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黑衣人
「這些菜還真好吃啊。不過這真不要緊嗎?錢艾那個人是個守財奴,你這麼榨他,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葉青毅坐在公園長椅上,吃著楚伊然打包的豪華盛宴,心想著自己的工作估計也要沒戲了。
「他是sè狼…不對是sè豬~其實你也是吧?」楚伊然身體緊貼著葉青毅手臂,誘惑般地說道。
「跟你說正經的,我知道這個錢艾,並不是會主動對女人獻殷勤的人。因為他更愛錢,就像他的名字,而女人又天生是耗錢能手,所以在我印象中,這個錢艾是個不會主動泡妞的人,因為泡妞要花他的錢…」最重要的是葉青毅總感覺有些蹊蹺,工地離剛才的麵館有5~6公里遠,那錢艾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那裡,簡直好像是在伏擊一樣。葉青毅有過1年半的軍旅生涯,所以對這種不自然的協調感,特別敏感。
楚伊然嫣然一笑:「或許是我的美貌,讓他這種守財奴都覺得可以一擲千金呢?你也是不是要對我,一擲千jing呢~~唔哼?」
纖細的玉指按壓著葉青毅的胸膛,一股燥熱從葉青毅胸口直衝喉嚨,他尷尬地挪了挪身子,暗道這個楚伊然也不對勁,在登記表格前還一臉純情,現在怎麼風sāo成這樣?好似換了個人一般,難道中二病會導致人格分裂?
「我有件事想問你…」葉青毅突然用極其低沉的聲音說道。
「說唄?」
「你跟我登記究竟是為了什麼?」葉青毅一直很想知道楚伊然為什麼要跟自己登記,天下男人那麼多,為什麼偏偏要選自己。
不過楚伊然卻好似沒有聽到一般,繼續在葉青毅胸口划著,許久才低吟道:「你奪走了我最重要的東西,你說我能放過你么?」
「我…?」
「喲,美女~你一個人嗎?」
正當葉青毅想說自己根本什麼都沒做時,他倆前方不知從哪蹦出幾個染著各sè頭髮的混混。最讓葉青毅不爽的是,這混混中帶頭的那個黃毛,直接無視了他。
「滾!當心老子一磚拍死你們!」
突如其來的吼聲,倒是嚇了幾個混混一跳。不過隨後這群人就掏出了刀子,刀子也是有長有短,帶頭的黃毛則亮出一把瑞士軍刀,閃白的短刃在陽光下異常耀眼。媚笑的楚伊然表情也發生了變化,她放開了撫在葉青毅胸口的手,端坐看著這群突然來找事的人。
「土鱉,夠囂張的啊~知道老子是誰么?」黃毛一把揪起葉青毅的領口,把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啊啊啊啊!」
突聞黃毛一聲慘叫倒在地上,葉青毅則淡定斥道:「我不知道你們是誰,但是很快你們就知道自己是誰了…你們會成為醫院的新病人!」
一年多的軍旅生涯、五年多的建築工地雜工,早練就了葉青毅強迫的體格,不過葉青毅還是有些驚訝,那黃毛雖是個混混,吃了自己一拳后,卻沒昏死過去…也算是有點能耐,難怪會如此張揚跋扈。
………
教訓完混混,葉青毅拿著未開封的紅酒,被楚伊然挽著,在路上散步。
「沒看出來,你力氣好大啊~怎麼看都像是干力氣活的。」
「呵呵…」葉青毅皮笑肉不笑地抽動了下嘴角,背脊則有些發涼,這娘們不光是變了xing格,連腦子好像也聰明了很多,沒有之前那種天然呆的感覺。
逛了好一會兒,楚伊然拉著他要回去,這到讓葉青毅有些驚訝,女人不都是天生帶有逛街天賦的嘛。為什麼這個孩子好像對逛街沒什麼興趣?為了防止自己錢包出血的葉青毅,也很爽快答應了對方的要求。兩人漫步回到了葉青毅租住房屋的樓下…
「咚!」
看著前方楚伊然嫵媚身姿,葉青毅忘得兩眼發痴,完全沒有感覺到身後事物。當他感覺脖子一麻時,便已經昏死過去…一輛黑sè高檔轎車,下來的兩名黑西裝男,在葉青毅頭上套上麻袋,五花大綁后丟進了後備箱。
「大小姐~董事長讓我們請您回去?」一名較年長的黑衣男子推了推墨鏡,朝楚伊然淡淡說道。
「我不回去會怎麼樣呢?」
「您不回去,我們兄弟倆只好把這個小子,交給董事長處理了…」
………
午後,太陽懶洋洋地照耀在一棟市郊的花園別墅…別墅客廳大殿中,一對中年夫婦,正注視著那笑得異常妖媚的絕世容顏。隨著時間流逝,那容顏的妖媚倒是在逐漸減少,過了許久,又回到了最初平淡的表情中…
「然然,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要離家出走?今天媽媽在這兒,一定會替你做主的,要是你這個霸道父親欺負你,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坐在主沙發上的貴婦站起,優雅地走到楚伊然身邊安慰道。
白燦燦的手鏈上,紫sè寶石閃著淺淺的光暈,被吞沒在金碧輝煌的大廳中。楚伊然低頭淡淡咬了咬下唇,沒有說話,像個乖孩子一般等待著父母的教責。
「正風,你也倒是說句話啊!然然不就是離家出走了一晚上嘛~幹嘛瞪著牛眼,看孩子臉都被嚇得慘白了~」
「說什麼?她都敢跟外邊的野男人去登記了!我還不能瞪她嗎?都是你教出來的好閨女!」
貴婦剛想還嘴,但聽聞自己丈夫說女兒跟外邊男人登記結婚,原本優雅充滿氣質的臉,也當場僵硬,猶如面癱毫無表情一般。
「然然,你說話啊!是不是真的?」
「那又怎麼樣!?」楚伊然忽然站起,朝自己父親喊道。
「怎麼樣?現在趕緊的~去和那男的取消登記,這次登記的記錄,我會找人幫你清掉!只要你肯聽話,這次的事我就當沒發生!否則…」中年男人朝楚伊然指著門外,一副霸道的氣勢,頗具威嚴。
「然然,聽到沒?你爸都說當做沒發生了…還不道歉?」貴婦輕摻了楚伊然秀肩。
窗外邊陽光明媚、生機勃勃,窗內大廳中卻是一份死寂,過了些許時間,清瑩珍珠淚,滴落在玉盤。楚伊然推開了身旁的母親,朝著那中年男人,哽咽著:「當做沒發生?有些事情一旦發生了,就沒法回頭了~我已經回不了頭了啊~爸!」
中年男人呆立當場,不能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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