同時給讓鯰魚幫的主管不得不封存他們的慾望酒吧一段時間，影響了他們的營收。
至於那個帶著信仰有些捉摸不定的幫派——觸手幫。福爾摩斯千方百計想要試圖挑戰，可是這個幫派的人似乎都是十分的佛系，並沒有認真，甚至找不到任何一個抓捕他們的理由。
逼逼無奈的下落，可不允許他的計劃，在這最後一步失敗，於是想要以邪教洗腦的名義去起訴他們幫派。
雖然他的助手，華生也表示福爾摩斯這次做的太過了，因為他也感覺到了這個邪教似乎真的有什麼隱藏的不可告人的秘密，但很顯然福爾摩斯並不願意就此罷休，沒有完美會讓他感到十分的不滿，因為他十分相信自己，就是那個完美的存在。
於是他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那就是讓自己假裝想要投身於信仰並且親近接受俄洛伊的召見。
出發之前他信誓旦旦發誓一定要將這個虛偽的神明，或者是說這整個扭曲的邪教從比爾吉沃特剷除。
然後他便使用易容術畫的一個不起眼的妝，潛入了那個只有小木船才能前往的一個幽暗海底洞穴。
而所有的事情也是從那時開始失控……
七天之後，福爾摩斯回來了。
但是他並不是自己走回來的，而是不知被誰丟在了他們的家門口，甚至夏洛克福爾摩斯那幾乎可以以假亂真的人皮面具也被撕掉了。
本身約翰華生在福爾摩斯出去三天以後，就已經開始擔心自己的智慧達到，因為他心底總感覺那裡邪神似乎是真的存在而且是無法直視的，可自己的搭檔卻又是那樣子的固執，他也只好讓其放手一搏。
然而直到一個星期過去了，他等到的只有一個心中的壞結果，還是一個他最不願意看見的結果。
回來的福爾摩斯記不起來任何的事情，甚至連他當時過去之後發生了什麼都無法知道。
他就像失去了出發到回來中間那全部七天的記憶。
這讓他十分焦躁，他甚至把自己反鎖在房間里，整整三天三夜沒有吃任何東西，但依舊是沒有辦法回憶起哪怕一點點。
這讓他第一次對自己引以為傲的大腦感到了懷疑，這讓他十分的憤慨。他不僅是分開自己無法回憶起任何事情，而更加感到憤怒的是這個行為甚至對他這個超凡的大腦進行了屏蔽，讓他無法回憶起這七天任何的東西。
而更具諷刺的是，福爾摩斯知道這七天內如果他察覺到任何的力量干擾，肯定會想辦法在自己的身上留下印記或是記號，以此來提醒自己，以防自己失憶。
但他被送回來的時候，身上所有的東西甚至都沒動過，就彷彿那名邪神在嘲笑他所擁有的所謂智慧，只不過是小兒科。
而當福爾摩斯破解出來自己身上一個個的謎題之後，卻發現所有的謎底都只向一個答案——快逃，不可知，不可視，不可戰勝。
福爾摩斯渾身顫抖，因為他根據自己所標記的特殊時間記錄法可以發現，他幾乎從到那裡的第而天開始就在身上留下記號，而且每一條記號都是接受了自己失敗的事實所刻。
可是他自己甚至都無法了解到那之前他究竟經歷了什麼，是怎樣子的事情讓他會變得如此的挫敗。
就像你在平常睡的一覺結果第二天卻發現父親告訴你，你其實是億萬富翁的後代，只不過刻意瞞著你一樣。
一個睜眼閉眼就讓一個人產生的巨大落差，會讓人一時間難以接受，畢竟你平常吃慣了饅頭，他給你端上了燕窩，你是第一反應不是欣喜和狼吞虎咽，你就會獃獃的站在那裡無法適應。
而此時的夏洛克福爾摩斯就是這樣，而且他甚至更加的慘烈，他所體會到的完全是相反的境遇，因為他失去這幾天記憶，所以在他的印象里，自己還是那個完美的無懈可擊的超級偵探，超級大聰明。
可現在他渾身上下的徵兆都在告訴他自己，他其實已經敗北了，而且還是認輸的心服口服，那一種巨大的落差讓他的自尊心以及理念完全無法接受。
於是在這種情況下，福爾摩斯做出了一個決定——他要去找河流之王塔姆進行交易。
其實那隻蛤蟆說白了，之所以可以跟他人進行交易，也是自身狼化性質突變所帶來的饋贈。
同樣是變成狼人，可他因為先前來自克蘇魯的扭曲詛咒，被深海化成了這樣子的形態，他失去了狼人在滿月的攻擊力以及敏捷，反而變成了這樣憨厚而臃腫的形象。
但與此同時也讓他與他人的慾望連接，可以以慾望為食。
而當他獲得這種能量積累到了一定的地步，所有的伴身都會向他投去目光，而當一個超凡者被半神注視之時，超凡者也會有所感應。
而沒用多久時間，這名精明的大副就明白了，為何眾神都會關注於他——他們需要來自人心的力量，即使是信仰也好，慾望也罷，這些都是眾生或者是說尚未成型的半神所需要的。
所以塔姆就理所當然的開啟了交易所。
因為他知道，在一眾半神的注視之下，他是最安全的那個。或者是說在他的命定之死來臨之前，他可以享有絕對的安全。
交易所開的十分的順利，人們為了為了他們的慾望進行了各種各樣的物質交互。
有人用了這一輩子最美好的燦爛笑容，交換了兩袋黃金。可是他摯愛之人卻無法為他再次傾心，因為他失去了笑容。
也有人用ta美妙的嗓音去換了一副漂亮的面容。可是這卻讓他的聲音變得異常的沙啞甚至比惡魔的還要可怕，即使有人因為他的美貌而接近他，只要他一開口就會被立刻嚇退。
而每當河流之王交換到一個人類的慾望，他就會將其收走，奉獻給半神，就彷彿是放在了一個中央的祭祀台一樣，供這群半神自取自需。因為他發現即使是在半神的那個精神領域之中，但是呢，也有他們自己的規矩，自己只是一個負責提供俸祿的一個小小的屁民，只需要將東西放上去即可，並不需要負責規劃，不然的話他就是屬於拉幫結派的，可這是聰明人永遠不會幹的事情。
而塔姆自己自然也是不會吃虧的主。他雖然將契約上的東西奉獻給了半神，但卻讓這群人的後悔所產生的絕望情緒留給了自己。
這也是他雖然無法戰鬥卻力量與日俱增的原因。
可以說他從來沒有失手過。
不過有這麼一個人，卻將他愚弄了許多次——那邊是那名大名鼎鼎的偵探，夏洛克福爾摩斯。
可是這一次當偵探主動找上門之後，塔姆卻感覺到了異常。
平時的這名偵探每次過來兩眼都冒著金光，彷彿勝券在握，這也讓河流之王每次跟他做交易都十分不安。即使他小心再小心，這名偵探卻能反過來利用契約中的漏洞讓他自己獲利。
可是這一次的他卻眼眶深陷，眼袋極重，甚至連血絲都充滿了雙眼。
「河流之王，我要給你打一個賭，我要賭我能夠愚弄半神，如果我成功了，你就告訴我這個區域半神的所有信息。」
福爾摩斯雙眼緊緊的盯著塔姆，整個人已經陷入了瘋魔。
而塔姆卻笑出了聲，因為他知道，這是他此生僅有的機會。
於是他舔了舔舌頭笑著說：「可以啊，就用你夥伴的靈魂來交換吧。」
緊接著他召喚出了綠森女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