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宴會(4)

第28章 宴會(4)

第28章宴會(4)

這下陳少賢明白這隻倀屍為什麼沒有肉了,原來都被割下來燉了。這麼看來這些肉都被,陳少賢不敢想了,覺得有點反胃了,於是趕緊把火關掉退出了廚房。

聞著大廳里的這股味道,陳少賢感覺胃裡有些翻騰,狠狠的吐了幾口唾沫,才把這股噁心勁壓了下去。

噹噹當,突然想起了敲門聲,陳少賢順著聲音尋去找到了一扇門。

仔細聽聽了,這聲音是來自門內的。陳少賢看看這扇門,門上居然沒有掛驅邪鏡,而且整扇門泛著寒意。

拿出硃筆在門上畫了一道禁魔咒,再畫咒的時候硃筆在門上發出了嘶嘶的聲音,和當時走廊里的聲音一摸一樣,等這道符畫完,陳少賢手裡就剩一下個筆桿了。

手裡的筆桿一仍,陳少賢用鎮壇木拍了一下門,這門嘎吱吱的開了。

門開的瞬間,從裡面湧出了陣陣的冷風,颳得陳少賢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門后是階樓梯,下方很黑看不到盡頭。

穩定了下心神,拿出墨斗線把一端綁在大廳的茶几腿上,綁完后把墨斗線揣進兜里,又掏出裝硃砂的小盒子,在刀身的兩邊抹上了一層,便大步的走了下去。

每走一步都用鎮壇木在兩側的牆上拍了一下,每拍一下大廳中的光亮,便照到了一節台階。而每照到一階,這個台階便會消失,就這樣後面的光亮一直跟著陳少賢的腳步,而陳少賢就是在下樓梯的第一階台階上下徘徊。

越往下走風中的寒意越盛,。又往下走了一段,這時腳下已經沒有了台階,陳少賢就像站在剛打開門的房間一樣。在房間出現的同時,陳少賢偷偷的往後退了一步,正好站在房門口的位置。

後面的燈光照了進來,房間里的一切看得非常清楚,裡面的裝飾顯示這是一間女人的卧室,中間有一張大床,床的邊上還有張嬰兒床。

這時嬰兒床突然開始左右的輕晃,好像有人再哄著孩子一般,伴著嬰兒床的搖晃那歌聲又響起了,而歌聲的源頭就在那張大床上。

床上不知何時躺著一個女人,這女人一邊唱著歌,一邊嘿嘿的笑,可是這笑聲和歌聲居然是同時的。這女人下了床,朝陳少賢走來,可是笑聲和歌聲都沒停止。

隨著這女人越走越近,陳少賢感覺這股寒意變得刺骨了起來。

陳少賢忽然發現這女人的衣著,跟自己夢中那個女人一摸一樣,上身白衣下身紅裙。

這女人在陳少賢的面前停下了。生人在門外,死人在門內。

生者門外,死者門內,一步之遙生死兩重天。

這女人走到陳少賢面前,突然伸手抓向陳少賢。

陳少賢往後退去躲開了這隻手,而這時門裡的女人消失了。突然又出現在了陳少賢的背後。

陳少賢感覺後背一涼,直接回身用右手的鎮壇木向後印去。鎮壇木整個的陷進了這女人的身體。就像是燒紅的鐵塊掉進水中一樣,發出哧哧的聲音。

這女人化成了一灘霧氣又消失不見了。

而陳少賢所處的大廳發生了變化,居然變成和這女人的房間一摸一樣。

房間中的嬰兒床搖晃的幅度越來越大,陳少賢感覺腳下的地面也開始跟著搖晃起來,有些站立不穩。

對面的那個房間忽然一下子顛倒了過來,而這邊的地面開始慢慢傾斜,彷彿要把陳少賢從這邊倒過去。陳少賢的耳邊想起了嘿嘿的笑聲。

陳少賢一撇嘴,扔掉已經廢了的鎮壇木。在挎包內拿出法印,就這麼搖晃著走到已經變成了鏡面的門前,嘴裡輕念:「法印照出,邪魅滅亡。」說完把法印拍進了這扇門內。

這扇門扭曲了一陣,連帶著裡面的房間消失了,同時陳少賢的身邊也恢復了正常。

陳少賢發現自己爬在大廳的地上,地面上全是凌亂的墨斗線,心說:「還好退了一步,不然回不來了。」

站起身,拿出裝硃砂的小盒子,在地面上畫了一道符,把手中的法印沾滿硃砂,輕聲念道:「太上台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說完就要把法印蓋在了地面上。

