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16章  四房歸家

第一卷_第16章  四房歸家

晏家老宅門口,停了一輛馬車,穿著打扮與村裡人相差頗大的晏家四房從車上下來。

晏大田樣貌有三分像晏老太,不似晏家其他幾房那般生得粗獷,晏老太從小便格外騙疼這個模樣像自己,嘴甜又聰慧的小兒子。

當初,家中並不富裕,只能供養一個兒子讀書,是她堅持供老四,才給四房爭取來這樣一個機會。

事實證明,晏大田確實沒什麼讀書的天賦。

讀書這麼多年,只考了個童生,秀才都考不上。

好在他聰明,知曉自己讀書沒多大天賦,就求娶了同窗中讀書較好的好友妹妹為妻。

好友後來考上秀才功名,他的兒子得秀才舅舅教導,夫子說今年就可下場考試。

「孫兒給祖母請安,祖母近日身體可好?」四房的晏逸年僅十三歲,斯文清秀,文質彬彬,言談舉止都透著讀書人的儒雅,叫晏老太越看越喜歡。

柳氏帶著女兒也上前給婆母問好,晏老太笑著應下。

幾個兒媳婦中,她最喜歡的便是四房的柳氏。

樣貌清秀,讀過書,娘家能幫襯到她的兒子孫子,不像其他幾個兒媳婦,成天惦記把家裡的好東西往娘家划拉。

四房回家,晏老太心情大好,難得的闊氣一回,給了銀錢叫人去買了一斤大肥肉回來加菜。

晏老爺子把晏逸叫過去詢問學堂中事,晏老太則是拉著起晏大田與柳氏說起家中近段時間發生的事。

「娘,我聽人說溪丫頭幫了貴人,得了銀子蓋了新房可是真有其事?」半晌沒聽到自己想聽的話,晏大田便打斷他娘開口詢問。

聽到晏溪那個喪門星的名字,晏老太就生氣,臉色說變就變,咬牙切齒的說,「那個喪門星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麼狗屎運?也不看看她有沒有那個福氣享受,小心哪天老天爺一個響雷收了她那條賤命。」

「咱先不說那個,娘你知道她救那貴人是何人嗎?」晏大田心道,他娘果然只是個沒見識的婦道人家,關注的重點就不對。

「我哪知道那勞什子貴人是啥人?要我說,沒準壓根就沒那啥貴人,保不齊那銀子就是晏溪那喪門星用啥見不得人的法子弄來的。那小賤人什麼噁心事做不出來?」晏老太這抹黑潑髒水的本事也是厲害,信手拈來壓根沒想過晏溪是她親孫女,毀了晏溪的名聲她能有什麼好處不成?

晏老太不在意,柳氏心細如髮,卻想到許多,瞧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女兒眼底閃過一抹擔憂。

聽了晏老太的話,晏大田皺起眉頭,「倘若真是如此,家中長輩便不得不管教一二。」

「我倒是想管,可我拿啥管?那小賤人現在厲害得很,我給她說了個人家,聘禮我都收了,她拿著砍柴刀跑來家裡大鬧一通。還當著全村那麼多人的面威脅我,要把當年你借了利子錢的事說出去,讓大家都知道我們是怎麼偏心你逼死你二哥二嫂。你跟逸兒都是讀書人,最重名聲,我豈能讓那喪門星毀了你們的前程?只能咬牙吃了這個啞巴虧。」想到那天的事,晏老太就恨不得把晏溪剝皮抽筋了才好。

早知道她是這副德行,當初生下她就該直接掐死,也省得她這般不孝的來威脅她。

晏大田臉色一變,眼神有些陰騭的問,「她當真這麼說?」

「娘還能騙你不成?那死丫頭現在越來越厲害了,上回東子他媳婦兒想把她家那小丫頭賣到大戶人家去享福,那喪門星竟然掄了一根大棒說要打爛大寶的腦袋。還有那回,我帶你大嫂三嫂去她家拿了些東西回來,她竟然說家裡遭賊了要去報官。東西她全都拿回去不說,還訛了我五兩銀子,那隻爛良心的白眼狼早晚被雷劈死。」那可是五兩銀子啊,晏老太想一回就心痛一回。

要不是心疼那五兩銀子,她也不會私下收了牛家人的聘禮,鬧得還差點壞了她兒子孫子的前程。

聽晏老太說了這麼多近段時間的事,晏大田和柳氏都很是詫異。

她說的,當真是昔日那個在家任勞任怨,當牛做馬伺候全家都毫無怨言的晏溪?

「娘,興許這其中有什麼誤會。到底是一家人,溪丫頭如今婆家無人,自己帶著兩個年幼的孩子生活艱難,我們作為長輩豈能當真不管她?依我看,不如趁今日我們回來,叫她過來家中一起吃飯,將誤會說開,往後一家人和和美美豈不美哉?」晏大田深知自家親娘那添油加醋的本事,十分的事,從她口中說出來最多只能信三分。

他這次回來,大部分原因是因為晏溪。

剛好趁此機會,將她叫來,看看她到底是否真如他娘說的那般厲害?

「不許!我家的糧食就是餵豬,也不給那白眼狼吃一口。」晏老太怒道。

「娘,你且聽我跟你說。」柳氏湊到晏老太耳朵邊,嘀嘀咕咕的說了些旁人都聽不到的話。

也是神奇,她說完晏老太就怒轉笑,還笑得挺開心。

「那成,就聽老四的把那小賤人叫來家裡吃一頓飯。」晏老太說完,對剛好進屋的晏家大房的二媳婦吳紅布說,「紅布,你去跑一趟,叫那喪門星過來一趟。」

「啊?」突然被叫到名字的吳紅布一臉茫然。

見她這副模樣,晏老太臉色直接就沉下來,有些不耐煩的說,「你耳朵聾了是不是?讓你做點小事就推三阻四,你這是想反了天了?」

「沒,我沒有。」吳紅布小聲的說。

吳紅布和晏南這對夫妻就跟當年的晏家二房一樣,寡言少語,整日埋頭幹活,也沒人念他們一句好,反倒是覺得理所應當。

就如今日,讓她去找晏溪來家中吃飯。

這種事在別人家種興許是司空見慣的小事,可晏溪跟老宅鬧翻了這件事村裡誰人不知?她去叫人,來了便是應當,叫不來就是她的錯,少不得又要挨罵挨罰。

這些吳紅布心中都清楚,但習慣被壓迫的她卻也說不出一個不字來。

臨出門前,柳氏叫住她道,「你對溪丫頭說,是我跟她四叔回來,想見見她和兩個孩子,叫她帶著孩子一併過來。」

「哦。」吳紅布木訥的應了一聲,這才出門。

「你看看她那性子,跟塊木頭似的,我當初怎麼就瞎了眼給小南娶了這個個蠢得要死的媳婦兒回來?」身後,晏老太還在跟柳氏抱怨吳紅布性子木訥不會來事兒,也沒小王氏那般嘴甜機靈會逗她開心。

吳紅布找到晏溪說明來意,晏溪當即不悅的皺眉。

「好端端四叔四嬸要見我和孩子做什麼?」原主記憶中,晏家四房與她並不親近。

因四房平日都住在鎮上,除逢年過節外鮮少回村,原主記憶中四房倒是不曾欺辱過她。

可怪就怪在四房沒有其辱過原主,可原主卻對四房充滿恨意。

甚至連接收了原主所有記憶的晏溪都不知這股恨意從何而來?

這世間,當真有無緣無故的仇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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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田失敗后成了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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