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教官很帥氣

2003年9月3日，學校安排了高一新生統一軍訓。各班學生都早早地列好方隊，等待分配教官。今天天氣很好，秋高氣爽。若溪特別精神，能在環境這麼優美，學習氛圍如此濃厚的校園生活和學習是多麼幸運的一件事情呀！若溪怎麼能不激動呢？

班主任許老師微笑地向這邊走過來了，陪同的還有一個25歲左右身著軍裝、英姿颯爽還長得特別黝黑帥氣的教官，估計他就是學校分配給高23班的教官了吧？

他也太帥氣了吧？身高1米75，筆挺的身材，靈動有神的大眼睛，烏黑的頭髮，走起路來更是那麼威武，帥氣！

若溪還沒見到過如此帥氣的面孔呢！班裡的女生都在竊竊私語，目不轉晴地看著楊向東。

「同學們，我是你們的教官，本人姓楊，名向東。很高興能夠在這裡跟大家認識，未來7天的軍訓就由我負責咱班的所有軍訓活動。我也希望，通過這次軍訓，大家可以更好地自我認識，也能相應地提高自己的身體素質。接下來的日子，我希望我們可以像好朋友一樣的交流和生活。」教官微笑地看著緊張的同學們，激動地進行了開場白。

「好！」同學們異口同聲，興奮地拍手鼓掌叫好，若溪也默默地站好姿勢，昂首挺胸。這楊教官也太養眼太帥了吧！若溪的小心臟蹦蹦亂跳。

「班長請站出列！」楊教官突然嚴肅了起來，「立正！稍息！」

馬君小心翼翼地出列，不敢正視楊向東那特別有神而又嚴肅的雙眼。「報告！教官！我是班長！我叫馬君！」

「好！從今天開始，你就單獨一列，做我們班的領隊。男生女生10人一列，隊形排好！」楊向東大聲地喊道，隊伍迅速排好，若溪個子比較矮，就被安排站到了方隊第一列第一個。

「全體注意！立正！向前看！向左看！向右看！」楊向東開始進行日常訓練。「很好。」

「向後轉！」楊教官突然來一句，若溪不知道所措，竟然左右張望，看到同學們都往後轉了才慌慌張張地跟著亂轉。

「保持不動哈！我剛剛看到有同學不知道向後轉怎麼做了，她居然可以旋轉360度哦。」楊向東微笑地走到若溪面前，若溪尷尬得臉都紅了，緊張地低頭緊緊閉上眼睛。

「撲哧！」同學們都笑噴了，個個抿著嘴巴笑，又不敢笑得太張狂。若溪的臉更紅了，恨不得立刻找個地洞鑽進去。

「這位同學，請你出列，做一下自我介紹。」楊向東微微抬起手上的小木棍輕輕地點了一下若溪的肩膀，微笑地看著她。若溪身子稍稍後仰躲了一下，差點沒摔倒，同學們不懷好意地偷笑。

若溪緊張地站了出來，額頭上冒出了幾滴冷汗。「報告！楊教官，我……」若溪支支吾吾說不出話，尷尬至極。

「這位同學，不要緊張，慢慢說。我又不會吃人。」楊向東依然微笑著，「剛剛我看到你不會向後轉這個動作哦？」

「報告楊教官！我叫陳若溪，來自高23班，是英語科代表，也是語文科代表……介紹完畢！」若溪緊張得臉都綠了，不知道該怎麼說了，胡亂說了一通。

「嗯，很好。你知道剛剛你為什麼會做錯這個動作嗎？」楊向東微笑地看著稍微平靜了一些的若溪，突然對這個女孩感興趣了。她是那麼溫柔，漂亮，抑鬱的眼神，讓人看了有些心疼。

「報告教官！我知道了，是因為緊張！」若溪大聲地說道，依然不敢抬頭正視楊向東深邃的眼眸。

「哈哈！」同學們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這場面太尷尬了！

「非常好！大家不要嘲笑這位若溪同學，嚴肅點！每個人都會犯各種不同的錯誤，但是在軍隊裡面，是不允許任何人犯錯誤的！軍隊有非常嚴格的紀律，有時候你們認為的一個小小錯誤，可能會給軍隊，給國家造成無法估量的損失！都明白了嗎？」楊向東雙手背到身後，來回走動掃視整支隊伍，大聲地說道。

「明白了！」同學們也大聲地回應著，每個人瞬間就嚴肅了。

「大點聲！我聽不見！今天沒吃飯嗎？」教官表情十分嚴肅，若溪突然感覺有些害怕了。

「明白了！」同學們再次大聲地回答到。

緊張而又嚴肅的軍訓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了，若溪站在隊伍第一列，總感覺楊向東一直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嚴肅的眼神從未離開過，因此也經常緊張而出錯。

楊向東也是絲毫不手軟，手上的小棍子不知道敲了多少次若溪稚嫩的雙手和瘦小的肩膀。奇怪的是，每天結束訓練后，楊向東卻是摘下嚴肅的面孔，溫柔地關心著若溪，經常問若溪這樣高強度的訓練能不能承受。

若溪慢慢地感覺到，原來表面冷酷無情，嚴肅謹慎的楊向東還是有讓人溫暖的一面的。頓時，軍人的形象在若溪的心裡顯得更加的偉大了。

要知道，若溪很小的時候就特別崇拜軍人和公安警察的，她經常偷偷地穿上爺爺給弟弟買的警察套裝上學。現在想起來，若溪都覺得可笑！當時那麼多同學笑話若溪衣服太小漏肚臍眼了，若溪居然還生氣地跟同學們爭辯！

