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家宴

回到了自己房間清河舒服了很多，肚子也是沒有之前漲的難受。

拿著剛剛府中管事送來的去除疤痕的藥膏，回想今日發生的事情想著還是不錯，雖然未能見成效，至少給許氏美女添了一些堵。恐怕許氏定將自己記的死死的。

清河坐在銅鏡前瞧著自己的傷口，輕嘆了一口氣。恰好被從壽安堂過來看望的顧清華瞧著，顧清華剛從壽安堂出來，走了一圈最後想著清河受傷母親怕打擾妹妹養傷自己已經好久沒有看到自己的二妹妹，更覺得今天在府門時二妹妹的舉動出人意料，特意過來看看。沒成想剛一見面就瞧著清河對著鏡子嘆息，知道肯定是因為頭上的傷。

「清河！」清華喚道。

清河也是驚訝：「大姐姐！你怎麼來了？」

「怎滴！我不能來嗎？」清華一邊說一邊摸著清河的頭，眼睛中是憐惜。

「清河頭可疼了？」

「不疼了。」清河瞧著自家長姐也是開心，更何況長姐是真心關心自己的。一把拉著清華的手讓她坐下。

「姐姐快坐，我這隨時歡迎姐姐過來坐。白梅快為姐姐上茶！」清河喚道，卻不見白梅身影。

「小姐，白梅姐姐今個一大早就出去了，還未回來。」門口一名三等丫鬟回道。

「哦！那讓芷溪來吧！」

「芷溪姐姐去廚房端消食湯了。」清河聽了愣了一會兒，像是在思考如何處理。

清華瞧著清河一臉單純的模樣，心中頓時不喜。倒不是因為自家妹妹，清河本是六歲的孩童又大病剛愈定是刁奴欺負主子。方才自己一路過來園子里的人沒瞧著幾個。入屋后更是只有一個丫鬟在般伺候真是沒了規矩。

「好了！不用這麼麻煩咱們姐妹好好說說話。」清河拉著自家妹妹說道。

「清河怎麼能讓姐姐過來一口熱茶也喝不到。」清河一邊說一邊吩咐門外的丫鬟去泡茶后才罷。

清華面上不說話清河卻知道姐姐在想什麼，顧清華一直在祖母面前學習規矩肯定也是習了管家之術。看著自己園子里的樣肯定會認為自己園子中的奴婢欺負幼主，看著長姐關心自個的樣子清河很感動。今天清華來的巧說不定可以提高這件事整治園子，清河在心中對自己說「這不是利用，只是借大姐的手」。

清河面上開心的拉著長姐說話，清華也是積極回應。姐妹兩好好的聊了一番。

一直到李氏身邊的張嬤嬤過來喚兩人吃晚膳才打斷：「大小姐、二小姐！家宴馬上開始了，主母讓奴婢喚兩位小姐快些入席。」

「知道了，多謝張嬤嬤跑這一趟辛苦了！我們現在就隨嬤嬤過去。」說完清華拉著清河的手起身，清河乖巧的跟著顧清華。

巧的是清河才起身便看到白梅趾高氣揚的回來。

「芷溪！是白梅回來了。」清河直接出聲問到芷溪。清華也伸頭望外看去。因園子大門與主屋的方向不同，白梅徑直回了自己的小屋，沒有注意今個園子中的不同。

「小姐，是白梅姐姐她好像回自己的房間了，要不要奴婢去喚白梅姐姐過來。」芷溪看后馬上回道。

「不用了，反正我跟大姐姐馬上去席上。」清河說完轉頭對顧清華道：「大姐姐咱們走吧！」

顧清華把一切看到眼自中卻是沒有說什麼，點點頭兩人一同走出園子。根據規定子女三歲便分閨房；七歲時才能自己划門院。顧清河還才六歲，現在住的園子還是歸屬李氏一個園子，有沒有名字，府中的下人便二小姐園子、三小姐園子這樣叫。

顧清河與顧清華到時，大家的都已經入坐。顧晉宏與李氏臉上掛著笑容，看起來心情十分不錯。

「祖母，父親！」清華與清河行了個禮，老夫人開心的招招手適意清華坐在自己身旁，清華坐在祖母旁。

清河則是與母親同坐，顧晉宏見兩個女兒過來隨之問了幾句話，一家人其樂融融。

許氏在一旁顯得有一些尷尬，對於許氏一個姨娘為什麼可以出現在這樣已經不意外了。

大周雖然民俗開放，但是對於禮儀、規格方面也是有細較的。一般家庭妾室不能與主君同桌，但家中貴妾、或是府中特準的才可。不然即使是在家中節日間的宴會也是分桌而食。

清河自有記憶起許氏便是同桌而食，可見父親、祖母對她的寵愛。此時許姨娘與顧清茗雙雙無話，與清河這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今日侯爺歸府咱們一家團圓，華姐兒又定了婚，實在是雙喜臨門啊！今個是咱們一家開開心心的吃一頓團圓飯。」菜肴上齊奴僕們退在一般，老夫人開心的說道。說完抓著顧清華的手，顧清華臉上微紅，低頭笑而不語。

顧晉宏瞧著也是開心笑道：「母親說的是，今天兒子陪母親小酌幾杯。」

府中人都知道老夫人極喜歡喝酒，平日里一日三餐都是五酒不歡。顧晉宏自然知道自己母親的愛好，此話剛落。老夫人點頭連著說了三個好。

「母親，酒傷身，還是少喝些吧！」李氏在一旁擔心勸慰道。老夫人還未開口，許姨娘突然答道：「主母此言差已，今天是大好日子，難得老夫人與侯爺有興緻，主母怎麼能打擾老夫人母子暢飲的開懷心情呢？」

「我只是擔心母親的身體。」李氏辯解道。

「好了！你們不要再多說了，我有分寸。倒是你們兩個，趕緊的給顧家多添幾個子嗣，我比什麼都開心。」老夫人頗有不悅，直接說道。讓李氏與許氏有些尷尬。不是自己不想為侯爺開枝散葉，顧晉宏常年在外，實在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已經不是老夫人第一次責問了，兩人也是敢怒不敢言。

「母親，今日就不說這一些了，孩子們還在呢！」顧晉宏馬上緩和緊張的氣氛。老夫人掃了一眼三個孫女，輕嘆一口氣，不再多說什麼。這麼多年府中一生了三個女兒，沒有男丁一直是老夫人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