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審訊

第24章審訊

秦風不同意，將頭搖成撥浪鼓不說，還直接往警局裡走，似乎表明自己也不是很在意。

但他的餘光看向的是車水馬龍的大街，面上也有掩飾不住的擔憂。

秘密和一個小孩子的安危，他在劇烈掙扎。

楊卿早就看穿了一切，也不多說，只是跟在他身後進入警局。

「還有兩天。」

他看似不經意的提及葉子明的失蹤時間。

「過去兩天了。」

秦風的眼前瞬間浮現出葉子明爬向自己的場景，而一條蛇正在從他的眼裡鑽出來，吐著蛇信子。

他打了個寒顫，顧不上這是在透露自己夢中的場景，一把抓住楊卿的肩膀。

「下水道。」

「葉子明應該是在哪個下水道里，沒吃的沒喝的，還有蛇蟲圍繞著他！」

楊卿難得沒有嫌棄的將秦風的手打掉。

他在暗自嘲諷秦風的低智商。

雖然很想知道這個秘密，但他的確沒有想過秘密來得如此之快。

首先，秦風在今日救下自己，一看就是有備而來，而非意外。對方清楚作案兇手和時間地址，但重點是，秦風並沒有插手過這個與哥哥弟弟有關的案件。

卻又不是偶然是必然。

那麼，秦風一定是通過某種外力知道了這些細節。

身處於科學世界的楊卿放飛腦洞也難以猜測這種外力是什麼，不過眼下有了答案。

葉子明失蹤事實，其他刑警沒能找到線索是事實。原本一無所知的秦風在一場噩夢之後居然得到這麼重要的提示，答案不是顯而易見嗎？

但，似乎這個人並不知道自己透露了什麼。

楊卿斂去了眸中的情緒，平淡無波的開口。

「哪個下水道？」

「哎？」

一頭熱的秦風鬆開手，往後退了一步。

楊卿嘆氣，又伸手虛空劃了一圈。

「W市三個區無數街道，你說的下水道，在哪裡？」

「哎？！」

秦風更加震驚了，他努力的回憶夢境。

一片黑暗，水滴聲，哭泣的男孩，滿地的蛇蟲鼠蟻。

入目的儘是茫然，楊卿嘆了口氣。

「先審問。」

他越過秦風往警局大廳里走，發現秦風一動不動的時候，又補充了一句。

「磨刀不誤砍柴工。」

與其像個無頭蒼蠅去尋找各個下水道，不如審問葉子佩和張成，指不定這兩人知道些什麼。

秦風垂頭喪氣的跟著走進去，他有種自己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覺。

因著重案支隊一些成員的排斥，秦風乾脆帶著楊卿一起審問張成，另外同組的成員審問葉子佩。

張成是一個喜歡將自己裝扮成狼人的混混，整體氣質弔兒郎當又帶著一些狼人的暴戾，不過眼下他已經被秦風揍成了豬頭，那細緻的妝容也跟著模糊不清了。

在秦風沒進入審訊室前時，張成還高翹著二郎腿，不屑的看向幾個看守他的刑警，只是待看到將他揍了一頓的秦風時，更覺身上的傷在隱隱作痛，不僅放下腿，連態度都好了不少。

「姓名？」

基本的審問流程過後，秦風打量著張成。

「你是葉子佩的男朋友？」

大許是之前的問題都不犀利，張成的態度逐漸變得隨意。

「這不廢話嗎？」

秦風瞪了他一眼。

張成乖乖坐好。

「葉子佩的父母知道你嗎？」

張成『嘖嘖』了兩聲，發現一旁的楊卿正目不轉睛的盯著他時，還不怕死的瞪回去，只是瞧見對方眼底的冷漠時，又打了個寒顫，改為看向秦風。

「不知道啊，哪能讓他們知道啊！」

一名刑警冷哼：「你挺有自知之明的。」

張成做了個鬼臉，倒沒敢多說什麼。

秦風敲了敲桌子，示意他注意力集中。

「你去過葉子佩她家嗎？」

說這話時，他非常注意張成的表情，卻見對方眼睛眨也不眨的搖頭。

「沒去過，我們又不敢向她爸媽表明，哪有機會過去啊？」

「是嗎？」

秦風突然伸出手，一把鑰匙正在他手中轉動著。

「那你怎麼會有葉子佩家裡的鑰匙？」

張成驚訝的看過去，又伸手去摸自己的口袋。

「你什麼時候…」

他想到了之前被秦風打趴下的事情了，頓時瑟縮起來。

「這不是我的，是子佩的。」

他反應極快，面色也沒有太大的改變。

「剛剛一起玩的時候，她放在我這裡的。」

秦風抬頭看了眼楊卿，對方交換了一個眼神。

秦風並沒有見過葉子佩家門的鑰匙，適才不過是詐一詐張成，不過這一詐的收穫很大，這個張成，果然和這次的案件有關。

「是嗎？」

秦風挑眉：「那待會搜一搜葉子佩身上有沒有鑰匙就行了。」

張成的視線開始往下瞥，不過兩秒，又抬眸看向秦風，嬉皮笑臉的。

「哈哈，我開玩笑的，這鑰匙是我的，其實是子佩多配看一把鑰匙放在我這兒的！」

短暫的問話中，楊卿已經摸清楚此人言談交流中的習慣了。

視線下撇，是思考。也就是說，適才的話，不是張成的本能反應。

「這樣啊。」

秦風露出『是這樣的嗎』這種表情，讓張成鬆了口氣。

不過緊接著，秦風的問話就讓張成又緊張萬分。

「2月28號晚上7點，你在哪裡？」

「哎？」

張成又開始視線下瞥，面上嘻嘻哈哈的。

「警官你問這個幹嘛？」

不過不等秦風再問話，思考出答案的他已經主動開口了。

「讓我想想，28號的話，我應該和兄弟們在酒吧里喝酒。」

「外邊那群混混？」

張成的瞳孔猛地收縮，不過很快，視線下移，語速開始變得緩慢。

「不是喲，是另外一群兄弟，但是呢，」張成頂著張豬頭看向秦風，「大家平時都到處轉轉，我沒他們的聯繫方式，你們想知道什麼的話，得自己去找找那些人喔！」

一個機靈的傢伙。

秦風得出結論后，挑了挑眉。

「這麼說的話，你那天晚上沒去葉子佩家裡找她？」

「沒沒沒！」

張成連連擺手。

「那天晚上子佩不上課要回家吃晚飯的，我一個不受歡迎的人去幹嘛？」

「你的意思是，」旁觀許久的楊卿終於開口，「28號晚，葉子佩回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