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凝刻鬧事
宮耀和姬琮修都是過慣了好日子的人,第一樓也是最符合他們需求的地方,但費用……
出門在外的,有些負擔不上,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臣服於幽鹿。
對於宮耀和姬琮修來說,不就是找個人嗎?
「既然這樣,那我回去后,再給你一副畫像,你讓人臨摹後傳開,順便將畫像上的人也找到。」
幽鹿點了點頭,還算滿意,便也就沒在說責怪的話。
「那我們還能繼續住在第一樓嗎?」宮耀狗腿子般的問道。
長這麼大,宮耀還從未想過,自己還能有說出這種話的時候。
「也沒人趕你們出去啊。」
幽鹿笑笑,便示意蘭轍離開。
蘭轍等人看著她這樣子十分無語,她這被人撈著的樣子很舒服嗎?
看她玩的還挺開心,蘭轍倒也不會說什麼,其他人就更不用說。
半個字都不會說的。
「你要他們找的人是蘭辭?」
「嗯,既然是跟著凝知昀一起離開的貝蘭國,大概也應該在一起才是,順便找找也不是不行不是嗎?」
幽鹿拍了拍他的手。
「累了,快放我下來。」
蘭轍抿唇笑笑,沒將她放下來,而是換了個姿勢。
他將她打橫抱著,飛身離開了院落。
第一樓所在的街上。
蘭轍牽著幽鹿的手慢慢的往回走著,一點也不在意跟在他們身後的那兩個人。
暗處。
「我們先回將軍府吧?」
連智將軍蹙眉,深深的盯了他們兩人的身影一眼,回眸看了看沈儒星。
帶著他回了將軍府。
蘭轍和幽鹿走在街上,很是愜意。
幽鹿挽著蘭轍的手,蘭轍的目光一直放在她的身上。
「你幹嘛這麼看著我?」
幽鹿走在蘭轍的身邊,彎腰盯著他問話。
「因為好看啊。」蘭轍抿唇笑著,想了想,問道:「你這樣直接撇開凝刻,不怕招來那些閑言碎語?」
「凝刻都不怕,我怕什麼?再說了,以我的身份,誰敢對我說什麼嗎?」
幽鹿邪魅一笑,隨後拉著蘭轍一路歡笑著跑回了第一樓。
這件事不久之後,凝家的一系列證據全部被呈到了三國國主的面前。
殺燒搶掠無一不犯,只是情節輕重而已。
而之所以會被呈上去,原因到底還是凝刻惹到了幽鹿。
「既然沒了關係,也敢對我動手,還真是看得起自己。」
幽鹿坐在葉如林房間的窗口上,看著樓下的人來人往。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葉如林看著她問道。
「將凝家拉入絕境。」
幽鹿笑看著葉如林,猶如地獄餓鬼,回來向凝家索命來了。
葉如林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
「恐怕凝刻做的最錯誤的決定就是放棄你母親,以及放棄你吧。」
「方希是他心中的擁有天命的女兒,我們這種小野草,他自然放棄。」
幽鹿笑看著外面的景象。
「來了一撥刺殺的人,蓮鈞帶人去誅殺了,事情發展到現在,也就只有凝刻和連智將軍可能會派人過來了。」
沈亦星從外面回來,衣服被雨水打濕了。
「你衣裳怎麼濕透了?露兒坐在窗口都沒有被打濕。」
葉如林笑看著他打趣。
沈亦星沒有回話,一個在雨里奔波,一個在窗前觀賞,這能一樣嗎?
「到底是剛下的雨,你看,街上還有些人都沒打傘呢。」幽鹿勾著唇說道,「阿轍到哪了?」
「大概再回來的路上了,只不過是去一趟瀾雲館,不會太久。」
葉如林看向她回話,接著又對沈亦星說道,「刺殺的事情有蓮鈞和蓮影他們,至於小樓的事,你還是多學著些的好。」
「……對了,那邊來了消息,金鑾等人被安置在第黃山腳下的村子里,弓家和付家也在接到消息之後,去了那邊。」
沈亦星說著,打量的看著幽鹿的神情。
「主這是怎麼了?怎麼感覺有些不開心?」
「大概是想娘親了。」
葉如林聳聳肩,瞧了瞧自己身上的女裝,勾唇一笑,走過去將幽鹿抱入了懷中。
幽鹿汗顏的靠在葉如林的懷中,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她抬手輕推開葉如林,「我沒事,對了,沈儒星的事,你準備怎麼辦?」
葉如林將她從窗台上抱了下來。
幽鹿就勢看向沈亦星問了話,這一問反倒是讓他的情緒也低落了些。
「沈家人若是同意,就將他除名,若是不願意就直接趕出去。反正,兩者之後的結果都不太好。」
沈亦星畢竟不是幽鹿,他比她更重感情,更念及沈家的那一脈親情。
「主,葉先生,沈公子,樓下有人鬧事。」
鈞乙飛身上樓,向他們說著樓下的情況。
「姑爺已經回來了,在樓下攔截鬧事之人。」
「鬧事的人是誰?」葉如林問道。
「凝家……」鈞乙偷看了面色陰沉了下去的幽鹿,顫顫悠悠的小聲道,「凝刻。」
