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迷霧與密謀

第9章 迷霧與密謀

皇宮之內。

楚天耀晌午用完午膳后,罕見的沒去鳳鸞殿見皇后,而是擺駕去往金華殿。

「娘娘,陛下已經擺駕要來咱們金華殿了!」

宮女清兒一路小跑到殿門,氣喘吁吁地朝坐在梳妝台前的慕堇安彙報。

慕堇安聞言一怔,心情變得格外複雜起來,自從上次楚天耀強行寵幸自己后就沒有來見過自己,她多少還有些吃味,可如今楚天耀真的來了,反倒又讓她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了。

「陛下駕到!」

還不等慕堇安回過神來,傅少卿的叫聲便從殿外響起。

「嘩!嘩!」

跪地之聲隨即響起,所有宮女太監見楚天耀邁著大步走來,盡皆跪地以拜。

「都退下吧。」

楚天耀威嚴的聲音響起,所有宮女太監瞬間作鳥獸散,就連傅少卿也退至殿外,將殿門輕輕掩住。

「愛妃,朕許久未來見你,可有想朕?」楚天耀抬起慕堇安粉嫩的下巴,神態尤為輕浮。

慕堇安咬緊銀牙,半晌沒有回話。

楚天耀看她這般,似乎覺得有些無趣,故又開始在殿內四處瞎逛起來。

咦,這是什麼?

很快,楚天耀便被一旁書桌上攤開的宣紙吸引了目光,湊近望去,看墨跡未乾,應是慕堇安不久前在上前動過筆。

想不到這女人是個文藝少女,宣紙之上用婉約小體寫了一首小詩。

楚天耀一邊端詳一邊口念:「宮門鎖春淚滿襟,無君在側苦自憐?」

一旁的慕堇安瞬間紅臉,宛若現代小學生黑歷史被公開般尬的跳腳。

她嘟著嘴衝到楚天耀面前,拿了本書籍擋住了宣紙,「陛下還請自重!這是妾亂塗亂寫之舉!」

楚天耀強忍笑意,乾咳了幾聲道:「愛妃,朕看你這文學素養很一般啊!你那詩,多少有些狗屁不通了!」

慕堇安的臉唰地一下變得通紅,瞬間破防,「那也比某些不學無術之人要強!有本事你現做一首?」

楚天耀一聽這話差點沒笑出聲,哥雖然也不是啥大文豪,但腦子裡可有中華上下五千年數不盡的名詩絕句,你讓我來現做詩,跟讓我吃飯喝水有啥區別?

「愛妃既然如此有雅興,那朕便陪你玩玩,說吧,讓朕以何為題,做什麼詩?」

慕堇安沒想到楚天耀還真敢應,一想到往日他那不學無術的憊懶樣,慕堇安也不刻意刁難他,隨口道:「就以雲字成詩吧!其他隨意。」

「好!那朕就現做一首吧!」楚天耀應下后,當即便開口道:「盡日看雲首不回,無心都大似無才。可憐光彩一片玉,萬里晴天何處來。」

慕堇安如遭雷擊,滿眼都是不可置信,這,這是那個不學無術的楚天耀嗎?他,他怎麼能出口成詩?而且還是如此絕佳詩句?

難道他這些年的昏庸無能皆是偽裝?實則是在韜光養晦?

可憐光彩一片玉,萬里晴天何處來

他是在自憐自己為美玉一塊,卻沒被人發現嗎?他又為何要與我這般說?

難不成他要借詩表心,告訴自己他其實一直缺少外人的理解與欣賞嗎?

一瞬間慕堇安陷入了自我感動之中,看向楚天耀的目光變得格外複雜起來,其中還有了一絲憐惜!

看來,他不是什麼不學無術之人,相反,他的才情遠在自己之上,甚至比之許多士大夫也惶不多讓。

慕堇安當即欠身行了一禮,格外莊重道:「陛下此詩絕佳,臣妾心服。」

楚天耀心中暗笑,這可是杜牧大大的詩,你不服才有鬼了。

正當楚天耀自我陶醉之時,傅少卿卻走了進來,神態有些古怪地湊到楚天耀身前,附耳細語了幾句。

楚天耀聞言控制住了臉色,佯裝生怒地甩了甩袖,「這群王八蛋偏偏在朕和愛妃親近時上奏摺,真是不開眼的東西!」

「愛妃,朕要處理政事,只好下次來陪你了。」

一聽楚天耀要走,慕堇安竟莫名感到有些失望,可卻只能強裝鎮定道:「處理政事要緊,陛下快去吧。」

……

寬敞的宮道上,坐在御輦上的楚天耀表情很是怪異。之所以突然從慕堇安那離開,便是傅少卿突然告知他慕堇安的那位貼身宮女玉兒有古怪。

傅少卿之所以發現玉兒的古怪其實很簡單,因他自身是習武之人,所以對習武之人的特徵感知極為敏銳。

傅少卿今日意外發現那名為玉兒的宮女雙手布滿老繭,且手腳靈敏的有些過頭了。最為主要的是,傅少卿感知到了此女體內純度不低的內氣。

那名為玉兒的宮女不僅是習武之人,且武藝不低!