整個大廳突然起了風,法印和地面之間就像磁鐵的同級相碰一樣,怎麼也蓋不下去。而且這斥力越來越來。

在陳少賢下方的地面上這個女人又出現了,不過這次卻是個虛影。這女人用手死死的托住了法印。漸漸的把法印頂了回來,而地面上的那道符冒起了青煙。

陳少賢知道再不快點,這道符就廢了。

陳少賢把左手的刀狠狠的朝地面劈去,噗的一聲劈在這女人的虛影上,兩面的硃砂驟然燃燒,把這虛影燒成了一團水汽落在了地面上。

煞刀隨後當的一聲也掉在了地上,只不過兩面變得烏黑。

那股斥力也跟著這女人一起消失了,借這個功夫,陳少賢把右手的法印蓋在了地面上。

法印蓋上的瞬間,地面上畫的符咒哧啦一聲燃燒了起來,大廳的地面以法印為圓心向四周龜裂。地底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只是有地面隔著聽起來有些發悶。

陳少賢站起身把地面上的墨斗線團巴團巴塞進褲兜,覺得還是有些不放心,又拿出了幾包香灰,把地面的縫隙用香灰填好,這才拍拍手朝樓上走去。

敲開了門,看見卓家人都躺在地上緊閉雙眼流著口水。

鄭磊看見陳少賢進來,焦急的說:「少賢,我按你說的,只要看見有人不正常,就用八卦鏡拍他的頭頂,可是你看整個卓家都讓我拍躺下了。」

陳少賢問了自己走後的經過。

鄭磊告訴陳少賢,他走以後張信義哥倆開始忙活兩人各自的活,而鄭磊自己則盯著所有人,剛開始還沒事異常,可是卓父突然說自己餓了,站起身就要出去,怎麼攔也攔不住。鄭磊實在沒辦法了,只好按照陳少賢交給自己的方法輕拍了一下卓父,這下可好直接把老丈人拍躺下了。

可是還沒完,卓家人一個個的都跟卓父一樣了,都說自己餓了起身就往外沖,被鄭磊都拍躺下了。還好卓君凡是明白事的人,沒跟鄭磊急,但是也哭得不成樣子,被鄭蕊蕊拉在一邊一直安慰著。

