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14章  牛家人打上門

第一卷_第14章  牛家人打上門

起初,晏溪並不是很在意那張和離書。

畢竟,周安鳴不可能在晏家溝這樣的小地方待很長時間,等他離開,她日子便跟以往沒什麼不一樣。

可想到他口口聲聲說對她和孩子有愧,一邊說要彌補她們,一邊又枉顧她的意願不肯寫和離書,晏溪就有些惱火。

「我可以給你和離書,但我有個條件。」見她態度這般強硬,周安鳴也怕她惱了自己把自己趕走,但讓他馬上寫下和離書卻是不行。

思來想去,他想到了一個折中的法子。

「你還敢跟我談條件?」晏溪看他的眼神帶著幾分鄙夷。

周安鳴見到她眼中的鄙夷,趕緊說,「和離書我可以給你,但是要半年之後才給。」

「為什麼要等半年?」晏溪皺眉,顯然不滿意他這個條件。

因為我想給彼此一個機會。

周安鳴心道,但嘴上說的卻是另外一個理由,「我大概會留在此地半年,給了和離書你將我趕出去怎麼辦?」

「我才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晏溪為自己辯解了一句,才道,「半年後再給,萬一你反悔怎麼辦?」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見她這般不信任自己,周安鳴也有些頭疼。

晏溪搖頭,頗為認真的說,「我不信你,就如你不信我般。」

周安鳴想說,我並未不信你。

可沒等他開口,就聽晏溪又道,「不如這樣,你寫下和離書,生效日期是半年後。如此一來,你不用擔心被我趕走,我也不必擔心你反悔,如何?」

「……好。」周安鳴完全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兩人就此事達成共識,不過眼前並無筆墨紙硯,只得將寫和離書的日子稍稍往後退些。

*

次日,清晨。

晏溪醒來,就聽到糖寶歡快的笑聲傳來。

她換好衣服走出房門,就見糖寶坐騎在周安鳴的脖子上,口中喊著「駕,馬兒快跑」之類的話。

見到她出來,糖寶還朝她揮手歡快的叫道,「娘親,你看我好高好高。」

「好高好高的糖寶是不是肚子不餓不想吃雞蛋羹了?舟舟幫糖寶吃掉好了。」晏溪瞧見周安鳴額頭上有細細的汗珠,想到他先前說過身上有傷的事,心道,這人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好呀,我可以吃兩大碗。」舟舟豎起兩根手指頭,高興的說。

糖寶最愛吃雞蛋羹,一聽自己的雞蛋羹要被哥哥吃掉,趕緊讓周安鳴把自己放下來,「騙子叔叔,你快把糖寶放下來,糖寶要去吃娘親做的雞蛋羹。」

周安鳴把糖寶放下來,糖寶就跑過去纏著晏溪,不理周安鳴了。

失落的老父親周安鳴覺得心裡酸溜溜,有點委屈。

晏溪可不管周安鳴在想什麼,洗漱過後就去廚房做早飯。

早飯是昨天蒸的饅頭,玉米面摻著白面一做的,炒了兩個菜,給龍鳳胎蒸了兩碗雞蛋羹,熱騰騰的早飯就好了。

吃過早飯,龍鳳胎跑出去玩,晏溪也準備去山上。

「我跟你一起去。」周安鳴道。

晏溪拒絕,「你跟我一起,被人撞到怎麼辦?」

周安鳴語塞。

確實,他若是不想給她們帶來危險,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讓人知道他還沒死這件事。

這也是他一開始的決定。

可現在怎麼就覺得這麼憋屈呢?

晏溪可不管他憋不憋屈,背上背簍,帶上一把小鋤頭,一把砍柴刀就上山了。

她要去山上找一些中草藥,用來配置護膚品。

算算時間,趙家兄妹那邊應該來信了。

做老本行總比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辛苦下地種莊稼來得容易些。

天知道傳過來這段時間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她這一去,就是大半日的工夫。

從山上回來,已經到了下午。

剛到家還沒來得及坐下歇會兒,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氣勢洶洶的叫喊聲。

「姓晏的,你給老娘滾出來!」來人把晏溪家的大門拍得砰砰響,一邊扯著嗓子大聲叫喊。

晏溪對周安鳴說,「你進屋躲好,我去瞧瞧。」

「小心些。」周安鳴叮囑一聲,乖乖進屋。

晏溪走過去把大門打開,外面站著七八個人,有男有女,為首的是一個有些胖的婦人。

「你們來我家有何事?」晏溪不認得眼前這幾人,也不知他們為何找上門?

那婦人瞧見晏溪,二話不說直接動手要去撕她的臉,邊罵道,「老娘撕爛你這賤人的臉,小賤人……你還敢躲?」

廢話,我不躲站著讓你打嗎?我又不傻。

晏溪翻了個白眼,躲開那婦人的同時,轉身跑回自家院子里,順手拿起一根挑水用的扁擔,指著來人怒聲道,「你們有事就說,若是來找麻煩的,我也不怕你們。」

這時,村裡也有人聽到動靜過來,見著晏溪這架勢趕緊上前詢問發生什麼事?

當他們聽到那婦人上來就動手打人,還罵出那麼難聽的話時,村民們也怒了。

「跑我們村來欺負我們村的人,你們牛家村是什麼意思?」有人沖那婦人大聲質問。

牛家村?

晏溪突然就猜到了來人的身份。

牛家村她唯一有過瓜葛的,就是牛富貴。

「這小賤人騙我家銀子,還害了我兒子,老娘今天非要找她要個說法。」牛大娘指著晏溪的鼻子,氣勢洶洶的說。

「這位大娘,我連你是誰都不認得,你怎說騙你家銀子,又打你兒子?我雖是寡婦卻也行得正坐得端,從未做過那等行騙之事,大娘你莫不是認錯人了?」晏溪手中拿著扁擔,皺著眉頭一臉疑惑的問牛大娘。

見她死不認賬牛大娘越加惱怒,指著她大聲罵道,「好你個小娼婦,竟然還敢狡辯!我兒便是牛富貴,先前你便設法勾引我兒,可憐我兒年少竟險些被你這小娼婦給矇騙,將你娶進家門。好在這門親事沒成,換了個好姑娘給我當兒媳婦。你見我兒不喜你,便對我兒動手將他打成重傷,你簡直蛇蠍心腸。」

「大娘,婚事我從未答應過,誰收的聘禮你便去找誰,與我無關。至於打傷你兒子,我更是沒做過。試問,我這般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如何能將一個身強體壯的大男人打成重傷?難道大娘你的兒子是個病秧子外強中乾比我這個女人家還虛弱不成?」晏溪自然不會承認她傷了牛富貴,反倒是譏諷牛富貴是個外強中乾的花架子。

「你休要抵賴,我兒昨日受傷,你去過鎮上,不是你還是誰?」牛大娘被晏溪說她兒子不如個女人,氣得口無遮攔,話音未落,就朝晏溪撲過去,手中不知何時多處一塊尖銳的石頭,沖著晏溪那張臉狠狠的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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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田失敗后成了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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