「下去看看。」
幽鹿從葉如林的身上跳下來,整理了一下裙擺,便帶人下了樓。
樓下。
凝刻哭得淚流滿面,跪在地上,請求要見幽鹿。
「王爺,念在露兒是您王妃的份上,求求你替我說說情吧。」
凝刻的話,惹來一眾人的議論。
這話一聽就是女兒對父親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吧。
一種討論讓幽鹿變得不倫不類。
「替你說什麼情?」
蘭轍蹙著眉頭,一張俊臉上滿是為難。
這些日子一直和幽鹿在一起,將幽鹿的那套裝委屈裝無辜學了個十乘十。
凝刻不料蘭轍會這樣說,連忙跪著挪了過去。
「輕輕露兒別再為難為父,別再打壓為父的生意了,可以嗎?」
凝刻說著還一邊扇著自己耳光。
女兒打壓父親的生意,讓父親不得不上門跪地求饒,這件事傳出去,幽鹿的名聲沒了是小,她連活路都會沒了。
蘭轍正準備說話,樓梯處喚來清脆的幾道掌聲。
「凝老爺子演的真好,不去唱戲可真是浪費您的天賦了。」
幽鹿一邊說,一邊從樓梯上下來。
幽鹿的身份不用多說,老顧客們都是認得的。
「你我早已經斷親了,提出斷親的人還是你,你忘了嗎?」幽鹿睜著大眼睛,一臉無辜的問道。
「而且我對你鋪子進行打壓,那不是因為商場較量嗎?弱者被強者吃掉,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幽鹿知道這話會惹來不少商人的憤怒,但她這麼做自然有她的考量,所以,一眾人也不著急,等著她的後文。
果然……
「畢竟這話,這道理,可是您親口教的呢,再者說,先動手的人,可是你呢。」
幽鹿說得肆意張狂,絲毫不顧及凝刻的臉面。
「可我終歸是你的父親!」
「嗯,我三歲喪母之後,你就將我送到了最為貧瘠的莊子上,莊子上的僕人都吃了上頓難有下頓,那時候,你可有當我是你的女兒?」
幽鹿冷眼看著凝刻,開始了一一細數凝刻的所作所為。
「我在莊子上長到十一歲,靠得都是僕人和旁人的接濟,跟你有何關係?十一歲之後,被小叔接到了別院,遇到了我的庶妹,被庶妹欺負的時候,您又在哪呢?
十二歲被你接回凝家,被祖母、繼母和庶妹欺負的時候,你可有記得我是你女兒啊?父親?
我十五歲剛滿一月,你讓我替庶妹代嫁給我現在的夫君的時候,你又可還記得我也是你的女兒呢?若非夫君是個好的,我現在如何還得另說不是嗎?
其他的,我就不說了,就前段時間,連將軍將我的下人當做我擄走的時候,要我夫君去贖人的時候,你不幫忙就算了,還落井下石,讓我一併簽了斷親書……
當時,你可還記得我是你女兒?」
幽鹿的話,讓原本沸騰的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
虎毒還不食子,這種人還配為人父?
「你不是沒事嗎?」凝刻心虛的說道。
「那是夫君好,將我的人救了回來,而且被擄走的人也不是我,我才沒事的,跟你可毫無關係。」
幽鹿冷眼瞧著凝刻。
「怎麼?庶妹犯了事?幫不了您了?您就反過來以坑害我的方式,來尋求幫助?」
幽鹿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將他嚇了一跳。
凝刻無奈的嘆息一聲,泄氣的說道,「我知道你在做什麼……」
說著,便激動的直起了身子,指著她道,「你能心懷天下,為何就不能施捨一下生你的凝家?」
「這天下沒有負我,可凝家負了啊!」
幽鹿冰冷帶著幽怨的眼神,看的凝刻滿心蒼夷。
她盯著他,看著他從震驚轉變到後悔的眼神。
「哦,忘了告訴你了,既然凝家容不下我,那這天下也會容不下凝家的。」
說著,幽鹿邪邪的笑了起來,「送客。」
凝刻被扔了出去。
可圍在店前的人都還沒回過神來。
忽然有人說了一句,「這當爹當成這樣還真是失敗,女兒能有這麼好的成就不應該覺得榮耀嗎?還懷著害人的心思來此處鬧事。」
這話一出,眾人便也回過神來,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凝刻。
「就是就是,變成這樣,完全是自找的,合該有這樣的下場。」
「可不是嗎?還是商人,瞧瞧這第一樓,我看都能改名字叫天下第一樓了。」
「誒,你還別說,這第一樓我記得,還是幾年前開建起來的,幾年的時間發展到如今的局勢,要我說啊,這可不是一般的商業天賦能做到的。」
「我也覺的,可能這就是命里有的言論。」
幾人說著朝第一樓去了。
鬧事歸鬧事,第一樓的東西可是別處的人複製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