陳少賢聽完點了點頭,拿出白天用的小瓶子,給倒在地上的卓家人,每人在人中上穴點了幾滴,又拿出個甘露璃,敲碎后給卓家人灌了一口。

轉身吩咐張信義哥倆,讓他們下樓煮一盆雞蛋,必須要煮十成熟不要淌黃的,另外特意囑咐爐灶上的鍋誰也不許掀開看,直接用黃布包好放在一邊。

張信義哥倆放下手中的東西,下樓煮雞蛋去了。

也就說話的功夫,卓家人一個個的都醒了。陳少賢問了幾句,結果卓家人一問三不知,都不清楚自己剛才幹了什麼。

半個小時后,張信義哥倆抬著一隻裝滿雞蛋的大盆走進房間。

陳少賢把雞蛋扒了皮,告訴所有人都含一個在嘴中,說完自己含了一個。

五分鐘后,陳少賢吐出雞蛋,扒開雞蛋看了看蛋黃的顏色,隨手把雞蛋扔進垃圾桶里。

讓所有人把雞蛋都吐出來,扒開后除了鄭磊等三人,其餘所有人雞蛋裡面的黃都是青黑色,只是顏色深淺不一。

陳少賢告訴他們就這麼一個個的含,什麼時候蛋黃的顏色變正常了,什麼時候算完事。囑咐完卓家人,陳少賢點了一根煙,看著卓家人一個個的含著雞蛋的摸樣也覺得挺有意思的。

天光放亮,卓家人嘴裡的雞蛋這才變成了正常的顏色。整個卓家上下又開始揉著腮幫子。

陳少賢告訴卓家人,吐出來的雞蛋用雄黃酒泡上,然後拌上香灰放在太陽下曬,等香灰都幹了找個地方深埋。

轉身瞅著鄭蕊蕊和卓君凡說:「你們倆去熬綠豆粥,多放些水。另外用個鍋熬醋。」

鄭蕊蕊白了陳少賢一眼,拉著卓君凡忙去了。

不一會整個卓家全是酸酸的醋味,陳少賢告訴卓家人把所有的窗戶全部打開,封在窗戶上的黃布要收好,一會還有用處。

又讓張信義哥倆把屋裡所有的鏡子全部摘下來放在院中,實在弄不下來的就都敲碎,總之整個房子一塊鏡子不留。

等綠豆粥熬好了,讓大家吃飽了飯。陳少賢開始安排下一步要做的事。

吃飯的時候鄭磊湊了過來問:「少賢,怎麼卓家人含出的雞蛋都是青黑色的。」

陳少賢給鄭磊解釋說:「卓家人屍氣太重,用雞蛋把體內的屍氣起拔出來。所以才是青黑色的。哦,對了一會多喝些綠豆水,解屍毒的。」

大家吃完飯,陳少賢讓鄭磊單獨的去拿銅盆燒炭,又拿出買好的菖蒲和口罩,讓鄭蕊蕊帶著卓家的女眷去拿菖蒲熬水,並告訴鄭蕊蕊等水熬好后,把口罩用菖蒲水浸濕,擰乾后每人發一個。

隨後又把卓家的男人分成兩撥,一撥人由張信義帶頭去找鎬頭,鐵鍬之類的工具,最好人手一把。

另一波由張信名帶頭把剛才卸下來的鏡子,按照一定的角度擺好,折射的光線正好是大廳的地面。

光線剛折射到地上,所有被光線覆蓋到的位置,都從裂縫中冒出白色的水汽。慢慢的整個地面飄起了厚厚的一層水霧。

這時陳少賢把已經燒得很旺的炭火盆,放在地面上有硃砂印記的位置。把艾草粉到了進去,隨著煙塵的起落,煙塵和水霧混合在一起,竟然落在地上變成了薄薄的一層細小粉末。

把炭火盆移開,陳少賢讓張信義這夥人,以硃砂印為標記,按照鏡面反射光線的範圍開始挖坑。

剛開始挖還沒什麼異常,可是挖到十厘米左右深的位置,從土裡又開始冒起水汽,而反射的陽光照在土上,居然發出了哧哧的聲音,就像燒得滾燙的鐵塊放在冰面上一樣。

並且挖坑的卓家人告訴陳少賢,踩在土上有些拔腳,可是不一會又說就凍得有些發麻。陳少賢讓張信名和張信義兩撥人相互替換,而且告訴替換下來的人,走到院中脫下鞋襪用太陽的熱度來烘烤已經凍得發麻的腿部。

陳少賢拿來幾包香灰倒在布上,讓挖坑的人把布裹在腳上,果然綁上去后堅持的時間很長了。可是不一會在,在挖到一米左右的時候,土裡面出現很多通紅的小蟲子,乍看有些像大個的紅螞蟻,在土中不斷的翻滾,從嘴裡不停的往外吐著嘶嘶白氣。

陳少賢趕緊讓坑裡的人上來,自己蹲在坑邊瞅著坑裡的蟲子,扁了扁最說:「居然看見這種東西。

張信名上來后好奇的問陳少賢:「陳先生,這裡面的蟲子是什麼?」

「我只是在書上見過,今天也是第一次看見,要是沒看錯的話,這個東西就是怨氣所化的怪哉,。」說完,陳少賢轉身去廚房拿了瓶白酒出來。

打開瓶塞,把裡面的酒澆在這些小蟲子的身上,這些蟲子被酒水一淋,吱吱的叫了兩聲便自燃了起來,瞬間變成一股蒸汽消失了。

看得周圍的人都驚嘆的目瞪口呆。陳少賢把酒瓶往坑邊一放,吩咐卓家人接著幹活。

隨著卓家人不斷的挖掘,坑也越來越深,也挖出了很多這些奇怪的小蟲子,都讓陳少賢用酒澆化了,陳少賢的身邊也擺上了六個酒瓶子。

廳里的土越堆越多,陳少賢讓人把挖出的土全部運到院里的游泳池中,並告訴卓家人這些土都要拌上香灰。

突然張信義手中的鐵鍬一實,張信義馬上對陳少賢說:「陳少賢,挖到東西了。」

陳少賢讓他們把周圍的土清乾淨,一扇棺材面呈現在眾人的眼前。陳少賢告他們全都上來。自己則走到棺材的上方,掏出八卦鏡調好位置,把反射進來的陽光,用八卦鏡再次反射到棺材上。