校園的高中時代是青春期的懵懂時期，年輕帥氣的楊向東，不知道迷倒了班裡多少花痴的女生。深夜裡，若溪都是在女生們的討論聲中進入夢鄉的。

夢裡，若溪成為了一位漂亮的女警，每天跟著楊向東一起在大街上奔跑著抓賊。若溪的想象力真的太可怕了，每次若溪想起這個夢境都覺得十分好笑，太離譜了。

「今天是軍訓倒數第二天，今天上午的訓練內容是實槍打靶。安全很重要，每個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所以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認真地聽我指揮，我怎麼說，大家就跟著怎麼做。特別要注意，這是實彈，一人5發。訓練開始！」楊向東站在隊伍前面，來回嚴肅地看著每一位十分緊張的同學。

若溪看著擺在自己腳下的步槍，旁邊還整整齊齊地擺放著5發子彈，心裡更是慌亂無比！精彩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呢，要是有個萬一，自己不得全交代在這裡了啊？若溪擦了把冷汗，繼續認真聽講。

「全體注意！聽我指揮！立正！趴下！前排和後排保持好距離，雙眼對準自己面前的步槍！」楊向東大聲喊道，同學們齊刷刷地趴在了地上，還好這裡是學校禮堂，地板都是鋪著乾淨的地毯的。

「現在，請大家聽我指揮！右手拿起步槍，輕輕地放到自己右肩膀試下力度！左手用力按住步槍不動，右手打開步槍子彈裝入口……」楊向東嚴肅地一一指導著每一位同學，現場氣氛十分緊張和刺激。

若溪按照楊向東的步驟反覆操練著，緊張又害怕，好不容易才將子彈上膛了，正緊張地在等楊向東發布命令。

「陳若溪，你的槍口壓下去，不要對著我！」楊向東嚇得趕緊跑過來一腳踩下若溪微微抬起的步槍！

楊教官突然的舉動把正認真研究的若溪嚇蒙了！「若溪同學，現在聽我指揮！閉上右眼，左眼瞄準前方靶心，右手扣動步槍扳扣，發射！」

「嘭！」若溪還不清楚怎麼回事，肩膀上的步槍猛地彈了一下，發出一聲巨響，嚇得若溪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直跳！肩膀好疼！子彈飛出去了，卻沒打中前方50米的靶心啊？連邊都不擦一下。

若溪心裡有點小失落，無可奈何地嘆了嘆氣。楊向東卻微笑地看著她，意料之中的事。

「再來一次！」楊向東輕輕地趴在若溪身邊，他的手握住若溪的手，與若溪肩並肩，一步一步地指揮著若溪，他帥氣的臉依然是那麼好看。

「若溪同學，不要開小差，認真看好了，這是扳扣，我喊發射你才可以扣過來哈。放心，沒事，我在這裡。大膽點！」

「好。」若溪自信地點點頭，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一切準備就緒。

「閉上右眼，慢慢抬起步槍，左眼順著步槍視覺圈對準前方靶心，發射！」楊向東用力地緊緊按住若溪肩膀上的步槍，大聲喊道。

「嘭！」又是一聲巨響，若溪沒有之前那麼緊張了，步槍也沒有再彈起來，子彈居然打中了8環！

「哇！楊教官，我打中了耶！」若溪激動地大聲喊道，身邊的楊向東會意地點點頭微笑。

「好！非常好，繼續練！」楊教官微笑著大聲喊道，繼續指揮其他同學訓練。

禮堂內槍聲不斷，各種歡呼聲雀躍整個禮堂！若溪今天特別開心，心裡更加佩服楊向東了，眼裡更多的是崇拜！

實彈訓練結束后，若溪有些疲憊，一個人靜靜地坐在球場階梯上，入神地看著高三的學長們在打籃球比賽。

不知何時，楊向東也默默地坐在她的身邊，溫柔地看著她。楊向東從第一眼看到若溪，就感覺她跟很多女孩不一樣。

他總感覺，若溪深邃的眼睛會說話，她是一個有故事的女孩，她需要守護。這樣的想法更加堅定了楊向東想要更進一步地了解若溪了。

「楊教官，你也喜歡看籃球賽嗎？」若溪發現了身邊沉默不語的楊向東，微笑地看著他，「會打籃球的學長真的挺帥，對吧？」

「是挺帥的。我在那邊觀察你很久了，看你挺入神的，感覺無聊所以就過來看看了。」楊向東不好意思笑了笑，黝黑的臉居然變紅了。「你跟別的女孩子有些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所有女生都喜歡看帥哥。哈哈……」若溪忍不住捂著嘴巴大笑，「楊教官你現在不也一樣么？」

「哈哈.」楊向東也開心得哈哈大笑了起來，溫柔地拍了拍若溪的肩膀，「我挺喜歡你這樣的性格的，讓人挺舒服的感覺。」

「哈哈.」若溪開心地看著楊向東，眼裡閃著光，有點嬌羞，難得楊向東這麼誇讚自己。

兩人就這樣開心地坐在一起看完了整場籃球賽，然後若溪回宿舍，楊向東回到教導室。楊向東難掩心裡的興奮，打開日記本，將若溪的一點一滴都記錄了下來：

「9月3日，我遇見了她，陳若溪。她是一個很特別的女孩，感覺不太愛說話，靈動的雙眼有些深邃，有點抑鬱，她眼裡有故事。

第一次，我感覺自己深深地被這個女孩吸引了，說不出來的感覺，就想每天都能見到她。每天夜裡很是激動，久久不能入眠，腦子裡全部都是關於她的點點滴滴。

我無時無刻不想靠近她，但是她的眼神會拒絕人，你會不忍心。我想，大概是我已經開始喜歡她了。有時候我也挺疑惑的，怎麼突然就有這種喜歡她的感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