見主子情緒不佳,傅少卿連忙出聲道:「陛下無需憂心,老奴發現那奴婢不對之時,已派人暗中調查了。相信要不了多久,這賤婢的真實身份就無所遁形了。」

楚天耀聽后眉毛皺的更深,他突然在想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慕黨以慕謙為首,那他們最終的目的是什麼呢?顯而易見是造反奪權,可造反之後由誰來坐自己這把龍椅?

他慕謙大宣兩朝重臣,就算謀反成功如何坐的住這位置?根本名不正言不順,又如何統御這大宣天下?

略一深想便覺其中大有貓膩,楚天耀原以為看清了這波雲詭譎的朝堂,可現如今他卻更為迷茫了。

直覺告訴他,這幕後還有更大的陰謀,甚至慕謙這個擺在明面上的威脅,可能都不是自己最大的敵人……

楚天耀陷入重重迷霧,疑惑不解之時,京城的慕府此刻卻是格外的熱鬧。

楚天耀在皇宮內外弄出了那麼大的動靜,自然瞞不住慕黨這群消息靈通的老狐狸。

坐在上位的慕謙表情十分難看,拿著一張信紙開始念了起來:「昨夜御林軍屠笙被誅,連帶他手下的士卒死傷近千。」

「皇宮殿宇太監宮女死傷無數,粗略估算約有三百二十餘人!其中有一百七十餘人是咱們安插進去的探子。」

「小皇帝瘋了不成?」

吏部尚書黃安拍案而起,陰鬱的面部似要滴出水來,「屠笙一死,御林軍就完全脫離咱們的掌控了。」

刑部尚書王裘聽愣了,有些失神的喃喃道:「都道當今陛下乃是昏聵無能之君,一夜血洗皇宮,收編禁軍!這哪是昏君所為?」

「老王,你怎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飛燕軍主將梅毅給了王裘一個冷眼,拍桌吼道:「依我看,咱們順勢而反得了!老子京外五萬兵馬可不是吃素的!」

禮部尚書尤啟均連翻白眼,這梅毅把造反想的也太隨意了。

先不說這五萬兵馬夠不夠用,就說夠用,將楚天耀殺了又如何?到時候誰來繼承皇位?

屆時名不正言不順,這不是給天下落下口實?

反倒給了各州府百姓與山匪嘩變造反的借口了。

到時天下造反,國家分裂,皇位如同虛設,那樣的一個天下,誰稀罕?

「夠了。」

慕謙將手中信紙放下,強壓下心頭的怒氣,神情陰鬱的說道:「一個個慌什麼!後宮探子被拔了,再下便是。御林軍換了個統帥,咱們二度招攬賄賂便是。現今朝中大勢還由咱們掌控,小皇帝還翻不了天。」

一聽慕謙這話,眾人焦躁的情緒散去大半。確如慕謙所說,現今朝中大勢還掌握在他們手中,他們又何須如此小題大做呢?

「只是,若再任由這昏君這般發展下去,遲早有一天會脫離咱們的掌控。」兵部侍郎趙厚摸著下巴思索道:「慕相,咱們是該想個法子予以回擊了。」

尤啟均聞言嗖地起身,臉上露出了狡詐的笑容,「諸位,莫不成忘了咱們這位小皇帝還有個好岳父?」

眾人聞言一愣,脫口而出:「洛文槺?」

「不錯!現今朝堂之中小皇帝離不開他這個好岳父,咱們不能明著擺弄小皇帝,那就對他岳父下手!」

「尤大人,可這洛文槺一不好色,而不好財……」黃安說到這乾咳了幾聲,因為他自己都說不下去了,自己點出的這些毛病人洛文槺不但沒有,反倒是自己這邊的同盟都沾了。

「可他洛文槺好為人師吶!他沒把柄,可不意味著他的那些門生弟子沒毛病!」尤啟均撫須奸笑起來,「諸位可知,洛文槺有一弟子名為徐世豪?」

戶部左侍郎彭旺立馬接上一句:「國子監監丞徐世豪?」

「不錯!正是他!」

「可此人據說擔任國子監監丞以來並無過錯啊,而且此人還是五年前的舉人,這……」

眾人的討論被慕謙拍桌打斷,那雙如鷹隼般鋒銳的老眸閃過一絲凜冽的殺氣,「沒有把柄,就製造把柄!徐世豪此子擔任國子監監丞可是洛文槺那條老狗親自保舉的!徐世豪犯事,洛文槺那老狗也得沾一褲襠屎!」

「慕相英明!」

眾人聞言眼眸都是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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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被架空,朕要成就千古一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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