陽光投射到棺材上的瞬間,整個棺材面浮出了一層黑霧,陳少賢連忙告訴張信義,把廚房中的綠豆拿來灑在棺材上。

這浮出的黑霧慢慢的融進了棺材板上的綠豆中,綠豆則變成了黑色,變成黑色的綠豆便不再吸收周圍的黑霧了。

陳少賢讓張信義繼續接著倒,隨著綠豆不斷的灑在灑在上面,這黑霧越來越淡,逐漸的全部被吸收掉了。

見黑霧不在浮出,陳少賢讓人拿來浸過甘露水的濕掃帚,把變成黑色的綠豆掃進戳子中。吩咐卓家人把這些黑色的綠豆連同掃帚,一起扔進炭火盆中燒掉,而且囑咐去燒豆子的卓家人,這些豆子裡面的怨氣很重,千萬別碰上這些豆子,不然處理起來很麻煩,而且還會烙下病根,最輕的也是不能生育,嚇得去燒豆子的卓家人差點沒站穩,小心翼翼的捧著這些豆子到院子去完成這個艱巨的任務。

陳少賢讓人把所有的鏡子全部撤掉,拿來黃布把棺材面覆蓋上,在上面畫了道鎮魔咒。又讓張信義他們順著棺材沿接著往下挖,不一會整個棺材都挖了出來,而整個棺材被挖出的同時,棺材的裡面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不過不一會這聲音就沒了。

聽見這聲音后,陳少賢再次下到坑中,仔細看了看棺木,爆了句粗口:「草,這是槐木養鬼棺。」隨後讓卓家人把所有的黃布全拿出來,把棺材包的溜嚴。又讓卓家人在院中搭了一個簡易的棚子。

然後把所有人都喊過來,一起把棺材移到院中。等棺材移到院中陳少賢讓鄭蕊蕊把口罩拿來給每個人發了一隻。

可就在這時,外面有人拍門。就聽門外的人喊:「警察,開門。」

這聲音把卓家人都弄懵了,全都瞅向陳少賢。

陳少賢看了看棺材,又瞅了瞅大門說了句:「還能咋整,開門吧。」

大門打開,進來了十來個警察,為首的是個年輕人,肩膀有三顆星看來是個督查。

年輕了領著人走了進來,看見院中的棺材先是一愣,隨即緩了過來問:「你們這裡誰說的算。」

卓父走了過來:「Sir,我是這家的主人,有什麼事嗎?」

年輕人說:「我是見習督察梁洛,有人投訴說你這裡,從昨天到現在一直在焚燒東西,我們懷疑是非法集會,所以要搜查希望你能配合警方。」說完,梁洛督查走到被黃布包裹的棺材邊上指了指,瞅著卓父問:「這裡面裝得是什麼?」

卓父有些為難,不知道怎麼開口。

「裡面是棺材,裝死人用的。」陳少賢插口說。

梁洛看了看說話的年輕人,發現這年輕人身上沾滿的塵土,於是開口問:「你是誰,跟這家什麼關係。」

「我是被請來幫忙的。」陳少賢回答的很乾脆.

「幫什麼忙,你是大陸過來的吧。」轉身又對卓家的人說:「所有人把證件都拿出來。」說完又看著陳少賢說:「回答我的問題,你來這幹什麼。」

聽著這口氣陳少賢也有些來氣,脫口就說:「我是來抓鬼的,Sir。」

梁洛聽完,居然一笑,拍著陳少賢肩膀說:「你拿我當孩子哄嗎,97年香港回歸,洋鬼子都回家了,香港已經沒鬼了。」隨後臉色一沉:「把你的證件拿出來。」

陳少賢從兜里掏出自己的證件遞了過去,梁洛接到后又遞給身邊一個年級比較大的警察說:「華叔,去查一下。」

不一會華叔回來對著梁洛說:「梁Sir,證件沒問題。」

梁洛瞅了一眼陳少賢,把證件遞了回去說:「證件沒問題,不代表人沒問題。去查一查房間里有沒有可疑的東西。」

一部分警察走進房間中,十五分鐘后,出來跟梁洛彙報了裡面的情況。

梁洛瞅著陳少賢說:「沒事,在房間內挖坑幹什麼,我看你不是要捉鬼,你是要埋人吧。」話還沒說完。

一個警察捧著用黃布裹著的鍋從房子走了出來,走到梁洛面前說:「Sir,發現可疑物品。」

陳少賢一看這鍋,心裡咯噔一下,心說:「完了,有麻煩了。」

這名警察把鍋放到梁洛的面前,梁洛蹲下身伸手就要去解上面的黃布。

「Sir,我勸你還是不要打開。」陳少賢在邊上看著梁洛說。

梁洛抬頭瞥了一眼陳少賢說:「那你告訴我這裡面是什麼。」

「煮熟的人頭。」陳少賢直截了當的回答。

其他人聽見陳少賢這麼說神情都是一驚。

梁洛冷哼一聲揭開了黃布,除了陳少賢外其他人都好奇的盯著鍋,想知道裡面裝著的是什麼東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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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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